“哥，你真要做的這麽絕情嗎？”小玨在心裏問他。
她開車走了，那些責備她哥的聲音也就聽不到了。
王玲氣的夠嗆，她年紀大了，一生起氣來，渾身的情緒都帶動了起來，她手指著外孫。
“家生，你不讓小玨見孩子是不對的，你這樣做對的起她嗎，孩子她也有份，你就不怕小玨去起訴你？”
“媽。”梁辰喊了一聲，意在提醒母親還有外人在場，把家生說的這樣不堪，馮如會怎麽想。
而馮如聰明的做法是裝作什麽都沒聽到，她默默地站在付家生身邊，就好像她是站在他那一邊的。
“外婆……”付家生煩躁道，“我是一開始就不讓她見孩子嗎，是她自己放棄這個權力的，還有，我給您說了幾遍了，我跟她之間的事您就不要過問了，像外公那樣不好嗎？”
“家生！”梁辰忙嗬斥一聲，隨即瞪了兒子一眼。
“好，好……”王玲顫抖地指著外孫，“外婆沒用了，外婆老了，不中用了，你們一個個都長大了，我說兩句你們就嫌煩了，那行，我走，我不在你們家讓你礙眼。”
王玲氣得像是要迴房收拾東西，準備迴老家去。
梁辰一見，忙上去拉住母親，“家生，還不快點給你外婆道歉。”她朝兒子不斷使眼色。
付家生明白，他起身走到王玲跟前，柔聲道：“外婆，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您怎麽還生氣了。”
他伸手攬住外婆的肩膀，像小時候在外婆懷裏撒嬌一樣。
“外婆，您不能走，我們幾個從小是您帶大的，您舍得我們嗎，而且這個家少了誰也不能少了您啊。”
“是啊媽。”梁辰也勸，“您怎麽還跟孩子生起氣來了，家生是什麽樣的人您還不知道嗎，嘴硬心軟。”
王玲看看女兒又看看外孫，她也就見好就收，幾個孩子都是她看著長大的，哪個她都疼。
“家生，別那樣對小玨，那丫頭從小沒爸爸，五歲就被送到你們家，可憐啊，她在這個世上沒什麽親人，你不能不讓她見孩子，聽到嗎？”王玲抹著眼睛說。
“知道了外婆，我就是一時生氣，誰要她氣我。”付家生搖著外婆的肩膀。
王玲看了一眼在旁邊看戲的馮如，心裏歎氣，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放棄一直的堅持。
她始終覺得家生跟小玨之間不能就這麽完了，雖然她也一直在勸自己，別管了，隨他們去吧，或許分開也是件好事。
可是她知道，兩人之間絕對還是有感情的，隻是不肯承認罷了。
現在家生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她這個老太婆總不能還硬扛著，哎，她有什麽立場硬扛著呢。
此時，就在大家沒注意的時候，小付邵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手裏抓著一把小木劍，對著付家生的大腿就是一陣猛刺。
“爸爸是壞蛋，爸爸是壞蛋，打你，打你……”嗖嗖兩下，他那把小木劍揮舞的還挺像模像樣。
付家生也沒在意，誰知他一動，那把小木劍一下刺偏了，直直戳到了那裏。
他本能地抖了下腿，‘哎呦’一聲，用手去擋。
“怎麽了怎麽了，戳到哪了？”王玲趕緊心疼起來，忙拉著外孫的褲子要去看。
馮如站在一旁抿嘴笑，心想，可千萬別戳壞了，要是戳壞了，我可虧大了，一次還沒用呢。
“你小子往哪裏戳呢？”付家生疼的皺著眉頭，伸手擰起兒子的小耳朵，“你是一天不搗蛋就枉費你這兩個姓是吧。”
小付邵看到爸爸被他戳中，高興不已，咧著小嘴在那‘咯咯’笑，好不開心，哪怕被提著耳朵也不怕疼。
“噯噯，怎麽能擰我們耳朵呢。”王玲趕忙上來把小付邵護在胸口，揉著被擰的耳朵，心啊肝啊地喊。
“疼不疼我的小心肝？”王玲瞪了外孫一眼，“整天說我們搗蛋搗蛋，現在搗蛋了你又不樂意了。”
一旁的馮如一聽，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她捂著嘴，眉眼羞澀去看付家生。
梁辰也是想笑沒笑出來。
付家生卻滿臉窘迫，鬧了個大紅臉，“外婆！”他嗔怪地喊了一聲，心想，什麽場合呀，您就這樣說。
“怎麽了，本來就是嗎，對吧，我的小乖乖。”王玲疼兮兮的聲音摟著小付邵。
“太婆，我下次還要打爸爸。”小家夥像得到了鼓舞，他揮舞著小木劍作勢還要再刺出一劍。
“噯噯，以後可不能拿這個亂打人，小心爸爸打哦。”王玲拉住小家夥，嚇唬起來。
“不嘛，我就要打爸爸……”小家夥不肯聽，仍然揮舞著小木劍。
此時付家生一個嚴厲的眼神瞪過來，而小付邵地沒一點害怕的樣子，他居然還斜著小眼睛瞪過去。
付家生一見氣了：“外婆，您不能這樣慣著她，您是不知道，在那邊他把我爺爺當馬騎，我爺爺都多大歲數了，子初和子衡都還沒騎過呢，這小子還把我爺爺的胡子當韁繩拉在手裏，你說多大膽，也不知他隨誰了？”
梁辰接道：“是啊媽，這以後是該好好管管了，再不管，將來大了就更難管。”
“管什麽管？家生小時候不頑皮嗎，長大不也好了嗎，小孩調皮是天性，哪個小孩不調皮？”王玲申辯。
梁辰感覺跟母親說不通，她催促道，“你們上去吧，趕緊看看有沒有戳傷，我看那一下戳的不輕。”
梁辰這一提，付家生突又覺得那裏疼起來了，他抓著扶手，上樓的時候還有點吃力似的。
馮如一見，忙上去扶了他一把，關心道：“沒事吧，要不要給你看看。”最後這句，聲音極其微小。
付家生看了她一眼，馮如又忙臉紅的躲開目光，臉上飛上兩片紅霞。
“別擔心，沒壞。”付家生故意逗她。
“討厭。”馮如一聽，渾身酥麻，小粉拳砸在男人有力的臂膀上，白裏透紅的臉上，媚眼如絲。
兩人在樓梯上的小互動，王玲狠狠瞥了一眼，心想，這一個個的都跟來吃唐僧肉的狐狸精似的。
但氣歸氣，她也不能怎麽辦，畢竟脾氣發過一迴也就算了，難道還真要鬧著迴老家嗎。
她不是怕迴老家，主要是舍不得離開女兒和這一大家人，她跟著女兒女婿生活快三十年了。
拉扯大了一代又一代，小付邵這都是第三代了，情感上她割舍不掉啊。
就像女兒說的，別管這麽多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這也是她以前經常勸女兒的話。
如今反倒換她做不到這一點了，其實就是心疼小玨，她之前跟蘇霈林還好好的，怎麽後來就分了呢？
……
她開車走了，那些責備她哥的聲音也就聽不到了。
王玲氣的夠嗆，她年紀大了，一生起氣來，渾身的情緒都帶動了起來，她手指著外孫。
“家生，你不讓小玨見孩子是不對的，你這樣做對的起她嗎，孩子她也有份，你就不怕小玨去起訴你？”
“媽。”梁辰喊了一聲，意在提醒母親還有外人在場，把家生說的這樣不堪，馮如會怎麽想。
而馮如聰明的做法是裝作什麽都沒聽到，她默默地站在付家生身邊，就好像她是站在他那一邊的。
“外婆……”付家生煩躁道，“我是一開始就不讓她見孩子嗎，是她自己放棄這個權力的，還有，我給您說了幾遍了，我跟她之間的事您就不要過問了，像外公那樣不好嗎？”
“家生！”梁辰忙嗬斥一聲，隨即瞪了兒子一眼。
“好，好……”王玲顫抖地指著外孫，“外婆沒用了，外婆老了，不中用了，你們一個個都長大了，我說兩句你們就嫌煩了，那行，我走，我不在你們家讓你礙眼。”
王玲氣得像是要迴房收拾東西，準備迴老家去。
梁辰一見，忙上去拉住母親，“家生，還不快點給你外婆道歉。”她朝兒子不斷使眼色。
付家生明白，他起身走到王玲跟前，柔聲道：“外婆，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您怎麽還生氣了。”
他伸手攬住外婆的肩膀，像小時候在外婆懷裏撒嬌一樣。
“外婆，您不能走，我們幾個從小是您帶大的，您舍得我們嗎，而且這個家少了誰也不能少了您啊。”
“是啊媽。”梁辰也勸，“您怎麽還跟孩子生起氣來了，家生是什麽樣的人您還不知道嗎，嘴硬心軟。”
王玲看看女兒又看看外孫，她也就見好就收，幾個孩子都是她看著長大的，哪個她都疼。
“家生，別那樣對小玨，那丫頭從小沒爸爸，五歲就被送到你們家，可憐啊，她在這個世上沒什麽親人，你不能不讓她見孩子，聽到嗎？”王玲抹著眼睛說。
“知道了外婆，我就是一時生氣，誰要她氣我。”付家生搖著外婆的肩膀。
王玲看了一眼在旁邊看戲的馮如，心裏歎氣，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放棄一直的堅持。
她始終覺得家生跟小玨之間不能就這麽完了，雖然她也一直在勸自己，別管了，隨他們去吧，或許分開也是件好事。
可是她知道，兩人之間絕對還是有感情的，隻是不肯承認罷了。
現在家生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她這個老太婆總不能還硬扛著，哎，她有什麽立場硬扛著呢。
此時，就在大家沒注意的時候，小付邵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手裏抓著一把小木劍，對著付家生的大腿就是一陣猛刺。
“爸爸是壞蛋，爸爸是壞蛋，打你，打你……”嗖嗖兩下，他那把小木劍揮舞的還挺像模像樣。
付家生也沒在意，誰知他一動，那把小木劍一下刺偏了，直直戳到了那裏。
他本能地抖了下腿，‘哎呦’一聲，用手去擋。
“怎麽了怎麽了，戳到哪了？”王玲趕緊心疼起來，忙拉著外孫的褲子要去看。
馮如站在一旁抿嘴笑，心想，可千萬別戳壞了，要是戳壞了，我可虧大了，一次還沒用呢。
“你小子往哪裏戳呢？”付家生疼的皺著眉頭，伸手擰起兒子的小耳朵，“你是一天不搗蛋就枉費你這兩個姓是吧。”
小付邵看到爸爸被他戳中，高興不已，咧著小嘴在那‘咯咯’笑，好不開心，哪怕被提著耳朵也不怕疼。
“噯噯，怎麽能擰我們耳朵呢。”王玲趕忙上來把小付邵護在胸口，揉著被擰的耳朵，心啊肝啊地喊。
“疼不疼我的小心肝？”王玲瞪了外孫一眼，“整天說我們搗蛋搗蛋，現在搗蛋了你又不樂意了。”
一旁的馮如一聽，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她捂著嘴，眉眼羞澀去看付家生。
梁辰也是想笑沒笑出來。
付家生卻滿臉窘迫，鬧了個大紅臉，“外婆！”他嗔怪地喊了一聲，心想，什麽場合呀，您就這樣說。
“怎麽了，本來就是嗎，對吧，我的小乖乖。”王玲疼兮兮的聲音摟著小付邵。
“太婆，我下次還要打爸爸。”小家夥像得到了鼓舞，他揮舞著小木劍作勢還要再刺出一劍。
“噯噯，以後可不能拿這個亂打人，小心爸爸打哦。”王玲拉住小家夥，嚇唬起來。
“不嘛，我就要打爸爸……”小家夥不肯聽，仍然揮舞著小木劍。
此時付家生一個嚴厲的眼神瞪過來，而小付邵地沒一點害怕的樣子，他居然還斜著小眼睛瞪過去。
付家生一見氣了：“外婆，您不能這樣慣著她，您是不知道，在那邊他把我爺爺當馬騎，我爺爺都多大歲數了，子初和子衡都還沒騎過呢，這小子還把我爺爺的胡子當韁繩拉在手裏，你說多大膽，也不知他隨誰了？”
梁辰接道：“是啊媽，這以後是該好好管管了，再不管，將來大了就更難管。”
“管什麽管？家生小時候不頑皮嗎，長大不也好了嗎，小孩調皮是天性，哪個小孩不調皮？”王玲申辯。
梁辰感覺跟母親說不通，她催促道，“你們上去吧，趕緊看看有沒有戳傷，我看那一下戳的不輕。”
梁辰這一提，付家生突又覺得那裏疼起來了，他抓著扶手，上樓的時候還有點吃力似的。
馮如一見，忙上去扶了他一把，關心道：“沒事吧，要不要給你看看。”最後這句，聲音極其微小。
付家生看了她一眼，馮如又忙臉紅的躲開目光，臉上飛上兩片紅霞。
“別擔心，沒壞。”付家生故意逗她。
“討厭。”馮如一聽，渾身酥麻，小粉拳砸在男人有力的臂膀上，白裏透紅的臉上，媚眼如絲。
兩人在樓梯上的小互動，王玲狠狠瞥了一眼，心想，這一個個的都跟來吃唐僧肉的狐狸精似的。
但氣歸氣，她也不能怎麽辦，畢竟脾氣發過一迴也就算了，難道還真要鬧著迴老家嗎。
她不是怕迴老家，主要是舍不得離開女兒和這一大家人，她跟著女兒女婿生活快三十年了。
拉扯大了一代又一代，小付邵這都是第三代了，情感上她割舍不掉啊。
就像女兒說的，別管這麽多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這也是她以前經常勸女兒的話。
如今反倒換她做不到這一點了，其實就是心疼小玨，她之前跟蘇霈林還好好的，怎麽後來就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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