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她迎上去喊了一聲。
付家生冷著臉，上下打量了妹妹一眼，“怎麽沒去上班？”
“我今天有約會。”寶寶開心地笑著，神秘兮兮，她邁著興奮的步子去開自己的車門。
付家生知道是寶寶跑到外婆那告他一狀，不過，這點小事，他也沒打算計較。
畢竟是當哥的，不管在心裏怎麽生妹妹的氣，但隻要說有外人欺負她，那就不行。
寶寶開著她的車一溜煙跑了，付家生這才上樓來。
樓上房間，小玨正在寫東西，她寫了一封長長的信，沒辦法說話，就隻能靠這種方法了。
見門被人推開，她驚了一下，心想，這個時間誰會迴來？
在她還沒看清來人時，便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付家生高大的身軀閃進來，轉身將門在麵前關上，然後他信步走來。
小玨見是他，便不再看了，她把頭轉到一邊，目光像是無處安放的散亂。
對於昨晚的事，她可能是衝動了一些，但她不後悔罵了林雪兒。
“寫的什麽？”付家生朝小玨走近，伸手想去接被她折在手裏的一頁信紙。
其實信還沒寫完，不過她想寫的話已經在上麵了，小玨看了看手裏的信，現在給他也行，本來是打算等生完孩子再給他看的。
但是眼下，付家生的手掌就伸在她麵前，很刻意的伸在她眼皮下麵，他沒去奪她拿在手裏的信，而是伸手等著她心甘情願遞給他。
猶豫一下後，小玨交出了那封信。
付家生拿在手裏，他大模大樣地退到沙發前坐下，隨即翹起腿，展開來看。
信上是這樣寫的：“哥，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相信孩子已經降生了，我發不出聲音也沒辦法給你說我的心聲，所以我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講出我的心裏話……”
付家生看到這裏，擰起眉頭，直覺這是一封告別之類的信箋，於是他看了看站在書桌前的小玨。
接著再朝下看，“哥，我想給你說的是，我們離婚吧，這樣對你對我都好，你那天不是說，婚姻如若不幸福，那就是相互折磨，我覺得我們正在這個階段，你一定比我先有這種感覺對吧？”
付家生再次朝小玨看去，他的臉色這個時候已經不是那麽好了，但他沒有發作，繼續看。
“離婚後，我什麽都不要，隻要你答應我能隨時看到子初和子衡就行，畢竟他們是我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了，我不能沒有他們。”
“雖然我是如此渴望能跟他們生活在一起，但我從沒想過你會將他們給我，因為明白這點所以不敢奢求。”
“哥，還有一點，我隻希望在你娶妻生子以後還能善待他們，包括這個新生兒……”
後麵還有一大段，付家生看不下去了，他抖著信紙問她，“你是想練字寫著玩的，還是認真的？”
小玨低頭，沒搖頭也沒點頭。
但答案很明顯，那就是認真的。
付家生見她這副已經下了決心的樣子，火氣衝天，他站起來，兇神惡煞地盯著小玨。
昨晚她因為吃醋過去罵林雪兒，當時還以為她心裏是有這段婚姻的，她想維護，所以才會反常。
現在看來是樂觀早了，冷戰了這麽久，兩人之間又怎麽可能因為一次吃醋就能冰釋前嫌？
付家生知道，對於冷落，小玨似乎也習慣了，她需要在心裏為餘瀝陽吊唁，也無所謂怎麽對她。
那張紙下麵還寫了什麽，他已經不想再看下去了，瞥了一眼後，將信紙拍在小玨麵前的桌上。
嚇得小玨趕緊退後一步，怔怔地看著他。
下麵還有，他為什麽不看，是關於成全他跟林雪兒的，小玨想讓他看完，但又不敢有所行動。
“小玨。”付家生蹙眉凝視她，“你告訴我，這是你想要的？”付家生指著信上的字跡。
小玨頭沒有抬，但目光卻翻到了他手指的信上。
略一猶豫後，她點了點頭。
付家生半天沒反應。
最後他仰起頭，手指從前額插進濃密的頭發裏，他仰著頭，小玨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付家生在這一刻有種深深的無奈，是什麽襲擊了他的心髒，讓他唿吸一窒，生生疼了幾秒鍾。
當平靜下來的時候，他邁開長腿，朝小玨麵前跨了一步，伸手在她圓潤的下巴上落下兩根指頭。
他將小玨的臉扭正抬起來，讓她那雙驚慌又充滿疑惑的小眼睛，與他俯視下來的目光對上。
他咬著後槽牙，忍了忍情緒，“嚴小玨，你的心聲我收到了，既然這是你想要的，我答應了。”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閃現過一絲獰笑，很快便又消失在他深邃又英俊的五官裏。
小玨的下巴得以解放的時候，她被他鬆開的力量震懾的朝後退了一步。
付家生隨後轉身又坐迴到沙發上，還和剛才的姿勢一樣。
“小玨，你信上說還想迴到以前，我是哥，你是妹？”
對，信上還有這句。
小玨抿著唇，點點頭，她的心裏都是情感，各種各樣的，但她抓不住一個來表達。
隻能任由自己木然的，機械的，無意識的點頭。
“行，我答應。”付家生說，“還記得我以前就給你說過，離婚可以，但你不許離開付家，這裏不光是你的婆家，也是你的娘家。”
他眼睛盯著小玨，想看看她有什麽不同意見，從五歲養她到大，難道還算不上她的娘家嗎？
關於這點，小玨當然不能同意，如果離婚不離家，那叫什麽離婚？
而且還跟他住在同一屋簷下，那她的人和她的心還有自由可言嗎？
付家生冷著臉，上下打量了妹妹一眼，“怎麽沒去上班？”
“我今天有約會。”寶寶開心地笑著，神秘兮兮，她邁著興奮的步子去開自己的車門。
付家生知道是寶寶跑到外婆那告他一狀，不過，這點小事，他也沒打算計較。
畢竟是當哥的，不管在心裏怎麽生妹妹的氣，但隻要說有外人欺負她，那就不行。
寶寶開著她的車一溜煙跑了，付家生這才上樓來。
樓上房間，小玨正在寫東西，她寫了一封長長的信，沒辦法說話，就隻能靠這種方法了。
見門被人推開，她驚了一下，心想，這個時間誰會迴來？
在她還沒看清來人時，便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付家生高大的身軀閃進來，轉身將門在麵前關上，然後他信步走來。
小玨見是他，便不再看了，她把頭轉到一邊，目光像是無處安放的散亂。
對於昨晚的事，她可能是衝動了一些，但她不後悔罵了林雪兒。
“寫的什麽？”付家生朝小玨走近，伸手想去接被她折在手裏的一頁信紙。
其實信還沒寫完，不過她想寫的話已經在上麵了，小玨看了看手裏的信，現在給他也行，本來是打算等生完孩子再給他看的。
但是眼下，付家生的手掌就伸在她麵前，很刻意的伸在她眼皮下麵，他沒去奪她拿在手裏的信，而是伸手等著她心甘情願遞給他。
猶豫一下後，小玨交出了那封信。
付家生拿在手裏，他大模大樣地退到沙發前坐下，隨即翹起腿，展開來看。
信上是這樣寫的：“哥，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相信孩子已經降生了，我發不出聲音也沒辦法給你說我的心聲，所以我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講出我的心裏話……”
付家生看到這裏，擰起眉頭，直覺這是一封告別之類的信箋，於是他看了看站在書桌前的小玨。
接著再朝下看，“哥，我想給你說的是，我們離婚吧，這樣對你對我都好，你那天不是說，婚姻如若不幸福，那就是相互折磨，我覺得我們正在這個階段，你一定比我先有這種感覺對吧？”
付家生再次朝小玨看去，他的臉色這個時候已經不是那麽好了，但他沒有發作，繼續看。
“離婚後，我什麽都不要，隻要你答應我能隨時看到子初和子衡就行，畢竟他們是我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了，我不能沒有他們。”
“雖然我是如此渴望能跟他們生活在一起，但我從沒想過你會將他們給我，因為明白這點所以不敢奢求。”
“哥，還有一點，我隻希望在你娶妻生子以後還能善待他們，包括這個新生兒……”
後麵還有一大段，付家生看不下去了，他抖著信紙問她，“你是想練字寫著玩的，還是認真的？”
小玨低頭，沒搖頭也沒點頭。
但答案很明顯，那就是認真的。
付家生見她這副已經下了決心的樣子，火氣衝天，他站起來，兇神惡煞地盯著小玨。
昨晚她因為吃醋過去罵林雪兒，當時還以為她心裏是有這段婚姻的，她想維護，所以才會反常。
現在看來是樂觀早了，冷戰了這麽久，兩人之間又怎麽可能因為一次吃醋就能冰釋前嫌？
付家生知道，對於冷落，小玨似乎也習慣了，她需要在心裏為餘瀝陽吊唁，也無所謂怎麽對她。
那張紙下麵還寫了什麽，他已經不想再看下去了，瞥了一眼後，將信紙拍在小玨麵前的桌上。
嚇得小玨趕緊退後一步，怔怔地看著他。
下麵還有，他為什麽不看，是關於成全他跟林雪兒的，小玨想讓他看完，但又不敢有所行動。
“小玨。”付家生蹙眉凝視她，“你告訴我，這是你想要的？”付家生指著信上的字跡。
小玨頭沒有抬，但目光卻翻到了他手指的信上。
略一猶豫後，她點了點頭。
付家生半天沒反應。
最後他仰起頭，手指從前額插進濃密的頭發裏，他仰著頭，小玨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付家生在這一刻有種深深的無奈，是什麽襲擊了他的心髒，讓他唿吸一窒，生生疼了幾秒鍾。
當平靜下來的時候，他邁開長腿，朝小玨麵前跨了一步，伸手在她圓潤的下巴上落下兩根指頭。
他將小玨的臉扭正抬起來，讓她那雙驚慌又充滿疑惑的小眼睛，與他俯視下來的目光對上。
他咬著後槽牙，忍了忍情緒，“嚴小玨，你的心聲我收到了，既然這是你想要的，我答應了。”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閃現過一絲獰笑，很快便又消失在他深邃又英俊的五官裏。
小玨的下巴得以解放的時候，她被他鬆開的力量震懾的朝後退了一步。
付家生隨後轉身又坐迴到沙發上，還和剛才的姿勢一樣。
“小玨，你信上說還想迴到以前，我是哥，你是妹？”
對，信上還有這句。
小玨抿著唇，點點頭，她的心裏都是情感，各種各樣的，但她抓不住一個來表達。
隻能任由自己木然的，機械的，無意識的點頭。
“行，我答應。”付家生說，“還記得我以前就給你說過，離婚可以，但你不許離開付家，這裏不光是你的婆家，也是你的娘家。”
他眼睛盯著小玨，想看看她有什麽不同意見，從五歲養她到大，難道還算不上她的娘家嗎？
關於這點，小玨當然不能同意，如果離婚不離家，那叫什麽離婚？
而且還跟他住在同一屋簷下，那她的人和她的心還有自由可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