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生沉聲道：“嚴小玨，你到底為了什麽哭？”
付家生不問還好，這一問，小玨再也沒能忍住，淚如雨下。
她使勁咬著自己的下唇，咬的那裏發白無血，她抑製住抽噎聲，用手背使勁抹著眼睛。
她想說，“餘瀝陽死了，你高興嗎，如果當初不是你的阻攔，他不會那麽早死。”
但她不能宣之於口，她隻能用這種方式默默的難過，默默的用眼淚去譴責付家生。
小玨依然後背對著他，用她獨有的倔強和沉默來抗衡他。
付家生看著這樣的嚴小玨，他剛才那乍現的一絲溫情，現在早已蕩然無存。
對於餘瀝陽的死，他不是不悲傷，而是他不想看到小玨悲傷至此。
“你知道餘瀝陽去世的事了？”付家生冷聲問。
小玨極力忍住的悲慟在這一刻裏爆發，她跌坐在地板上，胳膊趴在床沿，哭得不能自已。
剛才電話裏的內容她隱約聽到了。
她能發出聲音也許還好些，就因為發不出聲音，你才不知道到底她有多悲傷。
餘瀝陽，二哥，你知道我可以救你的，為什麽，為什麽不讓我救你。
也許是心太痛，不得不用其他的痛來平衡掉心痛的感覺，她無聲地咬破了嘴唇，血流進口腔裏。
小玨肩膀朝前抖了一下，張著嘴無聲地咳了一聲。
從背後看，像要嘔吐。
付家生心裏已經有了怒意，但還是蹲下來扶她坐在床上，這才看到她流進嘴裏和沾在唇邊的血。
小玨臉色蒼白，唇瓣上的血很刺目，她渾然不知地看著付家生，嘴唇蠕動，“是，餘瀝陽死了！”
付家生忍了忍滋生上來的情緒，他走到洗手間濕了塊毛巾拿出來。
“擦擦吧，我也剛聽我爸說的，你是怎麽知道的？”
小玨沒法迴答，這個時候，她不想打字。
“你傷心難過我知道，但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名孕婦，不顧自己也要顧著孩子，聽到嗎？”
小玨閉上了眼，眼淚撲簌簌朝下掉，心裏絞痛。
她的痛帶著深深的自責和怨恨，明明可以救，可她卻沒有拚盡全力，耽誤了那麽多救他的時間。
餘瀝陽一直在為她，而她呢？就連一個小小的手術都做不了主，甚至她都不是自由的。
二哥，跟你的命比起來，幸福又算得了什麽呢？
毛巾拿在手裏，她也沒有動，任淚水肆意，任嘴唇破的地方朝外冒血絲。
付家生冷眼看著她，這到底是怎樣的一份悲慟，她的心到底愛著誰？
深吸口氣，他用一種壓抑怒火的語氣命令，“嚴小玨，為了孩子，收起你的眼淚。”
在聽到孩子兩個字時，小玨用手裏的毛巾擦了擦臉，又摸摸肚子，似在安慰裏麵的小家夥。
她想對付家生說什麽，可她的心卻又好無力。
付家生轉身時，小玨是從朦朧的淚眼裏，看到那抹高大的背影從她眼前消失的。
付家生說不上來心裏是什麽滋味，他敲了陳肻的房門，是寶寶來開的門。
“哥？你怎麽來了？”
付家生抬眉掃了一眼邵寶兒，眼睛又掃向房裏的陳肻。
“你怎麽在這裏？”他嚴厲地盯著妹妹，怒道，“這麽晚了，跑這裏來幹什麽，還不迴房？”
相信哪個當哥的，看到自己的妹妹在男人房裏逗留，出於保護的天性，都會生氣的。
“哥，你幹嘛這麽兇啊，我又沒幹什麽？”寶寶不服道。
“迴去，聽到沒有。”付家生本來就一肚子氣，再加上撞到沒腦子的妹妹在男人房裏，氣上加氣。
寶寶斜視著哥哥，好像在跺腳，她不想被哥哥當成三歲小孩一樣訓，她都多大了。
於是眼睛一瞪說：“不要你管！”
“你要誰管？”付家生怒吼一聲，抬起手，“立刻給我滾！”
陳肻想上來解釋，但他又怕付家生的拳頭，看的出，這家夥的火不完全是因為撞見妹妹在這裏。
寶寶一看那抬起的手掌，掌心似一麵鐵扇，她還是懼怕的，於是氣得冷哼一聲，跑開了。
陳肻站在房裏，不敢吭聲，他看著付家生朝他走來，然後聽見門被砰一聲踢上。
“家生，你什麽意思，我跟邵寶兒是有婚約的，再說，我們也沒幹什麽。”陳肻無辜道。
“幹了就晚了！”付家生沒好氣地吼迴去。
“你這是什麽思想，你妹妹多大了，她有自主權，你幹涉的也太多了吧？”
“她是我妹，我當哥的怎麽就不能幹涉了，你這麽晚了叫她下來幹什麽？”
陳肻心想，你怎麽知道是我叫她下來的，不過這次還真讓付家生蒙對了。
房間的桌子上放著一瓶紅酒，兩隻杯子，看來這是打算共飲，隻是還沒來得及。
“這是什麽？剛才喝的還不夠多嗎？”付家生長腿一邁，坐下來，端起杯子打量一番。
陳肻無奈道，“本來是想跟邵寶兒再喝兩杯的，然後聊聊我們之間的事，現在全泡湯了。”
付家生冷呲一聲，再喝兩杯，你是想把她灌醉吧？到時誰都沒錯，是酒的錯。
付家生將酒倒到杯子裏，聞了聞。
陳肻一見被如此懷疑，他急了，“你什麽意思，不要以為是同學我就不敢跟你翻臉？”
“你翻吧，我無所謂。”他晃著那杯酒，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順便翹起了二郎腿。
陳肻見狀，知道這不是翻臉的時候，付家生會功夫，再說，今晚他的目的是有點不單純。
於是，他隻得走過來，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陪他。
“怎麽了，火氣這麽大，你有什麽不滿的，老婆溫柔可人，紅顏知己也保持在兩個以上。”
付家生說：“別在我眼皮子底下打我妹的主意，要打就光明正大。”他帶著警告的語氣。
陳肻笑了，“我算看透了，什麽時候親情都占上風，你就那麽怕你妹妹在我手裏吃虧啊？”
“你不廢話嗎？”付家生斜過一記目光，“要是換你妹妹在我房裏你試試看。”
陳肻譏笑：“你就沒讓別人在你手裏吃過虧？”
付家生想起小玨，要是她也有個像他一樣的親哥哥敲開了門，估計兩人沒有那一夜。
如果沒有那一夜，那是不是就沒有後來的事了呢？
看到付家生的情緒穩了，陳肻才道：“說正經的，我跟邵寶兒的婚事什麽時候能定下來？”
付家生轉頭掃他一眼，“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是有企圖的。”
“我有什麽企圖，想找個漂亮老婆也算企圖嗎？”陳肻伸手拿酒，給自己和付家生的杯子裏倒上。
“邵寶兒除了漂亮，你還喜歡她什麽？”付家生問。
“漂亮就足夠了，其他的我都不需要。”陳肻說。
付家生不問還好，這一問，小玨再也沒能忍住，淚如雨下。
她使勁咬著自己的下唇，咬的那裏發白無血，她抑製住抽噎聲，用手背使勁抹著眼睛。
她想說，“餘瀝陽死了，你高興嗎，如果當初不是你的阻攔，他不會那麽早死。”
但她不能宣之於口，她隻能用這種方式默默的難過，默默的用眼淚去譴責付家生。
小玨依然後背對著他，用她獨有的倔強和沉默來抗衡他。
付家生看著這樣的嚴小玨，他剛才那乍現的一絲溫情，現在早已蕩然無存。
對於餘瀝陽的死，他不是不悲傷，而是他不想看到小玨悲傷至此。
“你知道餘瀝陽去世的事了？”付家生冷聲問。
小玨極力忍住的悲慟在這一刻裏爆發，她跌坐在地板上，胳膊趴在床沿，哭得不能自已。
剛才電話裏的內容她隱約聽到了。
她能發出聲音也許還好些，就因為發不出聲音，你才不知道到底她有多悲傷。
餘瀝陽，二哥，你知道我可以救你的，為什麽，為什麽不讓我救你。
也許是心太痛，不得不用其他的痛來平衡掉心痛的感覺，她無聲地咬破了嘴唇，血流進口腔裏。
小玨肩膀朝前抖了一下，張著嘴無聲地咳了一聲。
從背後看，像要嘔吐。
付家生心裏已經有了怒意，但還是蹲下來扶她坐在床上，這才看到她流進嘴裏和沾在唇邊的血。
小玨臉色蒼白，唇瓣上的血很刺目，她渾然不知地看著付家生，嘴唇蠕動，“是，餘瀝陽死了！”
付家生忍了忍滋生上來的情緒，他走到洗手間濕了塊毛巾拿出來。
“擦擦吧，我也剛聽我爸說的，你是怎麽知道的？”
小玨沒法迴答，這個時候，她不想打字。
“你傷心難過我知道，但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名孕婦，不顧自己也要顧著孩子，聽到嗎？”
小玨閉上了眼，眼淚撲簌簌朝下掉，心裏絞痛。
她的痛帶著深深的自責和怨恨，明明可以救，可她卻沒有拚盡全力，耽誤了那麽多救他的時間。
餘瀝陽一直在為她，而她呢？就連一個小小的手術都做不了主，甚至她都不是自由的。
二哥，跟你的命比起來，幸福又算得了什麽呢？
毛巾拿在手裏，她也沒有動，任淚水肆意，任嘴唇破的地方朝外冒血絲。
付家生冷眼看著她，這到底是怎樣的一份悲慟，她的心到底愛著誰？
深吸口氣，他用一種壓抑怒火的語氣命令，“嚴小玨，為了孩子，收起你的眼淚。”
在聽到孩子兩個字時，小玨用手裏的毛巾擦了擦臉，又摸摸肚子，似在安慰裏麵的小家夥。
她想對付家生說什麽，可她的心卻又好無力。
付家生轉身時，小玨是從朦朧的淚眼裏，看到那抹高大的背影從她眼前消失的。
付家生說不上來心裏是什麽滋味，他敲了陳肻的房門，是寶寶來開的門。
“哥？你怎麽來了？”
付家生抬眉掃了一眼邵寶兒，眼睛又掃向房裏的陳肻。
“你怎麽在這裏？”他嚴厲地盯著妹妹，怒道，“這麽晚了，跑這裏來幹什麽，還不迴房？”
相信哪個當哥的，看到自己的妹妹在男人房裏逗留，出於保護的天性，都會生氣的。
“哥，你幹嘛這麽兇啊，我又沒幹什麽？”寶寶不服道。
“迴去，聽到沒有。”付家生本來就一肚子氣，再加上撞到沒腦子的妹妹在男人房裏，氣上加氣。
寶寶斜視著哥哥，好像在跺腳，她不想被哥哥當成三歲小孩一樣訓，她都多大了。
於是眼睛一瞪說：“不要你管！”
“你要誰管？”付家生怒吼一聲，抬起手，“立刻給我滾！”
陳肻想上來解釋，但他又怕付家生的拳頭，看的出，這家夥的火不完全是因為撞見妹妹在這裏。
寶寶一看那抬起的手掌，掌心似一麵鐵扇，她還是懼怕的，於是氣得冷哼一聲，跑開了。
陳肻站在房裏，不敢吭聲，他看著付家生朝他走來，然後聽見門被砰一聲踢上。
“家生，你什麽意思，我跟邵寶兒是有婚約的，再說，我們也沒幹什麽。”陳肻無辜道。
“幹了就晚了！”付家生沒好氣地吼迴去。
“你這是什麽思想，你妹妹多大了，她有自主權，你幹涉的也太多了吧？”
“她是我妹，我當哥的怎麽就不能幹涉了，你這麽晚了叫她下來幹什麽？”
陳肻心想，你怎麽知道是我叫她下來的，不過這次還真讓付家生蒙對了。
房間的桌子上放著一瓶紅酒，兩隻杯子，看來這是打算共飲，隻是還沒來得及。
“這是什麽？剛才喝的還不夠多嗎？”付家生長腿一邁，坐下來，端起杯子打量一番。
陳肻無奈道，“本來是想跟邵寶兒再喝兩杯的，然後聊聊我們之間的事，現在全泡湯了。”
付家生冷呲一聲，再喝兩杯，你是想把她灌醉吧？到時誰都沒錯，是酒的錯。
付家生將酒倒到杯子裏，聞了聞。
陳肻一見被如此懷疑，他急了，“你什麽意思，不要以為是同學我就不敢跟你翻臉？”
“你翻吧，我無所謂。”他晃著那杯酒，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順便翹起了二郎腿。
陳肻見狀，知道這不是翻臉的時候，付家生會功夫，再說，今晚他的目的是有點不單純。
於是，他隻得走過來，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陪他。
“怎麽了，火氣這麽大，你有什麽不滿的，老婆溫柔可人，紅顏知己也保持在兩個以上。”
付家生說：“別在我眼皮子底下打我妹的主意，要打就光明正大。”他帶著警告的語氣。
陳肻笑了，“我算看透了，什麽時候親情都占上風，你就那麽怕你妹妹在我手裏吃虧啊？”
“你不廢話嗎？”付家生斜過一記目光，“要是換你妹妹在我房裏你試試看。”
陳肻譏笑：“你就沒讓別人在你手裏吃過虧？”
付家生想起小玨，要是她也有個像他一樣的親哥哥敲開了門，估計兩人沒有那一夜。
如果沒有那一夜，那是不是就沒有後來的事了呢？
看到付家生的情緒穩了，陳肻才道：“說正經的，我跟邵寶兒的婚事什麽時候能定下來？”
付家生轉頭掃他一眼，“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是有企圖的。”
“我有什麽企圖，想找個漂亮老婆也算企圖嗎？”陳肻伸手拿酒，給自己和付家生的杯子裏倒上。
“邵寶兒除了漂亮，你還喜歡她什麽？”付家生問。
“漂亮就足夠了，其他的我都不需要。”陳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