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現在的年輕人啊，太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了……”另一個中老年醫生看了眼付家生。
“先去交費，她需要做手術。”她們口氣漠然，似乎對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了。
“醫生……能不能救救孩子，花多少錢都沒關係。”一聽說要手術，付家生心裏絕望極了。
孩子沒了，一股錐心的疼襲來。
“怎麽救，早幹嘛去了，看不到流了這麽多血嗎，人能活著就不錯了。”
付家生就好像被人狠狠對著腦門打了一棍子，怎麽會這樣呢？怎麽會呢？
他不知道啊，完全不知道，她不是說經期沒過去嗎，怎麽會懷孕呢？
走廊裏，他抱著頭坐在椅子上，自責，懊惱，悔恨，各種情緒緊緊揪著他的心。
……
這邊別墅裏，梁辰一迴來，付夫人和王玲趕緊上來匯報情況。
而梁辰卻還不緊不慢地走到客廳坐下，翹起二郎腿。
她問：“媽，到底怎麽迴事，是誰先發現小玨暈倒的？”
“傭人發現的，說是少奶奶暈倒了，小玨當時還是清醒的，後來才暈。”付夫人說。
“然後呢？”梁辰又問。
“然後，然後我們怎麽喊也喊不醒，水也喂不進去，這才打電話給家生讓他迴來。”王玲說。
梁辰心想，這也沒多大的事啊，看把你們嚇的。
突然，王玲一下想起最重要的一點了，“小玨下麵流了好多血，床上一大灘，床單都濕了。”
“什麽？”梁辰一驚，直挺挺地站起來，“怎麽會流了好多血呢？”
付夫人一經提醒，這才想起重點來，她指著已經被傭人清理過的地麵。
“現在打掃幹淨了，你是沒看到，那血從這裏一直滴到院子裏，可嚇人了。”
梁辰一聽也變了臉色，這才覺得事態的嚴重性。
她趕緊掏出手機，剛要再打給兒子問問情況。
突然，不知從哪裏傳來了手機鈴聲。
誰的手機？
大家都忙朝身上看，然後又去找鈴聲是從哪裏傳來的。
“太太，是少奶奶包裏的手機響了。”傭人指著掉在樓梯上的一個包包。
“去拿過來。”梁辰命令道。
“是。”傭人走上樓，拿下來交到她手裏。
掏出手機時，鈴聲滅了。
梁辰一看，沒有備注，是陌生號。
她想了想，用自己的手機撥過去。
“你好，哪位？”
“你是哪位？”對麵是個男人的聲音。
“剛才是你打的電話嗎？”梁辰問。
“我是打電話了，可我打的不是這個號啊？”
“哦，那是我家裏人的手機，請問你打電話有事嗎？”
“哦，是你家女兒吧，她坐我車，有包東西掉我車裏了。”
“裏麵有病曆還有藥，病曆上有手機號，我就趕緊打電話了。”
“病曆，藥？”梁辰心想，那是不是跟這次的暈倒有關。
接著她說：“那謝謝你了師傅，你看我們怎麽過去拿呢，你在哪？”
“我按著地址，已經到這邊了，但是我開不進去，要不你們派人出來拿一下吧。”
“好的，謝謝你啊。”
“不客氣，應該的。”司機說，“我車牌號是……就停在路邊，出來就能看到。”
梁辰喊管家過來，說了車牌號，讓他到路口去看看，小玨落的一包東西在人家出租車上了。
“好的太太，我馬上去。”
管家出去後，王玲和付夫人心裏疑惑重重，小玨生病了？什麽病？怎麽也沒聽她說啊？
兩人在沙發這邊坐下來，心裏也放鬆了一點，原來是生病了，難怪會暈倒。
這時，兒童房的門打開，小家夥們走出來，兩人自己穿的衣服。
“太奶奶，太婆，我們醒了。”兩人在樓上抓著護欄朝下喊。
“別動哈，太奶奶來了。”付夫人一聽見曾孫們的聲音，一掃陰霾，趕緊上樓來接應兩人。
現在知道小玨是生病了，梁辰也就不急著給兒子打電話詢問了，等她看完病曆再說。
生什麽病了，居然還瞞著家裏人，她心生不悅。
很快，管家拎著印有‘人民醫院’字樣的塑料袋迴來了，他將東西交到梁辰手裏。
裏麵裝的什麽，他可沒打開看，反正也不關他的事。
梁辰接過袋子，迫不及待地打開。
裏麵是兩盒維生素，還有兩瓶葉酸，幾張單子和一本病曆。
她狐疑地打開，王玲也湊過來看了兩眼。
檢驗報告單上寫：人絨毛膜促性腺激素，範圍值是向上的箭頭。
孕酮的數值是……
臨床診斷一欄寫：早孕
什麽？小玨懷孕了？這一消息驚動了所有人。
付夫人和王玲都不敢相信，“前些天我說她懷上了，她給我們說來月事了，沒懷孕，這怎麽又……”
一想起那些血，付夫人的身子晃了晃差點栽倒。
王玲也是難以置信，“是啊，你婆婆還肯定的給我說小玨是懷上了，她自己說沒懷，我也聽見了。”
想起她看到的那些血，完了，這下孩子是保不住了。
付夫人反應過來後，抓著梁辰，“趕緊去醫院，看看孩子還能保住吧，要是沒保住那可怎麽是好！”
梁辰也懵了，前幾天她也聽說了這事，後來母親又給她說，沒影的事，虛驚一場，搞錯了。
她也就信了，這……
付夫人趕緊把傭人叫來，交待好，又讓管家陪著兩個小家夥玩，別讓兩人亂跑。
她跟王玲還有梁辰急忙趕去了醫院。
“打電話問老周是哪家醫院？”梁辰邊開車邊說。
“好，我問問。”王玲打給老周。
路上，梁辰一個勁地打兒子的手機，一直沒人接，她更是擔心不已。
看來孩子是沒保住，要是保住了，他一定會打迴來報喜的。
到了醫院，三人慌慌張張地朝樓上跑，見到護士就問，梁辰此刻也早已方寸大亂。
“家生，家生……”
出了電梯，付夫人一眼看到了孫子。
“孩子怎麽樣了？快說啊！孩子怎麽樣了？”
“是啊，孩子保住了嗎？”王玲說。
付家生看著奶奶，外婆，還有自己的媽，他緩緩站起來。
“小玨怎麽樣了？”梁辰問的是小玨，因為她知道，孩子一定沒保住。
“你們就知道關心孩子，她懷孕了為什麽不給我說，要不是醫生說孩子沒了，我都還不知道這事。”
付夫人一聽，心裏‘哢嚓’一聲悶雷。
完了，她的曾孫沒了，沒了……
“先去交費，她需要做手術。”她們口氣漠然，似乎對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了。
“醫生……能不能救救孩子，花多少錢都沒關係。”一聽說要手術，付家生心裏絕望極了。
孩子沒了，一股錐心的疼襲來。
“怎麽救，早幹嘛去了，看不到流了這麽多血嗎，人能活著就不錯了。”
付家生就好像被人狠狠對著腦門打了一棍子，怎麽會這樣呢？怎麽會呢？
他不知道啊，完全不知道，她不是說經期沒過去嗎，怎麽會懷孕呢？
走廊裏，他抱著頭坐在椅子上，自責，懊惱，悔恨，各種情緒緊緊揪著他的心。
……
這邊別墅裏，梁辰一迴來，付夫人和王玲趕緊上來匯報情況。
而梁辰卻還不緊不慢地走到客廳坐下，翹起二郎腿。
她問：“媽，到底怎麽迴事，是誰先發現小玨暈倒的？”
“傭人發現的，說是少奶奶暈倒了，小玨當時還是清醒的，後來才暈。”付夫人說。
“然後呢？”梁辰又問。
“然後，然後我們怎麽喊也喊不醒，水也喂不進去，這才打電話給家生讓他迴來。”王玲說。
梁辰心想，這也沒多大的事啊，看把你們嚇的。
突然，王玲一下想起最重要的一點了，“小玨下麵流了好多血，床上一大灘，床單都濕了。”
“什麽？”梁辰一驚，直挺挺地站起來，“怎麽會流了好多血呢？”
付夫人一經提醒，這才想起重點來，她指著已經被傭人清理過的地麵。
“現在打掃幹淨了，你是沒看到，那血從這裏一直滴到院子裏，可嚇人了。”
梁辰一聽也變了臉色，這才覺得事態的嚴重性。
她趕緊掏出手機，剛要再打給兒子問問情況。
突然，不知從哪裏傳來了手機鈴聲。
誰的手機？
大家都忙朝身上看，然後又去找鈴聲是從哪裏傳來的。
“太太，是少奶奶包裏的手機響了。”傭人指著掉在樓梯上的一個包包。
“去拿過來。”梁辰命令道。
“是。”傭人走上樓，拿下來交到她手裏。
掏出手機時，鈴聲滅了。
梁辰一看，沒有備注，是陌生號。
她想了想，用自己的手機撥過去。
“你好，哪位？”
“你是哪位？”對麵是個男人的聲音。
“剛才是你打的電話嗎？”梁辰問。
“我是打電話了，可我打的不是這個號啊？”
“哦，那是我家裏人的手機，請問你打電話有事嗎？”
“哦，是你家女兒吧，她坐我車，有包東西掉我車裏了。”
“裏麵有病曆還有藥，病曆上有手機號，我就趕緊打電話了。”
“病曆，藥？”梁辰心想，那是不是跟這次的暈倒有關。
接著她說：“那謝謝你了師傅，你看我們怎麽過去拿呢，你在哪？”
“我按著地址，已經到這邊了，但是我開不進去，要不你們派人出來拿一下吧。”
“好的，謝謝你啊。”
“不客氣，應該的。”司機說，“我車牌號是……就停在路邊，出來就能看到。”
梁辰喊管家過來，說了車牌號，讓他到路口去看看，小玨落的一包東西在人家出租車上了。
“好的太太，我馬上去。”
管家出去後，王玲和付夫人心裏疑惑重重，小玨生病了？什麽病？怎麽也沒聽她說啊？
兩人在沙發這邊坐下來，心裏也放鬆了一點，原來是生病了，難怪會暈倒。
這時，兒童房的門打開，小家夥們走出來，兩人自己穿的衣服。
“太奶奶，太婆，我們醒了。”兩人在樓上抓著護欄朝下喊。
“別動哈，太奶奶來了。”付夫人一聽見曾孫們的聲音，一掃陰霾，趕緊上樓來接應兩人。
現在知道小玨是生病了，梁辰也就不急著給兒子打電話詢問了，等她看完病曆再說。
生什麽病了，居然還瞞著家裏人，她心生不悅。
很快，管家拎著印有‘人民醫院’字樣的塑料袋迴來了，他將東西交到梁辰手裏。
裏麵裝的什麽，他可沒打開看，反正也不關他的事。
梁辰接過袋子，迫不及待地打開。
裏麵是兩盒維生素，還有兩瓶葉酸，幾張單子和一本病曆。
她狐疑地打開，王玲也湊過來看了兩眼。
檢驗報告單上寫：人絨毛膜促性腺激素，範圍值是向上的箭頭。
孕酮的數值是……
臨床診斷一欄寫：早孕
什麽？小玨懷孕了？這一消息驚動了所有人。
付夫人和王玲都不敢相信，“前些天我說她懷上了，她給我們說來月事了，沒懷孕，這怎麽又……”
一想起那些血，付夫人的身子晃了晃差點栽倒。
王玲也是難以置信，“是啊，你婆婆還肯定的給我說小玨是懷上了，她自己說沒懷，我也聽見了。”
想起她看到的那些血，完了，這下孩子是保不住了。
付夫人反應過來後，抓著梁辰，“趕緊去醫院，看看孩子還能保住吧，要是沒保住那可怎麽是好！”
梁辰也懵了，前幾天她也聽說了這事，後來母親又給她說，沒影的事，虛驚一場，搞錯了。
她也就信了，這……
付夫人趕緊把傭人叫來，交待好，又讓管家陪著兩個小家夥玩，別讓兩人亂跑。
她跟王玲還有梁辰急忙趕去了醫院。
“打電話問老周是哪家醫院？”梁辰邊開車邊說。
“好，我問問。”王玲打給老周。
路上，梁辰一個勁地打兒子的手機，一直沒人接，她更是擔心不已。
看來孩子是沒保住，要是保住了，他一定會打迴來報喜的。
到了醫院，三人慌慌張張地朝樓上跑，見到護士就問，梁辰此刻也早已方寸大亂。
“家生，家生……”
出了電梯，付夫人一眼看到了孫子。
“孩子怎麽樣了？快說啊！孩子怎麽樣了？”
“是啊，孩子保住了嗎？”王玲說。
付家生看著奶奶，外婆，還有自己的媽，他緩緩站起來。
“小玨怎麽樣了？”梁辰問的是小玨，因為她知道，孩子一定沒保住。
“你們就知道關心孩子，她懷孕了為什麽不給我說，要不是醫生說孩子沒了，我都還不知道這事。”
付夫人一聽，心裏‘哢嚓’一聲悶雷。
完了，她的曾孫沒了，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