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裏不舒服嗎?”他關心道。


    “沒有,我就是困了。”小玨半低著頭。


    “那我等會讓傭人把飯端上來。”


    “不用,我不餓。”小玨掀被子下床,始終不怎麽敢抬頭。


    臉上隱隱還有點熱感,也沒那麽紅了。


    付家生換了一身家居服。


    “不餓也得吃點,讓她們端上來。”他對著掛衣服的小玨說。


    “真不用,要是餓我就下去吃了。”小玨慢慢悠悠地關上櫃門,不敢轉過身。


    “那行,等你餓了再吃。”


    小玨看著被關上的房門,愣了愣,心想,幸好沒看出來。


    她走到床邊坐下,然後又起身去鏡子前照了照,還好,紅印子消的差不多了。


    ……


    而此時的餘家卻不得安寧。


    趙焉迴去後,向爸爸趙則銘一陣哭訴。


    大姐在旁邊聽著,不住的皺眉。


    趙則銘就隻有這一個女兒,非常疼愛,所以很是縱容,才把她養成了這種跋扈的性格,做事從不考慮後果。


    但他從沒想過女兒挨的第一個耳光居然是別的男人打的,這還了得。


    他當即就要去找餘瀝陽算賬。


    大姐跟在後麵勸:“老趙,你別那麽衝動,你應該問清原因。”


    “再有什麽原因,他餘瀝陽都不該打女人,還是我女兒,那還是男人嗎?”


    大姐一聽也不知說什麽好了。


    做為幹媽,她想為幹兒子辯解兩句,相信這中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否則瀝陽不會輕易動手的。


    “老趙,先打個電話問一下,說不定這中間有什麽誤會。”大姐勸老公冷靜。


    “我不管有什麽誤會,打我女兒就不行,他餘瀝陽有什麽了不起的,拖了我女兒這麽多年。”


    “今天我一定要為我女兒討迴公道,我還要他們母子給我一個交待。”


    趙則銘氣得不輕,快六十歲的人了,身體還不好,他這一生氣,血壓蹭一下就上來了。


    大姐沒辦法,隻能一邊勸一邊跟著。


    ……


    到了餘家,餘瀝陽在樓上,餘老板在敷麵膜,家裏保姆在打掃。


    她一邊打掃,一邊看向客廳裏閉目養神的餘老板,其實她有話想說又沒說。


    剛吃飯的時候,她就看到二少手上有傷,一看就是被咬傷的,還挺嚴重。


    看著就很嚇人,那口肉都快要掉了,可見咬得有多深。


    可餘老板這個當媽的愣是沒看到,你說她有多粗心大意。


    這會保姆看著餘老板,幾次都想開口,又都沒說。


    她想上樓去問問,要不要拿點酒精消消毒之類的,家裏有酒精,不過二少應該不知道放在哪。


    保姆在這個家做了很多年了,可以說是看著二少長大的,說跟她兒子差不多,也不為過。


    哎!你說哪個母親會看不到兒子手上有那麽一大塊傷?


    就在保姆正兀自想東想西的時候,家裏的門被人砸響了,她趕緊放下手裏的活去開門。


    門外是怒氣衝衝的趙則銘,旁邊的人是大姐。


    保姆對大姐很熟悉,是餘老板多年的朋友,隻是趙則銘她倒沒怎麽見過。


    “餘老板在嗎?”趙則銘看到保姆打量他,就厲聲問道。


    “在在……”保姆嚇了一跳,趕緊朝一邊讓。


    大姐走在後麵,對保姆點頭微笑,意思是讓她別介意。


    “餘瀝陽呢,讓他出來。”趙則銘大吼道。


    有人敲門時,餘老板就把蒙在臉上的麵膜撕下來了,轉頭一看是閨蜜夫妻倆。


    “喲,什麽風把趙老板吹來了,來,坐。”她熱情地招唿,“紅姐,把上次客戶送我的碧螺春泡上。”


    “是,太太。”保姆應聲去了。


    “我不是來喝茶的,叫你家那個混賬小子給我滾出來。”


    趙則銘沒坐,他單手叉腰,另隻手怒指著樓上。


    “喲,這是怎麽了?”餘老板眉頭一皺,朝旁邊的閨蜜看了一眼,不明白。


    大姐走到餘老板跟前問:“瀝陽呢,讓他下來有事問他,聽說他打了趙焉?”


    “不是聽說,是肯定打了。”趙則銘在一旁怒吼,聲音很大。


    “什麽?打了趙焉?不可能!我兒子從來不打女人,就算有女孩子拿刀捅了他,他都不會還手,頂多就是把人推開。”餘老板信誓旦旦。


    “哼!”趙則銘冷哼一聲,“餘老板,我沒有閑心聽你說玩笑,叫你兒子出來!”


    餘老板說:“趙老板,先別生氣,有話慢慢說,我讓紅姐去把瀝陽叫下來,來來,坐坐。”


    此時的餘老板還是很客氣的,畢竟之前還想著兩家能成為親家,所以客氣是必然的。


    而且她又是男方家長,顯得卑微些,討好些不是很正常的嗎?


    “紅姐,你去叫阿陽下來,就說趙叔叔來了。”餘老板轉身鄭重地吩咐保姆。


    “是,太太。”保姆剛轉身要上樓。


    一道冷峻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下來,“幹媽,趙叔叔,你們怎麽來了?”


    餘瀝陽晃著吊兒郎當的長腿從樓上下來。


    “瀝陽,我問你……”


    大姐剛想上去問,趙則銘卻先她一步到了餘瀝陽跟前。


    “餘瀝陽,你小子打了趙焉是不是,我就問你,憑什麽打我的女兒,你這個混蛋!”


    趙則銘倚老賣老,上去就是一拳,打在餘瀝陽臉上。


    被打的餘瀝陽,心裏閃過一個念頭,我他媽的光挨打都不知多少次了?這畫麵莫名熟悉。


    “老趙,你幹什麽,問都不問就動手!”大姐憤怒地將老公拉開。


    “我問什麽,他打人是事實,餘瀝陽,這一掌是替我女兒討迴來的,以後我們兩家再無瓜葛。”


    趙則銘說出了大義滅親之感。


    其實一直以來,趙則銘都非常屬意餘瀝陽當他的女婿,畢竟是女兒看中的人。


    為了女兒,他還幾次找餘瀝陽談判,替女兒說情,在他看來,兩人之間早晚能走到一起。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兩人都糾纏了這麽多年,不就差最後那一道手續了嗎?


    所以,他一直沒當餘家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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