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抱在一起,又說了這兩年發生的種種事情,一問一答。


    而徐小畫忍不住了,她剛有了爸爸,新鮮勁還沒過呢,她攥著爸爸的褲管,“爸爸,我要玩……”


    洛雲在這具溫暖的身體裏摩挲了片刻後,隻得鬆開手。


    不過她很快又將徐風抱住,“表叔,我有沒有變化?”她後仰著脖子,一張明豔的小臉呈現在徐風眼底。


    “沒有,你才多大,還能變老不成?”他捏了捏她臉上的肉。


    “不是說生了孩子的女人身材都會走樣嗎?”洛雲還有點不自信。


    徐風的樣子還跟兩年前一樣,可她卻從時光的隧道裏穿梭了兩年,曆經了歲月,怎能不留下痕跡。


    “身上我暫時……”他聲音拉長,“要晚上摸了才能知道。”他附在她耳邊說。


    “你討厭。”洛雲扭捏著身子,讓徐風一陣躁動。


    一切就好像是昨天的事,就好像他不曾沉睡過,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爸爸,我要玩……”徐小畫又纏上來。


    “爸爸換了衣服再陪小畫玩好不好?”徐風蹲下身,手扶在女兒的肩膀上征求她的同意。


    對了,洛雲剛想起來,他有潔癖,剛醒來,肯定要洗澡換衣服的。


    於是她抱起女兒,“表叔,衣服還放在原來的地方,你去洗吧。”


    “好,知道了。”徐風問:“你要不要幫我洗?”


    “不要……”洛雲一扭頭抱著女兒出去了,其實要不是有女兒在,她倒真想。


    ……


    這邊的梁辰,追尾了別人的車,她以為差一點,沒想到還是撞上了。


    司機從車上下來,看了看自己的車子,叫她開到一邊解決。


    “這樣吧,也別打電話報警了,也不是多大的事,私了算了。”對方是一對中年夫妻。


    梁辰也自知理虧,“好,你說多少?”


    男人豎起三根手指。


    梁辰一看,三千好像有點貴,如果報給保險公司,那保費又要漲了。


    去年也出過一次小事故,再漲的話,都不止這個數了,報警也麻煩。


    “行吧……”梁辰一咬牙,“三千就三千。”


    中年女人立刻睜大眼,吃驚地伸長脖子靠近梁辰,“小姐,不是三千,是三萬。”


    “什麽?三萬?你這分明是敲詐,那我報警處理好了。”梁辰掏出手機。


    女人立刻上前阻止,“那兩萬好了,你看,我這也是新車。”


    梁辰走到一邊,捏亮手機,還是堅持要報警處理。


    “算了算了,一萬吧,我也懶得跟你煩。”旁邊的男人發話了,“我這可是寶馬,車燈都是進口的。”


    梁辰看了一眼那車,又看了看夫妻倆人,“五千,多一分沒有。”


    “五千?小姐,五千根本就不夠維修的,不然這樣,咱們開去附近的4s店,報修多少你出,這樣總行了吧!”


    “那我怎麽知道你們是不是跟店裏的人認識,故意宰客。”梁辰說。


    “那要不你來找維修點總行了吧,我們跟著你。”女人說。


    梁辰又看了一眼那車,覺得沒多大問題,就蹭掉點漆,車燈的殼也裂了。


    去修一下,估計頂多也就兩三千,“行吧!那你們跟我走。”


    夫妻倆對了下眼神,同意跟梁辰去維修。


    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中午,然後梁辰在前麵開,後麵的車主跟著。


    她當時還覺得這兩人也算好講話,要不然還真挺麻煩的。


    開出市區,約十幾分鍾,到了一家比較大的維修點。


    後麵的車主見她停車,也趕緊跟著停車,男人下來走到她車前,好像怕她跑了一樣。


    梁辰落下車窗,對站在車門邊的男人說:“這裏行不行?”


    她解開安全帶剛要去推車門。


    突然,她隻覺眼前都是重影,視線瞬間模糊,大腦也漸入昏沉,但尚存一絲意識。


    ……


    她被人戴上墨鏡,由一個女人半拖半抱地扶進酒店,身體不受控製,意識飄忽不定,所有感官都是微弱的。


    她想喊,發不出聲音,想逃,身體就像不是自己的,她驚恐又絕望的發現,她無法自救。


    酒店長長的走廊裏,有個同樣戴著墨鏡的男人迎麵走來,三人的腳步踩在同一塊地毯上。


    那人身形高大,氣質不凡,理著平頭,衣著休閑,無形中給人一種緊張的壓迫感。


    在經過身邊時,男人斜瞟了一眼兩人,女人的臉趕忙轉向梁辰這邊。


    隻聽她小聲道:“老板,都給你說了,不會喝就別喝了,你說你喝這麽醉,什麽時候才能醒。”然後就這樣錯過去了。


    男人沒再迴頭,而是徑直走了。


    梁辰的腦袋立不起來,女人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一副很親近的樣子,這樣一來誰也不會懷疑什麽。


    開了房間門,梁辰被放倒到床上,渾身無力,僅存的一點意識告訴自己,你要爬起來。


    女人看了一眼床上的梁辰,然後走到一邊打電話,說的什麽,完全聽不清。


    後來女人收起手機走了,房門哢嚓被關上的聲音,大大刺激了梁辰飄忽的神經。


    也不知從哪來的一股子力氣,她從床上掉到了床下,這一摔,有了一點意識。


    十幾年前屈辱的一幕襲來,很多種可怕的念頭湧進大腦,她咬著舌頭,恨不能咬破。


    她想讓自己清醒點,可惜身上的力氣還沒恢複。


    於此同時,那女人鬼鬼祟祟的來到外麵,左右張望,看到有人朝她看,就趕緊轉過頭去。


    梁辰借用掌心跟地板的摩擦力,將身體一點點朝門口爬去,像蛇一樣,在地上蠕動。


    ……


    正在這時,有腳步聲傳來,梁辰渾濁的大腦警覺的一麻,有人來了,她的死期到了。


    腳步聲臨近,房門再次被打開,接著又被關上。


    她身體軟軟的貼在地板上,頭暈得厲害,眼前一陣炫黑,似有還無的意識殘留在腦子裏。


    這就是這藥的神奇之處,它能讓你在有意識的情況下感到絕望,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被人抱到了床上,來人唿喊她的名字,但這一切都像山穀裏的迴音,四散縹緲。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恢複了一點力氣,驚恐地環視著房間,一個男人抱頭坐在沙發上。


    梁辰大驚,一動,四肢酸麻。


    “你醒了?”


    男人抬起臉,居然是鬱成峰。


    “你,我,怎麽在這裏?”她趕忙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除了胸口有掙開的一粒紐扣,其他都還好,胸罩也穿在身上。


    她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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