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家打一聲招唿,羅羅的新書今天會改名為《康熙,你的大清亡了》


    ......


    “什麽?真有打八旗兵的絕招啊?”


    “王總鎮,快說說,讓額們長長見識!”


    “對對,打滿洲白甲兵咧,這本事可厲害!”


    “嘿嘿,額們也學學,將來......將來好用這本事效忠大清啊!”


    一聽說有專打滿洲白甲兵的獨門絕技,銀安殿內所有的大清忠臣都不困了,人人聚精會神看著王輔臣,有幾個還跟他打聽......這本事他們得好好學學啊!以後興許用得上呢?就算用不上,那也是技多不壓身!


    而王輔臣被這些期待的眼神看得有點無語了,你們這些人怎麽聽見有打八旗白甲兵的絕技就那麽來勁兒?難不成你們想學會了以後就去造反?不過這本事可沒那麽厲害,要不然我那個坑兒的薑幹爹可就要謀朝篡位當皇上了,那我可就是王爺了......算了,還是平西王說清楚些吧。


    大清忠臣王輔臣仔細琢磨了一番,最後才一臉誠懇的對吳三桂道:“不瞞王爺,卑職其實沒有什麽專打滿洲白甲兵的絕技,卑職隻是善用馬隊衝陣而已。


    當年卑職在大同鎮跟隨薑總鎮時,經常和我爹傳下的百十個家丁一起結陣訓練,久而久之就練熟了。可以做到百餘騎一排,結成密陣齊進衝擊,可衝二三百步而陣不散。”


    吳三桂點點頭,“騎兵衝陣誰都會,不過要結陣而衝,二三百步不散,卻又不易了。輔臣,你是怎麽做到的?”


    王輔臣笑道:“王爺,這也沒多難,無非就是先弄清楚自家戰馬在慢步、快步、小跑、快跑的情況下,每一步的距離大概是幾尺,然後再規定發起衝陣時得走幾個慢步,幾個快步,幾個小跑步,幾個快跑步......最後再反反複複的訓練,好一點的騎手配上聰明一點的戰馬,一起練上幾個月,橫豎都會了。”


    吳三桂濃眉微皺,虎目放光,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麽?


    王輔臣又道:“後來卑職隨薑總鎮造反時,就時常領著百十騎家丁持長槍結陣衝擊八旗兵和綠營兵的軍陣,十之八九可以衝散他們的軍陣,不過並沒有多大用處。”


    吳應麒這個時候插了一嘴,“怎就沒用呢?”


    王輔臣解釋道:“一來卑職領著的槍馬隊人少,不過就是百十騎,即便可以衝破敵陣,也隻能一擊而還,不能與敵鏖戰;二來八旗兵的馬隊很多,卑職在何處突破了,他們就會馬上撲過來,卑職要走慢些就被他們圍上了。所以薑總兵最後還是......”


    話說到這裏,王輔臣還是感覺到氣氛不大對啊!隻看見平西王吳三桂手下那幫牛鬼蛇神一個個皺著眉頭、眯著眼睛、搖頭晃腦,仿佛若有所思,其中吳國貴、馬寶、王屏藩、吳世琮這四位,更是不自覺露出了猙獰的表情。


    王輔臣尋思:他們不會是真的在琢磨造反吧?


    這個時候吳三桂突然發話了,隻聽這老漢奸說:“輔臣所言之法雖然簡單,但真要做好了確實也不容易。騎兵結陣本就困難,還要在萬軍之中尋著對手的弱點,再一擊得手,然後迅速撤退,不可有分毫耽擱。輔臣,你的馬鷂子和活呂布之明,果然不是虛的。若是數量再多些,有個數千鐵騎,再配合步軍、火炮一起攻打,薑總鎮也許就......就要鑄成大錯了!”


    “對,對,王爺所言極是!”王輔臣趕忙點頭,“如果是那般,那輔臣可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吳三桂又笑道:“輔臣,老夫聽你講解還是不大過癮,還是想親眼目睹一番。明日老夫想去觀看令郎和世玨的比鬥,沒有問題吧?”


    “沒有,當然沒有問題。”王輔臣一邊搖頭一邊笑道,“隻是卑職的兒子並沒有多少真本事,他隻是用大話哄人罷了。”


    吳三桂擺擺手,“無妨,老夫隻是想去看看。”他接著又對吳世琮說,“世琮,你去安排一下,把比鬥的地點安排在莊子外麵的空地上。到時候老夫會和王總鎮一起去觀陣......告訴世玨和忠孝好好比試,都拿出真本領來比!”


    吳世琮忙一個拱手禮,正色道:“孫兒得令。”


    第二天下午,在昆明城外,靠近吳國貴田莊的一處空曠荒地上,大清平西王吳三桂麾下一群很懂造反的大清忠臣已經齊集一堂。各個都是袍褂整齊,馬靴閃亮,簇擁著平西王吳三桂在那兒看王忠孝和吳世玨在那兒鬥嘴!


    對,就是動嘴,不是動手。


    而讓這兩個“小人”動嘴不動手的原因,當然不是平西王吳三桂來看熱鬧了,而是因為幾根丈八蛇矛,不,是丈八竹竿!


    這幾根竹竿就是普普通通的竹竿,不粗不細,也不算太長,馬馬虎虎就是一丈八九,差不多兩丈的樣子,自然也不太重。竹竿的頂部還留著許多細枝和葉子,在雲南這邊找這樣粗細長短的竹竿,那可是再容易不過了,要多少都有,成本當然也是極低的。


    但是吳世玨還是覺得王忠孝拿這玩意兒和自己比武是嚴重的犯規!是無恥小人的行為!


    騎馬比武是要講規矩的,有專門的護甲和比武用的長槍——那是去了槍頭,再捆綁上沾滿了石灰粉的棉布包的“槍”。布包捅在護甲上不容易致命,還會留下一個白點。比試結束後,裁判隻要數一下白點,誰勝誰負就清楚了。


    可王忠孝昨晚上卻和於師爺一起溜進了吳國貴的竹園,砍了七八根小兩丈的長竹竿,還要拿它們當比武的“假槍”來用。


    這吳世玨怎麽能答應?馬上就當著爺爺吳三桂的麵和王忠孝理論起來了。


    “這不是戚家軍曾經用過的狼筅嗎?還那麽長......這玩意能用來騎馬比試?王二,你懂不懂規矩?”


    王忠孝當然不會慣著這個不懂事的吳世玨了,他可是大發慈悲,看在這個吳世玨和他家的老東西吳國貴後來都走上了反清造反的不歸路,才好心好意教他們點真本事的。


    唔,有了真本事,以後就能老老實實忠大清了不是?


    所以王忠孝也不和吳世玨置氣,而是笑吟吟看著端坐在一把太師椅上的老漢奸吳三桂,不急不慢地說:“吳二哥莫急,我昨兒可和你說了,我要用我家那老東......老爹打滿洲白甲兵的絕招和你比試!”


    “你家老爺子是用狼筅把白甲兵從馬背上捅下來的?”


    “當然不是了,大同哪兒那麽多竹子?用竹子替代長槍是小爺我想出來的,我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吳二,你想想看,這雲南的竹子多便宜?你家後花園裏隨便砍砍就一堆了。”


    “什麽?我家後花園?這些竹子是從我家後花園砍的?”


    “吳二,別急啊!不就幾根竹子嘛!你先聽我把話說完......這個竹子曬幹後還很輕,上麵那麽多零零碎碎的還能打臉,人臉、馬臉都能打!待會兒打你的時候你可得躲著點兒!”


    “你......可竹子它不經用啊,捅一次就得折。”


    “那就換唄,折一根換一個,一次捅一個白甲兵下來不行嗎?”


    “一次一個白甲兵?你以為白甲兵是什麽?大白菜嗎?”


    “嗬嗬,吳二,今兒我把你捅下來就行了,你的那丫鬟就是我的了!”


    “姓王的,你無恥......”


    這倆大清小忠臣拌嘴的時候,吳三桂和他手底下的那些大清老忠臣們全都一臉偷著樂的模樣——這些人可都是騎馬打人的內行。


    當然知道手裏的家夥越長就越容易打著人,也知道被高速運動的竹竿上的枝葉糊臉也不是鬧著玩的,糊上就是毀容,一不留神就給你捅瞎了,人和馬都受不了!


    這要是一排丈八狼筅飛也似的捅過來,白甲兵也得落荒而逃啊!


    如果能有幾千鐵甲狼筅騎兵,這大清朝可就......這群大清忠臣想到這裏,麵部表情都顯得特別忠誠!


    吳三桂也忍不住發出了“忠笑”,還對身邊的王輔臣道:“嘿嘿......輔臣,你可生了個好兒子!”


    王輔臣聽吳三桂誇自己的兒子,也樂嗬嗬地說:“王爺,那小兔崽子隨我,可聰明了,文武雙全,還會念什麽《中庸》......他這迴還想去北京應挑個禦前侍衛,以後就和我一樣謀個總兵當當!”


    吳三桂點點頭,笑道:“好好,有誌氣!”這老東西又一招手,把王忠孝叫到跟前,囑咐道,“忠孝,你把那些狼筅上零零碎碎的都剪了再和世玨比一場吧......得讓他輸個心服口服!這一場你要是贏了,老夫就給應熊寫信,讓他出麵把你推薦給鼇太師。有鼇太師和老夫的麵子,一個禦前侍衛算什麽?”


    啊,這下好了,王忠孝就算是鼇拜一黨加吳三桂一黨的雙料大清忠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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