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黑夜帶來了無盡的寒冷,但在這屋子裏麵卻燃燒著旺盛的春意。

    一番熱烈的纏綿之後,淩羽裳這小妮子已經帶著滿臉的幸福靠在琴仙雲懷裏熟睡了過去。琴仙雲摟著懷中佳人那美妙的胴體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他溫柔地撫摸著她那滑膩的肌膚,心中卻一直在想著“璿璣珠”若仿製出來後,自己該如何在不驚動雪玉蟾和顓孫家族中人的情況下將真正的“璿璣珠”調換出來。

    若太衍大師還在的話,利用他的“心鏡”之術釋放出精神力量來吸引開他們的注意力,而自己則施展隱身術進去,估計不用費多大的勁便可將珠子換過來,可現在卻單憑琴仙雲一人,實在有些麻煩。靈覺禪師或許可以幫忙,但琴仙雲實在不想讓他就這麽卷進塵俗之事來。

    琴仙雲想了許久依然沒什麽頭緒,正要熄燈躺下,床頭櫃子上的手機卻突然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琴仙雲怕這聲音吵醒淩羽裳,忙接過來一聽,卻是浪傾天這家夥打過來的。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係過琴仙雲,不知怎麽晚打過來是為的什麽事。

    “琴兄,情況有些不妙,我剛才得到消息,他們好象後天就要把‘璿璣珠’轉移走了,所以我們得趕緊下手,不然可就來不及了。”浪傾天的聲音有些焦急起來。

    琴仙雲聽後心中微驚,難道是雪玉蟾發覺了什麽,才要將“璿璣珠”另找地方藏起來,要是真讓他把“璿璣珠”弄走了,那自己這個計劃豈不是要泡湯了。

    浪傾天見琴仙雲久久沒有出聲,忽地冷笑了兩聲道:“琴兄,你不會忘記我們的協定吧,若是你不肯出手的話,那可就別怪我不念往日交情了。”如果琴仙雲真不理會他的話,他恐怕真要狗急跳牆了。

    琴仙雲聽了忽然輕聲笑了起來:“浪兄,你也不必威脅我了,其實那兩枚鋼針我早就收迴來了,我就算不幫你盜那‘璿璣珠’你也拿我沒辦法。”

    “不可能的,我把那兩枚鋼針藏在一個絕對隱秘的地方,除了我之外,誰也不知道,你怎麽可能找得到。”聽琴仙雲如此一說,浪傾天頓時亂了方寸。

    沒想到一試就試出來那兩枚鋼針都被浪傾天收著,琴仙雲不禁有些意外,他哪知道浪傾天正為雪玉蟾要轉移“璿璣珠”一事而發愁,此時又怎有心思去思考琴仙雲剛才的話是否在誑騙他。琴仙雲嘿嘿笑道:“浪兄,你也該多動動腦子了,既然那地方隻有你一個人知道,你沒告訴我,我又怎麽能夠找得到呢?”

    浪傾天在才意識到自己被琴仙雲戲弄了,登時怒聲道::“你敢耍我。”

    琴仙雲笑道:“浪兄,你大可放心,我還是會幫你去取‘璿璣珠’的。”

    浪傾天似鬆了口氣,哼道:“我量你也不敢違背我們之間的協議。”

    琴仙雲暗中好笑,不過還是道:“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我馬上就來找你,我們得先好好計劃一下,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浪傾天道:“我正在跟蹤那魏時修,他好象要去鳴鶴館,我想看看能不能多發現些什麽線索。”

    琴仙雲恩了一聲道:“也好,那我們半個小時後就在鳴鶴館旁邊的菊影樓門口見麵,不過你可得注意一下不要別人發現,否則事情失敗了,可就與我沒有什麽關係了。”

    浪傾天口氣生硬的道:“這個不用你提醒,我自己知道該怎麽做。”

    琴仙雲淡淡的道:“那就好。”

    關了手機,琴仙雲看淩羽裳睡得正熟也沒叫醒她,隻是在她的唇上憐惜地親吻了幾下後才有些依依不舍地起身穿好衣服。如果不是事情緊急,琴仙雲還真不想離開這個溫暖的被窩與懷裏那令人銷魂的嬌軀。

    幫淩羽裳蓋好被子,琴仙雲才悄無聲息地出門而去……

    街道上黑影幢幢,行人車輛少得可憐,凜冽的寒風唿嘯而過,使這寧靜的地方竟帶上了幾分陰森的感覺。

    浪傾天尾隨著魏時修穿過一條又一條的街道,但在到鳴鶴館附近時,魏時修左顧右盼了一會,卻忽然轉進了旁邊一道窄小的巷子,躲在陰影中的浪傾天想起和琴仙雲半小時後在菊影樓下加冕的約定,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跟了上去,反正還有十多分鍾,時間還早呢!

    浪傾天本來還以為魏時修為了謹慎起見,在附近兜過兩圈後又會迴到鳴鶴館的,但穿過幾天街後卻覺得好象不是那麽迴事,他竟變得離鳴鶴館越來越遠了,而且一路上他盡挑那些漆黑狹小的小巷子鑽去。

    魏時修最後在一個燈光微弱得可憐的巷子裏停了下來。浪傾天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才發覺這竟是個死胡同,不由暗忖道:“他來這裏幹什麽?”這個時候魏時修忽然猛地轉過身來,那雙放射出幽冷光芒的眼珠向來路一陣掃視。

    浪傾天雖然藏在陰影裏麵,心中卻還是有些發虛,正暗自打算慢慢退出這死胡同時,突然發覺自己腰間竟被頂著兩柄不停閃著寒光的鋒利匕首。浪傾天額頭直冒冷汗,緩緩迴頭一看,就見兩個鐵塔般的大漢正滿臉蔑視地瞧著他。

    魏時修這時已背負著雙手悠閑地踱著方步走了過來:“小浪啊,沒想到我們會在這樣的場合下見麵。”

    浪傾天發現在這個關鍵時刻自己的舌頭沉重了許多,許久才說出幾個字來:“老板,我……我……”結結巴巴之時,他陡然向前一衝,一個“鷂子翻身”閃開身後的兩把匕首,整個人向魏時修撲了過去,此時他隻能孤注一擲了,隻要挾持住魏時修,今天還有脫身的希望。

    但就在他在距魏時修約莫一尺遠的時候,魏時修的身體竟直生生地向旁橫移了一米,讓浪傾天撲了個空,而浪傾天還來不及詫異到底是自己眼花還是魏時修深藏不露時,他已被身後一個大漢揪著衣領給提了起來。

    浪傾天絕不甘心就此束手就縛,身子一縮,竟從那衣服裏麵滑了出來,兩腳一落地,他便繞過這大漢,奪路而逃。隻是他忽略在這大漢身後還有另外一個人,結果一頭紮在了那個人的肚子上,被老鷹抓小雞似的一把提起來甩在了魏時修麵前。

    “難怪我這這些子日子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沒想到那個跟蹤我的人竟然會是你!小浪啊,我魏時修待你不薄,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心腹,可你竟然會做出背叛我的事情來!”魏時修感歎一聲,語氣驟然一變道,“你可知道背叛我的下場是什麽嗎?”

    “鐵甲,你來告訴他!”魏時修頓了頓,對站在前麵的壯漢說道。

    鐵甲沙啞著嗓子道:“死!”陰沉的聲音在這樣陰冷的環境中說出來,還真別有一股令人悚然的感覺,至少此時的浪傾天聽到鐵甲的聲音後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渾身一下子長滿了雞皮疙瘩。

    “老板,我……我錯了,求您原諒我這一次吧!”浪傾天在絕望之中,什麽尊嚴都舍棄了,跪在魏時修麵前磕頭如搗蒜般地求饒。

    魏時修略有些惋惜的道:“若是其他事還好說,我可以我可以看在你為我黛洛集團做了不少事的份上放你一馬,但你不該覬覦‘璿璣珠’,你現在求饒已經太晚了。”說著,他向鐵甲二人做了個手勢,冷冷的道:“這事就交給你們辦了,給我做得幹淨些!知道嗎?”

    鐵甲兩人同聲應道:“是!老板請放心!”

    魏時修麵無表情地看了痛哭流涕地浪傾天一眼,向胡同外麵走去。

    浪傾天在求饒無望的情況下,眼中閃過幾抹兇光:“老東西,你不讓我活,我也讓你不得好死!”浪傾天雙手在地麵輕輕一撐,身子淩空躍起向魏時修的背部猛踹了過去,而同時他那兩腳皮鞋的尖端竟然劃出了幾道亮光,他那鞋子上竟插著兩塊尖利的刀片。

    魏時修聽到身後風聲,頭也不迴,隻是右掌輕輕向後一揮。

    浪傾天隻覺得自己就如踢在鋼板上一樣,沒有損傷魏時修分毫,而自己的腳趾卻被皮鞋上的刀片倒割而迴,傳來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浪傾天禁不住慘嚎一聲,身子掉落在地,如篩糠般地抖動起來。

    他現在才清楚,原來自己的老板竟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自己想打他的主意無異於自取滅亡,隻可惜浪傾天明白得太晚了,而這卻直接導致了讓他萬劫不複的結果。

    魏時修沒有再迴頭看浪傾天一眼,隻衝著鐵甲二人揮了揮手……

    琴仙雲在菊影樓下等了半個小時,沒有等到浪傾天,卻等來了魏時修。

    遠遠看著魏時修鬼鬼祟祟地溜進鳴鶴館後,琴仙雲繼續在原處等了十多分鍾,卻依然沒有見著浪傾天的影子,心中不禁暗自詫異起來,這家夥不會是出了什麽意外吧,若魏時修發現浪傾天跟蹤自己,多半是不會放過他的。魏時修將自己的武功隱藏得很好,浪傾天不明就裏,以他那幾手三腳貓的功夫想逃出來恐怕不太現實。

    既然等不到浪傾天,琴仙雲也不在這菊影樓外麵浪費時間了。他很快便清除了心中的雜念,施展起自己所領悟到的隱身術,飄過鳴鶴館,徑直向後麵的雪玉蟾所住的那棟樓房飛躍而去。這樓房周圍雖然空蕩蕩的看不到半個人影,但琴仙雲卻知道那裏一定隱藏著好幾個精通“影遁”之術的顓孫家族中人,所以行動起來也分外小心。

    雪焰情不在了,這樓房裏亮著燈光的地方多半是雪玉蟾之處了,因此,琴仙雲很容易便發現了雪玉蟾和魏時修,但由於他比魏時修晚到這好長的一段時間,此時兩人的談話基本上已經接近了尾聲。

    雪玉蟾神色依然那般悠然的道:“時修,我這幾天就準備將‘璿璣珠’轉移之處,你呢就多注意一下菊影市各派勢力的動靜,最近那殺手組織‘天禽堂’不知什麽原因,也在大幅度的調動人馬,在到處刺探消息,我們可要多加小心了。”

    魏時修點頭道:“老板,你就放心吧。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雪玉蟾微微頷首道:“好,那你現在就迴去休息了。記住,對待叛徒絕不能心慈手軟,不然會誤了大事的。”

    魏時修答應了一聲後,這才恭敬地退了出去。

    琴仙雲雖然在窗外隻偷聽到了這幾個消息,但至少確定了雪玉蟾要將“璿璣珠”轉移之事是真的,心中不由有些焦急起來,陳至清仿製的“璿璣珠”還要三日才能完成,若雪玉蟾在這三天之內將“璿璣珠”悄悄地弄走了,那以後要找起來就麻煩了。

    如今唯一的辦法就隻有將計劃中的第二個步驟提前,讓雪玉蟾騰不出手來轉移“璿璣珠”了!

    琴仙雲沉思了一會,馬上離開了此處,向郊外簫炎的別墅飛馳而去……如此往返奔波了一陣,琴仙雲迴到住處時已經是淩晨五點了。

    輕輕地推開房門,琴仙雲見淩羽裳依然安靜地睡在床上,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在外麵忙了好幾個小時,他最擔心的就是淩羽裳了,要是她醒來後見自己蹤影全無,還不知要急成什麽樣子了。

    琴仙雲脫去衣裳和鞋子,躡手躡腳地鑽進了被子,當他將淩羽裳摟住自己懷裏正要好好睡上一覺時,卻發覺枕頭上濕答答的一大片,臂彎處也同時傳來了一陣劇痛。琴仙雲大叫一聲,稍稍仰起頭一看,原來是那裏被淩羽裳狠狠地咬了一口。

    淩羽裳眼眶紅腫,俏麗的臉龐上淚跡斑斑,顯然已經痛哭了一段不短的時間了。她此時正扁著那紅紅的嘴唇望著琴仙雲一語不發,那小巧玲瓏的鼻翼也不停地鼓動著,如此一副梨花帶雨的表情讓人見了確是我見猶憐啊。

    看來這丫頭早就醒了呀!琴仙雲強忍住手臂上的痛楚,將這小妮子更緊地摟住,輕輕地捂去她眼角的淚痕,憐愛的道:“傻丫頭,別生氣了,你看琴大哥現在不是迴來了嗎?”

    淩羽裳卻是在琴仙雲懷裏使勁地掙紮起來,抽泣著道:“我就是要生氣,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誰讓你半夜三更地要把人家孤零零地撇在這裏,一個人跑出去?”

    這丫頭的掙動讓琴仙雲那隻胳膊變得益發的疼痛起來,琴仙雲眉頭頓時緊緊地蹙在了一起,“哎喲”一下叫出聲來:“傻丫頭,你剛才那一口可咬得真狠啊,你看血都流出來了,估計沒十天半月是好不了了。”

    淩羽裳看到琴仙雲那副痛意難當的神色,和他手臂上自己所留下的兩排深深的齒印,雖然極為心疼,但想他晚上仍下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在房裏的事情,心腸便又忍不住硬了起來,背過身子,哼了一聲:“活該!”

    琴仙雲歎了一口氣道:“你真打算就這樣一直都不理我了?”

    淩羽裳氣唿唿的道:“難道還有假的嗎?”話雖然是這樣說,但語氣卻是明顯地軟了下來。

    琴仙雲自然不會聽不出這其中的變化,當下翻身來到這小妮子的對麵,緊緊地將他抱住笑道:“好了,別再生氣了,其實那時事情緊急,我也是看你睡得正香才沒告訴你嘛,大哥保證下次要出去的時候一定先跟你說一聲,好嗎?”

    “什麽?還有下次?”淩羽裳眼睛一瞪,紅唇又嘟了起來。

    琴仙雲忙陪笑著道:“以後晚上大哥都隻留下來陪你,不管什麽叫我,我都不去理會了,這樣行吧?”

    淩羽裳那板著的臉頰這才稍微鬆懈了一點,道:“這還差不多。”

    琴仙雲見終於哄著這淩羽裳心情好轉了一點,也忍不住鬆了一口氣,手掌在這小妮子白嫩高彈挺的玉峰上揉捏了幾下,笑道:“羽裳,你剛才那麽狠心把大哥的手都咬得動不了了,現在是不是該補償大哥一下哦?”

    淩羽裳俏臉羞紅,狠狠地拍了一下琴仙雲那在自己酥胸上肆虐的手掌,嬌嗔道:“補你個頭啊,是不是想這隻手也被咬一下啊?”

    琴仙雲笑嘻嘻的道:“隻要你真能下得了嘴,那大哥就再讓咬幾下也心甘情願!”那隻手卻依然沒有離開淩羽裳的身體,反而順著她那平坦柔膩的小腹逐漸下滑,在那女子神秘的勝地中不懈地遊弋探尋著……

    手掌的撫動給淩羽裳帶來了一陣陣心靈的悸動,模糊不清地道了句“得了便宜還賣乖”後便禁不住呻吟出聲,迷失在那令人飄然若仙的刺激與快樂中……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縹緲仙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瀟湘水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瀟湘水月並收藏縹緲仙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