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仙雲此話一出,這迴倒輪到簫炎驚奇起來了,自己這“天禽堂”堂主的身份除了媛媛之外,就隻有堂中的少數重要成員知道,如今這小子是從哪裏得知的?看媛媛對他如此關心,沒準真是這丫頭泄露出去的。

    簫炎又在感慨女生外向的時候,琴仙雲又接著笑道:“想當年‘幽明幫’兇殘陰毒,殺人搶劫,無惡不作,人人畏之如虎,而老前輩您卻單身一人獨闖‘幽明幫’潛藏之所,連殺其大小幫眾五十餘人,使其分崩離析,一夜之間在黑道除名,還菊影市一個清明世界。老前輩您的過人膽識和超群武功,實在令晚輩佩服之至啊!”

    “小夥子,這你也知道?”簫炎心中雖然驚愕,但卻被琴仙雲那個響亮的馬屁拍得渾身熨帖之極,哈哈大笑著擺擺手道:“那隻不過是樁雞毛蒜皮的小事罷了,現在聽你這麽一說,老頭子我都快無地自容起來啦!”老頭子被琴仙雲吹捧這一番,心中確實有些汗顏。當年他之所以闖入“幽明幫”隻是因為自己的兒子兒媳被他們殺害了而已,否則的話,就算“幽明幫”再作惡多端,也不關他的鳥事。

    琴仙雲看到簫炎那副神情,心中暗笑,但口中卻還是得恭敬的道:“老前輩,您太謙虛了!如果如此造福蒼生的事也算是小事的話,那天下就沒有什麽大事了!”

    簫炎老臉一紅,幹咳了幾聲,還好這時突然傳來媛媛那夾雜著興奮的驚叫聲:“琴仙雲,你的傷什麽時候好的?”媛媛難以置信地端著茶杯走了過來,恰巧把老頭子從那尷尬的境地中解救出來。

    而這老頭子心中慚愧,怕琴仙雲當著他孫女的麵吹噓他的平生事跡,急忙接過媛媛手中的杯子,打了個嗬欠,裝做一副很困的樣子道:“咳,累了一個晚上,真有些倦了。媛媛,你陪這小夥子聊聊,爺爺就先去睡會了!”說完,一溜煙地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大廳此時便隻剩下了琴仙雲和媛媛兩個人。琴仙雲自是知道老頭子開溜的原因,隻是麵對著這位陌生的姑娘,琴仙雲一時竟找不到該說什麽話才合適。而媛媛每注意到琴仙雲那清澈明亮的眼神注意到自己身上時,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子芳心竟“撲通”、“撲通”地加速跳動起來,心窩處就像燃燒著一團烈火,燙得她不僅麵頰,就連耳根都有些發熱起來。

    兩人這樣沉沒了兩三分鍾,最後還是媛媛強自鎮定心神,打破了沉寂,麵帶羞喜的道:“琴仙雲,你這麽快就傷勢痊愈真是太好了。其實我也不知道你今天就能好,不然我是不會讓爺爺把你偷偷地從姬如綿那裏帶出來的!”說到這時,媛媛忽然怯生生的道,“你不會怪我吧?”

    琴仙雲笑道:“姑娘是我著想,我感激還來不及,怎麽會怪你呢?”

    這小妮子見琴仙雲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高興地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喜孜孜的道:“這樣我就放心啦!”說了幾句話之後,媛媛漸漸恢複了平時的性格,再也不像初時那麽拘謹,望向琴仙雲的那雙秀美眸子激蕩著絲絲細膩的柔情,嬌軀也情不自禁地挨了過去。

    感覺到身畔的那團軟綿火熱,琴仙雲不自覺地像旁邊挪動了一下,笑道:“姑娘,還不知你如何稱唿呢?”他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在什麽地方認識過這位女孩子,而且這女孩子竟然還對自己如此親昵,讓他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聽琴仙雲這麽一問,媛媛暗道自己糊塗,自己雖然很早以前就知道他叫琴仙雲,可他還不知道自己叫什麽呢!媛媛當下衝著琴仙雲甜甜一笑道:“我叫簫媛媛,你以後叫我媛媛就行啦!”

    琴仙雲將她的名字默念了兩遍,忽笑道:“媛媛姑娘,我們以前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見過啊?”

    簫媛媛臉色頓時微微一變,道:“沒有啊,你會不會記錯了呀!”說完話,她的神色立時有些不自然起來。

    琴仙雲見後疑心大起,既然兩人並不相識,她為什麽肯如此慷慨地讓她爺爺用“天香鏡”為自己療傷呢?而且她剛才說話的神色也很不對勁,定是隱瞞了什麽東西,可琴仙雲沉吟了許久,心中對這位女孩子實在沒什麽特別的印象,也隻得作罷,笑道:“或許真的是我記錯了!”

    簫媛媛和琴仙雲正麵的接觸隻有一次,就是裝扮成曲文音的模樣刺殺琴仙雲,隻不過那時她化了濃妝,和現在相比已是大不相同,因此琴仙雲盡管在腦中搜索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有發覺其實眼前的這個媛媛和以前的那個女殺手就是同一個人。

    在琴仙雲低頭沉思的時候,她一直忐忑不安地看著他。她已經知道那個叫曲文音的女孩已經被莫凝風害死了,雖然曲文音的死和自己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但要是琴仙雲知道自己那時是幫莫凝風來殺他的話,他能原諒自己嗎?不過這時她見琴仙雲沒有再追根問底,剛要大大地鬆上一口氣,卻又見琴仙雲淡淡的笑道:“媛媛姑娘,現在天色已經不早,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什麽,你現在就要走了嗎?”簫媛媛有些焦急地站了起來。

    琴仙雲微笑著點了點頭,他進入這坐別墅的時候就已經淩晨四點,在這裏麵又耽擱了這麽長的時間,看來用不了多久,天馬上就會大亮起來。而且他是被簫炎那老頭子偷偷帶出來的,如果姬如綿發現醒來後發現自己不見了,還不知道要急成什麽樣子,所以琴仙雲才會急著迴去。

    簫媛媛咬著嘴唇隨之站起,雖然沒說話,但從她那雙眼睛中卻可明顯得看出她心中十分地希望琴仙雲能夠多留下來一段時間。

    琴仙雲沒注意到這小妮子挽留的眼神,朝蕭炎剛才進去的那個房間拱手道:“簫老前輩,晚輩今日就先告辭了,以後若有機會,晚輩一定會再來看望前輩的!”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也不知道那老頭子能不能聽清楚。

    不過琴仙雲卻是不等他迴答,便大步向廳外邁了過去。簫媛媛紅唇微微張了幾下,但終是沒有出聲,她此時心中極為矛盾,既希望琴仙雲能留下來,卻又擔心怕琴仙雲留下來後,兩人相處的時間一長,琴仙雲會認出自己就是那個晚上的女殺手。

    琴仙雲來到外麵的水泥道上,涼風吹拂而來,他感覺到肌膚上竟傳來一陣冷意,這才意識到自己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衣和一條長僅及膝的短褲。琴仙雲抬頭仰望了一會那迷茫的夜空,自己昏迷的時候還是深秋,醒來後卻已步入了冬天,自己昏迷了這麽長的時間,學姐還有羽裳她們一定天天都在為自己擔憂吧……

    腦中閃現出她們那關切的眼神,琴仙雲心頭一暖,頓時加快腳步,翻出了那道高大的鐵門……

    簫媛媛在琴仙雲的身影完全看不見時,都還呆呆地站在門口,不知在想些什麽心事!

    “傻丫頭,他已經走了,迴去睡會吧!”簫炎慈和的聲音在忽地在她身後想了起來。

    簫媛媛迴頭看著爺爺那關愛的眼神,心中竟泛起了一股想哭的衝動:“爺爺,你說我該怎麽辦啊?”

    簫炎知道自己這個寶貝孫女八成喜歡上了琴仙雲,當然也知道她這時心裏在顧慮些什麽,心內暗自歎息一聲,勸道:“丫頭,不要多想了,該放手時就放手吧!”琴仙雲的確是個不錯的小夥子,但喜歡他的人太多了,就算自己這傻丫頭以後能和他在一起,也難保不惹出無數的風波,在麵臨這樣的情況的時候,選擇急流勇退或許才是明智的選擇吧。

    “不……”簫媛媛毫不猶豫地把這個字喊了出來,旋即衝上了二樓,隻剩下那堅決的聲音在四周飄蕩著。

    簫炎情不自禁地苦笑了兩聲,向自己的臥室走了過去,在為自己孫女著急的同時,心中卻忽然冒起了一個疑問,從媛媛和那小夥子剛才的談話中,他們以前好象並不認識,可那小夥子又是怎麽知道自己是“天禽堂”堂主,還有自己的往事的呢?

    原來這個不正經的老家夥那時雖然逃進了自己的房間,但卻一直在偷聽外麵自己孫女和琴仙雲說話的聲音……

    ******

    “芊玲,快起來,仙雲他不見了!”姬如綿那焦急的喊聲把睡得正香的景芊玲嚇得一骨碌從床上跳了起來,連外衣都來不及穿就匆匆忙忙地向琴仙雲所住的那個房間跑了過去。

    因昨晚腦中一直翻來覆去地想著胡清遠預測琴仙雲今天會蘇醒過來的話,姬如綿還不到六點鍾的時候就睡醒了。這些日子她起床的第一件不是為自己穿戴整齊,而是去看看琴仙雲怎麽樣了。今天自是不會例外,但令她花容大變的是,她一推開房門,卻見裏麵床上空空如也,琴仙雲竟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消失了。

    姬如綿心如亂麻,她從來沒像現在這麽慌張過,如熱窩上的螞蟻一樣在房間裏轉來轉去,琴仙雲眼看就要好了卻在這個最後關頭上消失,怎能不讓她方寸大亂,口中隻是不停的道:“他一定又是被上次那些人劫走了!”想到琴仙雲生死未卜,這個剛強的女孩子竟急得眼淚都差點流了出來。

    景芊玲雖似姬如綿一樣心急如焚,但總還算能夠勉強理清自己的思緒,安慰道:“綿綿,你先不要這麽著急,我們在這房間裏找找,看能不能發現什麽線索!”

    隻是她們費了十多分鍾細心地搜遍了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卻還是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跡象,試想以簫炎經驗之豐富,身手之老練,豈會留下那些能夠讓她們找到的蛛絲馬跡。

    沒有絲毫的收獲,連景芊玲都萬分焦灼起來,眼睛漫無目的地在房間裏轉動著,隻是當她的雙眼落在那扇沒有關上的房門時,忽然說道:“綿綿,你說仙雲會不會提前蘇醒過來了,到外麵走動去了。”

    姬如綿一聽,心中頓時也升起了幾絲渺茫的希望,安慰自己道:“我怎麽把這點忘了。仙雲他這麽多天都一直躺在床上,要是醒過來,以他的性子,哪能不出去活動活動呢?而且他這麽多天沒吃過東西,醒來後一定很餓了,說不定他是出去買吃的去了!”姬如綿微微高興了一些,拉著景芊玲的手向外走去,道:“芊玲,我們馬上出去找找吧!”

    她們兩人雖然都知道這個假設的可能性很小,但至少給了她們一個希望,讓她們的芳心能夠暫時安定下來。

    兩人走出臥室,來到外麵廳門邊,剛一打開房門時,嬌軀禁不住同時一陣顫抖,那門外竟站著那個不知在她們夢中出現過了多少次的身影,迎著那溫和卻又燦爛的笑容,兩人的眼眶頓時濕潤起來,這些日子的努力終於沒有白費啊!

    “仙雲……”姬如綿和景芊玲睜著婆娑的淚眼癡癡地看著那門外的人兒,這些日子積壓如山的憂慮與刻骨銘心的相思如火山爆發一樣噴射而出,兩人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動,顫抖著喊了一聲,撲到了那人的懷中。

    這人正是琴仙雲。他在出了簫炎的別墅後,由於對這菊影市的地形還不是很熟悉,一時走岔了路,最後竟繞了一個很大圈子才來到了這春苑小區,不然他定可在姬如綿她們醒過來之前迴到房裏,這樣也可免去她們剛才那番擔驚受怕了。

    這還是琴仙雲醒來後第一次見到姬如綿和景芊玲兩人,看著兩人那清減了許多的麵頰,琴仙雲心中既是感動卻又十分苦澀,自己如何才能還得了她們對自己的恩情哪?如此想著,琴仙雲實在沒有理由避開她們的嬌軀,他伸手緊緊環住兩人那幾乎瘦了一圈的腰肢,鼻中一酸,道:“綿姐,芊玲,是我讓你們擔心受累了!”琴仙雲以前都是分別以“學姐”和“景教練”稱唿兩女,但此刻對她們的稱唿卻是不知不覺間變得親密了許多。

    姬如綿和景芊玲聽到琴仙雲這句話,便覺得自己這些日子來的所有付出都有了迴報,心中雖是甜蜜得緊,但淚水卻流得更歡了,不一會兒,琴仙雲的肩膀便已為兩人的眼淚浸得濕淋淋的。隻不過她們兩人這番痛哭發泄後心情舒服了許多,但隔壁被哭聲吵醒的鄰居們卻是抱怨不已,各自拉開房門把頭伸到了樓道上。

    在眾人詫異的低聲議論下,琴仙雲三人終於從開始的激動中恍過神來。

    琴仙雲一左一右將姬如綿和景芊玲摟了進去,關上了房門。

    姬如綿和景芊玲悄悄地把頭抬了起來,卻忽然意識到自己兩人竟都在琴仙雲的懷中,在羞赧與尷尬地雙重夾擊下,兩人俏臉刹時被染得緋紅,嬌唿一聲,掙脫了琴仙雲那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掌。

    這個時候,姬如綿和景芊玲雖然極為享受與心愛男子緊密緊密擁抱著的舒服感覺,卻再也不好意思賴在琴仙雲的胸膛上了。她們剛開始見到琴仙雲時是因為興奮過甚,眼中隻有琴仙雲的影子而再無他人,所以才會情不自禁地投入琴仙雲的懷抱,可現在要她們和另外一個女孩與同一個男子擁抱,這是她們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盡管那另外一個女孩是自己的好朋友、好姐妹!

    姬如綿和景芊玲羞澀地擦了擦臉上那斑斑的淚痕,正要開口說話,卻見琴仙雲看向自己二人的眼光中有些異樣。兩人順著他的眼神往對方身上瞅去,瞧見的卻是對方那露出睡袍大半的雪白酥胸與幽深的溝壑,以及那隨著唿吸而顫動出陣陣波瀾的高聳玉峰。

    兩人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自己身上的情形,於是兩聲尖叫霎那間在廳中震蕩起來。姬如綿和景芊玲手掩胸脯,逃也似的衝進了臥室。

    琴仙雲見到兩人那極難顯露的兒女情態,唇邊不由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半晌,姬如綿和景芊玲才換下睡衣,推推搡搡地從裏麵走了出來,臉上兀自殘留著紅撲撲的餘霞。這時,她們眼角雖然略有些紅腫,但經過一番打扮卻顯得清麗多了。兩人在琴仙雲身邊做好後,姬如綿忍不住道:“仙雲,你剛才到哪裏去了,可把我們嚇死了。”

    “我醒來後見你們都還睡著,所以就獨自出去走了走。對不起,綿姐,芊玲,讓你們擔心了!”琴仙雲語帶歉意的道,隻是想到她們知道自己是被劫出的話,肯定會更加擔心,所以並未將遇見簫炎爺孫倆之事道出。

    姬如綿和景芊玲還以為琴仙雲所說是真,眼中都露出“果然如此”的意味。

    琴仙雲又輕聲問道:“綿姐,我受傷後一直都住在你家嗎?”

    姬如綿撫弄著耳畔的細發,嫣然道:“開始是在醫院裏住了一段時間,後來便都住在這裏了。”

    琴仙雲感激的道:“綿姐,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太多了!”

    姬如綿脈脈含情地凝視了琴仙雲一會道:“芊玲、怡君還有羽裳,她們做得可比我多多了!”

    她這話一說完,景芊玲就笑道:“這裏可沒我什麽功勞哦,還是綿綿她最苦啦。”說著,她毫不理會姬如綿製止的眼神,繼續道:“你看,她不但每天要配合胡老爺字幫你做那‘樂音精神療法’,而且還經常幫你擦身和換洗衣服,所以說,最辛苦的就數綿綿啦!”

    景芊玲這一番話,把琴仙雲和姬如綿都鬧了個麵紅耳赤。

    姬如綿沒想到景芊玲會當著琴仙雲的麵把這些事說出來,任她再是爽朗開放,一時也被羞得麵紅耳赤,道:“仙雲,你這麽多天沒吃東西,肚子一定餓了吧,我去幫你做點吃的!”姬如綿今天再次慌張的逃了出去,不過這次進的卻是廚房。

    景芊玲笑嘻嘻地衝著琴仙雲眨了眨眼睛,也跟在姬如綿後麵跑了出去。

    琴仙雲看著她們兩人的身影一前一後消失在門口,心中頓時感歎起來,姬如綿她一個大姑娘家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就算是妻子對於丈夫也不過如此啊。琴仙雲即使是傻子,此時也能看出姬如綿對自己的心意,可麵對著她的這份情意,自己該如何是好啊?

    琴仙雲不自禁地來到了另外一間臥室,眼睛緩緩掃過房間內的被褥與桌椅,他知道自己受傷期間一定就是住在這間臥房裏。姬如綿等人經常在這裏進進出出,房間裏還到處殘彌漫著各種淡淡的清香,聞著這熟悉的味道,琴仙雲忽然有種溫馨的感覺。“飛煙,是你嗎?”窗外輕風飄入,一股特異的香氣傳入琴仙雲的鼻中,令琴仙雲心中一動,低聲喊出了這個名字。

    果然,琴仙雲方一轉頭,窗口處就鬼魅般地閃出一個窈窕的麗影,身穿黑色緊身衣裳的步飛煙飄然地站在了琴仙雲的麵前。

    “你終於醒來了!”步飛煙依舊還是那副冰冷的神情,但琴仙雲卻從中聽出了其中那藏而為露的關切,他想起自己昏迷前所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不由道:“謝謝你那天救了我。”

    步飛煙很久沒有接話,似深深地注視了琴仙雲一眼道:“既然你已經醒了,那我也該迴去了!”

    琴仙雲未及開口,步飛煙的身影便又已跳上了窗台,隻是臨要縱身而下時,卻迴過頭道:“有一個人不知道你認不認識?在你重傷之時,他曾幾次出手打退前來殺你之人!”

    “什麽人?”琴仙雲詫異的道。

    “曲霸!”這二字的聲音剛出,步飛煙的身子便向落樓下落下。

    琴仙雲心中一喜,剛來到窗前,想要向步飛煙問得更清楚些,可步飛煙隻在幾個起落間,芳蹤就已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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