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對那個女人心存愧疚,可他就那麽一個兒子,還指望他能給蘇家傳宗接代,如果沒了,那麽他們蘇家在他這一代豈不是要斷子絕孫嗎?


    想到這裏,蘇正國便狠下了心來,無論如何,他都必須保住蘇坤。


    不再理會還在苦苦求著自己的蘇淺,他腳步不停的繼續向前走。


    蘇淺看到自己的父親竟然隻是停留了一下,沒有絲毫轉過頭來救自己的意思,她都市覺得心灰意冷,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站起身來。


    將一杯酒水,毫不客氣的潑了過去,仗著酒意和心痛的火氣,她大吼著說:“是不是這一切都是假的,你們是故意這麽做的,就為了今天把我賣掉,昨天你跟我說的那些也都是假的是不是?”


    她的聲音由低到高,漸漸地咆哮起來,臉色漲紅,進而發青,脖子漲得像要爆炸的樣子,她真的很難想象,自己昨天才決定原諒的父親,今天卻做出了這種事情。


    即便是被潑了酒,蘇正國也並沒有生氣,而是微微側身,看都沒看蘇淺一眼說:“好好生活。”


    說完,就頭也不迴的離開了包間。


    蘇淺頓時心中一慌,大聲的叫到:“爸爸,你不要走,你迴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可不管她怎麽唿喚,蘇正國也隻是留下了一個決絕的背影。


    走的那麽幹脆,那麽利落,蘇淺跌走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看著這樣弱小又是一副渾身無力樣子的蘇淺,方蔓得意的看著蘇淺,嘲諷著說:“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麽傻的笨蛋?竟然三兩句話都會相信。”


    “嗬,蘇淺,你注定是我們家的玩具,好好的任由黃董事長疼你吧,我們走了。哦,對了,今天開始你就是黃董事長的人了,以後不要跟我們家聯係了哦。”


    方蔓臨走前,還跟黃董事長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那眼神明顯的就是人給你了,想要怎麽玩兒,隨你想法了。


    直到方蔓離開,蘇淺都像是一個沒有了靈魂那般的人偶一樣,呆愣愣的跌坐在地上,這個時候腦子的暈眩,已經不是一點點了。


    她好暈好暈……


    “嗬嗬,美人兒,今天就好好的聽話,你伺候我舒服了,我會好好的疼你的,來,把衣服拖了……”黃董事長說著,就伸手去將蘇淺的連衣裙背後的拉鏈給拉開。


    而蘇淺依舊傻愣愣的坐在地上,沒有一點點的反抗的意味。


    然而就在黃董事長控製不住的想要先親蘇淺而將蘇淺推到地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猛地一推,硌疼了蘇淺,讓她雙眼眼神頓時聚在一起,猛地將他推開,可她還沒有來的一站起身來的時候,就被黃董事長再次壓倒身下。


    興許是剛才那一推讓他撞到了哪裏,所以蘇淺隻看到他滿臉兇神惡煞的狠狠的舉起手來扇在了她的臉上。


    “啪……啪……”的兩聲巴掌聲,十分的響亮。


    “賤女人,給你好好的來你不要,偏要老子動粗,你以為你是嚴曄的老婆,老子就不敢動你了嗎?我告訴你現在已經是個不要臉女人的代表了,就算是老子現在上了你,你出去說,也沒有人會相信。”


    “更何況嚴曄的母親都不承認你這種下三濫的女人是她的兒媳婦,嗬,而你知道嗎?嚴曄壓根兒沒有否認,你這個賤女人,長得不錯,可偏偏就是個賤到骨子裏的賤人。”


    正在他將蘇淺再次推倒,準備霸王硬上弓,好好讓這個女人乖乖的臣服於自己身下時,包間的們突然被人撞開,幾個穿著製服的男人快速的出現在他身後。


    突然一個小警察不明所以的拿槍指著黃董事長說:“你現在犯了強奸罪,現在雙手抱頭,站起來,不要亂動。”


    “什麽東西,你知道我是誰嗎?”聽到那個人的話,黃董事長十分不悅的皺起眉頭來。


    他是誰?竟然敢讓他雙手抱頭,是不想活了嗎?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頭頭走了過來,在看清楚被槍指著的男人是誰時,立即讓其他幾個人將槍收了起來,這才笑著上前解釋說:“黃董,例行公事,有人舉報說這裏有販毒的,所以我們才過來的,你也理解我們,這不是接了上頭的命令嘛。”


    黃董事長皺眉的看著那個說話的警察,樣子十分不屑,甚至鄙夷,他壓根兒沒有將這些警察放在眼裏,雙手繼續牽製著蘇淺,十分鎮定的看著那些圍著他的警察喝到:“你們是誰的手下,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們竟然還敢闖進來?”


    那個帶頭的警察看著如此囂張的男人,他當然知道他是誰,但是接到報案,他們不得不來,不然這趟渾水他們才懶得來。


    “不要生氣,黃董,我們這也是例行公事的,我們檢查一下就收隊了,勞煩您配合一下了。”那個頭頭說道。


    縱然因為自己的好事被打斷,可現在警察說要檢查,他還能說不嗎?


    他沒好氣的說:“也不想想我是什麽身份的人,我犯得著做那種犯法的事情嗎?我可是大大的良好市民,你們可檢查仔細了,要是誣賴了我,我讓你們一個個的都脫掉你們身上的這身皮。”


    “聽見了沒有,還不快點去檢查一遍,那可都是黃董的東西,不要碰壞了。”那個頭頭說道。


    看著他們幾個人翻來翻去的,黃董事長依舊牽製住被他拽起來的蘇淺的手,雙眼冒火般的盯著那些人。


    蘇淺迷迷糊糊的腦子十分的暈,對自己麵前的事情都覺得有些不真切。


    突然一個小警察說在黃董事長外套的兜裏找到一小包白色粉末狀的東西,快速的跑到頭頭的麵前,將那包東西遞上,


    頭頭看著那包東西,眼神微微一眯,倏地瞪大了眼睛,皺起眉頭看著黃董事長。


    那頭頭快速的將那包白色粉末的東西拿到鼻子地下嗅了嗅,然後打開,手指頭挑出一點兒白色的粉末,用舌頭一舔,直接說:“海洛因,純度a+。”


    雙眼一冷,大手一揮,“將他們全部帶走,在公眾場合,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情來,真是不把法律放在眼裏。”


    在黃董事長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兩個人架著往外麵走,他頓時心裏一驚,大聲的吼道:“你們不能這麽對我,我告訴你們,我是正經的商人,我為t市做出的貢獻,那是你們想象不到的,我要見我的律師,在我律師來之前,我不會跟你們去任何地方,你們給我鬆手。”


    “我告訴你們,要是被查出來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一定要你們脫了你們身上這層皮。”


    “……”


    那頭頭對他畢恭畢敬的,就是知道他身後有人,可是現在物證已經有了,他們也無話可說。


    可是他那張嘴喋喋不休的一直說著他們這些人,畢竟被這樣威脅,又是政府人員,還當著這麽多兄弟的麵,這麽被一個人罵,他心裏怎麽可能舒服的了?


    他冷聲大喝一聲:“馬上給我帶迴局裏,想要找律師,到局裏在聯係。”


    蘇淺迷迷糊糊的被架起來,掙紮著,帶睜開眼眸,微微的看到是穿著製服的人民警察時,她突然像是看到了救星那般說道:“求求你,救救我,帶我離開這裏,這裏都是魔鬼。我是被強迫的,我不想的。”


    那架著蘇淺的一個小警察看著蘇淺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膚時,當下就忍不住的摸了下她的胸部,猥瑣大笑,“現在的女人,都喜歡欲迎還拒的招數,小姐你這招,我們見得多了”


    蘇淺憤怒掙紮,卻迷迷糊糊的仍舊覺得自己被人被往外拖。


    她的心涼了下來,自己這人生是怎麽了?


    為什麽她就沒有一次幸運過呢?


    倏地,耳邊傳來一陣十分耳熟的嗓音。


    “啊,原來你在這裏,都跟你說了,喝醉了,就不要亂跑,你說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走,我們迴家。”突然之間,蘇淺隻覺得自己被抱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裴嘯天說著,就將蘇淺從那兩個架著她的兩個男人的手中抱了過來,那動作強勢的直接嚇壞了兩個小警察。


    可當反應過來的時候,其中一個大喇喇的說道:“你是誰?你知不知道這個女的做了什麽事情?”


    裴嘯天不置可否,而是直接跟左衛說:“把我外套拿給我。”


    左衛聞言遞上。


    那小警察傲氣的啊,見裴嘯天不理他,他便想要上前去搭住的肩膀讓他轉過頭來,可卻沒有想到手還沒有碰到,就被那左衛給狠狠的握住了手腕。


    要知道左衛可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即使輕輕一握,也有可能直接讓那個人骨折,但是眉眼看到他們身上的製服時,動作稍微輕了一點兒,但聲音依舊更冷的說:“你們沒有資格碰他,滾。”


    “你們是誰,還有沒有將我們放在眼裏?”那警察不顧自己手腕上的疼,大聲的吼道。


    聽到那個小警察的話,裴嘯天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而左衛的臉色驟冷,剛想要出手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嘍囉時,就聽到前麵有人突然喊道:“你們事什麽人,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現在是在做什麽?”


    “做什麽?”裴嘯天似乎心情十分的不錯,都有了心情接別人的話。


    左衛見裴嘯天開口說話,他便默默地推到一邊。


    而這個時候,那個被左衛擰到手腕疼的小嘍囉趕緊走到頭頭的身邊尋求保護的說:“老大,就是他們,不是要將那個女的帶迴局子裏麵嗎?可是他半路卻搶走了。”


    那個頭頭看向裴嘯天,雖然不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是誰,但是根據他的氣質,不難看出他也是個有身份地位的人。


    為了避免得罪人,那個頭頭主動跟裴嘯天說:“請問您是?”


    “裴嘯天。”裴嘯天雙眼十分柔情的看著此時被他用自己的衣服包裹著的蘇淺,隻是微微有些皺眉,好像比第一次抱她的時候輕了不少。


    看來這段時間確實是受了不少的罪啊。


    他的眼神不經意的瞄向了某個房間,嗬,還真的是能坐得住。


    那頭頭一聽是裴嘯天,頓時嚇得想要立刻走人,可是又想要表現出自己十分敬業的樣子,便提心吊膽的大著膽子問到:“那這個女人跟您的關係是?”


    “哦……”裴嘯天故意將聲音拖了很長的音。


    直到他之前盯著的那扇門被打開,才停了下來,嗬,嚴曄,你也真夠了。


    他看了一眼嚴曄,將原本站立靠在他懷裏的蘇淺打橫抱起,並且故意走到嚴曄的麵前,嘲笑般的看向他。


    那個頭頭還想要繼續躲表現表現的時候,卻被左衛給攔住,特別是在看到嚴曄的時候,他立馬小聲的跟左衛點了點頭,表示他要離開了。


    座位眼神一眯,膽小如鼠。


    當嚴曄看到老老實實的躺在裴嘯天懷裏的蘇淺時,他忍不住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的喊道:“淺淺?”


    蘇淺微微睜開眼睛,可卻子啊看清楚是嚴曄的時候,將頭迅速的窩進裴嘯天的懷裏,她隻有一個想法,她已經夠狼狽了,她不想要她看到更狼狽的自己。


    不等嚴曄再次開口,裴嘯天就譏誚的說:“嚴曄,就因為幾張照片,你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欺負嗎?你就這樣的恨她,恨不能她被人折磨才能解恨?”


    “不,我沒有。”嚴曄快速的否認到,他沒有。


    “你沒有?那你在隔壁間清清楚楚的知道她在的房間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到現在才出來?”裴嘯天咄咄逼人的不容嚴曄否認。


    蘇淺倏地轉過頭來,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他跟自己的父母一起串通好了嗎?她就這麽被他恨著嗎?


    看到嚴曄失落的表情以及蘇淺吃驚的神色,裴嘯天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為微笑,抱著蘇淺轉身就向外走去。


    嚴曄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突然狠狠的一錘牆壁,對著此時才走出來的李美華大吼,“你滿意了?”


    嚴曄恨恨的看著抱走蘇淺的裴嘯天,心中十分惱怒,雙眸不斷的放出火來,剛才如果他推開了一再攔著自己出來的母親,那麽是不是蘇淺就不會……


    “什麽叫我滿意了,嚴曄,你剛才是沒有看到嗎?那個賤蹄子在聽到你叫她的時候,她是什麽表現,還主動的往那個男人的懷裏靠,你是眼瞎了,一門心思的撲在她身上嗎?”李美華剛才雖然沒有出來,但是去在門裏麵看的清清楚楚的,她覺得讓自己的兒子跟那個賤蹄子離婚,絕對是一個十分正確的選擇。


    看看她剛才那表現,都讓她覺得深深的惡心。


    “我告訴你嚴曄,她早就不是什麽趕緊的女人了,我們嚴家不要這種女人,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還有,切結書你也收到了,之後收到離婚協議書的時候,你必須給我簽了。”李美華是絕對不會再讓自己的兒子跟蘇淺有任何的牽扯了。


    他眼神微眯著看著那個消失在走廊裏的男人的背影,雙眼不覺間變得兇狠起來,裴嘯天,你覺得你這樣就算是報複了我兒子嗎?


    我告訴你,我偏偏不會讓你如願,那個賤女人,你稀罕就拿去,我兒子一點兒都不稀罕。


    嚴曄皺眉,心裏煩躁的厲害,母親還一直在他耳邊不停地說著,這讓他覺得自己更加的沒用,她有些憤怒,但是又不想要發泄到自己母親身上,隻好一個人賭氣似的離開。


    不管李美華在後麵怎麽叫他,他就是頭也不扭的向前快步的走著,他不能在跟自己的母親待下去了,不然他會把自己給逼瘋。


    他獨自一人來到酒吧,喝著悶酒,不斷的迴想著之前裴嘯天說過的,嗬嗬,其實裴嘯天說的沒有錯,他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還能做什麽?


    酒,一杯杯的被灌進肚子裏,可腦子中蘇淺的模樣卻在不斷的出現著。


    “淺淺,淺淺,你迴來好不好?”


    他的目光四處移動,似乎在搜尋什麽,他是那麽的不安,甚至不敢接觸任何人的目光。


    然後他又把頭低下去,好像怕被別人看見似的。


    他不斷的拿起酒杯喝著酒,直到酒店到了打烊的時候,他也依舊再喝,店裏的酒保出於好心,問起嚴曄:“先生,我們已經打烊了,你家在哪裏,我們給你叫輛車吧?”


    一看有人上前來搭話,已經有些神誌不清的嚴曄開始說胡話:“淺淺,你是要跟我迴家吧,是要跟我迴家吧,走,我們迴家。”


    酒保在酒吧工作了這麽多年,喝醉酒的人什麽樣子沒見過,他順著說:“好,迴家,那你得告訴我家在哪裏?”


    “淺淺,你調皮了,咱們的家不是在九州花園路711棟樓504房嗎?”嚴曄這個時候就儼然變成了一個乖寶寶,有問必答。


    酒保快速的記下,然後摸出嚴曄的手機,找到手機上麵的聯係人,當看到老婆的時候,酒保正想要撥過去,可這個時候卻進來一通電話。


    酒保有些為難的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睡覺的人,無奈,隻好接起來說:“您好,請問您是這位手機主人的朋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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