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塵其實一直緊盯著土夫子,奈何他與對方離的太遠,還要照顧倪萊的安全,再加上事發突然,竟然導致李顯被對方一舉擒獲,饒是他一向沉穩,這時候也不由得顯示出了一絲的慌亂。


    “速速放人,某可保證饒了爾等一幹性命,否則的話,某定讓爾等死無葬身之地。”張無塵麵色陰冷,渾身散發著強烈的殺氣,對著土夫子沉聲喝道。


    可是土夫子卻並不吃這一套,淡然地笑道:“既如此,那我等便拉此子陪葬。”


    說完之後,土夫子將手中劍緊了緊,作勢欲殺李顯。


    “住手,你待怎樣?”張無塵雖然知道土夫子不敢當真傷害李顯,卻也不敢冒險,萬一李顯有個好歹,不要說是他,就算是整個少林寺恐怕也要受到牽連,所以他隻好喝住對方,讓對方不傷害李顯,再想辦法慢慢解救。


    這時候倪萊卻是緩緩上前,在土夫子麵前跪下,叩頭說道:“師傅,你老人家恐怕是誤會了,此二位本是我等之朋友,若無彼等幫助,弟子也無法尋得此處,隻要師傅放了這位公子,弟子願從中作保,彼我雙方化幹戈為玉帛,從此彼此合作,共同發財。相信師傅定然知曉,此二位探寶之術絕不下於師傅,師傅失去龍一等三人,卻得到兩位高手相助,決然不會吃虧。”


    卻不料倪萊被土夫子一腳踢翻,隨即聽到土夫子冷冷說道:“汝這吃裏扒外之逆徒,竟還有臉跟老夫說這等話,若非汝這廝勾結匪人,我三位兄弟如何會死去?汝將此二人引至此處,還不是打著剿滅我等之意?幸虧老夫機靈一些,否則今日變成了爾等刀下冤魂了,何來化幹戈為玉帛之說?廢話少說,今日若想這小兒活命,逆徒需自殺,此壯漢需乖乖束手就擒,被我等上了綁繩。”


    “不要,師傅你老人家的性格弟子還是知道的,如若真的照你老人家所說,那結果隻有一個,便是我等三人一個也活不成。更何況這位先生武藝如此高強,亦絕不會任你魚肉,萬一惱怒之下來個魚死網破,恐怕我等誰也討不了好去,師傅莫若另提一個合理要求。”倪萊最了解自己這師傅陰狠的性格,怕張無塵一時糊塗上了當,連忙向土夫子求情,實際上是要提醒張無塵。


    可土夫子也是聰明人,如何不明白倪萊話中之意呢?頓時勃然大怒,指著倪萊,大聲喝道:“這廝果是無恥叛賊,老五,老七,殺了他。”


    “啊?這。”老五和老七雖然忠於土夫子,可畢竟倪萊也是自家兄弟,心中實在不忍自相殘殺,所以當初奉命圍殺老四倪萊之時,也沒有出全力,現在見師傅命令他們動手,雖然心中不忍,可在師傅積威下,竟也不敢不從,隻好盡皆苦笑一聲,取出腰刀,對倪萊說道:“老四,對不起了,汝也知道,師傅之命不敢違抗。”


    “爾等磨蹭個甚?還不速速動手……啊…….”


    土夫子正要對老五和老七發怒,卻不料異變陡生,他的腹部突然感到一陣劇痛,情不自禁的大叫起來,低頭一看,發現一把明晃晃的短劍正插在上麵,而其背後的主人,正是那個被自己輕易擒獲的幼童。


    “汝,汝這小豎子,竟敢如此!”土夫子見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孩子所算計,不由得羞怒交加,揮動手臂上的寶劍,就要向李顯的咽喉斬去,卻見那幼童早已乘著他剛才吃痛,手上動作放緩之際脫離了對方的掌控,整個人如同兔子一般靈活的竄出了數丈之外。


    而在離開之前,李顯還不忘了將插在土夫子小腹上的短劍拔出,隻見一股血箭猛地噴出。土夫子見李顯逃走,奮力去追,可最終由於失血太多,頹然的倒在了地上,一雙眼睛兀自瞪得滾圓,很明顯是死不瞑目。


    “師傅,師傅。”老五和老七見土夫子身死,頓時想起了此人對自己昔日的恩情,不由得揮動手中劍,就要向李顯斬去,卻不料因為李顯脫困而缺少顧忌的張無塵早已先一步趕來,飛出一腳將二人踹翻在地,隨即揮劍就要向他們的頭頸斬落。


    這是忽然聽得倪萊大聲叫道:“張壯士,手下留情,這兩位兄弟平素良善,性格忠直,還請饒過他們一條性命。”


    張無塵見狀,這才收起手中劍,冷哼道:“看在倪兄弟麵上,便饒了爾等性命,日後若有為非作歹,某便是千裏萬裏,亦要取爾等項上人頭。”


    老五和老七也不是不知好歹之輩,他們本以為此番性命難保,這才舍命要擊殺李顯,現在見自己性命得保,自然是驚喜交加,先是謝過張無塵不殺之恩,之後又向倪萊為自己求情表示感謝。


    其實當時在場的還有十人,可這十人因為土夫子之死,早已失去了戰鬥的熱情,再加上為張無塵的高超武藝所懾,又從老五老七的身上看到了保命的希望,所以全都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聽後李顯三人的發落。


    這時候便聽得倪萊說道:“弟兄們,我等不惜違背朝廷律法,出生入死,無非是為求一條活路,奈何師傅仗著有幾分本事,將我等視作奴隸一般隨意驅使,曆次所得財物甚巨,而我等所得亦不過萬一,不僅如此,每有官府搜捕,我等終日惶恐,原因無他,每次官府上門,此人便會犧牲我等,列位想想昔日之李疤子、張滿倉、趙立柱等人,豈不心中發寒?今日這位李先生於朝廷中頗有門路,我等隻要遵令而行,日後探寶再不必擔心官府,而這位先生所求財物亦不甚巨,僅有七成而已,比起昔日師傅之獨占九成九,真有天淵之別。兄弟今日便是此議,眾位兄弟若是願意隨著兄弟幹,絕對將所有財貨與列位平分,若是有誰不願加入,自行離開便是,某絕不阻攔。”


    倪萊說完之後,當即便有劉老六、王老五、孫老七說道:“某願意將這條性命交給老四,不,不是老四,當是吾等之老大。”


    這三人一表態,其他眾人自然也要紛紛隨之表態。這些人物都是人精,自然知道如果就這麽離開就相當於是背叛,日後將會麵臨這個團體無窮的追殺,再加上他們本來就對倪萊所提出的分配政策頗為心動,所以幾乎沒有什麽猶豫,便全都宣布效忠倪萊。


    倪萊見自己如此順利的接收了這個團體,除了自己本身在這個團體中的威信之外,還有李顯主仆二人武力的威懾,而更加主要的便是李顯所提出的那個令人心動的分配方案,不由得對李顯暗暗感激,同時暗暗下定決心,日後一定對李顯忠心耿耿,絕對不能有任何背叛之意。


    就在這時,突然聽得劉老六上前,抱拳說道:“啟稟老大,在我等奉命攔截老大和兩位先生的同時,師傅,不,那土夫子已命令老八、老九及老十前去挖掘墓道,想必此時已然進入墓室了,如若我等再不加緊,恐怕此三人得手之後潛逃他處,屆時我等此次恐將白忙一場。”


    卻見李顯笑道:“事情絕非如此簡單,那麻祜既是楊廣寵臣,所修之墓亦必豪華,防盜手段亦定然高超,即便有那土夫子一旁指點,此時亦很難入門,更何況隻有區區三人哉?也罷,某便隨列位一道前去看看,如若墓門打開倒也罷了,否則的話,便讓爾等看看某之手段。”


    說完之後,李顯毫不客氣,一馬當先的往前而去。


    李顯雖是一個五六歲的幼童,可當他殺了土夫子之後,再也沒人敢輕視於他,再加上這些人從倪萊口中聽說,李顯與官府有勾連,也是他們幕後真正的後台,自然也都恭恭敬敬,在倪萊之後魚貫而入。


    至於張無塵,這一次卻跟在最後,目的其實大夥都看得出來,那就是萬一有誰敢逃走,立即將其格殺當場。


    當大家隨著李顯來到墓門前的時候,發現一切果然如李顯所料,這道墓門竟然是一道石門,最可恨的是裏麵竟然有一塊自來石,也就是利用機械原理控製的石頭,從裏麵牢牢定住了墓門,三人用盡力氣,也無法將那墓門打開分毫。


    直到此時,三人聽了劉老六的介紹,才知道他們的師傅土夫子已經被殺,團夥的新首領已經變成了倪萊,由於倪萊在這個團夥中本來就有不低的威信,再加倪萊所保證的優厚分成令他們看到了生活的希望,這三人毫不猶豫的便轉投到倪萊麾下。


    這時候便見黎老八滿臉不安的來到了倪萊麵前,小心的說道:“老大,我們兄弟三個竭盡全力亦未能將此石門打開分毫,實在是辜負了老大的重托,請老大看在咱們兄弟昔日的情分上,饒了我那兩個兄弟一次,所有的罪責自有小弟一人兜著。”


    卻見倪萊笑著擺了擺手,然後溫和的說道:“老八,你也不必自責,像這樣的石門,連師傅都沒有辦法,何況你我?不過此事卻難不倒先生,我等且一旁靜觀,看先生施展妙手。”


    這也不是倪萊有意把球踢給李顯,實在是他也對此無可奈何,而他剛才又偷偷看了一眼李顯,見李顯神態自若,便知是胸有成竹,現在有意讓李顯露一手,以便震懾群盜。


    倪萊說完之後,果見李顯笑著衝張無塵擺了擺手,然後見張無塵從身上背著的一個木箱子裏掏出了一些奇怪的家夥,不由得心中好奇,李顯究竟以什麽樣的手段來破解這個千載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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