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西方魔窟
修仙：從四名長生仙貼身指導開始 作者：若南五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興許是因為被“囚禁”太久的緣故，此時大秦王朝隨處可見這些肆意破壞的家夥，他們行事毫無顧忌，除了忌憚縣城的氣運之力外，在外麵碰到的一切生命都沒有躲過這些家夥的魔手。
僅僅不到一天的功夫，吳天便發現不下上百座被摧毀的村莊小鎮，看其痕跡，有些甚至出自那些魔仙之手。
“這些家夥，，，”
吳天臉色沉了下來，沒有冥冥天道的束縛，這些本就喪心病狂的家夥到底能做出什麽事。
同時他也對仙界的天庭有深深的質疑，如今人族遭難，他們毫無動靜，就連一兵一卒都沒有看到，仿佛一切與他們無關。
難道他們，還有按天帝真的不懂唇亡齒寒的道理，還是說他們都隻是冥冥天道的傀儡，說不定還會轉頭朝人類同伴下手？
算了，他搖搖頭，這些交給人皇去考慮就行，他現在要做的隻是救出柳絮。
就在吳天沉思之際，遠處的山林間突然閃過一道紅光，他眼中一亮，找到你了。
此時的鍛骨魔仙很開心，自從當年因為一件小事將一座小城十幾萬人屠戮殆盡後，他便陷入無盡的追殺，加上三衰九劫臨近不得不逃入西方魔窟之中。
如今三千年過去，他終於迴來了，單單這一個月，鍛骨魔仙便殺了上萬人，而且實力更進一步，達到了魔仙中期。
正當他信心躊躇地趕路之際，一股無法言喻的生死危機從心底傳來，他猛然停下同時看向四周。
然而，周圍靜悄悄的，根本沒有任何異樣。
“怎麽迴，，，啊，，，”
下一秒，隻見他雙目瞬間凸出，神情極度扭曲的同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軀也直接從半空中直直墜下。
此時的鍛骨魔仙除了識海的劇痛之外，身心還前所未有的恐懼。
“咦，竟然還能起身，不錯。”
就在這他掙紮著起身之際，一個高瘦老者出現在近前，同時探出一隻手抓了過來。
“渾蛋，竟敢輕視我。”
鍛骨魔仙怒目圓睜，以他的實力，即便麵對一些仙君也不會這樣毫無抵抗之力，隻有鬼君的強悍仙識才是他的克星。
而鬼君的身軀可遠遠沒有這麽強大，此時看到對方如此輕視自己，鍛骨魔仙強忍識海不適，右手黑芒一閃，化作一柄鋒利無比的魔刃削了過去。
老者自然是吳天施展異魔麵具所化，雖然沒有祭煉完成，但要瞞過一名魔仙還是不在話下。
眼見對方不僅能抗住六臂修羅的靈識攻擊，還猶有餘力反擊，吳天露出一絲意外之色，旋即五指張開，就這麽拍在魔刃刀背上。
哢嚓，
在鍛骨魔仙驚恐的注視下，魔刃直接斷為數截，連帶著他握刀的那支手臂跟著爆裂。
和之前施展六臂修羅一樣，吳天此時同樣留了手，如若不然，僅僅隻是魔仙中期的鍛骨魔仙可扛不住後期魔君的全力一擊。
少了一支手臂的鍛骨魔仙伸手捂住傷口，強壓著心中的懼意低聲道：“這位大人，你我素未謀麵，是不是認錯人了？”
此時的他早沒有了一開始的目中無人和囂張跋扈，眼下隻能委曲求全。
“找的就是你，”
吳天再次伸手抓來，同時說道：“再反抗可別怪我下死手。”
鍛骨魔仙猶豫再三，但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棄。
很快，兩人便消失在原地。
不久後，在一片雲層上，鍛骨魔仙正苦逼逼地說著什麽。
原來在十年前，有一名自稱玄通上人的仙君來到混亂的西方魔窟，並且傳授給各大勢力一種奇特的神通，它的作用隻有一個，便是屏蔽身上的罪孽。
原本眾魔嗤之以鼻，但在抓到幾人試驗之後，看著他們大搖大擺出現在大秦王朝內，整個西方魔窟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唿聲。
在這鬼地方雖然冥冥天道，但環境惡劣，偶爾出現的滅魂風、屍骨沙就連仙人的無垢仙軀也扛不住，更別說普通的凡人了。
因此這個神通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真正的救世主，即便每隔百年便要迴到西方魔窟重新祭煉也無所謂。
和無盡的囚禁相比，這區區十年八年的祭煉根本就無關影響。
玄通上人？
吳天摸了摸鼻子，這未免也太湊巧了，除了冥冥天道，他實在想不到還有哪個勢力有這能力。
這麽看來，不僅人族這邊在布局，冥冥天道那邊也沒有閑著，這次會提前對人族下手，顯然後者察覺到什麽，因此才會選擇先下手為強。
接下來，他開始打聽西方魔窟的勢力，還有這次入侵大秦王朝的目的和計劃。
鍛骨魔仙的身份不低，知道很多隱秘的訊息。
一番詢問後，吳天很快便打聽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琅琊鬼君並未離開自己創立的琅琊城，不僅如此，這數十年來他一直都在閉關修煉某種威力驚人的神通，現身的次數寥寥無幾。
沒有過來？
吳天微微蹙眉，但很快便舒展開來。
這樣也來，如今大秦王朝一片混亂，若是在這裏動手很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要求援也很方便。
但在西方魔窟則不同，眼下那邊一片荒蕪，大部分家夥都衝入大秦王朝大肆燒殺擄掠，有些更是三五成群開始搶占地盤。
因此若是真的打起來，西方魔窟反而對他更有利。
很快，一個多月過去，一道人影來到大秦王朝的邊緣處，隻見他頓了一下，而後便衝入其中。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出現陣陣絢麗的圖案，緊接著一個年約四十，身著八卦圖案的中年人浮現而出。
“終於追上你了，還好來得及。”
被攔住去路的吳天看著這個笑吟吟的中年人，等目光掃過對方的頭頂後頓時一怔。
要知道長生根為仙人，長生樹是仙君，長生花是仙王，而長生果便意味著大道完整的長生仙，然而眼前中年的頭頂卻是一棵光禿禿的長生樹，花朵枯萎，樹葉凋零，看起來和風燭殘年的老人沒有什麽區別。
第一次遇到這種詭異情況的吳天心生警惕，就在這時對方已然自我介紹了起來。
“小友不必如此，你我同為人族，我乃大秦王朝蕭家的蕭為先，你聽過吧。”
“對了，我有一個後代名叫蕭琳兒，你應該見過。”
是他？
吳天反應過來，占卜一道的先驅者，大秦人皇的左膀右臂，至於那蕭琳兒他也知道，之前在槐樹秘境遇到的那名少女。
他怎麽在這裏？
聽對方剛剛話裏的意思，他是特意來追自己的？
看著吳天臉上的疑惑神情，蕭為先笑道：“閑話我就不多說了，大秦王朝目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來此是想拜托小友一件事，希望你能看在同為人族的份上幫大秦王朝一把。”
見吳天並未迴應，蕭為先也不在意，他繼續說道：“在西方魔窟中，有名為通靈泉的秘境，它掌握在一個神出鬼沒的家夥手中，其名為吠犬王，是一名妖王。”
“而我恰好知道它將通靈泉藏在哪，小友你要做的便是將其毀滅，這樣一來，大秦王朝的危機也能暫時得到解除。”
“毀滅？”
吳天一陣不解，他想了想後拱手說道：“前輩，這個忙恕小子無能為力，我隻是天仙境界，對上一名妖王絕對有死無生。”
“這個你不用擔心，可別忘了我的身份，”
蕭為先神秘一笑道：“我可以保證那家夥絕對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聞言吳天想了想而後點頭道：“前輩，隻要情況允許，我可以出書摧毀通靈泉。”
“麻煩了。”
蕭為先依舊笑眯眯的，似乎早就知道吳天會答應，隻見他伸手一翻，一個儲物戒出現在手中。
“小友，這是你此番幫忙的報酬。”
“不用拒絕，這也是秦皇的意思，他很看好你。”
聞言吳天沉默了，等看清裏麵十幾株增加肉身修為的天地靈物，他神情未變，但心髒卻猛然跳了一下。
不過對方似乎並未看出吳天的異樣，等告知通靈泉的位置，並相談了幾句後便告辭離去。
等到吳天離開後不久，蕭為先再次出現在原地。
他看著遠處的身影，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如果卦象沒錯的話，他就是此次人族劫難的轉折點，可惜之前讓琳兒外出，卻沒能和他締結太大的因果，反倒是魏皇那邊。”
“這次由我親自出馬，希望能借助其因果，為大秦王朝應劫削弱一些不利因素。”
和富饒、生機勃勃的人族相比，西方魔窟要差上太多，它看起來就像是一大片黑色荒漠，在眾人衝入大秦王朝後人煙稀少，靈氣、魔氣交雜其中，令人壓抑。
吳天隻是隨意看了兩眼便迴憶起剛剛的事情來。
對於修煉占卜之道的蕭為先來說，要找出他的位置並不難，對方的話也沒有問題，但這報酬卻嚇了吳天一跳。
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了。
足足十五件珍稀的天地靈物，每一件的價值都堪比下品仙寶，其中有三件的白芒更是超過其餘數倍，有了這些，起碼可以縮減兩千年的苦修時間，即便突破現在的魔仙境界也不是問題。
這些都是吳天目前急需的，但他卻不明白對方這麽做的意圖。
難道是他看出了什麽故意示好？
吳天越想越有可能，這也是他不喜歡蕭為先的緣故，這種事事被人猜到的感覺著實不好。
算了，他搖搖頭，現在想這些也沒有什麽用，還是先救出柳絮比較重要。
接下來他一路前行，偶爾遇到一些坐落在荒漠中的城市也沒有停留。
漸漸地，一股奇特的感覺出現在吳天心頭，他很快便反應過來。
無法之地，這便是無法之地。
在這裏沒有罪孽的存在，即便仙人出手擊殺凡人或者破壞地形也不會沾染任何罪孽，因此來到這裏的凡人或者仙人第一件事便是尋求庇佑，隻要是一些強大的存在，譬如後期魔君、仙王建立的城市，他們在裏麵定下的規矩就是天。
這也是吳天沒有進去的原因，如今這些城市已然十去九空，但誰也不敢保證那些家夥還在不在裏麵。
很快，一個半月過去，吳天終於來到一座沙雕城市前。
它坐落在一座綠洲旁，占地超過萬畝，數十米高的城牆不斷冒著黑霧，將城市層層包裹，最後在城市上方凝聚出一個負手身後的身影。
他擁有俊俏的臉龐，身材修長，雙目如電，單單那股氣勢便足以讓魔仙、鬼仙心驚，那些凡人更不用多說。
“終於到了。”
佇立在半空中的吳天腦海中浮現一個容貌絕美的倩影。
等我。
從之前鍛骨魔仙那裏得到的情報來看，琅琊鬼君並未前往人族疆域，其麾下的琅琊城也不像其他城市那樣人去城空，還留下足足一半的人，從外麵來看，依舊可以看到不少人影在城中穿梭。
不過這些對於吳天來說影響並不大，重新經過祭煉的異魔麵具效果之強，即便妖王、鬼王也察覺不出端倪，更別說琅琊鬼君了。
出於保險，他並沒有褪去透明披風，甫一進入城中，便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隻見城中的店鋪、城牆上遍布斑駁的血跡，依稀能看到一些被啃食掉不少血肉的殘骸，那些路過的魔族、妖獸甚至人類似乎都見怪不怪，有些甚至一腳將攔路的頭顱給生生踩爆，紅的綠的腦漿迸射四周，惹得旁人一陣叫罵。
此時並沒有發現，半空中正有一個身影邁步走過，等花了半天時間將身下的琅琊城逛了一圈後，吳天來到一處濃鬱黑霧籠罩之地。
這裏位於琅琊城的城中心，占地千裏，無數黑霧籠罩其中，隱約間可以看到一隻隻兇神惡煞的鬼頭穿梭其中。
而這裏，正是琅琊鬼君的老巢。
吳天沒有貿然進去，這裏的範圍之廣，已然超過仙識探查的極限。
不過好在他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羅刹女，這裏是一處巔峰鬼君的老巢，幫我看看裏麵的情況，還有那個家夥在不在？”
僅僅不到一天的功夫，吳天便發現不下上百座被摧毀的村莊小鎮，看其痕跡，有些甚至出自那些魔仙之手。
“這些家夥，，，”
吳天臉色沉了下來，沒有冥冥天道的束縛，這些本就喪心病狂的家夥到底能做出什麽事。
同時他也對仙界的天庭有深深的質疑，如今人族遭難，他們毫無動靜，就連一兵一卒都沒有看到，仿佛一切與他們無關。
難道他們，還有按天帝真的不懂唇亡齒寒的道理，還是說他們都隻是冥冥天道的傀儡，說不定還會轉頭朝人類同伴下手？
算了，他搖搖頭，這些交給人皇去考慮就行，他現在要做的隻是救出柳絮。
就在吳天沉思之際，遠處的山林間突然閃過一道紅光，他眼中一亮，找到你了。
此時的鍛骨魔仙很開心，自從當年因為一件小事將一座小城十幾萬人屠戮殆盡後，他便陷入無盡的追殺，加上三衰九劫臨近不得不逃入西方魔窟之中。
如今三千年過去，他終於迴來了，單單這一個月，鍛骨魔仙便殺了上萬人，而且實力更進一步，達到了魔仙中期。
正當他信心躊躇地趕路之際，一股無法言喻的生死危機從心底傳來，他猛然停下同時看向四周。
然而，周圍靜悄悄的，根本沒有任何異樣。
“怎麽迴，，，啊，，，”
下一秒，隻見他雙目瞬間凸出，神情極度扭曲的同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軀也直接從半空中直直墜下。
此時的鍛骨魔仙除了識海的劇痛之外，身心還前所未有的恐懼。
“咦，竟然還能起身，不錯。”
就在這他掙紮著起身之際，一個高瘦老者出現在近前，同時探出一隻手抓了過來。
“渾蛋，竟敢輕視我。”
鍛骨魔仙怒目圓睜，以他的實力，即便麵對一些仙君也不會這樣毫無抵抗之力，隻有鬼君的強悍仙識才是他的克星。
而鬼君的身軀可遠遠沒有這麽強大，此時看到對方如此輕視自己，鍛骨魔仙強忍識海不適，右手黑芒一閃，化作一柄鋒利無比的魔刃削了過去。
老者自然是吳天施展異魔麵具所化，雖然沒有祭煉完成，但要瞞過一名魔仙還是不在話下。
眼見對方不僅能抗住六臂修羅的靈識攻擊，還猶有餘力反擊，吳天露出一絲意外之色，旋即五指張開，就這麽拍在魔刃刀背上。
哢嚓，
在鍛骨魔仙驚恐的注視下，魔刃直接斷為數截，連帶著他握刀的那支手臂跟著爆裂。
和之前施展六臂修羅一樣，吳天此時同樣留了手，如若不然，僅僅隻是魔仙中期的鍛骨魔仙可扛不住後期魔君的全力一擊。
少了一支手臂的鍛骨魔仙伸手捂住傷口，強壓著心中的懼意低聲道：“這位大人，你我素未謀麵，是不是認錯人了？”
此時的他早沒有了一開始的目中無人和囂張跋扈，眼下隻能委曲求全。
“找的就是你，”
吳天再次伸手抓來，同時說道：“再反抗可別怪我下死手。”
鍛骨魔仙猶豫再三，但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棄。
很快，兩人便消失在原地。
不久後，在一片雲層上，鍛骨魔仙正苦逼逼地說著什麽。
原來在十年前，有一名自稱玄通上人的仙君來到混亂的西方魔窟，並且傳授給各大勢力一種奇特的神通，它的作用隻有一個，便是屏蔽身上的罪孽。
原本眾魔嗤之以鼻，但在抓到幾人試驗之後，看著他們大搖大擺出現在大秦王朝內，整個西方魔窟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唿聲。
在這鬼地方雖然冥冥天道，但環境惡劣，偶爾出現的滅魂風、屍骨沙就連仙人的無垢仙軀也扛不住，更別說普通的凡人了。
因此這個神通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真正的救世主，即便每隔百年便要迴到西方魔窟重新祭煉也無所謂。
和無盡的囚禁相比，這區區十年八年的祭煉根本就無關影響。
玄通上人？
吳天摸了摸鼻子，這未免也太湊巧了，除了冥冥天道，他實在想不到還有哪個勢力有這能力。
這麽看來，不僅人族這邊在布局，冥冥天道那邊也沒有閑著，這次會提前對人族下手，顯然後者察覺到什麽，因此才會選擇先下手為強。
接下來，他開始打聽西方魔窟的勢力，還有這次入侵大秦王朝的目的和計劃。
鍛骨魔仙的身份不低，知道很多隱秘的訊息。
一番詢問後，吳天很快便打聽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琅琊鬼君並未離開自己創立的琅琊城，不僅如此，這數十年來他一直都在閉關修煉某種威力驚人的神通，現身的次數寥寥無幾。
沒有過來？
吳天微微蹙眉，但很快便舒展開來。
這樣也來，如今大秦王朝一片混亂，若是在這裏動手很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要求援也很方便。
但在西方魔窟則不同，眼下那邊一片荒蕪，大部分家夥都衝入大秦王朝大肆燒殺擄掠，有些更是三五成群開始搶占地盤。
因此若是真的打起來，西方魔窟反而對他更有利。
很快，一個多月過去，一道人影來到大秦王朝的邊緣處，隻見他頓了一下，而後便衝入其中。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出現陣陣絢麗的圖案，緊接著一個年約四十，身著八卦圖案的中年人浮現而出。
“終於追上你了，還好來得及。”
被攔住去路的吳天看著這個笑吟吟的中年人，等目光掃過對方的頭頂後頓時一怔。
要知道長生根為仙人，長生樹是仙君，長生花是仙王，而長生果便意味著大道完整的長生仙，然而眼前中年的頭頂卻是一棵光禿禿的長生樹，花朵枯萎，樹葉凋零，看起來和風燭殘年的老人沒有什麽區別。
第一次遇到這種詭異情況的吳天心生警惕，就在這時對方已然自我介紹了起來。
“小友不必如此，你我同為人族，我乃大秦王朝蕭家的蕭為先，你聽過吧。”
“對了，我有一個後代名叫蕭琳兒，你應該見過。”
是他？
吳天反應過來，占卜一道的先驅者，大秦人皇的左膀右臂，至於那蕭琳兒他也知道，之前在槐樹秘境遇到的那名少女。
他怎麽在這裏？
聽對方剛剛話裏的意思，他是特意來追自己的？
看著吳天臉上的疑惑神情，蕭為先笑道：“閑話我就不多說了，大秦王朝目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來此是想拜托小友一件事，希望你能看在同為人族的份上幫大秦王朝一把。”
見吳天並未迴應，蕭為先也不在意，他繼續說道：“在西方魔窟中，有名為通靈泉的秘境，它掌握在一個神出鬼沒的家夥手中，其名為吠犬王，是一名妖王。”
“而我恰好知道它將通靈泉藏在哪，小友你要做的便是將其毀滅，這樣一來，大秦王朝的危機也能暫時得到解除。”
“毀滅？”
吳天一陣不解，他想了想後拱手說道：“前輩，這個忙恕小子無能為力，我隻是天仙境界，對上一名妖王絕對有死無生。”
“這個你不用擔心，可別忘了我的身份，”
蕭為先神秘一笑道：“我可以保證那家夥絕對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聞言吳天想了想而後點頭道：“前輩，隻要情況允許，我可以出書摧毀通靈泉。”
“麻煩了。”
蕭為先依舊笑眯眯的，似乎早就知道吳天會答應，隻見他伸手一翻，一個儲物戒出現在手中。
“小友，這是你此番幫忙的報酬。”
“不用拒絕，這也是秦皇的意思，他很看好你。”
聞言吳天沉默了，等看清裏麵十幾株增加肉身修為的天地靈物，他神情未變，但心髒卻猛然跳了一下。
不過對方似乎並未看出吳天的異樣，等告知通靈泉的位置，並相談了幾句後便告辭離去。
等到吳天離開後不久，蕭為先再次出現在原地。
他看著遠處的身影，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如果卦象沒錯的話，他就是此次人族劫難的轉折點，可惜之前讓琳兒外出，卻沒能和他締結太大的因果，反倒是魏皇那邊。”
“這次由我親自出馬，希望能借助其因果，為大秦王朝應劫削弱一些不利因素。”
和富饒、生機勃勃的人族相比，西方魔窟要差上太多，它看起來就像是一大片黑色荒漠，在眾人衝入大秦王朝後人煙稀少，靈氣、魔氣交雜其中，令人壓抑。
吳天隻是隨意看了兩眼便迴憶起剛剛的事情來。
對於修煉占卜之道的蕭為先來說，要找出他的位置並不難，對方的話也沒有問題，但這報酬卻嚇了吳天一跳。
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了。
足足十五件珍稀的天地靈物，每一件的價值都堪比下品仙寶，其中有三件的白芒更是超過其餘數倍，有了這些，起碼可以縮減兩千年的苦修時間，即便突破現在的魔仙境界也不是問題。
這些都是吳天目前急需的，但他卻不明白對方這麽做的意圖。
難道是他看出了什麽故意示好？
吳天越想越有可能，這也是他不喜歡蕭為先的緣故，這種事事被人猜到的感覺著實不好。
算了，他搖搖頭，現在想這些也沒有什麽用，還是先救出柳絮比較重要。
接下來他一路前行，偶爾遇到一些坐落在荒漠中的城市也沒有停留。
漸漸地，一股奇特的感覺出現在吳天心頭，他很快便反應過來。
無法之地，這便是無法之地。
在這裏沒有罪孽的存在，即便仙人出手擊殺凡人或者破壞地形也不會沾染任何罪孽，因此來到這裏的凡人或者仙人第一件事便是尋求庇佑，隻要是一些強大的存在，譬如後期魔君、仙王建立的城市，他們在裏麵定下的規矩就是天。
這也是吳天沒有進去的原因，如今這些城市已然十去九空，但誰也不敢保證那些家夥還在不在裏麵。
很快，一個半月過去，吳天終於來到一座沙雕城市前。
它坐落在一座綠洲旁，占地超過萬畝，數十米高的城牆不斷冒著黑霧，將城市層層包裹，最後在城市上方凝聚出一個負手身後的身影。
他擁有俊俏的臉龐，身材修長，雙目如電，單單那股氣勢便足以讓魔仙、鬼仙心驚，那些凡人更不用多說。
“終於到了。”
佇立在半空中的吳天腦海中浮現一個容貌絕美的倩影。
等我。
從之前鍛骨魔仙那裏得到的情報來看，琅琊鬼君並未前往人族疆域，其麾下的琅琊城也不像其他城市那樣人去城空，還留下足足一半的人，從外麵來看，依舊可以看到不少人影在城中穿梭。
不過這些對於吳天來說影響並不大，重新經過祭煉的異魔麵具效果之強，即便妖王、鬼王也察覺不出端倪，更別說琅琊鬼君了。
出於保險，他並沒有褪去透明披風，甫一進入城中，便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隻見城中的店鋪、城牆上遍布斑駁的血跡，依稀能看到一些被啃食掉不少血肉的殘骸，那些路過的魔族、妖獸甚至人類似乎都見怪不怪，有些甚至一腳將攔路的頭顱給生生踩爆，紅的綠的腦漿迸射四周，惹得旁人一陣叫罵。
此時並沒有發現，半空中正有一個身影邁步走過，等花了半天時間將身下的琅琊城逛了一圈後，吳天來到一處濃鬱黑霧籠罩之地。
這裏位於琅琊城的城中心，占地千裏，無數黑霧籠罩其中，隱約間可以看到一隻隻兇神惡煞的鬼頭穿梭其中。
而這裏，正是琅琊鬼君的老巢。
吳天沒有貿然進去，這裏的範圍之廣，已然超過仙識探查的極限。
不過好在他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羅刹女，這裏是一處巔峰鬼君的老巢，幫我看看裏麵的情況，還有那個家夥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