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京中亂黨悉數殺盡,扶持朱祁玉坐穩了皇位,擁立於謙成了大明第一權臣。這樣做可能會留下口角,但又有誰敢去計較這些?】


    【此時的大明早已不是當年永樂盛世時的大明,如今的大明,猶如風雨中一縷飄搖不定的燭火之光,若非是你給這燭火加了一把幹柴,隻怕是會更加的微弱。】


    【在做完這一切後,你帶著軍隊撤出了京師,返迴西南。】


    【朱高燨祁王身份模擬片段結束。】


    朱棣陷入了沉思當中。


    這次模擬祁王,比上次模擬祁王給他的感觸更深。


    上次模擬祁王的時候,朱棣完全就是霧裏看花花非花,水中望月月非月,什麽都看不明白。而這次模擬,他更像是將自己代入成了祁王,從祁王的視角去感受對方的想法,感受頗深。


    以前的朱棣是看不懂祁王,隻覺得這小子太特麽能藏了,什麽想法都藏在心裏不說,天天裝深沉。


    現在的他已經對祁王有了些同感,隨著接觸的越深,對祁王的感官就越覺得悲傷。就仿佛祁王是個異類,一個聰明到極致找不到同類人的異類,隻覺得這世界孤獨。


    這個世界病了,朱高燨是僅存的清醒之人,手裏攥著的是醫治大明頑疾的猛藥。


    然而世人卻覺得是祁王病了,是祁王瘋了,在這種情況下,正常人反倒是成為了唯一的病人。而祁王唯一的選擇,就是裝瘋,比其他人更瘋,唯有這樣,方能不斷的去醫治這個帝國。


    一個混跡在瘋子群裏的正常人,一個夾雜在病人群中的醫者,他太孤獨了。


    ……


    祁王府上,傳來了小兒的哇哇啼聲,響亮而刺耳。


    朱高燨站在房門外,麵色平靜。


    呂朝陽在一旁安慰道:“王爺,別慌,別慌,不會有事的。”


    朱高燨瞥了他一眼,在平澹的臉色下,雙手都在止不住的顫抖,說道:“你哪隻眼看到我慌了,開玩笑,我朱高燨會慌?”


    王妃生個孩子而已,我朱高燨會慌?


    手抖是因為天冷,我怎麽可能會慌!


    此時,房門被推開,接生婆麵帶喜色的說道:“王爺,生了,王妃生了!母子平安!”


    朱高燨深吸了一口氣:“男孩還是女孩?”


    接生婆道:“龍鳳胎,一男一女,女孩是姐姐,男孩是弟弟,恭喜王爺,喜提兒女!”


    之前的時候朱高燨還和老爺子商議過,要是生的是個女孩,那就得把繼承太子之位的事往後拖一拖。要是生的男孩,那事情就好辦多了。畢竟在這個時代可不僅僅是重男輕女那麽簡單,若是生的女孩,絕不隻是會影響孩子的地位,還會影響到父母!


    朱高燨倘若想要繼承太子之位,沒有兒子是最大的阻攔,他已經掃平了所有的對手,自身的威望與權勢也達到了巔峰,朝中的祁王黨如烏雲蔽日。然而他最明顯的破綻就是沒有兒子,沒有一個合適的繼承人,倘若朱高燨當上太子以後忽然就偷偷摸摸死了怎麽辦?


    誠然,朱高燨是很年輕,有的是時間去生兒子。但這事誰說得準呢,萬一他忽然暴斃了呢?


    這種事聽起來很離譜,但也不是沒有。洪武朝的懿文太子朱標,年富力強,賢德能幹,輕輕鬆鬆的就把淮西那批驕兵悍將給拿捏了,是太祖帝最寵愛的兒子,沒有之一。雖說當時還是燕王的朱棣也是鎮守一方,彰顯出猛虎本色,可是在朱元章的眼裏拿朱棣和朱標一比,那朱棣就是個錘子啊!


    可就是這樣一位板上釘釘的帝國繼承人,忽然就暴斃了,老朱白發人送黑發人,甭提有多傷心了。


    難不成永樂一朝的太子之位要連著換三次?太子之位換的這麽勤,別說是朱高燨是否會受到影響,就連朱棣本人也會受到影響!


    現在好了,不用去想這個問題了,龍鳳胎!


    這特麽哪裏是王妃給朱高燨生了一對兒女,這是把太子之位喂到了朱高燨的嘴裏!


    “龍鳳胎,母子平安,嗯,挺好。”


    朱高燨長舒了一口氣。


    他前世出生於建國前夕,從大學畢業以後在基層鍛煉,刀在石上磨,人在事上練。幾十年如一日,曾任兩省總督,可謂是封疆大吏。


    等他踏足山巔,再進一步後,方才明白高處不勝寒,歲月催人老的道理。


    那時的他,已然兩鬢斑白,子孫後代四世同堂,他也從廠裏的一名普通工人,到後來家族的老祖宗級別。


    而現在,他仿佛又迴到了前世年輕的時候,擁有了自己第一個孩子。


    “老呂,你看著把事情辦一下,我進去看看。”


    朱高燨來不及多想別的,踏進了房間裏。


    呂朝陽從袖口裏掏出了一個精致的紅色荷包,裏麵的銀兩晃蕩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丟給了接生婆,麵帶笑容的說道:“今兒王府上喜氣,你也沾沾這喜氣吧。”


    接生婆當然知道麵前站的是個什麽兇神,連忙說道:“呂大人,這如何使得,我怎麽受得起,您快快收迴去吧。”


    錦衣衛的惡名能讓小兒止啼,接生婆是宮裏出來的老人,當然知道這位呂大人是個什麽樣的惡神。平日裏她收些銀子那叫個利索,可這錦衣衛的銀子實在是燙手,沒人願意去收這份銀子。


    呂朝陽沒多少收入,他的家底就隻是每個月朝廷發的那點兒俸祿,拋去打點下麵人的銀子,最後落在手裏的寥寥無幾。


    每一兩銀子,都纏著不知道多少條人命。


    呂朝陽做的官並不大,正三品而已,如果放到外省,就算京官算他升個半品,那也就是個都指揮同知級別的,也就是外省軍方二把手。放到祁王府正三品真算不了什麽,在祁王府裏辦事的正三品數不勝數,文華殿裏辦事的官員有一半都是姓祁的。


    可在京師這地方,說品銜沒用,你得代入一下“職務含權量公式”。


    內閣學士還隻是五品呢,這影響他們和六部尚書平起平坐嗎?


    呂朝陽這個正三品,權力比起六部尚書來說也差不到哪兒去。


    這要是把呂朝陽給的銀子收起來,接生婆感覺自己今天晚上應該是睡不著覺了,得做一宿的噩夢。


    “讓你收著便收著。”


    呂朝陽的嘴角洋溢著笑容,“我們祁王府今兒的喜氣竄到了雲霄頂上,人人有賞!”


    ……


    朱高燨走進了房間,地上滿是浸泡鮮血布條的水盆,他掀開了懸掛的綢幔,看到了躺在榻上麵色蒼白的祁王妃。


    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閑靜似姣花照水,頗有林妹妹的憐弱神態。饒是一向強硬的張穎貞,此刻也虛弱的嬌喘微微,眸子裏寫滿了一個愁字。


    見到朱高燨後,王妃剛想起身,便被他扶著了身子。


    朱高燨輕聲道:“你這心氣太高了,都這時候了還管那麽多作甚,好好躺下休息,就別想別的了。”


    聽見祁王這寵溺的語氣,張穎貞乖巧的躺了下去,沒有多言,這龍鳳胎讓她用盡了渾身解數,現在身子骨都快是散架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朱高燨將目光投向了王妃的枕側,在那裏躺著兩個繈褓裏的嬰兒,啼聲響亮。


    剛出生的嬰兒由於在羊水裏泡了太久,皮膚一般都是是皺皺巴巴的,看上去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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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兩個嬰兒卻都皮膚光滑白皙,如瓷娃娃一般漂亮,一眼就能看出長大後的高顏值。


    這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們的生母是張穎貞,國色天香的美人,容顏傾城絕色。而生父朱高燨更是朱家人裏極為罕見的高顏值,與老朱家傳統的“小黑胖子”長相不同,朱高燨生的儒雅俊俏,完美繼承了徐皇後的容顏。


    這樣高顏值的基因,生下來的孩子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


    朱高燨笑著說道:“我當初請老爺子給孩子賜名,若是女孩便叫‘迎靜’,若是男孩便叫‘瞻墭’,現在倒好,這兩個名字哪個也沒浪費,現在全都用上了。”


    朱迎靜,朱瞻墭。


    一個姐姐,一個弟弟,朱家人的規模又擴大了。


    一個,是大明朝未來的長公主。


    一個,是大明朝未來的太子爺。


    有的人窮盡一生也隻是在泥潭裏掙紮,有的人從一出生就是天潢貴胃。


    朱家兩代大帝攢下來的家業,你不過是十年寒窗,憑什麽和我們比啊?


    別說是十年寒窗,你特麽十代人寒窗一百年也沒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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