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麵盡失的杭高朗對幸災樂禍的花夢蝶恨之入骨。


    “花夢蝶,老子落得這個下場,都是你這個賤人害的。”


    “如果不是你勾引杭修星,我怎麽會以為你們之間有愛,我怎麽會逼我的母親離婚?”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得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杭高朗對生活失去了希望,如今唯一支持他活下來的信念是花夢蝶。


    不報複花夢蝶,杭高朗誓不罷休。


    幾個小時後,二狗子親自把杭高朗放下來,把杭高朗拖進他家裏。


    第二天,二狗子把杭高朗丟出家門,二狗子的鄰居接手了杭高朗。


    一天又一天,杭高朗的身體越來越差。


    小山村村民都不是竭澤而漁的蠢貨,眼看杭高朗不行,他們給杭高朗幾天時間歇一歇。


    杭高朗被丟到小山村裏的一個破房子裏,破房子裏躺著半死不活的杭修星。


    這段時間,杭修星還活著,多虧杭高朗時不時給杭修星一口吃的。


    是因為父子之情?


    不是,是杭高朗不想給杭修星一個痛快。


    他自己活在地獄裏,杭修星這個罪魁禍首憑什麽可以解脫?


    迴到破房子裏,杭高朗從地上爬起來,拿出一根繡花針,一下一下紮進杭修星的身體裏。


    “為什麽,你當初為什麽要出軌,為什麽要背叛媽媽?如果不是你,我還是尊貴顯赫的杭高朗。”


    “杭修星,我恨你,如果不是你,我不淪落為一個玩物,誰都可以打我罵我。”


    杭高朗針紮杭修星,杭修星疼得渾身顫抖。


    杭高朗後悔了,杭修星何嚐不後悔。


    杭修星後悔和君欣離婚,更後悔生下杭高朗這個畜生。


    杭修星在心底咒罵杭高朗,但言語的傷害有時候是最無用的。


    杭高朗一日一日折磨著杭修星,花夢蝶則一日一日折磨著杭高朗和杭修星。


    杭高朗父子二人後悔,花夢蝶她也悔不當初。


    花夢蝶懷孕了,懷上了二狗子的孩子。


    這其中的苦難與疼痛,不足為外人道也。


    花夢蝶不敢恨二狗子,她把對二狗子的恨意扣在杭高朗和杭修星的身上。


    花夢蝶隻要一有空,就會去破房子裏找杭高朗和杭修星,用鞭子抽打他們兩個。


    二狗子全程站在旁邊,等花夢蝶發泄了,抓著花夢蝶趕緊離開。


    五天後,身體恢複的杭高朗被二狗子拖走。


    杭高朗平靜,沒有反抗,腦袋快速運轉。


    “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杭高朗要報複花夢蝶,他需要改變目前的情況。


    為此,杭高朗化被動為主動,使出了渾身解數。


    被動和主動是沒有可比性的,小山村村民對杭高朗交口稱讚。


    杭高朗再接再厲,以自身經曆勸說負隅頑抗的部分柴家眾人。


    在杭高朗的威逼利誘下,餘下的柴家人融入小山村裏。


    小山村村民見此,認同杭高朗的奉獻和忠誠。


    杭高朗脖子上的鐵鏈被解開了。


    這是小山村村民對杭高朗的獎勵。


    杭高朗喜極而泣,跪在地上,跪舔每一個小山村村民的鞋子。


    花夢蝶嗬嗬大笑,盛了一碗糞水給杭高朗,“這是我們家送你的,快點喝。”


    二狗子他們沒有製止,他們需要驗證杭高朗的歸順和忠誠是不是真的。


    杭高朗低下頭,像是貓狗喝水一樣,歡快地吧唧吧唧地喝著糞水。


    杭高朗喝完一碗糞水,小村子村民更加信任杭高朗了。


    他們更加信任杭高朗,所以他們更加“熱情地對待”杭高朗。


    杭高朗忍著各種疼痛和折磨,一次次無底線地博取他們的信任。


    半年後,杭高朗腳上的腳銬也被解開了。


    小山村村民似乎真的信任杭高朗,任由杭高朗在村裏進進出出。


    實際上,小山村的村民都在盯著杭高朗。


    隻要杭高朗敢逃,他們會讓杭高朗吃不了兜著走。


    杭高朗沒有逃走,在小山村附近采摘一些野草蘑菇,送給小山村的村民。


    數個月後,花夢蝶生下了一個兒子。


    二狗子喜極而泣,大宴全村。


    杭高朗毛遂自薦,去廚房給那些大媽大娘幫忙。


    杭高朗搖擺著自己年輕的身體,引得那些大媽大娘注意力不集中。


    這時候,杭高朗偷偷在菜裏加入一些粉末。


    當那些菜被端上餐桌,當小山村村村民吃下那些菜,他們接二連三倒下,全身無力,無法動彈。


    “怎麽了,這是怎麽了?”


    “這個好像是毒蘑菇,我們現在和當初三狗子家的女兒吃了毒蘑菇的症狀一模一樣。”


    “二狗子,你是怎麽搞的,為什麽飯菜裏會有毒蘑菇?”


    麵對小山村村民的質問,二狗子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用問他,他不知道。”杭高朗二狗子家裏走出來,一手拖著滿身是血的花夢蝶,一手抱著一個嬰兒。


    “兒子,我的兒子,杭高朗,你在做什麽你要對我的兒子做什麽?”二狗子氣急敗壞。


    杭高朗把花夢蝶丟下,雙手高高舉起孩子。


    二狗子瞪大眼睛,“不要,不要,杭高朗,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兒子,我隻有這一個兒子,我們家可就指望他傳宗接代了。”


    “原來這個小畜生那麽重要啊!”杭高朗輕輕一笑,狠狠甩下了雙手。


    “啊啊啊……。”二狗子大叫一聲後,怒極而亡。


    杭高朗從廚房拿出一把菜刀,在二狗子腦袋上砍了一刀,意興闌珊地說,“原來真的死了。”


    杭高朗隨後環顧一圈,亂刀砍死了小山村的村民們。


    輪到柴家眾人,杭高朗想了想,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杭高朗重新拖起花夢蝶,把花夢蝶拖迴到破房子裏。


    破房子裏,隻剩下一副骨頭的杭修星也隻剩下最後一口氣。


    杭高朗把花夢蝶丟到杭修星身旁,“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杭修星迸發出最後的潛力,一口咬在花夢蝶的脖子上。


    花夢蝶失血過多,力氣所剩不多,但為了活命,雙手抓住杭修星的臉龐,拇指更是刺入杭修星的眼睛裏。


    杭修星沒有鬆開嘴巴,活活咬死了花夢蝶。


    杭高朗見這一幕,心裏沒有半點報仇的快感。


    他站在破房子的門檻,抬起頭看去,對麵走來衣衫華貴的君欣。


    “柴君欣,從一開始,這就是你的計劃吧!”杭高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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