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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冤魂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居然能夠聚集如此多的怨毒氣息,以至於一名高僧的舍利子都被汙染成了這個樣子?


    我正在吃驚間,突然叫道:“大雄,你居然沒有被沾染一絲的怨氣?”


    大雄很騷包的晃了一下腦袋:“佛爺乃西天真身,豈能被汙穢……”


    “去你大爺的,現在要怎麽搞,你再不說,哥幾個就躺屍在這裏了。”


    我打斷了這小子的吹噓罵道。


    “哦,你聽雄爺的,先靈魂出竅。”


    我立刻按照他的說法,直接靈魂出竅,自己看著自己的一頭霧蒙蒙的白發,心中不由淒涼,我才二十歲啊!就搞得跟四五十歲的老頭似的,再想想佘山地獄鬼墓之中,雲若還在那雪棺之中躺著,我的心又開始抽搐了。


    “喂,寧娃,上啊,幹他們丫的,你夢遊呢?”


    大雄在我一旁對著我的靈魂指手畫腳,唿喊了半天我才迴過味來。


    待我抬眼看去,隻見地麵上此時那五十多名鎧甲銅人的頭頂上,那縷我之前見到的青銅色氣霧,此時都在我麵前化成了一名名身披2★鎧甲的戰士。


    我隱隱的似乎看明白了,這些滿是滔天怨氣的靈魂好像被那鎧甲銅人給鎖定在了各自的身體裏了一般。


    也就是說,他們是靈魂被束縛在了身體內,隻能出來一部分,以至於他們想要去投胎都投不了。


    這樣這些鎧甲銅人便怨氣滔天,經過數百年的怨氣洗禮,他們除了骨子裏認同的皇權之外,就剩下了怨恨,他們甚至已經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麽自己不能投胎,也不知道該如何的生存下去。


    他們此時的思維便隻有一個,便是殺,殺,殺。


    但是因為靈魂隻有一半在身體內,導致了他們行動遲緩,而我此時靈魂出竅,便能夠感受到了他們的淒苦和不甘。


    此時我對他們的感情是複雜的,正如大雄所說,度不了,便隻有讓他們灰飛煙滅,有時候死也是一種幸福,總比在這裏承受著孤苦無依,一輩子被囚禁的好。


    更關鍵的是,此時我的靈魂感覺不到壓力,沒有了在外麵墓室時那股子陰氣壓迫靈魂的感覺。


    這讓我心頭又是一陣疑惑,之前我曾經感受到自己的身後有一股強大的危機,但是自從進了這墓室之後,那股子感覺就消失了。


    那股危機和之前壓製我靈魂的力量,是不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此時我根本沒心情去研究這個問題,因為我麵臨著,五十多名冤魂的糾纏。


    當然在魂魄狀態下他們給我的壓力就遠沒有在肉身之中的時候那麽強烈。


    以我鬼王的靈魂,對付這些冤魂實在是太過輕鬆。


    “彼岸花,火照之路,開!”


    我毫不猶豫的便釋放出了彼岸花火,成片的黑色火種埋伏在了這五十多名冤魂的身體中,一朵朵的彼岸花盛開,幾乎是眨眼之間,那些靈魂便被焚燒殆盡。


    代表著他們靈魂狀態的黃銅色氣霧完全消散於空中,數十團怨氣匯聚在了一起,直接衝入了我的靈魂之中,躲都躲不掉。


    刹那間,我便感覺自己的鬼氣又強大的幾分,但是也同時感覺自己的鬼王之身內,一股股波濤洶湧的怨氣四處亂竄。


    這就是濫殺靈魂的代價,我修道多年來積攢的陰德根本不夠這股子怨氣消耗的,搞到最後,我的鬼王靈魂愈發的凝實。


    果然怨氣才是鬼類進化的最好手段,即便是我這種在地府成王的靈魂也不例外。


    怨氣這東西對於我們人來說或許是可怕的,但是對鬼類來說,真的是天然的滋養品。


    我再低頭看向下方,原本分散站立的五十多鎧甲銅人在靈魂被焚燒的那一刻,全部停在了當場。


    他們的青銅身子在這一刻完全停止了自己的緩慢的動作,數十把勾鐮槍在這一刻紛紛摔落在了地上,那些銅人好像被高溫融化了一般,化為了一灘灘的銅泥。


    如果說這百十來號鎧甲銅人還剩下了什麽,那就是他們丟了一地的勾鐮槍和他們腰間的青銅罐子。


    我深吸了一口氣,靈魂徐蘇迴到了體內,有些疲累的看著幾個人。


    大雄嘿嘿壞笑,李冠一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劉誌輝目瞪口呆:“行啊,歐寧,本事不小啊!”


    雲韻可愛的緊著鼻子道:“寧哥哥威武。”


    阿圖格格則是點頭稱讚:“你的本事果然很特殊,以後有機會,阿圖一定向您討教。”


    隻有錢永真,這小子在地上撿著那些銅罐,喃喃自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我走上前問道:“永真,有什麽收獲麽?”


    錢永真晃著手裏的一隻青銅筒子說道:“你發現沒,這些勾鐮槍也好,還是這銅筒子也罷,這些都沒有被損壞啊!


    你說我用這銅罐去收取一些門口那個血色沼澤內的液體,會不會成功呢?


    我一捂腦門子,這小子到了什麽時候都是想著自己的科研,也難怪人家可以當科學家而我不是,這純粹是理想,不是自己心甘情願的理想,誰會不為名不為利的拚命想著研究,研究,研究?


    話說這錢永真歲數也不小了,他就沒想過結婚找個女朋友啥的?這還是不是個正常男人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如果我們還有機會重新到哪個血色沼澤的話,我會想辦法幫你弄。”


    錢永真露出了一口白牙,像個大男孩一般開心的笑了。


    “好了,現在我們的目標是抓緊離開這裏,至於永仙果……”


    我歎了口氣道:“先保命吧。”


    幾個人顯然很認同我的說法,命如果都沒了,啥永仙果,一次性就仙不起來了。


    大石門打不開,我們便把出去的希望加注在了劉誌輝身上,小娘皮左看右看,最後還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金鑾殿上的那把金椅上。


    這小子圍繞著那金椅轉了幾圈,最後卻突然開口道:“這屍骸,不是朱一翁的。”


    我靠,讓你找出口呢,你突然間來這麽一句,那屍體是不是朱一翁很有必要去考證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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