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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中還要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事情,我知道的是,當我和大雄,雲韻,李冠一出現在一條叫做‘四平’大街某個賓館裏的時候,我們都快凍僵了。


    9月底,在很多地方都應該是炙熱的天氣,但是在這裏,我們卻隻能感受到一陣陣的寒冷。


    這冷,能夠化作一股股白氣從我們的口中噴出。


    所以進了這暖氣四溢的賓館內,我們都抓緊洗了熱水澡,處理了一下數日來的車馬勞頓,坐在溫暖的賓館床上,一邊鬥地主一邊瞎扯淡。


    “我早就說過,這個童楠不是什麽好人,你當時非不信我,看吧,定魂珠就是她拿走吧?”


    大雄坐在床上,手裏捏著一把牌,一邊嘟囔一邊往外甩:“一條順子。”


    雲韻在一邊喊著:“炸彈,炸彈,雄哥哥怎麽又提這件事。”


    她喊話的時候我注意到她的眼光瞟向了我,很隱晦的給大雄使了個眼色。


    大雄依然滔滔不絕:“小丫頭你別給我使眼色,使眼色我也要說,寧娃這孩子就是傻,你看看他天天苦逼兮兮抱個小盒子,哀愁的跟個歐黛玉似的。”


    我把手中的小盒子放在桌子上,抬頭笑罵道:“龜兒子,誰特麽當初賤戳戳的還跟老子說這妞不錯,哪個王八蛋大清早的看到人買早餐誇得跟朵花似的?


    你混蛋當初不慫恿我,也不會出這麽多事了。”


    大雄把手裏的牌一丟:“跑光。”


    然後對著我罵道:“那是你自己不長心,你多大了?十七八歲還讓雄爺我像照顧孩子一樣照顧你,自己的感情沒有抒發的能力,怪到雄爺身上來了?”


    這小子說著話還裝模作樣跟我擼袖子。


    李冠一也同樣把手裏的牌一丟:“掰扯個屁啊?那個童楠不是把定魂珠還迴來了麽?不管過程怎麽樣,結果是一樣的就好。”


    童楠給我留下的那個禮物,就是定魂珠。


    她把它藏在了我麵前的這個梨花木的小盒子中,在那捆宣傳冊內掏了個洞,藏在了裏麵。


    我們在找到了那宣傳冊後扯開就看到了裏麵的盒子,打開來,就是定魂珠。


    當時的我們都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童楠會把定魂珠還給我。


    按照大雄的話來說,這是因情生意,人家是用這種方式告訴你,那是一種淒美無奈的愛情。


    這個事一直在我的心中,每每看到這個小盒子,我就有種無法可言語的情感生成。


    隻是這話別人說出來或許會有點用,從李冠一的口中說出來,我們就會集體怒視丫的。


    我和大雄同時對李冠一豎了個中指,大雄對著李冠一罵道:“你行,你特麽的大冬天來這死冷死冷的地方居然不準備羽絨服,你真以為哥幾個是鐵打的身板啊?”


    關於我們進了關內沒有買羽絨服這件事,我們幾個已經共同聲討李冠一好多天了。


    李冠一現在也是臉皮厚到家的那種類型,毫不在意的得意晃著腦袋:“哼,哥那是培養你們的抗寒能力,哥不是也沒穿羽絨服就來了麽?


    再說了,哥下車可是直接就買了幾套羽絨服的,也沒讓你們凍著啊!”


    我抬手抓住床邊的一套羽絨服向他砸了過去:“抓緊閉嘴吧你。看看你買的羽絨服,跟特麽紙做的似的,被糊弄了了還沾沾自喜,抓緊去買早餐去。”


    李冠一憤憤不平的穿上那件比紙還薄的羽絨服,學著當地人的方言,故作委屈的喊道:“買飯就買飯唄,幹哈打銀膩(幹啥打人呢)?”


    為了懲罰李冠一做錯事,我們在這裏住的這幾天,都是李冠一去買飯,然後安排我們吃飯,當然,腰包他自己出。


    “滾!”


    大雄在後邊加了一句。


    “噔噔噔……”


    李冠一斜歪著個腦袋去拉門的時候,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誰啊?”


    李冠一徑直拉開了門,露出了門外站著的還在舉手準備敲門的三人。


    這三人看到門開了,往屋子裏看了一眼,前麵那個穿著一身板正中山裝的家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對著我傻笑著,他身後跟著兩個人,一個穿著一身肥大的羽絨服,長得特別秀氣,有股子呆萌的氣質,如果你不熟悉他的話,一定會認為他是個女的。


    另外一人則是人高馬大,足有近兩米的身高,一身的兇煞之氣,臉上帶著一道疤,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永真?劉誌輝?”


    我驚訝的開口。


    大雄和李冠一也呆住了,趕忙起身。


    當日我們在梵淨峰上分別,錢永真和這個萌娘劉誌輝當時不知道去了哪裏,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裏見到了。


    錢永真憨厚的笑了笑,沒有跟我擁抱,而是用詢問的口吻說道:“敢問,這裏可是住著一位醫生?”


    對接的暗號!榮先生這次讓我們來北方見的人,居然是他!


    我趕忙接口道:“敢問,哪位是科學家?”


    錢永真哈哈大笑,一把抱住我:“居然是你!沒想到,真的沒想到。”


    我也抱著錢永真:“我也沒想到,上次梵淨峰一別,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裏,還有你,你怎麽也跟永真在一起?”


    我對著劉誌輝的胸口錘了一拳,這個家夥當初可是在震神寨擺下了風水局,當時我們還不知道他到底算是哪一方的,現在看來,已經知道了他的立場。


    劉誌輝倒是無賴的很,裝模作樣的揉著自己的胸口:“小心我喊人,說你非禮我。”


    “小娘皮,你討打!”


    大雄和李冠一衝向劉誌輝,三個人頓時打做了一團。


    雲韻站在一旁對錢永真笑道:“永真哥哥好。”


    原來他們也認識。


    錢永真身後的那個大漢邁步上前,對著錢永真道:“永真,我的任務完成了。”


    錢永真趕忙拉住他,拉到我麵前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叫徐龍象,是負責我的安全的。”


    那幾個打鬧的也都停了手,看著徐龍象。


    我伸手和徐龍象握手:“你好。”


    徐龍象臉上那道疤微微鬆動了一下,伸出了滿是老繭的大手,如鉗子般握住了我的手:“你好!”


    雙手接觸的一瞬間,我感覺到一股雄厚的力量從徐龍象的手上傳了過來。


    我心頭一驚,這家夥,要幹嘛啊?r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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