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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屋門,我俯身在門口的水泥台上抓了一把曬幹的黃豆走了進來。


    順手又從門後的水缸上拿過水瓢遞給大雄道:“先把豆子吞入口中,然後喝水服下,你要想慢一點就喝開水,想要快一點就喝涼水。”


    大雄遲疑的接過那把豆子:“真的?就這幾個豆子就能解了?”


    我瞪了他一眼:“愛信不信。”


    大雄也不矯情,直接舀了一水瓢水,一口把那大把的豆子塞進了嘴裏,然後咕嚕嚕的喝了下去。


    雲韻好奇的問道:“雄哥哥,什麽感覺?”


    大雄叭嗒叭嗒嘴:“有點土腥味,差點沒噎死老子。”


    這不是廢話麽,那麽一大把豆子,你分幾次喝不行?非要一口全吞了,沒噎死你算你運氣。


    大雄剛說完,我們三人同時聽到了一陣咕嚕嚕的響聲。


    是大雄的肚子裏傳出來的。


    “我糙,這麽快!”大雄話還沒說完,抓緊捂住後臀往廁所跑去。


    一陣‘嘩啦’的聲音在廁所裏響起,我咧嘴罵道:“能不能把門關上?搞那麽大動靜作死呢?你不惡心,我們還惡心呢!”


    廁所裏傳出大雄虛弱的聲音:“我糙你姥姥的,這也太狠了吧?一秒鍾反應都不給,老子還沒脫褲子呢!”


    我哩個去……


    我和雲韻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大雄在廁所裏喊了好大一會,我才止住笑,進屋拿了條褲子給大雄送了進去。


    大雄換好褲子後捂著肚子走進屋,不住的說著:“這太狠了,太狠了,一下午吃的東西都特麽出去了,白花那老些錢了。”


    我強忍住笑意道:“都說了熱水慢一點,你非要喝涼水來快的,這怨得了誰?哎你褲子呢?”


    大雄指著外麵的垃圾桶道:“太髒了,丟了,大爺的你給我洗啊?不行,我這肚子空的狠,我得買點吃的去。”


    我白了他一眼:“你要有心理準備啊,這明月當空的,今晚怕不是個寂靜的夜晚啊!”


    大雄傻乎乎的問道:“你什麽意思?”


    我笑了笑,轉身進屋睡覺去了。


    雲韻笑得肚子疼,也跑屋子裏睡覺去了。


    隻留下了大雄在那幹瞪眼。


    不一會,我聽到門外響起了一聲開門聲,大雄這小子還真的出去了。


    昨天晚上在林子裏跑了一晚上,我著實有些累了,暈暈的保持著三分清醒七分迷糊睡了過去。


    沒一會兒,這小子哼著小曲又轉了迴來,我起身撥開門簾看了一眼,這小子提著一個壇子,估計裏麵是酒,還有兩三個紙包,愜意的往桌子上一丟,紙包拆開,居然是手撕羊肉。


    吃著羊肉,喝著小酒,啃著西瓜,這滋味,別提多滋潤了。


    我苦笑著搖搖頭重新躺下睡覺,估摸著一會想睡都睡不好了。


    果不其然,不到三分鍾,我就聽到了這小子在外麵‘哎呦’一聲,然後捂著肚子,貓著腰跑了出去。


    一分鍾不到,他又走了迴來,看著桌子上的東西,似乎有些動搖,但是沒架住那陣陣肉香,又坐在那吃了起來。


    又是一個三分鍾過去了,這小子再次捂著肚子貓著腰跑了出去。


    這一次,他就沒那麽雄赳赳氣昂昂的姿態走迴來了。


    而且這一次他去的速度也沒那麽快了,足足用了十幾分鍾才迴來。而且他是弓著腰,扶著牆,小步小步的蹭到門裏來的,一進門,這小子就虛弱的哼唧道:“歐寧,寧娃,快,快,不行了,雄爺要掛了,快,快救我!”


    整個一要死了的架勢一般。


    我無奈的爬起來,走出去把他攙扶著丟在了椅子上,笑道:“早就跟你說了,今晚不太安靜,你說你空了肚子不睡覺,非跑出去折騰啥?”


    大雄咧嘴道:“老子吃了那麽多,一潑稀都整出去了,我不得補補啊?”


    我聳了下肩膀:“你今晚吃啥都得拉幹淨,還不如餓著肚子睡覺去呢,好漢架不住三潑稀,別怪我沒提醒你,再拉兩次我可救不了你。”


    大雄看著桌子上那些吃食,哭喊道:“可是,我特麽的餓啊!你再給我整個不拉肚子的偏方吧?”


    我攤了攤手:“你當老子是神仙呢?三秒治幹燥,三秒治肛漏?你就不能長點心,非要今晚吃?”


    大雄撓撓頭:“那我現在睡不著,幹嘛去啊?”


    我對著他豎了個大拇指:“雄爺就是牛,昨晚跑了一夜,你居然還睡不著,睡不著就門口蹲著念經去,老子要睡覺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別亂吃,你把自己拉死了,我就買個席子把你卷了喂狼去。”


    雲韻這時候揉著眼睛從她的屋子裏走了出來,惱火的問道:“雄哥哥,寧哥哥,你們兩個不睡覺吵什麽啊?人家睡著了都被吵醒了。”


    我笑了笑:“沒事,妹子,去睡吧,一會就沒事了。”


    大雄對我豎了個中指,捂著肚子跑進了屋裏:“老子不吃了,老子睡覺去總行吧?”


    我笑了笑,撿起桌上的羊腿啃了一口,喝了一口老酒,然後捏著羊腿提著酒壇,也跟著大雄走了進去。


    大雄正躺在床上挺屍,看到我進來,鼻子一翕動,立刻起身罵道:“狗兒的寧娃,不讓老子吃,你拿到我麵前來自己吃,你缺德不缺德啊?”


    我則是比他更為惱火的罵道:“為了讓你舒服一點,哥們我今晚都不能睡舒坦了,我吃點喝點算是補償我自己。”


    大雄憤恨的喊道:“寧娃,老子跟你拚了,哎呦,等下,不行了,不行了,我還得上個廁所。”


    我邪笑著看著他跑出去,得意的說道:“該,你要是不吃後麵這頓還沒啥事,吃完了這頓,你就等著拉虛脫吧!”


    好一會,大雄才又從磨磨蹭蹭的挪了進來:“寧哥,我錯了,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不帶這麽整我的啊!”


    我攤了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大雄腳步有些虛浮,罵道:“行,寧娃,你見死不救是吧?我,我再上個廁所。”


    我歎了口氣,我是真的沒辦法啊,唯一的辦法,隻有讓他把肚子裏的東西拉幹淨,自然就會好了,反過來說,我今個一晚上都不能睡了,要看著他,萬一真的拉暈了,我還得想辦法救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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