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紫衣發現身後盆栽的變化時已經晚了。


    這些盆栽已經長到了頂棚,主幹也有水桶粗,伸出的枝條柔軟無比,像一條條蛇朝著紫衣鑽了過去。


    紫衣連忙起身朝後退,她的雙手成爪狀,不停的攻擊那些伸向她的枝條,隨即她臉上露出驚恐,竟發現她的功夫對這些枝條一點用都沒有。


    她死死咬住嘴唇,卻不敢叫嚷,想要從窗戶逃走,可剛跳上窗台,一條枝條伸了過來,將她的腿死死纏住,隻見那枝條往後一拉,紫衣整個人又被拉迴到屋內。


    那兩盆盆栽生長出的所有枝條,在同一時間全部揚了起來,末梢直指倒在地上的女人,緊接著枝條盡數都朝著紫衣撲了過去。


    不過轉眼間,那些枝條就將紫衣纏纏成了一個繭蛹,讓她除了隻能微微扭動之外根本掙脫不開。


    若罌瞧著屋內的情景,她眉頭一挑,看向進忠,“成了,咱們先把她弄迴宮門,其他的等迴去了再說。”


    進忠摟住若罌的腰,隻縱身一躍便進了屋子。進忠扶著若罌走到紫衣麵前。她伸手抓住了紫衣身上的一根枝條,隨即推動空間異能,三人瞬間消失在房內。


    再出現時,三人已經到了前山的地牢當中。


    若罌拍了拍的枝條,枝條便動了動。隻見其中幾條不停的縮短,很快便露出了紫衣發髻淩亂的腦袋。


    紫衣滿臉驚恐的看向麵前二人,她厲聲喝道。“你們是誰?為什麽要抓我?”


    若罌則笑嘻嘻的對她說道。“都已經做了階下囚了,就不要這麽囂張。不然一會子有的是罪叫你受呢。”


    紫衣卻倒吸一口冷氣,她強撐著精神,叫嚷道。“你們是宮門的人,別做美夢了,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們。”


    若罌嗬嗬一笑,看著被枝條捆在地上的紫衣,好似十分歡快。她挑著說道。“既然你不想跟我說點兒什麽,那我跟你說點兒什麽吧。”


    紫衣一愣,還有這好事兒?


    可隨即卻聽若罌說道。“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姓梅,乃是楚湘梅山派掌門嫡女梅若罌。”


    紫衣瞬間瞪大了眼睛,隻見她的瞳孔一縮,驚恐的神色立刻爬上了她的臉。“你就是梅山派大小姐?”


    若罌一挑眉,饒有興趣的說道。“呦!認識我呀!既然認識我,那就是熟人了,這事兒不就好辦了嘛!”


    說罷,她慢慢伸出手,朝著紫衣的臉上摸去。


    紫衣拚命的搖著頭,掙紮著閃躲,可身上的枝條卻越收越緊,叫她除了脖子根本動彈不得。


    很快,若罌的手指便觸碰到了她的臉頰。一瞬間,木係異能噴湧而出,順著兩人接觸的皮膚鑽進了紫衣的身體。


    感受著紫衣體內無數到處攀爬的蠱蟲,和已經被毒素浸透了的血液與五髒六腑,若罌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


    她轉頭看向進忠問道,“進忠,你可知無鋒裏有哪一個是以用蠱毒見長的?”


    進忠一挑眉,饒有興趣的看著看著紫衣,輕笑道。“我知道的不多,不過還真有一個。她應該就是四魍之一的南方之魍司徒紅。”


    若罌驚喜的看向司徒紅說道。“我竟沒成想還抓了條大魚。”


    若罌看向進忠隨口問道。“進忠,你說該怎麽處置她?是我廢了她的一身蠱毒毒血,還是打斷她的手腳,將她交給宮遠徵?”


    進忠瞧著司徒紅一臉憤恨。便皺了皺眉,低聲說道。“這司徒紅雖以其一身蠱毒聞名。可誰也不知道她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手段。為確保別叫她跑了,不如先廢了她的手腳。至於她這一身蠱毒用不用得上,且等宮遠徵來了再說。”


    若罌連忙點頭。“還是你想的細致,那咱們就這麽辦。”


    司徒紅聞言還想著隻要若罌將她放開緊握這地牢裏也沒什麽植物,說不定就能叫她找到機會逃走。可沒成想,若罌話音一落,她隻感覺身上的枝條越收越緊。


    尤其是捆在身上粗壯的枝條之下,竟分出十分細小的枝條,又纏上了她的手腳。


    隨即,她便覺一股劇痛。那些細小枝條,硬生生將她手腳的骨頭寸寸勒斷。


    她竟沒成想,麵前的梅若罌竟連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給她。


    若是隻有一兩處骨頭斷裂還好,憑她的內功,想要運行氣血自接斷骨也不是沒可能,可眼下那些枝條竟將她胳膊和腿上的骨頭勒的粉粉碎。如今她的四肢已軟的跟麵條一樣。


    別說是用內力了,就算是找最好的正骨醫師,怕是也接不上她的骨頭。


    她竟然被梅若罌廢掉了。


    司徒紅目眥欲裂,死死的咬住槽牙。她隻覺胸口劇痛口中湧出一口腥甜。


    她惡狠狠的盯向若罌,隻將嘴裏的口血噗的一聲朝她臉上吐去。


    紫衣瞧著那口毒血噴向梅若罌的臉,她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惡意的笑意。


    可隨即那笑意便僵在了她的臉上,隻見那口毒血竟在若罌麵前停住了,隨即,四散的血液聚攏在一處。


    變成一個血球,不斷著變化的形狀,上下懸浮。


    若罌看著那血球眼就是眼睛一亮。“快快快,尋個瓶子給我。這毒血裏應是帶著蠱蟲的,快裝起來,給宮遠徵留著。”


    隨即,她又滿含期待的看向紫衣。“要不你再吐兩口,這樣也省的我用刀子往你身上戳幾個洞放血了。”


    司徒紅聽了這話,隻覺氣血上湧,隻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若罌震驚的看著昏死過去的司徒紅,隨即她又轉頭看向進忠。疑惑問道,“難道這武功高的氣性都這麽大?我都沒故意氣她呢,這就暈了?這要是碰到宮遠徵那張嘴,還不得被氣死?”


    進忠失笑,將人從地上拉了起來,直接將她抱著走到一旁,穩穩的放在椅子上,隨即揉了揉她的臉,見並不冰冷,才說道。“她哪裏是被你說的話氣死的,她是覺得在你麵前竟毫無還手之力。


    像這樣的高手都是自負的,豈知今日在你麵前竟遭如此打壓,她這是生氣再加上不甘心,這才氣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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