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若罌突然收了笑,又將手從進忠手中抽了出來。


    進忠隻覺手上一空,心中頓時慌亂,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惹惱了這位祖宗。可下一秒,卻見若罌的一雙手竟朝著他領口的盤扣伸了過來,眼瞧著就要扒他的衣裳。


    嚇得進忠連忙將她的手按住。“祖宗,您這是要做什麽?”


    若罌卻露出一臉擔憂。“你別攔著,快脫了衣裳叫我瞧瞧。那日你貿然拍門,叫做護院的雷劫傷了,後來我雖打了金光咒護你,可到底那雷劫厲害,我若不瞧瞧到時你留下暗傷來才知道厲害。”


    若罌掙開了他的手,進忠隻一錯神的功夫,胸前的衣裳便已叫若罌扒開。


    進忠臉上一紅,連忙再次按住。他隻帶著羞怯的小聲說道,“祖宗,便是您要瞧,也不能在這兒啊,一會子倒叫你那兩個侍女瞧見。


    奴才縱是死了也不值什麽,可若損了您的名聲要如何是好?”


    若罌聞言瞪了他一眼,啐了一口道。“呸,胡說什麽。我若在乎名聲還能想方設法將你留下來?


    明朝與夕暮二人從雍正四年我來這時,就被先帝指派到我身邊兒跟著我,到如今已有二十年了,她倆知道我喜歡你,恨不得將你綁了來,送到我榻上去。


    你可知她倆已打定了主意,若是你不應了我,便要將你迷暈了綁了來,逼著你就範呢!”


    聽了這話,進忠全身都羞紅了。他再反抗不得,隻能任由若罌將他的衣服徹底解開細細查看。


    若罌伸手隻將指尖點在進忠的胸口處,一絲電流鑽進了他的心口,隻在他的體內四處遊走,查詢是否有同源能量還存留在這具身體當中。


    那道電流在進忠體內遊走,走到哪裏便帶起那處一陣顫栗的酥麻。


    進忠不敢呻吟出聲,隻死死的咬住嘴唇半眯著眼睛,劇烈的喘息。


    直到若罌將那道電流收迴,他才將將鬆了一口氣,連忙將衣裳攏住,別過頭去,強忍住心中湧起的那股羞澀。


    見進忠身體無恙,若罌才鬆了口氣。她輕歎一聲,說道。“幸好你安然無恙,不然我還不得心疼死。


    那日你怎就那般冒失?被電了一次還不行,就那樣強,非要將門叫開才肯罷休。你不知我在裏麵心疼成什麽樣子。


    我有心出去開門見你,可又不敢。若是叫人瞧見傳到禦前,你焉能還有命在?”


    進忠也不反駁更不解釋,隻是笑。他將若罌的雙手攏在手裏,隻小心翼翼的問道。“如今奴才已是仙師的座下弟子,仙師可願憐惜奴才,叫奴才近身伺候?”


    若罌的臉微微泛紅,她挑著眉看著進忠問道。“近身伺候?那是有多近?”


    進忠單膝跪地,抬手按住蒲團的一邊,身子便貼了過去。


    他小聲的在若罌耳邊說道。“自然是鴛鴦交頸,同榻而眠。”


    他的嘴唇碰到了若罌的耳尖卻一觸即離,他看著若罌的眸光中帶著勢在必得,可臉上的神情卻是卑微的祈求。


    一邊強勢,一邊畏懼,這是怎樣矛盾的一個人,可偏偏若罌愛死了這樣的進忠。


    她隻伸出手攬住進忠的脖子,整個人鑽進了他的懷裏。


    她將臉埋在進忠的頸窩之中,帶著笑意的說道。“自然願意的。”


    隨即,她抬起頭主動湊上去吻住了那副他覬覦已久的肉嘟嘟的厚唇。


    進忠的心好似漂浮在半空中絲毫摸不著地麵。他最大的膽子問出了那句話,可心裏依舊在自我懷疑。


    他今日受到的衝擊太甚,好似見到的一切都無法讓他理解,他更加認定了若罌是從天上降下來的仙子。


    他一介凡人還是其中最卑賤的存在,怎會如此有幸,能得到這樣一位仙子的垂青?


    因此他大著膽子問出那句話,雖然得到了肯定的迴答,可是他仍然不敢相信。


    即便現在若罌親吻著他的嘴唇,可進忠卻生不起一絲絲的褻瀆。


    他感受著嘴唇碰觸到的柔軟和細膩,還有那濕潤舌尖的舔舐,叫他忍不住輕歎一聲,顫抖著閉上了眼。


    他緊緊握住若罌的手,歎息著說道。“仙師,若若,若您想要奴才的命,都隻管拿去就是!”


    若罌聞言放開了他的嘴唇,喃喃說道。“既你說要把命都給我,那自今日起你這條命便是我的了。不光你這條命,便是連你這身子都是我的。日後倘若誰敢傷你分毫,我便叫他千倍百倍的還迴來。”


    一大早,進忠提著一籃子新鮮荔枝,從天穹寶殿一路走向養心殿。


    他換了進寶下值又給李玉見了禮,才走入殿內跪在了皇上的麵前。


    “奴才給皇上請安。”


    皇上沒有說話,便是連瞧都沒瞧他一眼。


    進忠心裏知道,昨日若罌雖在皇上麵前要了他收他為徒,今日皇上必定要想個法子拿捏他才行,不然,怕是他這個仙師座下的徒弟,再看不清世俗的尊卑。


    因此,進忠也不言語,隻默默的跪著依舊是一臉的恭敬。


    過了一會子,皇上才將手裏的折子扔到一邊,他瞥了進忠一眼,見他依舊如往常一般,才滿意的緩了眼神。


    “盡忠啊,如今拜了法師門下覺得如何?昨夜可學了什麽仙法?”


    進忠連忙叩頭,隨後苦笑說道。“皇上,昨日師尊並沒教導奴才什麽,隻是命夕霧與明朝二人給奴才講了講祖師爺,酆都北陰大帝的生平,又講了講這師門由來。


    夜裏師尊雖教導奴才觀星之法。可按照師尊的話來說隻是些粗淺皮毛,可奴才實在愚鈍,實在不得要領,更摸不著頭緒。


    好在師尊未曾怪罪,大概也是想著奴才雖有些許慧根,卻天資不行。”


    說罷,進忠露出一臉澀然。


    皇上垂了垂眸子,又冷聲問進忠他所受教導的具體內容,進忠心中便道了一句,果然都叫若罌都猜著了。


    便連忙將昨日若罌給他的那本書中的內容撿了緊要的給皇上說了說。


    皇上這才淡淡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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