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觀。


    符籙道院,靜室內。


    一道激烈的靈氣湧動,空間裂開一道裂縫,從裂縫中掉落三個人。


    “嘭!”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終於重重地掉落在地上。


    陳文卿未來得及感歎,突然感到身上一重,巨大的壓力要差點將自己膽汁都擠出來。


    “咳咳咳…”


    “師弟,你快挪開!你頂住我的肺了,我唿吸不上來了。”


    陳文卿此時被李有財幾百斤的身體壓在底下,毫無反抗之力,心中頓時鬱悶不已。


    “倒黴!莫非詛咒之力,已經開始發動了嗎?”


    陳文卿俏臉著地,口中吃了不少灰土。


    “呸…呸…”


    李有財聞言,從陳文卿身上爬了起來。看著自己師兄幽怨的眼神,訕訕一笑。


    “師兄,你剛才不是在我上麵嗎?怎麽突然跑到我下麵去了…”


    陳文卿從地上爬了起來,整理了身上淩亂的衣衫。


    “你閉嘴,今天的事不要對外亂說…”


    此時。


    練功靜室的房門打開,程教諭走了進來,看著陳文卿等人,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們終於迴來了,此行還算順利吧?”


    陳文卿和李有財拱手作揖,說道:“見過教諭,多謝教諭關心,此行一切還算順利!”


    “你們平安迴來就好…咳咳咳…”


    程教諭說著,臉色變得潮紅,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教諭,這是受了重傷?!”


    陳文卿輸入一道靈氣進去程教諭體內,須臾之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究竟是誰傷的你?”


    陳文卿感受到程教諭體內殘存著一道冰寒的靈力,在時時刻刻在摧殘著心脈。


    “咳咳咳…無妨,現在還死不了!” 程教諭蒼白地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沒想到你們二人出去一趟,竟然都突破到金丹初期了!”


    “不錯…真不錯!咳咳咳…”


    李有財見程教諭受傷嚴重,卻遲遲不願意說出究竟是誰打傷的,不由得急躁了起來。


    “教諭,究竟是誰傷的你?這個梁子我們一定要找迴來…”


    程教諭擺了擺手,說道:“我隻怪自己技不如人。此人你們現在不是對手,就不要再徒增煩惱了…”


    “不行!有人竟敢…”


    李有財正待繼續說著,卻被陳文卿開口阻止。


    “師弟,教諭不說自然有其苦衷,你還是不要逼迫程教諭了…”


    “可是…”


    李有財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見陳文卿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再問了。


    緊接著,陳文卿對著程教諭說道:“這次下山收獲了不少靈藥和靈石,宗門大比在即,正好可以給師兄弟提升一番實力。”


    “靈石?”,程教諭驚訝道:“你們竟然收獲了不少靈石,這靈石哪來的呢?”


    “靈石是我和師弟覆滅了一個邪教搜出來的,請教諭放心使用。”


    陳文卿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三十顆靈石和十五株靈藥遞給程教諭。


    “有這些靈石和靈藥,符籙道院修煉資源暫時就不缺了。”


    程教諭接過靈石和靈藥,慚愧地說道:“你們二人入我符籙道院已久,我也沒有什麽能給你們的,反而一次次讓你們給大家帶來這麽多修煉資源。”


    “我程諭受之有愧啊!” 程教諭朝陳文卿躬身施禮。


    “不可,不可…”,陳文卿將程教諭扶了起來。


    “若不是程教諭收留,也不會有我們的今天。”


    “況且,不管是五雷正法符籙還是虛空大挪移符籙都是無比珍貴!這豈是幾枚金丹和幾株靈藥可以比擬的呢?”


    “好!”


    “既然如此,我就替你幾個師兄弟收下了。你一眾師兄弟卡在築基境巔峰遲遲無法突破,相信有這些靈藥和靈石,想必突破起來就水到渠成了…”


    陳文卿見程教諭收下來,不由心中一輕,問道:“我們離開紫霞觀這段時間,可有什麽事情發生麽?”


    程教諭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你們偷偷下山之後,確實時不時有一股神念籠罩著符籙道院,應該是搜尋你們的蹤跡而來。”


    “有幾次,還有人夜探符籙道院,被我發現後一一趕走了,不過有一次來人實力之強,就連我也不是對手…”


    “所以教諭這傷就是那人所為?” 陳文卿從程教諭的話中抓住破綻。


    “唉…我就知道瞞不住你,你早晚會知道。” 程教諭感歎道。


    陳文卿看著程教諭蒼白的臉色,躬身拜道:“教諭你為我們受此重傷,文卿無以為報。這次宗門大比,我們必定竭盡全力,拿下個好成績,重振符籙道院!”


    “哈哈哈…咳咳咳…”


    程教諭大聲笑道:“好!隻要你們能在這次大比中獲得不錯的成績,那麽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驚喜!”


    “這可是教諭您說的哈,那麽接下來就請您拭目以待吧!”


    李有財拍著胸脯,信心滿滿。


    “既然你們有信心,那我就放心了。”


    程教諭臉上浮現出笑容,說道:“這幾日你們好生在此修煉調養,三日後就是宗門大比,屆時我們一起前往問道場參與宗門大比。”


    程教諭見陳文卿等人一切無恙,便放心地離開了靜室,留下陳文卿、李有財等人在此修行。


    ……


    靜室內。


    “師兄,這次宗門大比你有把握嗎?” 李有財問道。


    陳文卿說道:“倘若我符籙之道不受影響,外門宗門大比應該不成問題。可是如今我神魂有缺,無法施展符籙之道,一身本領去了十之三四。”


    “師兄不是還有一門絕學斬龍劍法麽?此劍法一出,外門弟子應無人能擋…”


    “師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斬龍劍法殺氣極重,講究一劍獨尊,劍出必殺!況且,此招式消耗甚大。宗門大比並非一對一比試,屆時車輪戰下來,斬龍劍法定然不可輕易動用…”


    李有財聞言,說道:“既然如此,那該如何是好?”


    陳文卿笑了笑說道:“你或許忘記了,我還有一株金屬性靈藥。這幾日,我先將此靈藥吸收完畢,將金係屬性靈力貫通到劍法之上,屆時無需施展斬龍劍法,我普通一個平a都能發出不凡的傷害…”


    “平a是什麽?” 李有財困惑問道。


    陳文卿說道:“平a…就是普通招式…”


    “原來如此,師弟受教了。”


    陳文卿不再多言,從儲物袋中將金係靈藥取出,準備吸收。


    “師弟,麻煩幫我護法!此金係靈藥蘊含鋒銳的金屬性靈力,倘若靈力暴動,請施展外力幫我壓製。”


    金屬性靈藥吸收其實並不容易,因為靈力中帶著金係特有的銳利之氣,非常容易對經脈和肉體造成傷害。


    倘若靈力一旦暴動,可能還會有性命之危。


    李有財說道:“師兄,請放心。你盡管全力吸收即可,壓製暴動的金屬性靈力就交給我了…”


    陳文卿將靈藥放在手中,運轉《上清靈寶真經》搬運周天。


    陳文卿感到手中的靈藥傳出一道道鋒銳之氣,進去自己的經脈與血肉之中。


    “好痛!”


    陳文卿眉頭一皺,感受到經脈瞬間被這道金屬性靈力輕易地切割出細細的傷痕。


    “這樣絕對不行,倘若這樣下去我還未吸收完靈力,自己經脈和丹田恐怕都要毀了。”


    陳文卿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於是馬上停止了金屬性靈氣的吸收。


    “師兄,你怎麽停下來了?不繼續吸收靈力了?”


    李有財詫異地問道。


    “不行!此金屬性靈氣太過於銳利,對經脈和肉身傷害極大,我難以吸收…”


    李有財說道:“師兄,平日如此聰慧,怎麽今日卻怎麽忘記了?師兄你不是有一門金光神咒麽?此神咒有護體之功用,為何不嚐試一用呢?”


    陳文卿頓時恍然大悟,隨即一邊運轉金光咒護體,一邊嚐試著吸收金屬性靈力。


    “哈哈哈,此法可行!”


    “師弟,你真是個人才!


    陳文卿經脈和肉身被金光神咒的神光護衛著,銳利的金屬性靈力縱然鋒銳無匹,但畢竟不是實體,對金光咒神光毫無辦法,隻能被陳文卿一一煉化,化為自用。


    一道道金屬性靈氣從靈藥中進入到陳文卿的體內,漸漸陳文卿周身竟然散發著衝天的鋒銳之氣,仿佛一柄神劍一般佇立在天地之間,仿佛要將這道天幕一劍劃開!


    “好恐怖的金屬性靈力!”


    李有財感受到來自與陳文卿身上的鋒銳之力,仿佛一並吹毛短發的利刃一般在自己麵前,讓人不寒而栗。


    “倘若師兄能盡數吸收完這些金屬性靈力,縱然隻是平a,外門弟子也恐怕難有人能擋其鋒芒吧!”


    此時。


    陳文卿吸收金係靈力,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原本四散的金係鋒銳之力越來越內斂起來,不斷朝陳文卿金丹內匯聚壓縮。


    隻是,靈藥中蘊含的金係靈力過於充沛,陳文卿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無法將這枚金屬性靈藥完全吸收!


    “果然,還是自己修為太低了麽?”


    陳文卿竭盡全力之下,也始終隻能將七層的金屬性靈力匯聚到丹田之中。而剩下的三層,僅憑自己的修為已經無能為力。


    “師弟,請助我一臂之力!”陳文卿額頭和臉頰邊,冒出細密的汗珠。


    李有財聞言,說道:“師兄,你千萬要憋住。我這就全力助你,將所有金屬性靈力,打入你體內!”


    李有財運轉功法,將飄逸在外的金係靈力匯聚壓縮成一團,朝陳文卿丹田硬生生的擠壓進去!


    “噗…”


    一個不合時宜和奇臭無比的響屁,從陳文卿體內發出,迴蕩在靜室中…


    陳文卿瞪圓了眼睛,看著李有財說道。


    “師弟,記住!”


    “這些事情,一定不能傳出去…”


    “這該死的詛咒之力…”


    此時, 陳文卿心態有點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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