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一輩子總會愛上那麽一兩個女人。


    一個女人,一輩子總會遇到那麽一兩個渣男!


    畢運濤,無疑就是二小姐陳貝雯遇到的渣男,沒有之一。


    結束和陳洪的電話,畢運濤果真說到做到,將他的女兒收拾了好一頓。


    一完事,也不管二小姐有沒有緩過勁,這就將她的衣服扔到她的身上,“走!”


    二小姐以為他要趕自己走,“褲子還沒提起來你就跟我翻臉?”


    畢運濤愣了一下,“我什麽時候跟你翻臉了?”


    二小姐質問,“你不是讓我滾嗎?”


    畢運濤汗了下,“我是說咱們一起走!”


    二小姐嘟噥:“說清楚一點你會死啊!”


    畢運濤問,“來勁是不?信不信我又收拾你一頓。”


    二小姐衝他勾勾手指,“來呀,馬上來,不來是孫子!”


    畢運濤差點就真的撲了上去,這會兒是閑者時間,隻能望洋興歎!


    看著他的糗樣,二小姐更是起勁:“怎樣?來呀?”


    畢運濤苦著臉說,“我子彈暫時打光了,給我半個小時,我換彈夾。”


    二小姐咯咯的笑了起來,“哎,到底去哪兒?”


    “還能去哪,見你爸啊!”


    二小姐驚訝的問:“你就不怕他把你砍死?”


    “要是怕我就不透你了!”


    二小姐又笑了,從床上跳起來,纏到他身上,“嗯啊”的親他一口,“有種,果然沒枉姐疼你一場。”


    畢運濤皺眉:“姐?”


    二小姐笑個不停:“你要喜歡,叫媽我也認了!”


    畢運濤汗得不行,他原本覺得自己夠二了,沒想到遇到一個更二的女人。


    兩人鬧了一通,收拾停當退房走人。


    半個多小時後,兩人走進了陳俊鋒在市郊的一處別墅。


    隻是進去之後,二小姐卻沒看到自己的父親陳洪,裏外尋找一下,終於看見父親的貼身保姆守在休閑客廳門外。


    這就走上前去問:“阿菊,我爸在裏麵嗎?”


    阿菊點頭,“是的。”


    二小姐這就要推開門進去。


    阿菊想起夫人葉梅霜的吩咐,趕緊的攔住她:“對不起,二小姐,你不能進去!”


    二小姐疑惑的問:“為什麽?”


    “老爺在休息。”


    二小姐愣了一下,隨即低聲問:“我後媽也在裏麵?”


    阿菊搖頭:“沒有!”


    二小姐又問,“那是別的女人在裏麵?”


    阿菊又搖頭,“也沒有!”


    二小姐這下有些惱了,“那你幹嘛不讓我進去?”


    “夫人說老爺需要好好休息,叫我不能讓別人打擾。”


    二小姐終於生氣了,“她說的是別人,可我是別人嗎?”


    阿菊為難起來,“可是夫人說……”


    二小姐嚷嚷了起來,“夫人說,夫人說,她讓你幹嘛,你幹嘛,她讓你吃屎,你是不是也照吃?”


    阿菊臉紅耳赤的喃喃說,“我……”


    二小姐揮手:“給我起開!”


    “二小姐,不要好不好!”


    二小姐挽起了袖子,杏目圓睜:“你讓不讓開,再不讓開,我就打死你,我發誓我會真的把你活活打死,很殘忍的!”


    阿菊被嚇得眼淚汪汪,“二小姐……”


    正在爭執之間,客廳的門開了,陳洪黑著臉從裏麵走出來,“死丫頭,你要打死誰啊?”


    二小姐一看見父親,頓時就蔫了,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收起了張牙舞爪的模樣,低眉順眼的喊:“爸!”


    陳洪冷哼:“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爸。”


    二小姐怯懦的走上來,挽著陳洪的手撒嬌:“爸!”


    “你那個野男人呢?”


    “什麽野男人,那是我的男朋友!”


    陳洪哼了一聲,“人呢?”


    “在前廳呢!”


    陳洪這就大步朝前走去,到了前廳,看自己的保鏢已經都立在那兒,中間站著一個黑不溜秋的年輕小夥。


    見父親打量畢運濤,二小姐忙介紹:“爸,這就是小濤。”


    陳洪沒有搭理她,隻是目光上下掃視起畢運濤,好一陣才張嘴罵了起來:“媽的,什麽玩意兒,長得這麽黑。”


    畢運濤當即就毛了,“你懂個屁啊,黑色代表健康,代表兇猛,代表不缺鈣,再說了,我這叫黑嗎?這叫古銅色。真是不識貨。”


    “到了我跟前還敢嘴硬?”陳洪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猛地一拍桌子衝左右沉喝:“上,把他的腿先給我打折!”


    二小姐聞言臉色大變,驚聲叫了起來,“爸,不要!”


    幾名保鏢卻是二話不說,如狼似虎的撲向畢運濤。


    吃一蜇,長一智!


    上一次被陳俊鋒的手下圍住的時候,畢運濤因為犯傻沒有還手,這一次他自然不可能再重蹈覆轍!


    沒等幾個保鏢撲上來,他已經握緊拳頭迎了上去。


    這些保鏢都是陳洪花重金請來的,雖然不是什麽特種兵或雇傭兵,但都是實打實的退役軍人,雖然稱不上高手,可身手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


    至於畢運濤,在讀書的時候就素有海源警官學校十大高手之稱,雖然那所謂的十大高手在嚴小開及雨女一等的眼裏隻是個天真又幼稚的笑話,但正因為他有這種底蘊,加上嚴小開之前也指點過他一招兩式,再加上在市局刑警隊近一年的磨練,畢運濤也是今非昔比的。


    盡管在嚴小開這種已踏入絕頂高手門坎的人手上,一招也扛不下,可是對付幾個連武功都不會的保鏢,卻已經綽綽有餘了。


    一通劈劈啪啪的拳腳相加,陳洪的七個保鏢硬生生的被他放倒了兩個,隨更竟然又強硬的衝出了五個保鏢的包圍圈,如一頭出籠虎豹般揚起拳頭,直衝陳洪的麵門砸去。


    二小姐見狀不由大驚失色,要是畢運濤真把父親打了,那她和畢運濤的事情,鐵定就黃了,所以立即尖聲叫起來,“小濤,不要!”


    老大,不愧為老大!


    眼見著碩大的拳頭迎麵砸來,陳洪卻一副泰山崩於前而不驚的神色,仍然淡然自若的站在那裏。


    說實話,出手之前,畢運濤真的恨不能把這老東西的臉麵活活打開花,可是拳頭到了麵前,看見他古井不波的神色,拳頭到了他的麵門僅差幾公分的時候卻硬是再也不能往前移動分毫。


    陳洪定定的站了一下,伸手撥開他的拳頭,並衝後麵撲上來的保鏢擺了擺手,然後對畢運濤說,“你這一拳要是真打下來,你不但做不了我的女婿,還會吃我兩顆花生米。”


    畢運濤疑惑的垂頭看看,臉色不由一變,原來這老東西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握著一把槍在手裏,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自己。


    被嚇了一跳的他,趕緊的揚起了雙手,作出投降狀。


    陳洪又看了他兩眼,然後朝後麵揮揮手,示意保鏢與下人全都退下去。


    直到廳堂裏隻剩下陳洪,二小姐,畢運濤三人之際,陳洪才說,“姓畢的,你知道我是出來混的,從來不喜歡拐彎抹角,那我就直說,你想跟我的女兒好,做我陳家的女婿,可以,沒問題!”


    二小姐聞言,大喜過望,趕緊上前來一手抓住父親的手,一手抓住畢運濤的手,“既然這樣的話,那大家坐下來,慢慢說,慢慢說吧!”


    看著自己這個很二的女人,畢運濤暗裏歎氣,你高興個啥勁兒?這話明顯還有後文呢。


    果然,二小姐才笑了一下,陳洪就甩開她的手,拉長著臉,“但是,這一切的前提必須是你給我解決深城這檔子事,讓我的大兒子好起來,否則,一切免談!”


    畢運濤愣了一下,“鋒少怎麽了?”


    二小姐也跟著問:“爸,我哥怎麽了?”


    陳洪指了指側邊的一個房間,麵無表情的說,“你們自己去看!”


    推開那扇房門,呻吟苦叫聲就立即湧入了耳朵,畢運濤與二小姐看見床上慘不忍睹的陳俊鋒,心內不由陣陣巨寒。


    手足情深,二小姐失控之下已經撲上去抱住陳俊鋒:“哥,你這是怎麽了?怎麽了?”


    陳俊鋒慘叫不絕:“好痛,好痛。”


    畢運濤看了兩眼,這就走了出去,問臉色鐵青的站在門口的陳洪,“老爺子,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鋒少怎麽會變成這樣的?”


    “這還不是你的好兄弟好朋友下的黑手。”


    畢運濤有些吃驚:“小開?”


    “你少給我裝蒜……”陳洪差點又一次沒控製住咆哮起來,勉強忍住之後,這才說,“我現在不求其它,你隻要將俊鋒恢複正常,什麽事都好商量。”


    畢運濤沉吟了一下說,“如果這真是小開下的手,我定當盡力調和!”


    陳洪點頭,正要催促他馬上打電話的時候,他的貼身保姆阿菊已經拿著電話走了進來,“老爺,你的電話。”


    陳洪問:“是誰?”


    “聽聲音是黃助理,說有很緊急的事情找你。”


    陳洪接過電話,隻是聽了幾句,臉色就已大變,掛上電話後衝下麵的人沉喝:“快,馬上跟我迴汕城。姓畢的,你也跟我走,死丫頭,你給我留在這兒照顧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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