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順著走廊一直走,很快就看到了一個值班室與休息室相結合的房間。


    透過敞開的房門,嚴小開和畢運濤看到了一個年約三十來歲的美貌少婦,顏麵和鄭佩琳幾分相似。


    不用問,這位就是鄭佩琳的小姨夏雙菊了。


    夏雙菊沒有穿白大衣,而且好像剛洗過澡……或許是僅僅洗了個頭,因為三人敲門進來的時候,她正用吹風機吹著長長的秀發。


    鄭佩琳給幾人介紹之後,這就把ct片與急診病曆遞給她的小姨,並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當然,她不可能說自己正在洗澡,嚴小開突然闖進來偷看,然後被自己砸了!


    她隻是選擇性的,把該說的都說了一遍,不該說的一字不提。


    故意傷害也變成不小心用東西砸了一下。


    夏雙菊聽她說得輕巧,以為沒什麽傷,也沒當一迴事!


    隻是當她拿起ct片一看,卻被嚇了好大一跳,然後神色就凝重了起來!


    以她的臨床經驗來看,這個傷勢非同小可,換了普通人早就被送去太平間了。


    她和那個急診科醫生的看法一樣,這個嚴小開還能活著,簡直就是個奇跡。


    兩人說話的時候,嚴小開並沒有留心聽!


    他隻是好奇的東張西望,仿佛這壓根兒就沒他什麽事似的!


    最後,他甚至還拿起剛才夏雙菊吹頭發的電吹風來把玩,感覺新鮮得不行。


    這什麽玩意兒?


    竟然會唿唿作響,還能吹出這麽大的風?


    玩一陣後,也不知哪個笑點被觸發。


    他竟然嘿嘿的笑了起來。


    看著他傻頭傻腦的模樣,畢運濤唉聲歎氣,鄭佩琳無可奈何,夏雙菊卻是憂心得不行!


    她急忙把鄭佩琳拉到一邊低聲問,“琳琳,你怎麽搞的?怎麽會這麽不小心?你用什麽東西砸的他?”


    鄭佩琳悶悶的說,“不就是你送我的那個木做的麵盆嘛!”


    “麵盆?那個唐朝皇妃禦用的黃花梨麵盤?”


    “對啊!”


    夏雙菊微愣一下,氣就不打一處處來,“那是千年古董,我送你是讓你收藏,以後作嫁妝的,你拿去學校瞎顯擺什麽?”


    鄭佩琳委屈得不行,“我……”


    夏雙菊氣得不行的瞪著她,“琳琳,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搞出人命了。”


    被長輩一教訓,鄭佩琳的眼眶就有點紅了,“小姨,我現在該怎麽辦啊?”


    夏雙菊橫她一眼,“我怎麽知道你怎麽辦。”


    鄭佩琳急了,“你不是腦外科的專家,你給他做手術,把血腫取出來不就完了?手術費用什麽的,你不用擔心,我這些年攢了不少錢的。”


    夏雙菊苦笑連連,緩緩的數落與解釋。


    “臭丫頭,這是錢的問題嗎?”


    “這是腦幹出血,腦出血中最嚴重的一種!”


    “出血量超過二十毫升的患者幾乎都必死無疑!”


    “這種患者一般都不主張手術,因為就算能夠手術,效果也會很不理想,更何況他的出血量這麽大。”


    鄭佩琳聽完後,無力的跌坐到椅子上,沮喪無比的喃聲問,“真的,真的沒辦法可想了嗎?”


    夏雙菊迴頭看看嚴小開,發現他雖然怪模怪樣傻裏傻氣的,但精神狀態卻非常不錯!


    略過古怪的行為不談,看起來倒和正常人無異,不由就納悶起來。


    “照理而言,他的腦幹有這麽大一個血腫!”


    “這會兒應該昏迷不醒,人事不知才對啊,怎麽還能活蹦亂跳呢?”


    “實在是讓人不可思議。”


    “如果他的情況一直都能保持這麽良好的話,那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可想的。”


    鄭佩琳臉上一喜,忙問:“小姨,有什麽辦法?”


    夏雙菊沒有什麽表情的說,“我的辦法隻是保守治療的辦法,最主要的還是看他自己。”


    “看他自己?”


    “他這個病是我從事腦外科工作以來的僅見,遠遠超出了常理,存在太多的未知可能,所以你最好做足萬一的心理準備。”


    做足心理準備?我不是病人家屬啊!


    鄭佩琳沒有這樣說,因為這樣說有推卸責任的嫌疑,隻是問,“那我能給他做什麽?”


    夏雙菊想了想,“讓他立即住院,給他最好的照顧,不要讓他受刺激,他想要什麽就給他什麽,盡可能滿足他所有的要求,因為萬一情況不好的話,他隨時有可能……”


    “住院?”鄭佩琳呆了一下,為難的搖頭,“他現在還在上學啊!”


    夏雙菊冷哼,“命都快沒了,還上學?”


    鄭佩琳張嘴還想說什麽,外麵的走廊上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緊跟著就有人大吼,“站住!”


    發生了什麽事?


    被打斷了談話的幾人立即就想出去查看情況!


    這個時候是門外卻撞進了一人……不,確切的說是兩人。


    一個年約四十來歲的胡腮男人,一手持著一把長長的尖刀,另一隻手緊緊箍著一個帶帽子的護士!


    護士的身上已經是血跡斑斑,顯然是有什麽地方被這男人給劃傷了。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將眾人都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一堆靠攏!


    隻有嚴小開還呆呆愣愣的站在那裏,拿著那個電風吹出神。


    當鄭佩琳與畢運濤看清這護士麵容的時候,均是不免愣了下,然後齊齊看向嚴小開。


    這個護士就是剛才那個,嚴小開曾說不出一個小時,她就有血光之災!


    中年男人的精神極為緊張,雙眼赤紅。


    他劫持著護士進來後警惕的看一眼值班室的幾人後,目光突然定格在夏雙菊臉上,然後大喊大叫起來。!


    “夏大夫!”


    “你在這裏,太好了,太好了!”


    “你要給我證明,你要給我證明!”


    “你要告訴所有人,我沒病,我沒有精神失常,我不是瘋子。”


    “……”


    夏雙菊仔細的看看這人,好一陣才認出這是她以前的一個病號!


    這人叫畢海,因車禍導致顱腦傷,出現精神分裂,外傷痊愈後她建議家屬帶他轉至專門的精神科醫院。


    出院的時候,畢海的精神狀況就不好,夏雙菊叮囑家一定要帶他去對口的精神醫院進行係統治療,而且務必要看管好他。


    誰曾想這前後相隔不到一個月,畢海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


    透過門口,眾人看見一班警察正持槍漸漸逼近,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劫持著護士的畢海。


    看著逼近的警察,畢海變得更緊張,手裏的刀緊緊抵著護士的頸脖!


    “你們別過來,通通都別過來,退後,全都退後,要不然我就一刀捅了他!”


    那些警察見狀,果然不敢再靠近,雖然微退了幾小步,但沒有讓畢海離開他們的視線。


    為首的一名警官衝畢海喊起了話,“畢海,你冷靜一點,咱們有話好說,你先把刀放下。”


    畢海激動的怒吼,“我和你們有什麽好說的?你們個個都說我有病?說我是個瘋子,都嫌棄我,埋汰我,還要把我抓起來。你們沒有一個是好人。”


    警官衝他喊,“畢海,你先冷靜,你不能再這樣錯下去。你已經殺了一個人你知道嗎?”


    “我沒殺人!我沒殺人!”畢海激動的大叫起來,“是那個臭婊子偷人被我撞上了,她那個奸夫還要打我,我是正當防衛,我是正當防衛。”


    “好好好,你是正當防衛,你現在先放下刀,把護士放開,咱們把事情說清楚好嗎?你要繼續這樣,就算是清白的也說不清楚了!”


    畢海突然間淒涼的笑了起來,“說清楚?都落到這步田地了,我還說得清楚嗎?我和你們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我要和你們同歸於盡!”


    這個時候,誰都看出來了!


    這男人說話的條理邏輯雖然還在,但精神狀況明顯不正常了。


    被他劫持的護士也早被嚇壞了,一張臉變得蒼白不見絲毫血色,發軟的雙腿一陣陣的往下滑,她的腳下還有一癱水跡……


    在這個過程中,站在幾人中的畢運濤曾幾次小聲喊嚴小開的名字,顯然是讓他過來,別離那精神病太近!


    嚴小開卻像患了選擇性耳聾,完全聽不見。


    幾次都沒有反應後,畢運濤不由苦笑,這貨恐怕也是神經病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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