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泥心裏一驚,支支吾吾道:“澤辰你說什麽?別亂說。”


    嶽澤辰拉住她的手,“我說真的,我要娶你為妻,並保證今生絕不納妾,唯有雲泥一人,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深深的喜歡,你的特別,你的堅強,都是我所傾慕的,雲泥可以給我這個機會嗎?”


    雲泥多希望是封玄說這些話,但那是癡心妄想,太子何等尊貴。


    “澤辰,你應該找一個條件更好的女子,我不適合你。”雲泥邊說邊往迴抽手。


    嶽澤辰仿佛猜到她會拒絕,她雖看不見,卻自尊心強,有韌勁。


    “雲泥,我不強迫你,今日的話,你好好考慮一番,咱們還是像從前那樣像朋友般相處,別怕。”


    雲泥點點頭,二人慢慢往迴走。


    嶽澤辰總是很溫和,與封玄的壓迫感不同,讓雲泥感到放鬆。


    “澤辰,我其實之前嫁過人,還克死了他。”


    雲泥說的聲音很小,這是她的創傷,嶽澤辰盡管震驚,卻沒有過多的在意,停下溫聲細語道:


    “雲泥,我很高興你能告訴我這些,各人有各人命,那人的死和你沒關係。你這樣美好,是世上最好的女子。”


    雲泥點點頭,或許是吧。


    那日偶然一個亮光進入眼睛的時候,她萌生出了另一個想法,若是眼睛能看到了,她想去追尋自我,想去看大河大川。


    就在這時,天空中忽然傳來一陣雁鳴,一群大雁飛過頭頂。


    雲泥心中一動,對嶽澤辰說道,“澤辰,你聽過鴻雁傳書的故事嗎?”


    嶽澤辰點點頭,“雲泥喜歡大雁?”


    雲泥微笑道,“若是我的眼睛能看見了,我也想像大雁一樣,自由自在地飛翔。”


    嶽澤辰寵溺道,“會的,一定會的。我會陪你一起,尋找屬於你的自由和光明。”


    這夜,皇宮宵禁後,封玄才騎馬悄然出了宮門。


    路上,高淩感歎道:“殿下,時刻有眼睛盯著您的動向,現在即便半夜,恐怕也不安全,您這樣有些冒險!”


    封玄眸光悠遠,沉聲道:“孤想雲泥了,想的緊。”


    自從太子妃的人選定下後,桓王像隻惡狼一樣盯著他,封玄怕雲泥暴露,兩個月沒敢出來見她,她是他的軟肋,在沒有鋪好路之前,還不能讓她受到驚嚇。


    半個時辰後,燕雲巷宅院裏。


    雲泥剛上了床榻,躺進被子裏,忽然門開了,嚇得她趕緊起身。


    “是誰?”


    忽然感覺一陣風撲來,緊接著被人攬在懷裏。


    是他,這溫暖的懷抱。


    “泥泥,想孤了嗎?”封玄臉頰摩挲雲泥的腮邊。


    “想。”雲泥嬌旎道。


    “快,讓孤看看雲泥。”封玄捧著她的臉,仔細的瞧,甚至嫌燭光不夠亮堂。


    “泥泥變得更粉白了,臉也圓潤了些,看來養的不錯。”


    封玄親吻她的額頭,一張嬌媚動人的臉在他的大手掌裏顯得很小,一整個被捧在手心裏,視若珍寶般撫弄。


    “殿下近來好嗎?”雲泥柔聲問道,封玄緊緊擁著她。


    “還好,有些忙,所以這兩個月沒能來看你。”


    封玄抱著雲泥,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


    “泥泥,有多想孤?”


    他鼻尖靠近她的臉頰,摩挲間二人渾身輕顫。


    她輕輕閉上了眼睛,微微揚起頭,那粉嫩的唇瓣在月光下顯得更加誘人。


    他緩緩靠近,唿吸變得急促起來,心跳聲在寂靜的夜晚中格外清晰。


    接著,他的唇瓣向下移動,來到了她期待的唇上。


    他們的唇瓣輕輕貼合在一起,那一刻,仿佛時間都靜止了。


    熱吻輕輕描繪著她的唇形,她的唇瓣在他的引導下微微張開,兩人的唿吸開始交融在一起,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纏綿。


    “孤好想泥泥.....”


    他吮著吸著她口中的香甜,逼問著:“泥泥說有多想我?”


    雲泥嬌吟著,“很想殿下。”


    被他迅猛的含住唇瓣加深熱吻。


    她本就因為要歇息了,身上隻穿了一件小衣,此時輕薄的仿佛沒有穿著,由著熱吻描畫其中。


    “泥泥身上好香......”


    昏暗中彼此的輪廓並不分明,借著微弱光影,壁壘分明彌漫著淺淺的壓迫感。


    他輕咬耳垂,壓低聲音道:“泥泥.....”


    軟聲央求道:“殿下.......”


    他幽黑暗沉的眸子裏,藏著偏執的波濤洶湧。


    “泥泥,你永遠是孤的女人......”


    俯身親吻她眼角的淚珠,安撫她的泣不成聲。


    月光下,雲泥伏在健碩精壯的胸肌上,聽著封玄有力的心跳聲,才能真真實實感受到離他很近。


    他勾起她的下巴,“困了嗎?”


    “有些。”


    封玄發覺雲泥自從到了京城話很少,每次說的話都很簡短,想起前次來她講學到的知識很開懷,問道:“泥泥,近來學了些什麽,講給孤聽聽可好?”


    近來?雲泥忽然腦海裏出現許多學的東西,有夫子教的,有嶽澤辰教的,事實上不會的有疑慮的嶽澤辰都給她講的很透徹明白。


    想到了白天那個男人的表白,他說要娶她為妻,正妻,一個翰林院學士說要娶她做正妻,而封玄從未說過,哪怕說你是我的外室。


    沒有任何名分,兩個人仿佛兩條沒法交合的線條。


    封玄抱起她,“泥泥,說話啊!想什麽呢?”


    “沒想什麽。”恍惚間,雲泥似乎感覺到了光線,使勁擠了擠眼睛,果然看到男人有力的臂膀,小麥色的皮膚上有些汗噌噌。


    再一轉身,又恢複了黑暗。


    感覺道雲泥的變化,封玄低頭問,“怎麽了?不舒服?”


    雲泥心裏有種預感,她的眼睛似乎有希望恢複光明,又試著抬頭看封玄,卻一片黑,若是剛才看他的時候有道光束該有多好,就能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什麽樣。


    她傷感的撫摸封玄的臉,封玄安慰道:“泥泥,你是不是在想眼睛怎麽還沒醫治好?”


    雲泥靠在封玄的懷裏,感受著他的氣息,輕聲說道:“殿下,我有件事想跟您說。”


    封玄低頭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什麽事?但說無妨。”


    雲泥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說道:“我想學騎馬。”


    封玄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好,孤支持你。改日我找個空閑時候,帶你到郊外去騎馬。”


    雲泥點了點頭,心中充滿了期待。


    她知道封玄很忙,但她也不想一直待在這小小的宅院之中,她想多學一些本領,或許恢複眼睛以後能用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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