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埃爾·切諾少將把中國伸過來的橄欖枝當做軟弱的表現,身在一線的亨利中校更是如此。


    因為是一線指揮官的緣故,亨利這一路可謂是勢如破竹,不但將北越有機會打得落花流水,甚至還在前不久的戰鬥中殲滅兩個中國的偵察小分隊。


    經此一戰,亨利對中國軍隊的戰鬥力是相當的瞧不起,什麽在朝鮮戰場上神勇無敵,什麽打起仗來不要命。


    在亨利看來統統都是美國佬無用的妄言,這不在他手上中國不就吃了大虧,結果怎麽樣?不但啥事沒有,反過來中國還要上杆子談判。


    所以說,中國軍隊沒啥大不了的,之所以在朝鮮表現的那麽神勇,那是中國軍隊沒碰到硬茬。


    靠著打小日本的那些雜牌美軍能大出什麽名堂?要是把那些東線的德國老兵拉上去試試?保準把中國人打到拉稀。


    思想一旦根深蒂固便會形成定式,一旦形成定式,人就會變得刻板而又固執,亨利的轉變便是如此,所以就算沒有上級的命令,他也準備會師北上,直取同登,至於會不會引起中國的出兵援助,亨利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就憑那種地下的戰鬥力,他是需一道命令就能讓中國人後悔活在這世上,要知道他的外籍軍團手還癢著呢。


    而如今切諾少將的命令在手,要是再不大展拳腳,就真對不起他這身軍服了。


    正因為如此,當亨利中校接到命令的一刹那,想也不想便下達了重新進攻的命令,於是乎在雙方的作戰地圖上,一道代表法軍的藍色箭頭兇狠的刺破層層紅色虛線,直插越北重地同登。


    ……


    “零號首長,我們真的頂不住了,您就行行好,把預備隊給我們吧,不然我們就真的完啦……”


    位於桂南軍區的司令部大樓裏,北越遊擊隊總參謀長武元乙帶著哭腔,看著桌對麵神情淡然的軍備首長,整個人都快魔怔了。


    自從上個月北越領導人胡書記訪問莫斯科後,便決定對法軍實施反擊,之所以一改往日的被動防守姿態,主動進行進攻,主要還是因為蘇聯所做出的承諾。


    那便是盡一切可能為越南提供包括作戰飛機和大口徑火炮在內的重型裝備,以支持越南的民族獨立運動。


    這份幹貨滿滿的承諾,對越南來說真的如天降福音,要知道此時的北越看似在戰場上節節潰敗,毫無戰力,其實並不是北越的戰鬥力真的就那麽低下。


    而是因為北越將最精銳的遊擊隊集中起來,組建了五個師,被送往中國桂南地區進行集中訓練。


    毫不誇張的說,此刻在越北地區抵擋法軍的就是一群老弱病殘,能擋住法軍的進攻那才叫見鬼呢。


    所以北越領導層的算盤打得很精,中國人訓練的軍隊,蘇聯人提供的裝備,兩兩結合豈不是一加一無窮大?


    於是乎,重現中國在朝鮮戰場上的奇跡便成為北越領導層揮之不去的迷夢。


    可惜的是,北越的算盤打得精,中國和蘇聯也不是白給的,你想反攻,可以呀,自己不怕死就去。


    什麽?要五個越南師?對不起,訓練還沒結束,充其量隻有兩個小分隊能給你愛要不要。


    什麽?還有裝備!笑話,連人都沒有還要啥裝備?你先把人湊齊了再說。


    轉了一大圈兒的越南人此刻方才發現,哪怕他的心再大,跳得再歡,也跳不出中蘇這對父母的手掌心。


    沒辦法,誰讓他隻是個沒長大的熊孩子!


    熊孩子要是能認清形勢還有變好孩子的可能,可問題是越南根本就沒有這個眼力見兒,認準反攻的路就要一條路走到黑,大有人擋殺人,否擋殺佛的氣勢。


    結果……越南的***被中國和蘇聯叫過去,好好談了兩次人生。


    被教訓後,越南人是老實了,可熊孩子到什麽時候都是熊孩子,不耍硬的,改玩賣慘了。


    就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有事沒事就蹲在中蘇兩國援助團裏一哭二鬧三上吊,外加耍賤賣萌,總之一句話,越南反攻的心就沒熄滅過。


    零號首長的頭也很疼,這已經不是武元乙第一次來司令部鬧騰了,其中的利害關係零號首長也解釋無數遍了,可越南人就跟轉了牛角尖兒的傻榔頭似的,說什麽也不聽。


    耐心零號首長是有,但他的耐心卻不是無限的。


    當武元乙再一次露出他慣用的可憐兮兮的神情時,零號首長終於忍不住了,抬手“碰”的一聲敲在桌子上:


    “時機未到,就是時機未到,別跟我說什麽《戰爭論》、《總體戰》,我打了大半輩子的仗,什麽火候比你了解得更清楚。


    你以為裝備了蘇聯重型裝備就能萬事大吉,把法國人全都趕下海?簡直異想天開,你們越北是什麽地形?熱帶叢林,山路崎嶇,氣候惡劣,連個像樣的公路都沒有,蘇聯的重型裝備就算給你們,你們怎麽運過去?”


    “我……我們可以把裝備分解一點點運過去。”武元乙被零號首長的舉動嚇了一跳,可還是訥訥的辯解著。


    零號首長卻是一聲冷笑,翻開首長伴著手指頭質問道:“一門122mm火炮少說也要十幾噸,想要反攻戰役成功至少也要是六個炮兵團,一百門類似的火炮,一門就十幾噸,一百門就是一千多噸,你要多少人運?


    再算上三個基數的彈藥又是上千噸,光火炮一項,那五個師的人手就不夠看的,若是加上槍械、坦克、戰鬥車輛以及其他作戰物資,我看你們的仗不用打了,全都去搞運輸得了!”


    武元乙聽了這番話,張了張嘴,可到最後一句話也沒說出來,盡管他是半路出家搞軍事指揮,可這段時間混跡在零號首長周邊,武元乙的眼界早已非吳下阿蒙。


    自然是知道零號首長說的話絕非虛言,以越北的地形,根本就不適合重型裝備展開,可想要展開對法軍的反擊作戰,火炮等重型裝備的支援又必不可少,否則根本無法撼動法軍的防禦工事。


    這在以往的戰鬥中總結出來的血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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