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頤崎用手腕上的皮筋把頭發紮高問;“你有沒有芯片檢測器。”


    司馬侑嵐愣了一下,脫下手腕上的電子手表遞給她。


    “先拿著。”說完,傅頤崎從鏡櫃裏拿出一把刮刀。


    她側著身體,勉強能從鏡子裏看到後頸脖的位置。


    然後拿起刮刀毫不猶豫地把右耳下方,後發際位置的頭發剃掉。


    剃掉了一拇指大的範圍。


    司馬侑嵐驚駭地看著她行雲流水的動作。


    傅頤崎沒有解釋。她後退兩步,來到司馬侑嵐身前。低下頭,露出剃掉地方問;“有沒有看到一道小疤痕。”


    司馬侑嵐深吸了一口氣,湊近去看。


    “嗯。”他看到了一粒米大小,淡粉色的疤痕。


    “芯片在這裏。”


    司馬侑嵐遲疑了一下,才拿起手表,按了一下表盤邊緣的按鍵。然後把這個按鍵精準地附在那道疤痕上。


    “翁。”手表震了震。


    他一看,發現表盤閃了閃紅色。緊接著出現小小的三個字:無權限。


    然後表盤恢複如初。


    “見你肆意妄為地安排那麽多事,我還以為你有權限呢。”傅頤崎諷刺道。


    關於“上級命令”這四個字,根本不需要再問。傅頤崎用實際行動給了答案。


    這種隱秘的芯片,隻有直屬於國家管理的人才有。和條形碼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條形碼隻適用於司馬家軍。為了方便檢驗身份而存在的。數據庫裏的檔案也可以因地製宜。


    而植入式芯片,說好聽點是一種職權,實則是一種桎梏枷鎖。


    就像從前的爺爺,現在的父親,未來的姐姐。


    他們在某個方麵有絕對的話語權。但這一輩子也就禁錮在這權力當中。


    傅頤崎把頭發放下,遮住耳後的疤痕問;“現在可以說了嗎?你給鄭守則安排的任務是什麽?”


    司馬侑嵐坐到浴缸邊上,歎了口氣說;“真的隻是保護夢的生命安全。”


    傅頤崎翻下馬桶蓋,坐下說問;“夢和穆少天都隻是個幌子吧。你一早就知道穆玉珍手中的遺書和監控錄像。你把葉振霆逼急,就是為了引導他動用手中的底牌。”


    “你也知道葉振霆手中的底牌是什麽?”司馬侑嵐問。


    傅頤崎環抱雙臂,眼神銳利如鷹。明顯在說,聽不到滿意的答案,我是不會迴答任何問題。


    “我確實是在四年前出黑三角任務的時候,偶然發現和我母親有關的線索。我知道母親的案子牽涉很深,所以我沒有輕舉妄動。隻是廣撒網。”司馬侑嵐說。


    “碧色滿園工程。”傅頤崎肯定道。


    司馬侑嵐點了點頭繼續說;“碧色滿園表麵上是一個度假村的地產項目。實際上它是a市政府官商勾結,為了掩蓋販毒,而建立起來的一個幌子。


    我當時剿滅了一個小叛亂軍,清算東西的時候,看到了碧色滿園的名字。查過之後發現,這些雇傭兵和叛亂軍在各個國家和地區都有類似的合作項目。這其中包括星辰的男朋友白曦之。


    我擔心白曦之是知道我母親的事情,才故意接近星辰。所以我在那些有關的工程項目上動手腳,想著請君入甕。沒想到咬住魚鉤的會是葉振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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