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打嘴仗沒有勝負,如今有了官方認證,總算能辯清高下了吧!一時之間,無數讀者都朝著各個城池的冬冥前去詢問,這小說大賽究竟是個什麽章程,他們又該如何為自己心愛的作品捧場?總不會如那捧戲子花魁一般,靠豪客們給的賞錢多少來評判吧?而商會的員工也隻得先安撫激動的眾人,表示並不是這種賽製,冬冥商會乃是由地府和青丘仙師所建,不會以金銀財貨為重。至於評判的方式,到時候諸位自會明白。而商會一方也趁機公布了賽製,這次大賽的時間極長,而且參賽的作品也不是已經連載或者完結的作品,而是統統都要新作,所以從今日起到一個月後都是這次比賽的報名期。如果有作者想要參賽,那麽就需要在這一個月內寫好一萬字左右的開頭,然後遞交到各地的冬冥商會所在,然後再由讀者群體統一進行海選評判,最終選擇出三十二本出線的作品。繼而在進行三十二進十六、十六進八、八進四、四進二……最終決出前三甲者,便是這次大賽的最終勝者。而且隻要進了三十二強,便會有商會這邊給出獎勵,按照排名不同依次變化,無論是金銀珠寶還是官吏之位,乃至於修仙的機緣、帝流漿等仙物,都是這次比賽的獎勵!這樣的獎勵標準一拿出來,自然是天下震驚,不提金銀珠寶這些尋常凡人苦苦追求的東西,那能被夏青丘引薦拜入山門的機會就能讓無數凡人所癡狂,而那些已經開始修行了的也會為那瓶帝流漿所震撼!尋常一滴帝流漿,便能讓一隻妖族增長百年修為,整整一瓶灌下去,便是萬年修為也是等閑,直接就到了能夠渡劫成仙的妖仙標準!當然這種灌輸起來的存在,能夠度過雷劫的百不存一,但是能有這人間頂峰的實力,也足以讓無數妖族、修士、鬼修所瘋狂了。一時之間,整個大乾王朝人心浮動,窮苦之人求金銀,尋仙之人求拜師,便是那些已經開始修行的修士,都紛紛捧起了書本,握緊了毛筆,打算從這次大賽裏謀取一個未來。這次全民碼字的狂潮,甚至把全國各地的紙都給寫貴了!那些專賣文房四寶的商家們一臉懵逼,怎麽他們就突然到了風口了?而在這次大賽之中,卻有一批置身事外的人,那便是佛道六宗的真傳弟子,他們作為大教的嫡傳弟子,自然不用金銀珠寶這些俗物,更不用拜師修仙的機會,便是夏青丘給出的帝流漿,雖然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份極為珍貴的至寶,但卻不至於把他們也吸引到大賽中來。畢竟這些嫡傳弟子,修行的目標便是成仙,而且是以更加紮實、完美的狀態成仙,像是三屍神那種劣質成仙法,亦或是喝帝流漿灌上去,都不是他們所考慮的。關於這次大賽,他們有的在一旁看樂子,有的是幹脆都不知道這事,不過基本沒有參與的意思。然而不等他們吃瓜,佛道六宗竟然不約而同的頒下了一道相同的法旨,那便是讓門中那些能編會寫,有能力寫小說故事的弟子們,也去參與這場盛事!麵對這道旨意,弟子們也都懵了,這場大賽,連他們都要參與?不過是個尋常散修和幽冥地府一起合力舉辦的比賽而已,雖然獎勵不錯,但也不至於要他們前去捧場吧?要知道他們可是佛道六宗的親傳弟子啊,未來不是接替各位教主,就是飛升天界去當仙人的,有碼字的閑心思,多修行轉幾次大周天不爽嗎?他們日後又不去地府做鬼神,不必提前逢迎吧?那個叫‘青丘’的修士更是一介散修,甚至還不一定有他們的修為高呢。麵對著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們,佛道六宗的師門長輩先是給了他們一頓好揍,然後隱晦的告訴他們,地府你們可以不搭理,但是那位夏青丘你們可要巴結好了!對方可不是什麽尋常散修,他的身後可是站著如今天元界裏最大的靠山。那位青丘修士身後,站著的是古神月君!太上教可是連祖師從天庭帶下來的仙器都送給人家了!對於這個消息,二代們都是震了又震,別看他們平日裏趾高氣揚,但真論身份跟腳,他們沒有一個是比得上夏青丘的。畢竟佛道六宗的存在,就是昔日的諸位古神所建立,他們所自豪的創派祖師,隻是古神們所扶持的記名弟子……而夏青丘身後直接就站著月璽本人呢。而佛道六宗也給出了指示,不求你們奪冠,隻要在那位夏道友眼前留下印象即可,而對方想要做的事情,你們隻管全力去做就是。而且這也不是單純的拉攏,根據從太上教傳出來的消息,他們幫助那位夏道友,更是在幫助六宗本身。於是乎,大乾最後一塊淨土失守,各大宗門的年輕弟子也紛紛咬起了筆杆,竭盡腦汁的用自己在修行之外經曆見識,寫出一部合格的作品來。而就在這場漩渦的中心點,夏青丘也是極為忙碌的處理著各種事情,不隻有商會和廣場的日常事宜,更多的是關於小說大賽要準備的東西。其中最困擾的一件事情,便是如何在這個沒有小說、電腦、投票的時代,將所有選手的作品推送給觀眾們觀看,以及如何公平公正的收集他們的評價。而關於這個問題,夏青丘隱約有個想法,或許他上次帶迴來了那麵鏡子,能夠起到一些作用,隻是他如今的法力,以及那麵鏡子的功能,還是差了一些。而就在夏青丘還在一籌莫展之際,月璽卻是來到了夏青丘的身邊,他為夏青丘準備的禮物終於做好了。第116章 月璽要送他禮物,這是夏青丘沒有想到的。倒不是對收禮這件事本身感到吃驚,畢竟從相識以來,他就一直承蒙月璽的關照,彼此可謂是親密無間,月璽給予他的幫助更是不知凡幾。反倒是這一次,月璽這麽鄭重的說出要送他‘禮物’這事,讓夏青丘感到了幾分驚訝。夏青丘想起這段時日,月璽都是十分繁忙的樣子,同他見麵的次數也少了許多,他隻當月璽是在忙著工作,然而現在想來,月璽就算沉睡千年都沒有發生什麽意外,怎麽會突然多出這麽多事情。現在想來,月璽這段時日忙的事情,應該都是在籌備這件禮物吧?夏青丘這麽一想,心裏不免有些感動,隨即對這件禮物的真容,也多出了幾分好奇。在經曆了太陰寶鑒中的幻境,陪伴著月璽走過一次成神之路後,夏青丘就不再認為這世上能有什麽事情,能夠難得住月璽了。曾經的夏青丘以為月璽隻是尋常仙神,雖然強大無比,但也不是沒有同階的對手。但是在明白了何為‘古神’之後,他就清楚了,在如今諸神沉睡的時代,月璽就是無敵的。哪怕在當年古神治世的時代,月璽都是最強的那一批。因此對於那件拖住他許久的禮物,夏青丘也是十分好奇的。不過這禮物似乎並非實物,月璽沒有直接為他帶來,反倒是邀請夏青丘前往了一個熟悉的地方。正是他們昔日初遇之時,所待過的那一個神廟。就是在這裏,夏青丘為月璽點上了第一柱香,將昔日的沉睡古神所喚醒,又把它裝扮成故鄉的餐店,開始了人生的第一場‘騙局’。雖然在如今看來,那個‘騙局’實在是拙劣不堪,隻能騙騙不懂人世的凡人,甚至還被月璽當場戳破,讓夏青丘無比的尷尬羞恥。不過夏青丘和月璽,都將這神廟看作一個十分重要的地方,月璽如果不在夏青丘的身邊,一般都在這神廟之中沉睡。如今故地重遊,夏青丘看著幹淨整潔的神廟,不由得露出一絲懷念之色:“真是好久沒來了,感覺都快忘了這裏的樣子了。”他在這幾年裏,一直忙著各種事情,竟然抽不出什麽時間來這裏遊玩,明明當初他是那麽的興奮,還決心要做月璽最好的祭司。“如果當初這裏也是這麽整潔,我說不定就不會給你上香了。”夏青丘瞄向月璽,這裏早已不是當初那副破敗的模樣,雖然不至於金碧輝煌,但也是青磚碧瓦,極為幹淨標致的地方,“那咱們說不定就不會遇上了。”“那等你迴家之後,還是會為我祭祀的。”月璽微微一笑,他可不認為夏青丘能這麽隨表逃開,“畢竟我可等了你上萬年。”從那太古時代銀狐的預言開始,他這無數年來對狐狸們的庇護和等待,就是為了迎來同小狐狸的相遇,他可不覺得他們會這麽錯過。“那也是。”夏青丘點點頭,當初他如果真沒轍了,肯定還是要迴家,“說不定直接就被你拐去做神祝了。”兩人就這麽說說笑笑,直接就來到了神廟的大堂,其中的供桌之上沒有神像,畢竟月璽這個正主就在旁邊呢。如果是夏青丘親手畫的降神畫,倒是有資格被掛上去。而此時那大殿的正中,乃是懸浮著一座冰玉雕砌的門扉,其中有氤氳之氣從其中泄露,整個空氣都仿佛冰冷了許多。夏青丘走到這大殿之中,整隻狐立刻打了個哆嗦,明明是修為千年的妖王了,仍能感受到冬月起床時瑟瑟發抖的感覺。月璽也有所察覺,隨即將手搭上夏青丘的肩膀,一股暖流從他的掌心流出,隨即湧入夏青丘的身體之中,讓他整個人都暖了幾分。月璽說:“你我相識許久,我似乎還沒有帶你去過我的神域。”夏青丘點點頭,表示確實如此。不過月璽不帶他去,夏青丘也可以理解,他如今在天元界中,也算得上頂級學霸級別的存在,不但繼承了《太陰玄冥經》和銀狐傳承兩道通天的傳承,更是陪著月璽一起走過了太古的混沌時代。再加上太上教學習的無數典籍,夏青丘如今的知識儲備,便是一些活了幾百上千年的仙人都不一定比得過他。夏青丘自然明白,神域是個什麽東西,那是一個由神而生的洞天福地,代表了對方所歸屬的天道法則。如城隍神域之於城隍,深海之於龍王,地府之於閻君,往往存在著代表這位神的獨特屬性和力量。就比如那幽冥地府,其中便充斥著冥氣、陰氣、鬼氣、穢氣,這些氣息既能讓鬼魂存身,更會讓生者受到侵蝕和傷害。尋常的凡人進了地府,輕則元氣大傷、重病一場,重則生機喪盡,直接死亡……這便是神域之中獨特屬性帶來的作用。而如同幽冥地府這樣的環境,都還是被壓製封印過的,畢竟如今的十殿閻君可是接手的泰山府君沉睡之後,以神器執掌地府。受到神器的限製,這樣的環境已經溫和了千百倍,而真正的古神神域,夏青丘其實也見過,那便是在幻境之中所經曆過的混沌時代,天道崩壞、規則模糊,動輒十日橫空、冰封萬裏。按照夏青丘的實力,如果沒有月璽的保護,那麽在他走進月神神域的那一刻,就會被恐怖的玄冥寒氣凍成冰狐。月璽之前沒有表露身份,又怕傷了青丘的麵子,所以一直沒提讓他去神域玩耍的事情,寧可自己長期呆在外麵,根本不迴自家的神域裏去。不過今日不同,月璽要給夏青丘的禮物,必須得去那神域之中才行。“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便在我的神域之中。”月璽垂下眼眸,無聲無息的拉住夏青丘的手,隨即右手輕輕一揮,一層銀白色的光華流落在了他的手上,仿佛摘下了一道月光。他將這月光輕輕一抖,那銀光流轉之間,驟然變成了一件素白的大氅。月璽將這大氅披在夏青丘的身後,耐心的幫他穿好,詢問道:“還冷嗎?”這大氅看著極為單薄,衣服兩旁都沒有毛毛,但夏青丘穿著它,就像是披著一輪日光那般,整個人無比的溫暖輕快。“不冷了。”夏青丘點點頭,“這衣服很暖和!”見他不再發抖,月璽便拉著夏青丘跨入那大門之中,夏青丘隻覺得眼前一花,他們便不在那間神廟之中,反倒是到了一片冰藍色的世界。這是一個極為幽冷寂靜的世界,入眼之處都是一片冰藍之色,那是一種似冰似玉的材質,形態各異的組成了整個世界!冰,到處都是冰!它們散發著刺骨的寒意,化作了這個世界的山脈、河流、石塊、台階、建築……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層層疊疊的冰蓋所組成。這不像是月神的世界,反倒更像一個冰冷刺骨的地獄,整個世界都被冰藍色的冰層封凍,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機與變化。這冰層並非是人間的尋常之物,而是由月璽體內的玄冥死寂之力化作的玄冰,隻是其間隨即漂浮的一縷氣息,就足以將肉身崩毀,魂魄凍碎,讓一塊大陸陷入萬載冰封之中。夏青丘甚至覺得,如果不是有月璽給他披上的大氅,就算他已經渡劫成仙,想要在這冰藍世界中正常活下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夏青丘在恍惚之間,隻覺得自己迴到了那幻境之中,冰藍色的冰蓋也變成漆黑如墨的色彩,他仍如昔日那樣默默等待,守候著月璽的到來。不知道怎麽的,夏青丘竟有些心疼起來,他想起當年少年月璽跌跌撞撞的從冰山中走出,想要去看一看外麵那繽紛璀璨的世界……然而兜兜轉轉,陪伴著對方的仍隻有這無盡的冰山。他沒有開口安慰,隻是反手握住了月璽拉著他的手。“怎麽了?”月璽有些疑惑的問。“沒什麽。”夏青丘笑了笑:“你說的禮物在哪兒呢?”“不急,我先帶你看個東西。”月璽笑了笑,隨即他們腳下的冰層猛然震動了起來,那蒼白冰冷的冰塊在月君的意誌下活化變形,眨眼間便化作了一條巍峨的冰龍。倆人踏足於冰龍的脊背之中,乘狂風而扶搖直上,順著天邊最為巍峨龐大的冰山飛去,不斷的拔高更拔高!“月宮上有玉瓊神山,高逾三萬丈,曾與建木相連,溝通天地之間。”月璽就站在夏青丘的身側,清朗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裏:“可惜後來我去找玉輪仙算賬,一不小心就將這山打斷了。”玉輪仙?算賬?夏青丘盯著唿嘯的狂風,思索著月璽的話,他想起玉輪仙曾經組建過一個叫無影宗的宗門,這宗門後來還出現過好幾位仙人,隻是後來不知怎麽得,他們仙界中的祖師前輩突然一個都聯係不上了,後來也慢慢沒落下去。原來不是聯係不上,而是那幾個人被月璽給收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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