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鳳煙快速縫合傷口,再次撒上止血粉,傷口不再流血,又把背後的劍傷簡單縫合,身上其他的大大小小的傷口也一一處理,做完這些,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


    慕鳳煙又從藥箱中的瓷瓶裏拿出一粒藥丸遞與慕秀,


    “慕秀,把這藥用水化開,給她服下。”


    慕秀聞言,接過藥丸,與桂枝兩人配合著給南寶璐服了下去。


    慕鳳煙洗淨手,換了一身衣衫後,才坐下喝盞茶,歇息片刻,今晚還得小心照應著,南寶璐可能會起高熱,把瓷瓶遞與慕秀與桂枝,讓兩人輪流照應,若起了高熱,再給她服用藥。


    此時才有空想那馮美人之事,馮美人是如何發現南寶璐不同的?


    還有一開始這馮美人對她與夜璃玦的敵意到底從何而來。


    還有更離奇的是,這馮美人都刺殺了皇上,居然沒有被刺死,反而降為宮女。


    處處透著古怪,再則那女醫官說今日她曾去探望過南寶璐,想解開衣衫探查,可惜未得逞,慕鳳煙認為她不可能就這樣放棄,或許她今晚會有所行動。


    一直關注此事的馮美人,若知道南寶璐被抬入她帳內,她會不會今晚來此查看?


    慕鳳煙嘴角微勾,這馮美人是人是鬼,或許今晚就能見分曉。


    皇後帳內


    匆匆辭別二皇子的蘇欣畫,在路途中越想內心越不安,她怕西幽國二皇子對她有什麽想法,她可不想遠嫁去那西幽國,之前祖父曾說過這西幽國的皇子們個個心狠手辣,她若去了還能有好的下場?想至此更是心驚不已。


    匆忙來至皇後帳外,等候李公公進去稟報。


    正在悠閑品嚐的皇後娘娘心情不錯,自從那馮美人降為宮女不再礙眼之後,她感覺整個人都輕快不少,後宮中眾多嬪妃,皇上怎能獨寵她一人,若後宮嬪妃怨聲載道,屆時皇上還不是怪罪與她,身為皇後怎能讓其他嬪妃們拈酸吃醋,再說了那馮美人以色侍君,能得幾時好。


    皇後又捏了捏有些發酸的脖頸,昨日宴會,有些事情記不得了,清晨醒來,隻記得昨夜昏了過去,其他的均不記得,三皇子說她昨日醉酒,才不記得很多事情。


    她將信將疑。


    她哪知三皇子故意不告知昨晚之事,就怕她因昨晚之事再在父皇麵前再膽怯,露出破綻。


    此時李公公走入帳內,稟報道,“娘娘,蘇大小姐求見。”


    皇後娘娘喝茶的手一頓,她這侄女有何事?語氣淡淡,


    “讓她進來吧。”


    李公公領命前去請人。


    蘇欣畫步履款款,進入帳內,來至皇後麵前,福身行禮,“侄女見過姑母。”


    皇後嘴角噙著淡淡笑意,溫柔端莊,語氣緩慢,“欣畫來了,快入座。”


    “謝姑母。”


    “這裏隻有你我姑侄二人並無旁人,無需客氣,有何話直接與本宮道來便可。”


    蘇欣畫亦是柔柔一笑,“是,姑母。”


    蘇欣畫緩緩落座,舉止間皆是大家閨秀的風範,皇後看的滿意。


    皇後也有意把蘇欣畫日後嫁與三皇子為妃,若她的皇兒日後成為帝王,那他們蘇家就有兩位皇後,這是何等的榮耀,她父親也就是蘇國公亦是全力培養這個侄女,就是為了日後嫁給三皇子,這侄女也是個有成算的,心機手段與她當年相比不遑多讓。


    若三皇子府中再有她這個賢內助,那三皇子也輕鬆不少。


    此時蘇欣畫緩緩開口,“姑母,侄女方才去探望了楚公主,公主傷勢有些嚴重,方才又聽禦醫說她受不住打擊,精神有些異常。”


    皇後眉宇間有些不悅,她這侄女好好的為何去探望那楚公主,她聽說那公主一直大發脾氣,把禦醫們都罵了一頓,皇上念西幽國公主傷勢嚴重,並未與她計較,也傳了口諭讓她這個皇後還有公主們都不要去打擾西幽國楚公主的靜養。


    蘇欣畫見皇後有些不悅,急忙起身下跪,“姑母,侄女隻是想探望一番,侄女以為她是異國公主,也是西幽國最受寵的公主,可公主那邊無人前去探望,侄女是紫聖國大臣之女,亦是皇後的侄女,若日後西幽國皇上皇後知道侄女前去探望,對姑母還有侄女有個好印象,奈何那公主把侄女辱罵了一番,並不領情,是侄女自作主張了,還請姑母責罰。”


    皇後聽她態度誠懇,言之真切,出發點亦是好的,隻是此時的時機不對,也怪她沒有及時叮囑侄女這些,楚公主不僅沒有領情,反而讓侄女受了委屈,這也不是侄女的錯,


    隨後皇後麵色和緩,


    “起身吧,姑母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就是委屈了你,白白受了一頓氣。”


    蘇欣畫鬆了一口氣,並未起身,“姑母,侄女受點委屈沒什麽,隻是可惜他們並不領情,二皇子似是有些責怪侄女前去探望。”


    皇後眉頭緊皺,“噢?還有這等事?你快起來迴話,告訴本宮發生了何事?”


    “是,姑母。”蘇欣畫緩緩起身,由丫鬟扶著入座。


    蘇欣畫聲音輕柔,繼續說道,“姑母,方才侄女來見姑母時正好遇見那二皇子,她問侄女與那公主說了什麽?侄女告訴他隻是讓公主好好養傷,靜養而已,並未與公主說其他,二皇子似是不信,但他看向侄女的神情,有些.....有些.....”蘇欣畫說到最後,低下了頭,似是不知如何言語。


    蘇欣畫作為未出閣的女子,有些話實在難以啟齒。


    皇後有些不耐,“如何?”


    蘇欣畫的貼身丫鬟急忙站出來,跪在皇後麵前,“皇後娘娘,就讓奴婢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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