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賈家。


    棒梗帶著一身的酒氣迴來了。


    賈張氏、秦淮茹早就等著他迴來,一見到他立刻上前,對他一陣噓寒問暖。


    同時,也是給他倒茶,讓他醒醒酒。


    做完這一切,秦淮茹、賈張氏這才對著他問道:“怎麽樣?你跟許大茂、一大爺他們有沒有搭上關係啊?”


    “我跟我小姨夫倒是搭上關係了,我小姨夫見我拿了兩瓶虎骨酒過去,那叫一個開心,笑的是眼睛都快要看不到了。”棒梗先是如此的說道。


    “我說什麽來著,你拿著這虎骨酒過去,許大茂指定高興,不說這本是好東西,就是這背後代表的意義都能讓許大茂樂嗬的找不著北。”賈張氏一副很有先見之明的模樣,渾然不提當初有多舍不得。


    當初,棒梗要送禮,賈張氏要拿虎骨酒送的時候,其實也是很舍不得。


    大幾十塊錢的東西呐。


    她自己從拿到都舍不得喝,更不要說是送人了。


    可,為了自己的寶貝大孫子的未來,最後也隻能咬牙送了過去,一送還是兩瓶。


    “你一大爺呢?他那邊怎麽樣?有什麽反應,有沒有對你刮目相看,又有沒有說一些誇獎你的話之類的?”秦淮茹沒急著跟賈張氏一樣那麽開心,隻是對棒梗詢問道。


    許大茂那邊重要,但是張平安那邊更重要。


    “一大爺那邊啊。”


    棒梗表情有些恍惚,也有些迷茫:“媽,你說我是不是曾經有什麽地方慢待,又或者是幹脆的得罪了一大爺啊?”


    “為什麽這麽問?”


    “我感覺一大爺對我的態度很奇怪,之前就對我不冷不熱的,這也就罷了,現在我這番表演下來,又眼巴巴的上去送禮,一大爺也沒改變對我的態度,一點親近的意思都沒有。”棒梗很奇怪為什麽會這樣。


    “這……”


    賈張氏、秦淮茹也是疑惑了。


    難不成棒梗真是做了什麽慢待,又或者是得罪張平安的一些事情了?


    不能吧?


    她們一開始就知道院裏到底是誰真的惹不起,又是誰才能在關鍵的時候給她們主持公道,幫她們對付傻柱、易中海。


    她們不僅僅隻是自己對張平安尊敬,還要求棒梗他們幾個小的也一樣尊敬張平安。


    棒梗他們三個小的也都還是很聽話。


    從小到大,都對張平安很客氣,見了麵,都是一大爺一大爺的叫著,從來也沒有說就真的做一些什麽出格的事情。


    不應該吧?


    賈張氏、秦淮茹仔細迴想了一下過往,卻也沒有發現有任何的有問題的地方。


    “媽,我沒有注意到有什麽問題,你注意到沒有?”


    “沒有啊,他們三個都對一大爺挺尊敬的。”


    婆媳兩人又溝通了一下,也沒有發現問題。


    “棒梗,你自己有沒有注意到自己做的有什麽不到位的?”賈張氏、秦淮茹眼看著自己沒有發現,又問起了棒梗。


    “我想想啊。”


    棒梗努力迴想了起來。


    可,想來想去,也沒有發現有什麽問題。


    他從小時候被教育在張平安麵前一定不要亂來,一直也都沒有真的亂來過。


    再加上,他其實也很害怕張平安這個一大爺,有的時候即便是想要做什麽壞事也都是躲著張平安這個一大爺。


    好像真的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棒梗還是這麽說。


    “那就怪了。”秦淮茹眉頭緊鎖。


    “會不會不是因為棒梗做了什麽慢待一大爺,又或者是得罪了一大爺的事情?單純是一大爺不想跟棒梗把關係變親近了,隻想把棒梗當成是普通的鄰居對待?”賈張氏突然說道。


    “嗯?”


    “還真有可能?”


    棒梗、秦淮茹先後說。


    “奶奶、媽,你們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不想跟我把關係變近了?一大爺這是嫌棄我?”


    “嫌棄倒是不至於,怕是不想讓你扯他虎皮,不想讓你借助他的名義做事。”秦淮茹搖了搖頭,對著棒梗說道。


    棒梗還沒有什麽反應,賈張氏先點了點頭,說道:“一大爺可是精明人,也許是你今天的表現做的太過了,一大爺看出來你的目的了,這才有了今天發生的這一切,故意跟你保持距離。”


    賈張氏、秦淮茹一唱一和,好似發現問題關鍵。


    “不能吧?如果真是這樣,那之前呢?今天我跟小姨夫去軋鋼廠的時候,一大爺就對我是不冷不熱的,難不成也是這樣?”


    “那可能是因為當時跟你不太熟悉,你們終究沒有怎麽相處過,又差著輩分,怎麽跟你親近?這不得不冷不熱的?”


    “這……”


    “肯定是這樣,先前不熟,這之後想熟又碰到你上趕著表現、眼巴巴送禮的樣子,這才一直都維持了這種不冷不熱的樣子。”


    是嗎?


    棒梗還是有一些懷疑。


    但是,看自己的奶奶和媽都這麽說,也不由得有一些開始相信了這些話。


    人也開始有點後悔了。


    “或許,我當時,真的表現的太刻意了,這上趕著去表現、去送禮,這不明擺著自己有一些別的想法嗎?”


    他當時應該謹慎一點。


    這樣一來,即便真的是如此,也不至於發展到這個地步。


    現在,他還有機會嗎?


    他可太想抱住張平安這根大腿,太想進步了。


    “棒梗啊,你這確實是表現的太急了,不過,這也不怪你,你這剛剛上班,這些東西也沒個人教,你自己也不懂,你先別著急,這事吧雖然已經這樣了,但是以後也未必也是如此。”


    賈張氏試圖寬慰棒梗。


    “我還有機會?”棒梗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你隻是想要進步,這有什麽錯,你還是一個孩子呀,一大爺一定不會跟你太計較的,等過些天,說不定一大爺自己就忘記了。”


    “真的?”


    “真的,你聽我的保證沒錯,這些天你先別多想,好好的上班,好好的表現,這以後啊,隻要一大爺看到你的努力,說不定一大爺自己就能找過來,好好的提攜一下你這個前途無量的後輩。”


    “奶奶,我就等著你說的這個啊。”棒梗傻笑著說道。


    “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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