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安迴去就把李懷德的話告訴了許大茂。


    “真的?你說的是真的?李廠長真這麽說?”


    許大茂還有點興奮。


    雖然他因為他媳婦和嶽父的關係,不得不躺平,但是他多少的還是有一點上進的心的。


    這一次突然進步,也是有一點刺激到他了。


    “我還能騙你嗎?”


    “主要是我也沒有做什麽,李廠長這就給我提一級,這實在是有些…你知道的,這都多少年了,我的級別就一點都沒動過。”許大茂表情都稍稍的有一些黯淡。


    自從他娶了婁曉娥,他的級別就提升的很困難,近些年甚至都沒有真的提升過。


    “能理解,但是這就是真的,李廠長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向是很大方,對立功的手下一向是不吝嗇獎勵,你應該也知道。”


    許大茂確實也知道,這事廠裏的人基本上都知道。


    甚至,他麵前的平安兄弟就是廠裏人傳播的一個李懷德重視手下人,毫不吝嗇的很突出的例子。


    “平安,你說我要是好好表現,我能不能衝破我嶽父的影響,當上幹部?”許大茂眼珠子轉了幾圈,突然有了一些想法。


    李懷德多大方,多不吝嗇獎勵,如果他能立功,那……


    “別想了,不可能的。”張平安打破了許大茂的奢望。


    “不是,平安,你別說的那麽死啊。”


    “不是我說的死,而是事實就是如此,尤其是在現在這個風即將要刮起來的當口,即便是李廠長的背景大,一點都不吝嗇,現在更是軋鋼廠的一把手,也是需要顧忌一下影響,不可能真的做到這些。”


    許大茂一想,也確實是這樣。


    他確實是沒太大的機會。


    “沒機會就沒機會吧,我現在也過的挺好的,不愁吃不愁喝,還有那麽多錢,也算了吧。”歎息一聲,許大茂最終還是放棄了。


    同時,掐滅了心底裏的那些小心思。


    不過,許大茂還是打算好好的辦事,也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是能為李懷德做的。


    即便是求不到一個幹部的位置,提升點級別,在李懷德麵前刷刷好感也是不錯的。


    這樣的話,以後在軋鋼廠他至少也是能活的更滋潤。


    許大茂暗下決心。


    隨後,許大茂也開始付出行動。


    ……


    第二天,晚上。


    許大茂一下小汽車,跟司機告別,並借口上廁所把傻柱先給送走,就一溜煙的來到了張平安的家門口,敲響了張平安的家門。


    “誰啊?”


    “我,平安,快開門。”許大茂對著張平安說道。


    吱!


    張平安打開了房門。


    “大茂,是你啊,怎麽放完電影了?”打開門,張平安看著門外的許大茂,笑著說道。


    “放完了,我有事跟你說,家裏方便嗎?”


    “方便。”


    張平安讓開身把許大茂請了進去。


    “謔,吃著呢?吃的可以啊,還有肉?”許大茂進到張平安的房子正好看到桌子上的飯菜,隨即對著張平安笑著打趣了一下。


    “比不上你家,鮑魚、燕窩都是隨便吃。”


    “那你還真說錯了,那是以前,現在我們都不吃了,按照我嶽父那意思是要注意影響。”許大茂也沒有隱瞞的意思,說道。


    婁半城也是看到了現在的風聲的不對,不像是之前一樣的高調了。


    不過,也隻是相對而言,許大茂家的肉食並沒有斷過。


    “大茂,說了沒?一起吃點?”張平安沒在這個上麵過多的談論,轉而詢問道。


    “吃過了,在現在的楊廠長的家裏吃的,他準備了不老少的好東西,還讓傻柱給做了一頓大餐,我跟著吃了一些。”許大茂撇撇嘴,說道。


    “傻柱也去了?”


    “去了,跟著去做飯的,做了好一大桌子,還得到了所有的人的誇獎,一個到場的大領導似乎還很欣賞他,要讓他下個周末去做飯。”


    說到這個,許大茂也有點憤憤不平。


    憑什麽啊?


    傻柱什麽人?


    就因為他那點手藝,就值得被這麽誇張、看中?


    誰沒點手藝?


    憑什麽他就能這麽被看中,自己就隻能待在廚房裏,還被要求一步都不許離開?


    今天,他跟著張長貴去了楊廠長那邊,結果就碰到了傻柱,他也是被叫過去做飯了。


    許大茂當時也沒在意,畢竟楊廠長本身就喜歡傻柱做的飯菜,這一次叫過去也正常。


    正好多一個人幫張長貴他們宣傳一下。


    許大茂接下來就按照張平安一開始跟他說的,不帶眼睛、耳朵、嘴,一心做一個放電影的機器,放完電影就算完成任務。


    老實的不能再老實。


    甚至,連平時最喜歡的給傻柱找事都不做了。


    傻柱那邊可能是見領導比較多,也差不多。


    雙方都是隻表現自己的手藝,以手藝見高低。


    可,誰曾想,這家夥居然被另眼相看了。


    席麵剛開始,他們正吃著特意留下來的飯菜,結果傻柱就被叫過去敬酒,又因為對答還算得體,被當時的大領導看中了,還要他去自己家裏,幫著再做一頓。


    而他自己隻能待在廚房裏,還不許離開。


    還有人看著。


    許大茂當即心理不平衡了。


    “平安,你說,我哪裏比傻柱差了?怎麽待遇差別那麽大?”許大茂對著張平安問道。


    許大茂不知道,這還算是好的,在劇情裏,類似的場景許大茂甚至是直接被趕了出去。


    現在已經不錯了。


    不過,張平安不能這麽說。


    “大茂,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大領導比較貪嘴,而且,他們都在防著你,怕你真的聽到什麽重要的東西?”張平安說道。


    啪!


    許大茂聞言,一拍大腿,說道:“還真有可能。”


    許大茂反正是不承認自己的手藝比傻柱的手藝差,也不承認自己做人會比傻柱做人差,被這麽對待。


    尤其是後者。


    他絕對不信。


    那就隻有這個可能。


    “當時,還去了一個大領導?”張平安見許大茂情緒恢複過來,轉移話題,詢問道。


    “嗯,聽楊廠長的介紹,好像是部裏的大人物,看他當時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一看就知道這級別怕是低不了。”許大茂聽張平安提到這個,也顧不得跟傻柱的那點小別扭,連忙對著張平安就說道。


    他這一次過來,主要還是為了說這個事情。


    “看你的描述,怕是真的低不了,有可能就是楊廠長的那個背後的靠山。”張平安說道。


    “平安,他這麽大的一個領導都請來了,應該不是吃頓飯那麽簡單吧?這個大領導這一次也過來是不是為那些人站隊的?”


    “肯定是。”


    “那……”


    “無妨,問題不大,楊廠長有靠山,李廠長就沒有了,甚至靠山更大、更多,不然楊廠長怎麽被趕出軋鋼廠的?”


    “也是。”


    許大茂狠狠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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