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醫院的藥膏終於起了作用,傷口也在慢慢轉好,如果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是中了葉軍的毒藥,他就真的是傻子了。


    嗬嗬,葉軍也就這些本事,讓自己的皮膚癢幾天而已,吳凡眼裏露出了諷刺,心裏卻又有了讓葉軍向自己低頭的毒計。


    吳凡開始計劃了起來,終於在年三十的晚上,看到程家四合院門口,孩子們都在興高采烈的放煙花爆竹。


    趁著夜色,他悄悄走到小程黎的身邊,一記手刀將人砍昏迷,然後快速離開,原本想帶著小程黎離開京城,可當晚沒有離開的火車。


    隻能把程黎托付給他的發小,並告訴他如果自己一個星期不出現,就把小家夥送走,送到河西前妻那裏。


    也就是旭輝的親媽,你們居然霸占人家的兒子不還,那也讓你們嚐嚐自己的兒子被人家霸占是什麽味道。


    發小有些不願意,這個孩子長得白嫩精致,一看就是嬌養長大的,如果讓他養這個孩子一個星期倒是沒有關係,但把人從京城送到河西,似乎有些過了。


    吳凡咬了咬牙,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銀行存折,裏麵是他多年的積蓄,足足一萬塊。


    發小的眼神開始飄忽了,他的日子實在不好過,連一個固定的住所都沒有,吃了上頓不知道下頓在哪裏。


    如果有了這一萬塊錢,再加上自己小時候還欠吳凡一份人情,這種事情似乎也能接受。


    兩人約好碰麵的時間地點,發小拿上存折,背上小程黎,當晚就消失在黑夜中,就等一個星期後再做決定。


    想到這裏,吳凡看著程巧緊張的表情,嘴角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你兒子程黎被我送走了,你想要見兒子,先讓葉軍給我治病吧,對了,還得先把我身上的毒給解了。”


    “我兒子程黎在哪裏?”


    程巧根本就沒有理睬吳凡,而是又問了一遍。


    吳凡斜睨了程巧一眼,冷笑一聲。


    “你這個賤貨,想要知道你兒子在哪裏,馬上幫我解毒,不然你兒子死了可怪不到我的頭上來。”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吳凡的臉上,李歡出手了,罵誰賤貨呢。


    吳凡的臉頰一疼,眼神開始惡毒起來:


    “哈哈,想要見兒子,去閻王這裏見吧。”


    “閻王這裏見……”


    程巧重複著這句話,忽然想起前世的許來弟也是這樣跟自己說的,一股戾氣從胸腔內爆發,手上忽然出現一個精致的藥盒。


    藥盒的蓋子打開,露出幾,程巧拿出一支眼藥水,收起藥盒,然後走向了吳凡。


    吳凡心裏打鼓,總覺得那支眼藥水不是什麽好東西,看到程巧走近,不可控製的喊叫起來:


    “啊……”


    聲音剛起,嘴裏被彈入一樣東西,入口即化,吳凡連吐口水的機會都沒有,同時眼睛覺得清涼起來,舒舒服服的讓他不願意睜開眼睛。


    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沒有手電筒的光芒了,吳凡鬆了一口氣,被手電筒照著眼睛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我兒子在哪裏。”


    程巧又開口了,吳凡以為程巧已經將手電筒關掉了,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還不是要求自己:


    “我……”


    吳凡想說想要見兒子就讓葉軍給他治病,可他的嘴巴在動,喉嚨裏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那他的眼睛……


    “你想問我手電筒有沒有關,我告訴你沒有關,正照著你的眼睛呢。”


    程巧又開口了。


    吳凡的心終於沉入了地底,他手腳不能動了,喉嚨發不出聲音,也許連眼睛都看不見了,這樣的自己,活著還有啥意思。


    “給我解藥,我告訴你程黎在哪裏。”


    程巧看著吳凡的嘴唇,一顆苦得讓人惡心的藥丸進入了他的嘴裏,頓時,喉嚨口癢癢的,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說吧,我兒子在哪裏?”


    “在我發小這裏。”


    “你發小在哪裏,不要玩花樣,我馬上就會去驗證的。”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你玩我。”


    李歡怒了,一把拉住吳凡的衣領,把他給拽了起來,吳凡連連搖頭,急的腦門的汗都出來了: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裏,當天我就讓他離開了,我們約好七天後在古城樓碰頭的。”


    “為啥是七天後。”


    吳凡苦笑著搖頭,他不是想等李家人著急了,自己再上門談條件嘛,誰知道自己被癢得根本出不了門,等不癢了能出門了,又被下毒了。


    程巧和李歡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著急,李歡深吸一口氣,讓他說出發小原先的地址。


    半個多小時後,程巧和李歡騎著自行車來到了吳凡發小的家門口,手電筒晃動,看到了貼在門口的號牌,跟吳凡說得一模一樣。


    “嘭嘭嘭……”


    李歡敲起了門,可門內沒有任何聲音,反而是隔壁的門打開了,一個老頭警惕的看著李歡:


    “這麽晚了你找誰?”


    “阿三在不在。”


    “不在。”


    “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不知道,好像三四天沒看到人了。”


    “是不是帶著一個孩子。”


    “不知道,你們到底是誰,這麽晚了來找人,我要報公安了。”


    “阿三欠我家錢,我是來要錢的。”


    聽到是要債的,老頭看向李歡的眼神帶著同情,他也借給這個小癟三二塊錢,原本想著年前能還,哪裏想到人居然不見了。


    “大爺,這裏的屋子是阿三自己的家還是租的房子。”


    “小癟三哪裏會有自己的房子,對了,你們提醒我了,小癟三估計付不起房租了,所以跑了。”


    “大爺,我們想進去看看行嗎?”


    老頭點點頭,嘴角卻露出了不屑,他知道這對小夫妻的想法,他保證小癟三的屋子裏除了垃圾,就是灰塵。


    老頭從自己屋子裏拿出一把菜刀,李歡和程巧都嚇了一跳,程巧的手裏出現了麻醉粉,準備在老頭動手時讓他嚐嚐昏迷的滋味。


    李歡更是橫跨一步,把程巧護在身後,眼睛死死的盯著老頭手裏的菜刀,整個身體緊繃,做好了打鬥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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