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去摸她的額頭,燙手,她真發燒呢!


    這是不是意味著又要當一迴護花使者,我圍著女人打發時間,博得女人的喜歡,尋找某種寄托。栗豔萍不必喜歡我,心底上我隻是心存對她的虧欠。談不上喜歡栗豔萍,這很奇怪。


    男人和女人,這種世間的奇怪物種,為什麽會有喜歡和不喜歡,為什麽會製造出錯錯落落?男人喜歡那樣的她,而女人喜歡這樣的我?


    我堅持讓栗豔萍去醫院,她不幹,說喝些水出出汗就好。可能隻是感冒,別小題大做,去醫院多招搖,唯恐別人不知道。


    能去醫院享受被人寵被人照顧,那很好啊,這是多奇怪的想法。我願意去醫院躺在病床上,讓媛兒照顧我。這又是愚蠢的想法,不可能的發生牽強去發生,我變態。假如我生病住院,栗豔萍會天天守在病床邊,喂我吃東西,扶我下床散步……。妄想。


    女孩要是粘著一個男孩,那麽女孩肯定是喜歡上男孩。有人說,女孩更容易比男孩陷入情網,而她陷得太辛苦,我何嚐不是。


    這說不清道不明的糊塗關係何時才能理清,又何時才會大膽的向身邊的人說。現在我不敢說,我沒有那種承擔。栗豔萍敢,她可以堂而皇之正大光明,我隻能偷偷摸摸。


    我把燒開的水反複倒來倒去,好讓她快點喝下去,她感激的看著我。


    “怎麽這麽看著我?”


    “我喜歡看呀。”


    “多喝些水,然後好好睡一覺,可能好得快。”我岔開她的話,用浸水的濕毛巾敷住她的額頭,給她降體溫。


    “謝謝你,明瑞,你真好。”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讓我坐在床邊。


    “怎麽忽然這麽客氣,隻要你多在栗總麵前替我美言,我感謝你都來不及。”


    “你,哼……”她使勁掐我的手指,好疼。


    “要不,你天天住賓館,我天天伺候你?”我跳起來,想躲開她。


    “明瑞,你知道嗎,那天,本打算帶你去見我朋友,可惜你沒去,大家都是出雙入對,唯獨我一個人,隻好坐在角落裏。你體會不到那是怎麽樣的尷尬。你說你要去出差,我還跑到爸爸那兒求情讓你別去,或者我也跟著你去,可是他不答應。哎……”


    她深深地歎口氣,憂鬱極了。


    “你去出差,離開差不多兩星期,那麽長時間,急死人,我的心仿佛一下被掏空。那些天,隻想給你打電話發信息,怕你開會什麽的不方便,也不敢常發短信。好不容易捱到晚上,趕緊給你打電話,你還不接,老實交代你在幹嘛?”她瞪著我,等我迴答。


    “也沒幹嘛,除非逛夜景,可能太吵沒聽見吧。”我搪塞她。


    “是不是?你肯定?”她又掐我,很疼。


    “你不會是喝多了頭暈吧,我的疼痛感還是有的,要不我掐你一下你試試疼不疼。”


    “你敢,哪有男生欺負女生的道理?”說著已經開始掐我了。


    “啊,啊啊……我疼的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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