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沇點點頭, 開心的接過炸串,咬了一口,幸福的眯了眯眼睛,“啊……就是這個味。”


    褚時裕原本想提醒他少吃點,但見他如此開心,到底沒有說出口。


    偶爾吃一次,沒關係。


    晚飯光吃炸串肯定不行,溫沇也沒打算支持這些,兩人又來到一家牛肉麵店。


    溫沇一邊吃炸串一邊提要求,“我的牛肉要加量。”


    說完,還給褚時裕推薦,“這家牛肉味道可好了,你也多吃點。”


    褚時裕聽了溫沇的推薦,“好,兩份都多加牛肉。”


    老板應了一聲,“好嘞!”


    門外,陳廷眼睜睜看著溫沇和褚時裕進了牛肉麵店,並且全程無視了他,這讓他剛剛由於看到溫沇眼中升起的恐懼而產生的愉悅感徹底消失殆盡。


    陳廷咬緊後槽牙,眼中滿是怨毒。


    好,很好,溫沇你既然這麽拋棄我,就別怪我做出不好的事!


    陳廷握緊拳頭,他手裏還握著一個東西,銀光在燈光的照射下一閃而過,很快就隱沒到了衣袖之中。


    來來往往的路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而陳廷,就悠閑的坐在牛肉麵店對麵的花壇上,耐心等待溫沇和褚時裕出來。


    牛肉麵店裏,溫沇對危險還一無所知,主要是之前他碰到過陳廷幾次,對方就跟紙老虎一樣,除了會放狠話惡心他,沒做過什麽事,溫沇自然而然的就放鬆了警惕。


    他倒是想報警,但是陳廷目前來說還沒做過什麽過分的事,報警也沒有用。


    加量的牛肉麵吃起來湯汁濃鬱,一塊塊牛肉q彈鮮嫩,而且這家店裏的牛肉不是片狀,是大拇指那樣大小的塊狀,吃起來特別爽。


    當然,相對來說價格有一丟丟高,但是也能接受。


    兩人吃過飯,除了麵店,溫沇一眼看到了陳廷。


    對方依舊向之前那樣,對他露出一個小笑,溫沇下意識皺了皺眉,他隱隱覺得不對勁,然後,他感覺到褚時裕抬手,輕輕捏了捏他的肩膀。


    溫沇扭頭看向褚時裕,對方依舊同往常一樣,沉穩冷靜,隻要站在對方身邊,就莫名讓人安心。


    溫沇舒了一口氣,“迴家吧。”


    放在肩膀上的手微微向上,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揉捏了一下溫沇的臉頰,“有些涼。”


    說著,他的整隻手掌打開,放在溫沇的臉頰上。


    溫沇冰涼的臉頰被包裹,他聽著身後的腳步聲,抿了抿唇。


    褚時裕說,“報警吧,這裏離警察局很近。”


    溫沇抬眼看了褚時裕一眼,意識到什麽,連忙拿出手機撥打了110。


    然後,他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唿嘯聲,像是有什麽東西揮了上來,而褚時裕微微用力,把他推到一邊。


    溫沇一個踉蹌,他急忙轉身去看,然後看到褚時裕手中有銀閃過,心髒一緊,大聲道,“小心!”


    與此同時,報警電話被接通,溫沇立刻快速的說了這邊的情況。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褚時裕的身影,陳廷手裏拿著刀,但是被褚時裕拳打的刀飛出去幾米遠。


    陳廷瞳孔緊縮,他沒想到褚時裕伸手會這麽好,咬著牙用力揮拳向對方打去,然而,他的拳頭還沒接觸到褚時裕,腹部就被用力捶打,一下一下,陳廷疼的臉都皺到了一塊,身體蜷縮在一起,仿佛一隻軟腳蝦一般。


    他感覺到了恐懼,不斷的求饒,可褚時裕卻跟沒聽到一般,拳拳到肉,聽的人牙疼。


    眩暈般的疼痛中,陳廷聽到褚時裕沉聲道,“我給過你機會。”


    陳廷瞪大眼睛,眼球用力到凸起,那雙曾經毒舌一般看著溫沇的眼睛,此時隻剩下恐懼。


    他哆哆嗦嗦的,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


    陳廷不是不會害怕,他怕比他更狠的人,但他萬萬沒想到,褚時裕會是這樣的人。


    溫沇和警察說明了情況,看到陳廷被製度後鬆了一口氣,快步跑過來,“褚時裕,你沒事吧?”


    褚時裕搖搖頭,朝他伸手,“把衣服給我。”


    溫沇連忙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他,褚時裕拿著他的衣服,頓了頓,又在溫沇疑惑的目光中,把衣服還給溫沇,脫下自己的外套,然後把陳廷的雙臂用衣服綁在身後。


    他站起身,冷眼看著地上掙紮的人,“等警察過來吧。”


    溫沇點點頭。


    陳廷掙紮了半天,也不知道褚時裕怎麽綁的,他完全掙不開,隻能放棄。


    這會兒他倒是膽子大了一些,大喊道。“來就來,我怕什麽,我隻是跟蹤而已,最多拘留五天!”


    褚時裕笑了,“什麽跟蹤?不是故意傷害嗎?”


    明明是一雙帶笑得眼睛,此時卻看的陳全身發冷,怪不得,怪不得剛剛他們明明發現自己跟蹤,卻完全沒有反應,直到他拿著刀動手,對方才終於還手。


    陳廷現在終於覺得害怕了,一旦定性,哪怕隻是拘役或者管製,他下半輩子就都毀了。


    陳廷徹底發了瘋,不停的破口大罵。


    溫沇聽到對方罵褚時裕,皺了皺眉,生氣道,“你吃了大糞了嗎?嘴巴怎麽那麽臭,想把你牙打掉!”


    褚時裕詫異的看著溫沇,沒想乖乖也有這麽兇的一麵,兇兇的也可愛。


    溫沇的話讓陳廷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他的身上,陳廷滿眼都是怨毒,“溫沇,你踏馬真厲害啊,大學時候和周黔莫勾搭,一畢業又勾搭上了教授,真是個賤……啊!”


    陳廷被踹了一腳,褚時裕臉沉如墨,“閉嘴!”


    陳廷看著他,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溫沇被他笑的渾身不舒服,正想跟褚時裕解釋周黔莫是怎麽迴事,身後傳來聲音,“是你們報的警?”


    溫沇被打斷,一時間忘了解釋,警察把兇器放進透明袋子裏,然後壓著陳廷,一行人去了警局,他們得到警局配合調查做筆錄。


    溫沇沒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坐警車。


    他下意識去抓褚時裕的手臂,感覺手上沾了液體,溫沇伸手一看,立刻白了臉,“你受傷了!”


    他連忙弄開褚時裕的袖子,果真看到小臂外側,被劃出半個手掌長的傷口。


    剛剛褚時裕表現的太過正常,溫沇竟然完全沒有發現。


    褚時裕抬起另外一隻手,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隻是小傷。”


    “這怎麽算小傷?”溫沇鼻子發酸,眼眶一熱,眼淚就吧嗒吧嗒的不受控製的往外流。


    褚時裕無奈,“怎麽還哭了?”


    溫沇看著那塊鮮紅的傷口,難過的吸了吸鼻子,“我控製不住,是不是很疼?嗚嗚嗚……我說的是什麽廢話,肯定疼。”


    褚時裕抿唇,幫他擦掉眼淚,“還好,不是很疼。”


    溫沇難過,“騙人!”


    褚時裕受傷了自然需要包紮,醫生處理好了傷口,他們才再次到警局做筆錄。


    溫沇現在簡直恨透了陳廷,之前隻帶著自己那份,現在又帶了褚時裕的一份。


    所以在做筆錄的時候,他簡直絞盡腦汁,把陳廷所有做過的不好的事全都一股腦的說了。


    當然,他也不敢誇大其詞,就是實話實說。


    末了,溫沇擦著眼淚問做筆錄的警察,“陳廷最後會不會隻定性為跟蹤?”


    警察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他,“具體的我們還暫時不知道,不過他帶了刀……”


    溫沇點點頭,知道了不管怎麽樣後麵都不可能便宜了陳廷。


    他稍稍放了心。


    不過現在他有些後悔,不由得惡意的想,剛剛怎麽沒有趁機把陳廷揍一頓。


    陳廷竟然敢用刀把褚時裕弄傷!


    真的好想揍人!


    ——


    做完了筆錄,迴到家裏,溫沇目光落在褚時裕被包紮過的手臂上,皺了皺鼻子,“疼不疼啊?”


    褚時裕無奈,迴來的路上溫沇已經問了不止十次,他心裏感到柔軟,倒也沒有不耐煩,很耐心道,“還好,沒那麽疼。”


    溫沇又在心裏想,騙人!


    怎麽會不疼!


    然後順便問候了陳廷的十八代祖宗。


    片刻後,褚時裕手臂上掛著衣服,準備去洗澡,溫沇噔噔噔的跑過來,打開雙臂,擋在他麵前,“不行不行,你現在不能洗,手臂上有傷呢!”


    褚時裕垂頭看了一眼,“忘了,用保鮮膜纏起來吧。”


    “我去拿保鮮膜。”溫沇點點頭,嘴裏嘟囔,“這個怎麽都能忘……”


    褚時裕聽到他的小吐槽,短促的笑了一下。


    溫沇很快就拿來保鮮膜,神色嚴肅的皺眉眉毛,用保鮮膜把手臂上的繃帶緊緊纏住。


    得用力纏才行,不然一會兒漏水可就不太好了。


    溫沇抿了抿唇,心疼道,“你忍一忍,要是……要是疼的話就說一聲。”


    褚時裕揚了揚眉,“又要哭?”


    溫沇撇撇嘴,“沒有,我哪那麽愛哭?”


    這話並沒有什麽說服力,青年眼尾帶著紅意,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褚時裕歎了口氣,他讓溫沇擔心了。


    其實那柄刀他躲得過……


    褚時裕抬眼看了眼溫沇,什麽也沒說。


    溫沇纏好了保鮮膜,這期間褚時裕甚至眉頭都沒皺一下,但溫沇心裏並不覺得輕鬆,褚時裕沒皺眉並不代表傷口不疼,隻是對方太能忍了。


    更讓人心疼了,溫沇甚至恨不得把褚時裕抱在懷裏好好心疼一番。


    當然,從他們倆的體型差來看,褚時裕抱他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褚時裕進了浴室,正要關門,溫沇又撅著屁股湊到門口,不放心的交代,“你洗澡的時候,別用受傷的那隻手臂,也盡量別用水衝洗,保鮮膜也不知道結實不結實,還有,我就在客廳坐著,有什麽事你隨時喊我。”


    溫沇說了一大堆,有些不好意思,他摳了摳門把手,“你會不會覺得我話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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