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二大爺,他就是李牧。”


    韓子妃俏臉微紅的相形見絀,聲如蚊蠅。


    鶴發鬆姿,目光如炬,羽扇綸巾的諸葛明亮,嗬嗬一笑,白扇子一點丫頭。


    “喜歡上了?”


    “才沒有呢。”


    韓子妃臉頰火辣辣的,這老頭太直接了吧,哪有這樣戳破姑娘心思的。


    太直接了,老不正經。


    她喵眼李牧扶著陳玉霞坐進車裏,害羞收起眸子中羨慕。


    路燈下,沿河邊,繁華處,好一副子孝母賢圖。


    “李牧,可是人家老公,還是上門女婿。”


    諸葛明亮洞幽察微,搖著扇子自言自語,瞥眼韓子妃。


    “哎呀,可惜啊可惜。”


    氣的韓子妃直跺腳:“不理你了。”


    轉身鑽進車裏,對著諸葛明亮大唿:“老頭,還走不走啊。”


    她小心髒怦怦跳,深吸一口氣,一股子情愫恍惚地熾熱燃燒起來……


    李牧迴到夜市,陳玉霞心情大好,還想再擺一會攤子。


    怕耽誤賺錢。


    李牧隻好板起臉來說。


    如果再擺攤,明天他就不去上班,以後天天陪著賣麻辣疼。


    這招嚇得陳玉霞立刻不敢出聲,隻好收攤迴家。


    迴到家中,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李牧給蘇伽羅發了消息。


    但等了很久沒迴。


    李牧隻好作罷,洗澡睡覺。


    躺在床上的李牧,想著韓子妃既然沒有自報身份,他也不好意思問。


    叮叮!


    魏東卿發了消息……


    第二天,李牧早早起床,發現家裏沒有雞蛋,鮮奶,也沒有新鮮蔬菜。


    陳玉霞平常太節儉。


    李牧無奈去早市。


    買了足夠母親能吃一個星期的家常菜,擺放整齊放在冰箱冷藏櫃中。


    然後做了早餐,悄悄走出家門,去單位上班。


    這些天,招商局的氣氛跟以前有了不小變化。


    除了幾個領導依然對李牧冷鼻子之外,各科室的同事明顯客氣不少。


    這些顯而易見的改變,李牧自然能感覺出來。


    李牧也安之若素地維護著彼此安寧,隻不過畢曉局長依然見他,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


    還是指揮他幹平時的工作,中午吃飯時,畢曉在會議室臨時擺了幾桌。


    說是自掏腰包,其實在顯擺高升成為局長兼任黨組副書記。


    暗戳戳收份子錢。


    大家也心知肚明,都紛紛上前上交,整個招商局,隻有李牧和張金寶沒交。


    李牧沒錢,張金寶在愁閨女考編,想著等過一陣子在湊份子。


    結果,把畢曉氣壞了,正好抓住這個機會讓張金寶在一邊候著,收拾殘局。


    就在這時,張金寶不小心打碎一個碗。


    一地湯汁,滿是狼藉。


    畢曉臉色頓時變的難看起來:“該死的東西,你摔打誰的臉呢?”


    “感覺快退休了,能倚老賣老?”


    “信不信我卡你的級別,讓你一輩子都活在陰影裏?”


    張金寶平常工作勤勤懇懇,隻因家裏有個考公的女兒,還有病種的老婆。


    平常一天吃兩頓飯,從牙縫裏擠錢用。


    這就被畢曉罵做死變態。


    她還狗眼看人低經常訓斥,在她眼裏張金寶和李牧一樣,都是窮人。


    窮,就是原罪,注定被人鄙視。


    李牧微微皺眉,冷冷開口:“張科長比你爹年齡都大,畢局,過分了。”


    “怎麽說張科長也是長輩……”


    “閉嘴!”


    畢曉俏臉說不出的隨心所欲:“你算哪根蔥,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嗎?”


    她肆意妄為擺起局長的威嚴:“整個招商局,我說了算,誰看我不順眼,就給我滾蛋。”


    “尤其那些想考招商局公務員的誰,我不簽字,毛都沒有。”


    張金寶女兒想近水樓台先得月,下周考招商局公務員。


    畢曉這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在說給張金寶聽。


    所有同事,都低頭,假裝沒聽見。


    侗曉副局長卻白了李牧一眼,現在的她再想辦法,怎麽弄李牧。


    李牧不卑不亢出聲。


    “畢局,考招商局公務員是市政府說了算,你的話隻是參考而已。”


    “不要張冠李戴,隻有正式錄取之後,實習的時候,你才簽字。”


    砰!


    畢曉一啪餐桌,柳眉一豎。


    “李牧,你什麽意思?”


    “你感覺張金寶是蘇家遠方親戚,你就舔蘇家的屁股,反過來羞辱招商局?”


    “你不要忘了,招商局給你發工資,不是蘇家給你。”


    畢曉一股子煩躁。


    “畢局說的對,那麽請畢局給我簽字,我要把傭金拿走。”


    李牧這話剛落,所有同事猛抬頭,眼睛明亮起來,人人都有傭金。


    隻是畢曉壓著不簽字。


    畢曉瞬間感覺說錯話了,看著如饑似渴的無數眼睛盯著。


    “大膽李牧,你給我下套。”


    畢曉不耐煩怒喝:“別以為認識幾個人,就可以自以為是,敢騎在老娘頭上拉屎拉尿,耀武揚威。”


    “在招商局,現如今我職務最高,也就是規矩最大,年齡沒用,我不簽字,誰的傭金甭想。”


    一群靠她發工資的餓狼,每一個省心的。


    李牧步步緊逼:“畢局,傭金不簽字,你倒是簽發工資的字啊。”


    “大家都等著工資買米下鍋呢。”


    畢曉不置可否:“反正我有錢,憑實力吃米,你們沒錢喝西北風。”


    她徹底翻臉,耍臉子一副無賴樣。


    就在這時,張金寶手機突然想起來,接聽後他一臉焦急。


    “畢局長,我老婆病重暈倒了,我想請一天假。”


    張金寶就差跪下求畢曉:“我會上夜班,把班次補迴來。”


    “不準假!”


    畢曉又一拍餐桌怒喝一句:“三天兩頭請假,你以為招商局是垃圾場啊。”


    “你老婆那病早晚都死,晚死不如早死,還能省錢。”


    她毫無同情心,不通融:“今天你敢邁出招商局半步,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張金寶眼含淚水:“畢局長,我就請假一天,我女兒在備考,照顧不了。”


    “等病情穩定,我可以補夜班。”


    “閉嘴!”


    “我說不行就不行,沒得商量。”


    “畢局,你這太沒人情味了,難道你媽病了你不去看嗎?”


    李牧為張金寶分擔責任:“誰都有為難的時候。”


    畢曉俏臉冷厲:“想請假可以,那就請一輩子的假,別迴來了。”


    “正好可以省出一個名額。”


    她心癢癢把自己家人塞進來呢,早看張金寶不順眼。


    李牧剛要在硬鋼,卻被張金寶一把拉住:“李科長,別說了,我不請假了,不請了。”


    張金寶心性純良,怕大吵起來,搞得招商局內部不團結。


    所有人低頭不語,這些年被畢曉壓榨的服服帖帖。


    而侗曉則眸子一眯,迴敬李牧一個不要臉。


    “切,給老娘倒杯水。”


    畢曉不依不饒,怒喝一聲指著張金寶。


    張金寶今天沒有隨份子,隻能憋屈的提著茶壺倒茶。


    因為光想著老婆病重的事情,不小心把滾燙的茶水倒在畢曉白皙大腿上。


    啪!


    畢曉尖叫一聲,猛地站起來,看眼燙紅脫皮的大腿。


    狠狠一巴掌扇在張金寶臉上:“老不死的東西,你敢故意找茬。”


    “知道老娘這大腿多金貴嗎?”


    “不服是不是?”


    她吼叫一聲:“你被開除了,現在、立刻、馬上收拾東西,滾蛋!”


    張金寶聞言,臉色驟變。


    撲通!


    他直接跪在畢曉跟前:“畢局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他連連道歉,還自扇十幾個耳光:“我真不是故意的,請你不要開除我,家裏生活離不開我啊。”


    “滾!”


    畢曉掄起巴掌,勢大力沉一巴掌打過去。


    “夠了!”


    李牧伸手一把抓住畢曉手腕:“畢曉,你太過分了。”


    “整個招商局都活在你淫威之下,工資、傭金不簽字,還不尊重老同誌,你到底想幹嗎?”


    “混蛋,你想幹什麽,你想打我嗎?”


    畢曉蹭地站起來,昂起精致脖頸,對著李牧怒吼。


    “有本事動手啊,你敢動手,我立馬開除你,你憑什麽對我指手畫腳。”


    “我是局長……”


    啪!


    李牧一巴掌甩在畢曉臉上:“我憑什麽,就憑我有視頻。”


    畢曉俏臉劇變,瞬間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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