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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禪打算下個月就搶在東吳之前,先玩一次白衣渡江。


    十月後,趕在東吳背刺時再傾巢出動奔赴荊襄,最差的情況,至少也要把關二叔人帶迴來。


    這些話……當然是不能對吳懿說的。


    劉禪隻道“舅舅放心,我不會去漢中的。”


    吳懿臉上盡是懷疑之色“不去漢中,你要這麽多裝備作甚?別說什麽剿匪,俺雖是愚魯粗人,卻也沒那麽好糊弄。”


    劉備入川後,在諸葛亮治下益州本就已平靖許多。


    這兩年劉禪帶著私兵,更是把益州北部大小山賊路霸突突了個遍。


    有名有號的大型犯罪團夥,隨著胡立他們的落網已經被剿滅殆盡。


    在吳懿看來,劉禪差不多也該收手了。


    結果這次迴來,自己這好外甥非但沒有消停的意思,反而又收編了一批人,加緊練兵,積蓄糧草,補充軍需馬匹……


    這是要幹什麽?


    您這到底是跟誰過不去啊?


    思來想去,似乎隻有一種可能了,劉禪想偷偷帶兵去漢中。


    一想到的這種可能性,吳懿就有些不寒而栗。


    劉禪不答反問“我若去漢中,要過多少道關卡?以你們的本事,我兵馬一動,過不了綿竹就得被發現,舅舅何必擔心?”


    吳懿看著劉禪的眼睛,感覺不似作偽。


    那當然不是作偽。


    自己壓根兒就沒想去漢中。


    半晌,吳懿也覺得自己似乎過於敏感了。


    此去漢中一路關卡無數,屆時隻需遣人飛馬傳訊各道關卡,劉禪等人是過不去的。


    想到這他表情輕鬆下來,笑道“如此舅舅便放心了,你若因此有個好歹,俺可沒法向你爹娘交代。”


    心事放下,二人又寒暄幾句,吳懿就離開了。


    將自己這位粗中有細的舅舅糊弄過去,送出了門,劉禪便拿出一張荊襄與東吳方麵的地圖,再次做起了推演。


    這種推演他幾乎每晚睡前都要做一遍。


    然而他所掌握的,除了這張畫的極其抽象,完全看不出地形地貌的粗陋地圖之外。


    就隻有心中那些正史與演義混雜的三國記憶。


    要想做更加準確的推演,確保有備無患,自己必須要去提前“踩點兒”,屆時還要為計劃做許多事前準備。


    而且此行必須要在老劉稱王之前完成。


    稱王大典自己不可能缺席,而在那之後,再想隨便出去就難了。


    ……


    此時,左將軍府中,軍師諸葛亮依然還在。


    他的手中拿著一份漢中戰報。


    曆史的軌跡因為劉禪的出現與作為,確實發生了一些小小的改變。


    比如此時本應當跟隨劉備參加漢中之戰的張翼,卻因為家族方針的原因而留在了成都,繼續當他的小小書佐。


    但大勢卻並未因此發生根本性變化。


    仿佛一隻無形大手,不斷將發展的軌道修正迴去。


    麾下少了張翼的趙雲,依舊在此戰中發揮了決定性作用。


    曹操屯糧北山,黃忠劫糧晚歸,趙雲恐其不測率輕騎接應,卻遭遇曹操大股部隊,一路被追到兵力已然空虛的營前。


    趙雲大開營門,單騎獨立,營中偃旗息鼓,玩了一場空營計。


    這招其實不新鮮,曹老板自己當初就對呂布用過。


    可惜他手下人也不知是長阪坡被打出了ptd,還是繼承了曹老板多疑的“好習慣”,見此情景稍作猶豫便直接撤了!


    膽上長了個人的子龍將軍一見大喜,竟然率領餘部追出去了。


    一個真敢撤,一個也是真敢追……


    結果曹軍一見他追了出來,心道果然有埋伏,跑得更快了。


    一時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直接從撤退變成了潰逃。


    趙雲的兵馬沒殺掉他們多少,反倒是自相擁擠、踩踏導致死傷慘重……


    漢中戰事,自此再度打破僵局。


    諸葛亮看著手中戰報,悠悠笑道“漢中定矣。”


    ……


    第二天,諸葛亮再次將眾官員召集起來,告知漢中戰況,同時又帶上了劉禪。


    得知陷入僵局的漢中之戰再次取得突破,眾人皆是大喜,彈冠相慶。


    “子龍將軍智勇雙全,此次功勞不小啊。”


    “主公此戰得勝,想那曹操不久必退,倘若再於漢中損兵折將,隻怕……迴去家都要沒嘍,哈哈哈。”


    “劉公子此前曾言,漢中可勝,還可速勝,如今果真如此。人未至漢中,卻可推知漢中戰事,與軍師當年隆中風采何其相似也。”


    諸葛亮聽著眾人你一句我一句,撚須微笑,不時附和,顯得意氣風發、神采飛揚。


    劉禪這邊也再度被好感度提示刷屏。


    【黃權好感度+5】


    【楊洪好感度+5】


    ……


    此次包括伊籍、吳懿在內,在場幾位觸發了好感度獎勵的官員,都漲了5點。


    “公子,這漢中之戰果然如你所料。”


    劉禪卻顯得很淡定“又何嚐不是諸葛叔所料?”


    二人相視又是一笑。


    而就在眾人歡慶勝利的當口,依舊坐在角落中的書佐張翼,雙目一轉,似乎終於下了某種決心。


    待眾人散會,劉禪拉著諸葛亮去請教戰陣變化之法,張翼則告了個假,匆匆離開了成都。


    ……


    一日後,犍為郡武陽縣。


    急匆匆乘船趕迴的張翼,此時正對著眼前一個微胖男子據理力爭。


    “父親,信中所言之事,實乃取禍之道!若行此事,我家傳自留文成侯之家業,恐將灰飛煙滅呀。”張翼一揖,頭也不抬道,“還請父親審慎思考,另作打算。”


    這微胖男子正是張翼的父親,張家當代家主張理。


    張理皺眉看向眼前的兒子,再想想之前南安縣寄迴來的書信,不由心中猶疑不定“你們都說那劉禪如何,不過一尚未及誌學之年的小兒,竟值得如此吹捧?”


    張翼搖搖頭“非是吹捧。劉公子小小年紀、見識不凡,不僅頭腦聰慧、武藝高強,且既有統兵之能,又有運籌帷幄之才,實非外邊傳言那般不堪。”


    張理“即便如此,以他一人之力豈能與天意抗爭?魏王雄才大略,天下十三州,如今已雄踞其八,他劉家如何與之相抗?如今魏王親領大軍來漢中,隻怕不日……”


    “父親可知,曹軍敗象已顯?”


    “……啊?”


    隨後張翼講述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雙眼放光道“父親,漢中在手,則益州穩如泰山,進退自如。


    “孩兒以為,天命在劉不在曹!我等當傾家族之力,相助劉家,方是長久之計。”


    張理能力平庸,也不算很有主見,之所以當了家主也隻是因為他這一輩沒有對手而已。


    此時聽了兒子的分析,又猶豫了“可是……那劉備一味打壓我益州士人,我們根本融入不了核心啊。”


    張翼自信一笑道“父親放心,以我觀之,劉公子卻不似其父那般敵視我益州大族,我等結好於他,將來定有出頭之日!”


    “你且迴去,讓為父再想想。”


    張理左思右想,糾結了三天,終於同意了兒子的意見,放棄了之前的計劃。


    並且燒毀此前傳遞的所有密信,徹底斷絕了與北方的通信往來。


    自此,送往張家的類似書信全部如石沉大海,對方也品出了味道,便也不再有書信發來。


    之前幾個就這事通過氣的家族,張家也全部閉門謝客,托詞不見。


    但張理對於心中決定,也未對其他家族明言,更沒有翻臉或者幹脆告發。


    心中也還想給自己留條退路。


    隻是,張翼隻猜對了一半。


    劉禪確實沒那麽敵視益州本土大族。


    他不是針對誰,而是覺得所有的門閥世家,一旦尾大不掉,都是於國無益的樂色……


    他們自以為是隱藏於曆史文字之外的真正掌控者,他們自以為是淩駕於百姓與皇權之上的存在。


    劉禪最討厭當提線木偶,哪怕是諸葛叔的木偶也不願當,更何況是這些汲取國家民眾營養生長起來的畸形腫瘤?


    想在幕後當董事,讓他劉禪做e,做打工仔。


    那便拭目以待好了。


    隻是時機未到,還沒必要宣諸於口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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