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什麽來源？”
伊波利托-美第奇的精神狀態很不好，他不是那種麵對驚變能應付自如的類型，這位羅馬教會最年輕的紅衣大主教之一現在完全慌了，他滿頭大汗，不僅失去了財產，連體溫似乎也要會死去了。
拉迪斯勞斯叫來了醫生和巴巴羅薩的首席牧師一起給他進行了一些簡單的治療，確保他不會昏過去。
半個小時後，拉迪斯勞斯和李特都可以確信，他實際上還是個被庇護在真選教皇羽翼下的跟班而已。
不過無能不是借口，他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不論是拉迪斯勞斯還是李特都毫無同情他的可能。
如果不是他們采取了正確的應對，這個家夥就會掠奪奧地利人民財富，然後用於滿足自己私欲的揮霍，甚至還會導致奧斯曼帝國進一步威脅歐羅巴的文明。
“你是從哪裏借來的馬基雅維利匯票。”李特看著他抖動的手指，再說了一下問題，“中意大利的馬基雅維利匯票流通量不大，你不應該能在短時間內收集到那麽多的。”
“該死的宿命商會，我說他們怎麽會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反而出借馬基雅維利匯票，原來他們根本不打算圍攻匯票，這幫該死的騙子！”伊波利托-美第奇答非所問，他的情緒很激動，“他們拋棄了我們，以免自己受到損失！”
拉迪斯勞斯和李特都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宿命商會有什麽理由和美第奇銀行還有其他的投機者一起承受損失？
投機的關鍵不就在於比你的競爭對手更機敏嗎？
不過對於一個被寵壞的孩子來說，宿命商會的那些隱士們實在是太可怕的對手了，相比美第奇家族這樣的成長環境，耶格信徒們在培養、篩選繼承人方麵的才能實在是太傑出了。
宿命商會前期雖然借了美第奇銀行一大筆馬基雅維利匯票，但是他們在發現奧地利大公國通過和瑞士和談得到了一大筆貴金屬後，立刻通過各個渠道把手頭的匯票全部出借，不僅彌補了前麵的損失，還倒賺了好大一筆利息。
“真選教皇陛下會殺了我的。”
伊波利托-美第奇還把美第奇家族在維也納的好些個產業都抵押給了他們，而他實際上並不擁有這些產業的處置權，美第奇銀行才是那些產業的主人，更不要說他還為了打壓馬基雅維利匯票，還動用了一些不屬於他的賬戶。
當時好些匯票都是以七折甚至六五折的價格拋售的，當時看上去隻要等到匯票跌到五成以後，吃迴來就可以了，甚至不吃迴來，美第奇銀行都要感激他的決斷。
但是眼下，這就成了挪用公款、侵吞客戶財產。
“不，他不會，他實際上還會努力保護你，但是我擔心他的健康狀況已經無法應付全部的麻煩了，相比起來，你的處境不是那麽重要，他沒有精力去阻止其他你家族的其他成員剝奪你在美第奇銀行董事會中的權力。”拉迪斯勞斯的安慰不是那麽讓人輕鬆，“相比你們家族內部的鬥爭，他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有了你提供的資金，他要應付其他各路紅衣大主教們的覬覦就更加不容易了。”
美第奇銀行的董事會中當然不全是美第奇家族的成員，但是拐彎抹角地總是和美第奇家族有各種關係，有一些女婿黨，一些私生子還有關係親密的合作者，真選教皇雖然偏愛自己的近支子侄，但不會為了伊波利托-美第奇的蠢行去和董事會大戰，這個孩子以後就讓他當個空頭紅衣大主教就是了。
“不，不，不，這樣我會失去一切的。”伊波利托-美第奇顯然不是那種願賭服輸的人，“攝政殿下，救救我，救救我啊，我可以幫你。”
他倒是意識到了，如果拉迪斯勞斯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那就不會在這個時候見他了。
其實空頭紅衣大主教比起農夫和普通市民的生活，依然是極為安逸富足的，但是伊波利托-美第奇一想到家族中那些出身不如自己的家夥要爬到自己的頭上，那就是感到頭皮發麻。
“我當然願意幫你，我怎麽能坐視一個誠實的紅衣大主教被一夥奸詐的宿命商人還有其他奸賊欺騙，說到底，我也是一個紅衣大主教啊。”拉迪斯勞斯說道。
“我可以說服真選教皇陛下解除攝政殿下你的神職，你可以娶隨便哪個公主！”伊波利托-美第奇喊了起來。
拉迪斯勞斯笑著搖搖頭：“這事不急，我其實是想先推薦一位忠誠可靠和異教徒誓不兩立的騎士去醫院騎士團，我需要你來為他擔保...”
“醫院騎士，為什麽要我擔保？”伊波利托-美第奇不大明白，真選教皇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和這個孩子說得太細，比如某個巫妖被囚禁在馬耳他島。
“卡薩諾騎士，需要盡快成為醫院騎士，還有就是有一些人，你要安排去馬耳他島。”拉迪斯勞斯並不解釋，“這件事我不方便出麵，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除了誤會，還有警惕，拉迪斯勞斯推薦的人根本無法在馬耳他島上自由活動。
伊波利托-美第奇當然能意識到危險，但是他別無選擇。
拉迪斯勞斯繼續說道：“在此基礎上，我認為美第奇紅衣大主教你簽訂的一些借貸合同，可能是非法的、無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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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宿命商會很識相，而且耶格社區也繳納極多的稅收，但是拉迪斯勞斯也不可能真的讓他們完全沒有損失，美第奇家族擁有很多關鍵的資源，不能任由宿命商會接手，給美第奇銀行一點反應時間是很有必要的。
“我還從商人之友陛下的教會借了一大筆錢！”伊波利托-美第奇終於明白了一開始的那個問題，“就是他們，他們借給我的錢和宿命商會差不多。”
“哎呀呀，果然還有其他賊心不死的異端。”拉迪斯勞斯把異端兩個字說得很重。
“對，對！這些異端根本沒有放貸的權力！”伊波利托-美第奇感到自己得救了，“真選教皇陛下早就剝奪了他們經營銀行業的權力，隻是有些威尼斯人還借給他們名號來經營，我可以讓真選教皇陛下立刻取締他們的經營權。”
拉迪斯勞斯和李特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自己，這些威尼斯共和國的殘餘力量，才是他們真正的目標。
宿命商會的合同不可能否決太多，拉迪斯勞斯費了那麽大的力氣，放棄了東瑞士，為的就是商業信譽。
而威尼斯很多銀行實際上就是沃金教會的馬甲，但是奧地利大公國不能直接取締他們，得找美第奇家族頂在杠頭上。
“李特閣下，這件事就交給你的小隊去辦了？”拉迪斯勞斯剛剛簽發了在全奧地利推廣薄甲豬的行政令，“我相信美第奇紅衣大主教一定會得到取締令的，美第奇家族在羅馬教會可不會有辦不成的事。”
“我當然信得過攝政殿下。”李特笑了一聲，他這次自己撈了兩萬多塔勒的利息不說，還預定了十萬塔勒的無息貸款和行政令，當然是要殺點人的，“這些個異端居然敢如此腐化一個尊貴的紅衣大主教，上帝陛下最虔誠的信徒，其心可誅。”
伊波利托-美第奇的精神狀態很不好，他不是那種麵對驚變能應付自如的類型，這位羅馬教會最年輕的紅衣大主教之一現在完全慌了，他滿頭大汗，不僅失去了財產，連體溫似乎也要會死去了。
拉迪斯勞斯叫來了醫生和巴巴羅薩的首席牧師一起給他進行了一些簡單的治療，確保他不會昏過去。
半個小時後，拉迪斯勞斯和李特都可以確信，他實際上還是個被庇護在真選教皇羽翼下的跟班而已。
不過無能不是借口，他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不論是拉迪斯勞斯還是李特都毫無同情他的可能。
如果不是他們采取了正確的應對，這個家夥就會掠奪奧地利人民財富，然後用於滿足自己私欲的揮霍，甚至還會導致奧斯曼帝國進一步威脅歐羅巴的文明。
“你是從哪裏借來的馬基雅維利匯票。”李特看著他抖動的手指，再說了一下問題，“中意大利的馬基雅維利匯票流通量不大，你不應該能在短時間內收集到那麽多的。”
“該死的宿命商會，我說他們怎麽會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反而出借馬基雅維利匯票，原來他們根本不打算圍攻匯票，這幫該死的騙子！”伊波利托-美第奇答非所問，他的情緒很激動，“他們拋棄了我們，以免自己受到損失！”
拉迪斯勞斯和李特都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宿命商會有什麽理由和美第奇銀行還有其他的投機者一起承受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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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於一個被寵壞的孩子來說，宿命商會的那些隱士們實在是太可怕的對手了，相比美第奇家族這樣的成長環境，耶格信徒們在培養、篩選繼承人方麵的才能實在是太傑出了。
宿命商會前期雖然借了美第奇銀行一大筆馬基雅維利匯票，但是他們在發現奧地利大公國通過和瑞士和談得到了一大筆貴金屬後，立刻通過各個渠道把手頭的匯票全部出借，不僅彌補了前麵的損失，還倒賺了好大一筆利息。
“真選教皇陛下會殺了我的。”
伊波利托-美第奇還把美第奇家族在維也納的好些個產業都抵押給了他們，而他實際上並不擁有這些產業的處置權，美第奇銀行才是那些產業的主人，更不要說他還為了打壓馬基雅維利匯票，還動用了一些不屬於他的賬戶。
當時好些匯票都是以七折甚至六五折的價格拋售的，當時看上去隻要等到匯票跌到五成以後，吃迴來就可以了，甚至不吃迴來，美第奇銀行都要感激他的決斷。
但是眼下，這就成了挪用公款、侵吞客戶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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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第奇銀行的董事會中當然不全是美第奇家族的成員，但是拐彎抹角地總是和美第奇家族有各種關係，有一些女婿黨，一些私生子還有關係親密的合作者，真選教皇雖然偏愛自己的近支子侄，但不會為了伊波利托-美第奇的蠢行去和董事會大戰，這個孩子以後就讓他當個空頭紅衣大主教就是了。
“不，不，不，這樣我會失去一切的。”伊波利托-美第奇顯然不是那種願賭服輸的人，“攝政殿下，救救我，救救我啊，我可以幫你。”
他倒是意識到了，如果拉迪斯勞斯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那就不會在這個時候見他了。
其實空頭紅衣大主教比起農夫和普通市民的生活，依然是極為安逸富足的，但是伊波利托-美第奇一想到家族中那些出身不如自己的家夥要爬到自己的頭上，那就是感到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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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迪斯勞斯笑著搖搖頭：“這事不急，我其實是想先推薦一位忠誠可靠和異教徒誓不兩立的騎士去醫院騎士團，我需要你來為他擔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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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波利托-美第奇當然能意識到危險，但是他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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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從商人之友陛下的教會借了一大筆錢！”伊波利托-美第奇終於明白了一開始的那個問題，“就是他們，他們借給我的錢和宿命商會差不多。”
“哎呀呀，果然還有其他賊心不死的異端。”拉迪斯勞斯把異端兩個字說得很重。
“對，對！這些異端根本沒有放貸的權力！”伊波利托-美第奇感到自己得救了，“真選教皇陛下早就剝奪了他們經營銀行業的權力，隻是有些威尼斯人還借給他們名號來經營，我可以讓真選教皇陛下立刻取締他們的經營權。”
拉迪斯勞斯和李特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自己，這些威尼斯共和國的殘餘力量，才是他們真正的目標。
宿命商會的合同不可能否決太多，拉迪斯勞斯費了那麽大的力氣，放棄了東瑞士，為的就是商業信譽。
而威尼斯很多銀行實際上就是沃金教會的馬甲，但是奧地利大公國不能直接取締他們，得找美第奇家族頂在杠頭上。
“李特閣下，這件事就交給你的小隊去辦了？”拉迪斯勞斯剛剛簽發了在全奧地利推廣薄甲豬的行政令，“我相信美第奇紅衣大主教一定會得到取締令的，美第奇家族在羅馬教會可不會有辦不成的事。”
“我當然信得過攝政殿下。”李特笑了一聲，他這次自己撈了兩萬多塔勒的利息不說，還預定了十萬塔勒的無息貸款和行政令，當然是要殺點人的，“這些個異端居然敢如此腐化一個尊貴的紅衣大主教，上帝陛下最虔誠的信徒，其心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