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去啊,我弟弟被王後給抓了,你要是迴不來,我該怎麽辦?”

    “我必須去,選民殿下需要我,留在這裏,我們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薩紮斯坦殿下這樣的人物都死了,你去了又有什麽用,要是奧斯曼人真的打進來了,我們大不了也改信星月之主好了。”

    “好了,好了,你當改信星月教是那麽容易的?一無所有的人也許可以,你那麽大房子,那麽多仆人,星月教都奪走了,我們能不恨他們,他們還會留著我們的命?”

    “嗚嗚嗚嗚............”

    西博主教和哭哭啼啼的情人告別,然後穿戴好鎧甲,把所有的施法材料,濃縮型營養劑以及幾張施法卷軸統統插進腰帶,他的心情極為煩躁,那種能在出征前意氣昂揚,鼓舞自己男人勇於建功的女人終究是少數,也因此顯得彌足珍貴。

    西博主教又想到他的堂姐,火焰選民確實是一個足夠剛強自負的女人,可是這樣真的好嗎?也許和維也納的關係不要搞得那麽僵,不要完全架空大公任命的官僚,那麽維也納的撥款也許會及時和充足一點,也許對暗日教會更加緩和一點,承認羅馬的權威,早點和真選教皇搞好關係,眼下的局麵會不會好得多?

    西博主教悚然一驚,把這些問題統統趕出腦海,這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選民殿下已經接受了教訓,她其實內心也在思考這些問題,西博主教看得出來,眼下的關鍵是打退奧斯曼人,雖然出擊兇險至極,但是選民和葉法安一起研究了很久,依靠葉法安提供的情報,還是組織了一個不錯的計劃,至少有兩三成的機會,摧毀敵人的大部分物資,已經建成的水壩不足以儲存足夠摧毀布達城的河水,即使奧斯曼人能夠再次調來物資,奧地利的援軍怎麽也該到了。

    嗯,就是這樣,火焰教會不會亡,西博家族不會亡!

    西博主教完成自己的武備工作後,把自己管理的幾十個部下都集合起來,然後把他們好好鼓舞了一番士氣,勉強把這些士兵的士氣提升了一點,他們同樣因為自家女人的哭泣而情緒糟糕。

    然後他們乘著夜色前往布達城門匯合,在權衡一番後,火焰教會殘存的高層一致決定立刻進行反擊,這樣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這也是布達防守者們唯一的希望了,西博主教就是這麽認為的。

    西博主教到了預定城門的時候,發現火焰選民還沒到,大部分預定要參與突襲的部隊也沒有到,他算得上是最早的了。

    西博主教沒有幹等著,而是盡量和幾個陸陸續續到來的中級軍官聊天,假話也說,真話也講,各種空頭支票開足,真實的獎勵也說明,全力以赴地提高士氣。

    在他的努力下,幾個軍官還算是有了那麽一點勇氣,至少當火焰選民安娜-西博來的時候,沒有人垂頭喪氣,大家都是努力昂首挺胸,然後把部隊拉上來。

    然後安娜-西博又進行了一場簡短的演說,她四處打氣,也算是駕輕就熟。

    “我不想欺騙大家,我們的事業確實正經曆最危險的時候,火焰教會的鎮國法師,薩紮斯坦殿下如今生死不明..............”

    “但是我也希望你們,火焰之主最虔誠的信徒們,不要喪失信心和希望,就如同我一樣,不要放棄戰鬥,就如同我一樣..........”

    “今夜,我們就要和異教徒再戰一場,為薩紮斯坦殿下報仇。”

    直到這一刻,大部分人才明白情況,這一次突襲,吸取了上次泄密的教訓,除了火焰教會的高層以外,沒有統治任何人,下級軍官和士兵,都是在最後時刻才知道今晚就要再次去突襲奧斯曼人。

    火焰選民的演說還算不錯,西博主教摩拳擦掌地準備大幹一場,能不能迴來他也不考慮了,真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這些年來,依靠堂姐的權力,好吃好喝都享受了不少,漂亮女人也該睡睡過,也是時候把自己這條命交給堂姐了。

    然而他這麽想,事情卻沒有這麽發展。

    說明了今夜行動之後,安娜-西博的親衛拿出了十幾個大箱子,裏麵都是白花花的一片閃光,都是塔勒銀幣,火焰選民帶著親衛親自分發,每個士兵都拿到了五個印著拉迪斯勞斯頭像的銀塔勒,對於大部分普通士兵來說,這幾乎是一年的薪水了。

    選民走到西博主教麵前,西博主教看她手裏拿著銀幣,也打算一起接下來,然後配合說幾句話,但是選民並沒有讓他配合鼓舞士氣,直接在他的耳邊說道:“你到瑪麗王後的宮殿去,告訴她,我同意她的提議,她可以趁我突襲奧斯曼人的時候突圍,你和她一起走。”

    “什麽?!”西博主教大驚,他急忙反對,“姐姐,瑪麗王後一走,人心可就全散啦。”

    安娜-西博搖搖頭:“如果突襲獲勝,人心在我,她一個過氣的王後在不在無所謂,如果突襲失敗,她即使還在,又能有什麽用處?”

    “可是.........”西博主教還想再說什麽。

    安娜-西博打斷了他:“我們西博家族是意大利傳承千年的名門,出過好幾個羅馬真選教皇和利古裏亞執政官,不能就這樣斷絕了,所以你不能都死在這裏,你記住,如果突破成功,瑪麗王後成功地返迴維也納,那你就繼續我們的事業,我們教會在波西米亞還有很多教堂和信徒,我的孩子也在布拉格,熱之首座奧德-凱斯勒應該也會迴布拉格,他是可靠的人,你要服從他的領導,幫助他重建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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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一定服從凱斯勒閣下的領導。”西博主教點點頭,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繼承姐姐的地位了,“你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我一定好好照顧他。”

    “如果瑪麗王後能逃出去,凱斯勒首座會照顧好他的。”安娜-西博對此沒有什麽希望,“其實瑪麗王後目標太大,異教徒不抓住他是不會罷休的,她很難衝出包圍圈,如果情況不允許,你就自己逃跑。那個李特自作聰明,想要依靠王後的護衛殺出血路,實際上是自尋死路,但是你記住,如果王後沒逃出去,你逃出去了,就一定不要迴維也納或者布拉格,拉迪斯勞斯這個奸賊一定會以害死王後、喪失土地的罪名清算我們,你是不會有生路的。”

    西博主教沉重地點點頭,雖然堂姐對奧地利大公有一定的偏見,但是如果瑪麗王後死了,對方確實很可能以這個借口對西博家族斬盡殺絕。

    “如果瑪麗王後沒逃出包圍圈,你就拿著這筆錢,隱姓埋名,給自己找一個好妻子,還有照顧好我的孩子,你們都不要再摻和政治了,讓他去某個修士會或者騎士團過一生吧。”安娜說著把自己的一枚戒指遞給西博主教,這是富格爾紡織協會的存款憑證,“複興教會的任務就交給凱斯勒首座就是了,成敗都與我們西博家族無關了。”

    安娜-西博又對身後的葉法安招招手:“葉法安,那兩個沒有參加昨天突襲的紅袍法師跟我走,你跟著瑪麗王後一起突圍,你是最後的核心紅袍法師,不要讓薩紮斯坦殿下的傳承斷絕!”

    “什麽?!瑪麗王後要跑?”葉法安也是大驚,這下可糟糕了,她孤身一人,要抓住瑪麗王後可是很不容易,她在奧斯曼人中又沒有什麽關係,一不小心,就要被窮兇極惡的奧斯曼騎兵給搶功,這可怎麽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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