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視頻下邊的一連串的【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假粉身份暴露得猝不及防】


    【躺著刷視頻結果刷到了自己老師(吸氧)(報告在寫了在寫了)(某柄老師是不是變圓潤了)】


    【哈哈哈小心思不要太明顯辣!大家都是問一個問題,帥哥組多了這麽多(是建議多來點的意思)】


    【多少有點了解葉老師了,可以看出路老師是真的很努力地在把采訪往正常的方向拉哈哈哈哈哈】


    【再翻遍了全網,老何確實沒唱過一個詞,突然有點子好奇】


    【這倆一起出來玩,可以看出又過了一年,這倆依舊單得穩定(。)】


    路柄瞅到了這個視頻,視頻裏提到的疑似唱歌好聽的何澤遠也看到了。


    他把視頻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嘴角快要咧到耳後根,之後問身邊人:“真就隻有這個嗎?還有其他的優點嗎,還有嗎?”


    他試圖攛掇葉含再多說兩個詞,但是攛掇失敗,對方自始自終都表情不變,沒多說一個字。


    一邊的何遠陽看自家哥的眼神也隱隱難以言說。


    年後的時間沒年前那麽好玩,大部分時候都有人上門來拜訪,有時候老爺子會在場,有時候就何澤遠一個人負責交談,他剛迴這院子和葉含聊兩句,管家又過來告訴他有人來拜訪。


    這次倒還好,來的是張恆興和他爸,老爺子和張父關係還不錯,照例溜達著去茶室,張恆興沒去,在客廳的時候就對著何澤遠使眼色,兩個人最後沒跟去茶室,留在了客廳。


    直到客廳裏的傭人也出去,張恆興把茶一喝,瞬間坐一邊來。


    他一開口就是問:“你葉教授呢?”


    在上次吃飯之前他們這堆人一口一個你家那位,吃飯的時候喊“小葉”,結果飯後再找人打聽了一下,最終從“小葉”變成了“你葉教授”。


    何澤遠說:“在旁邊院子和何遠陽玩,你別去打擾。”


    張恆興上上下下瞅了他一眼,問:“把人帶迴來這麽久,有什麽感想?”


    何澤遠慢慢喝了一口茶:“什麽感想?”


    張恆興豎起大拇指:“你是真穩得住。”


    “什麽穩得住?”


    張恆興一頓,之後靠沙發上:“你就裝吧。”


    何澤遠沒說話。


    何老爺子和張父聊了有多久,何澤遠就和張恆興就在客廳待了多久。


    他們是今天最後的客人,等到他們離開後,何老爺子迴房間休息,何澤遠隔著一段距離瞅了眼在院子裏和何耶耶一起曬太陽的何遠陽,沒看到葉含,問了句。


    小學生說他去房間裏打電話去了,大概是工作上的電話,他接了後就去打開了桌上的筆記本。


    何澤遠應了聲,轉身走開。


    他迴了自己房間。


    關上門,除了外邊細微的樹葉晃動的聲音,房間裏一片安靜。


    他彎腰打開書桌抽屜,垂眼拿出深紅小盒,打開,關上。


    再打開,再關上,最後仔細放進衣服口袋。


    接了電話的第二天,學校複工,葉含迴了學校。


    這個時候離學生迴來的時間還早,隻有部分研究生和博士生迴來了,其他院的大部分老師也還在過各自的年,學校裏比平時安靜不少。


    長假過後永遠是最忙的時候。


    葉含迴學是因為一個老教授打電話給他說有了點新進展,希望他能迴學校看看。


    老教授就是之前關照他的教授之一,姓鄭,最開始在b大任教,後來成為a大特聘教授,在和b大的合約結束後就直接留在了a大。


    鄭教授平時雖然喜歡坐大辦公室和其他人嘮嗑,但同樣有自己辦公室,隻是裏邊不像一般辦公室那樣整潔,進去的時候還得多注意腳下。


    鄭老坐在書堆後,鏡片後深陷的眼睛抬起來,牽帶起周圍皺紋皺成一堆。


    他揮手示意葉含過去看電腦。


    繞過隨意堆放在腳邊的綠植,葉含靠近,垂眼看向電腦屏幕。


    “這個是小葉同誌他們出事故的時候的電腦的記錄。”


    葉含記得這個。


    電腦裏的數據都是事後通過其他方法搶救過來的,全是碎片化的信息,什麽也提取不出來。


    “但是你知道老田那個人,就是不信邪,前幾天又去把記錄翻了個遍。”


    鼠標下滑,電腦界麵跟著改變。


    “他後來讀取了電腦當時的路徑,發現他們把什麽東西保存到了一個儲存容器裏。”


    當時的一切都發生得太快,按照後來火災現場勘察來看,那個房間大概最先是玻璃炸裂,剛好那個時候的兩個人都在工作,在意識尚存的時候緊急之下保存的東西有很大可能和當時處理的事情有關。


    葉含抬眼:“關鍵在儲存容器。”


    鄭老說:“還記得他們留給你的那張照片嗎?”


    他指的是有樹林草地和秋千的照片。


    淺色瞳孔微動。


    “我知道那是他們留給你的照片,但是除了他們想給你看的東西外,裏邊大概還有你現在更需要的東西。”


    老教授說:“我們都知道你真正想做的是什麽。”


    辦公室裏一片安靜,隻有斷斷續續說話聲響起。


    直到窗外樹梢上的雪堆落下,發出一聲響,老教授終於結束話題,最後說:


    “……之前的數據畢竟還在那邊,所以這次和b大一起合作。”


    他問:“能做到嗎?”


    幾十年前斷掉的研究,跨校合作,業內評價,這幾個裏邊隨便拿一個出來,無一不高壓。


    葉含站在辦公桌邊,眉眼淡淡。


    有的人壓力越大越能發揮出能力。


    他就屬於那一種人。


    但有時候越強韌意味著越容易斷裂。


    鄭老看著站在身邊的年輕人,晃眼間似乎看到了雨幕裏慢慢離開的瘦小身影。


    在葉含離開之前,他沒忍住出了聲。


    葉含轉頭。


    嘴皮上下翕動,老教授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能說出,說了句“沒事”。


    第43章 生活對你點了個讚!


    葉含迴了自己辦公室, 調出照片。


    照片是父母留給他的,與其說是照片,不如說是一把鑰匙。


    和照片一起留給他的還有一個文件夾, 據兩個人所說, 裏邊是給他提前準備好的生日禮物, 沒有確切說是哪一年,哪年打開就算是哪年的禮物。


    文件夾是加密的, 密碼鑰匙就是那張風景照, 兩個人職業病犯了還習慣性加上了輸錯密碼自動損毀文件的程序。


    照片照理來說可以用算法簡化成六個數字,過程並不算複雜, 但是這麽多年算出來的都是一串亂碼。


    原因原來出在裏邊多了些原本不屬於這裏的數據。


    幾十年過去, 這個領域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 兩個人之前的研究方向也被證實不可行,但是當時得出的數據卻很重要,數據在他們手裏, 他們在做報告的時候提出了, 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備份到學校。


    他們或許也預見到了其重要性,於是選擇保留下來。


    異常數據已經嵌進了每個區塊, 想要區別出來辦公室的電腦辦不到,葉含在辦公室坐了會兒, 之後去實驗室。


    異常數據的分離比想象中艱難一些, 編寫的程序很難完成鑒別和取舍,有些數據還需要自己手動跑。


    項目上報, 整理參與項目人員的大體名單, b大方麵的溝通周旋, 還有最重要的主導權的確定,葉含這幾天幾乎算是腳不沾地。


    跟著一起忙起來的還有老教授, 兩校間開會,每次涉及到主導權的時候最後都會演變成吵起來,裏邊戰鬥力最強的就是老教授,貨真價實的舌戰群儒,任誰也看不出來這是平時捧著保溫杯老是笑眯眯的人。


    從最初商議到最後簽訂協議,學生都已經來學校上了兩周課。


    長時間的高強度工作,跟幾個老教授擔心的不一樣,葉含狀態還挺正常。


    或者說還挺好,跟平時沒什麽差別,工作的時候工作,該上課的時候就上課,還有學生誇他上課上得更好玩了。


    不止學生這樣覺得,同事也發現了這個人意外的好玩,有時候被他懟了都還能笑出來,看得旁邊路柄一臉震撼。


    每一個狀態挺好的葉教授背後都有一個剛好沒事的老何同誌。


    何澤遠從去年年末開始就已經沒有再接任何戲和廣告,也沒有接任何商業活動,這幾天就成了葉教授專職騎士兼司機。


    他也不怕麻煩,送飯送得勤,晚上準時接。


    有時候葉含在車上睡著,他就帶著人在路上多兜兩圈。


    之前一兩次同事發現不了,現在一連接送小兩周,再怎麽遲鈍也能發覺不對勁,肯定是在追人沒跑。


    沒敢去找忙得休息時間都很少的葉含打聽,同事們帶著其他院裏人激動忐忑的心找上了手握一手消息的路柄。


    路柄很有原則,麵對一堆零食和飲料攻勢都不帶鬆口,統一迴複“我也不知道”。


    走在吃瓜一線的永遠不止老師,還有消息靈通的大學生,某吧某博每天最熱鬧的大概就是猜他們新晉校草會不會被追到。


    但是猜測遠沒有直接問來得快且可靠。


    選修課的下課時間就是最好的打聽時間,有時候對方下課就打開筆記本工作,他們不敢打擾,在休息的時候就趁機衝上前。


    大學生社恐,但是是選擇性的社恐,具體表現形式是上課的時候不敢迴答問題,但是下課的時候敢問老師八卦。


    有的人有問必答,但不一定能套出什麽話。


    直到聊天聊到上課鈴響,學生迴座位一琢磨,突然發現問了一大通,居然什麽有用的信息也沒套出來。


    被套話的也不止他一個。


    當晚路柄抱著一堆資料進葉含辦公室,開頭第一句話就是表達了自己對當代大學生套話水平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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