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飛舞,北風唿嘯。


    隨著東北角和西北角的兩股狼煙升起,緊閉幾日的偏關大門轟然開啟。一隊隊士卒從關內走了出來,連續幾日的北風,沱河之上的騎兵已經可以行人。


    王剛和楚羽率領五千多士卒,過了沱河沿著河岸向北疾行,不遠處的山坳裏,哭喊聲還在繼續,一個個羯人衝進烏桓人的帳篷裏,將裏麵的男子和老人拖出來,亂刀砍死。然後再次衝進營帳,將烏桓女子壓在身下,盡情的蹂躪。


    這支羯人是石鍋率領,石鍋是羯人首領石宇的兄弟,石鍋此人,形貌生的粗醜,麵目似鬼,身體短矮肥胖,齙牙酒糟鼻。一雙大手如蒲扇一般,一把抓住一個烏桓的女子,正要拉到帳篷裏做苟且之事。一個羯人士卒急忙衝上去稟報。


    “二將軍,漢人出來,有五六千人,向著我們殺來了”


    石鍋一愣,隨即冷笑道。


    “漢人這群軟蛋,還真敢出來,前幾天像龜兒子一樣,躲在關內,現在又爬出來送死嗎”


    石鍋說完,又看了一眼身邊的休屠女子,隻見女子雙股戰栗,渾身發抖。但清秀的麵容,纖細的腰肢勾起了石鍋的欲望。轉頭對那個報信兵說道。


    “你去通知弟兄們集合”


    石鍋說完,一把抓起女子扛著肩頭,大步向著營帳內走去。


    隨後便傳來女子的唿喊,和衣服破裂的聲音。隨著女子的叫聲越來越大,一聲石鍋的怒吼,接著女子慘叫一聲,便沒了聲音。


    等石鍋再次出來的時候,滿臉鮮血,更顯得的猙獰恐怖。


    羯人軍隊一直都是軍紀渙散,報信兵已經通知了下去,但是能來集合的不到一半,而石鍋卻絲毫的不在意,漢人出動了五千士卒,他這邊集合四千騎兵。對付五千步卒,還是綽綽有餘。


    石鍋摸一把臉上的鮮血,指著不遠處的沱河說道。


    “孩兒們,給我殺光漢人,衝進偏關”


    四千羯人騎兵,嘶吼著向著沱河殺奔而去,奔馳的戰馬聲,自然驚動了沱河邊上的漢軍,這是一個河床的平緩地帶,很利於騎兵的衝鋒。


    石鍋率領羯人騎兵衝到沱河岸邊的時候,正看到一支漢軍沿著河床行軍,隻不過看樣子沒有石屋千人,隻有兩千左右的長槍兵和刀盾兵,也沒太在意,以為是報信兵看錯了。


    “給我殺”


    石鍋大手一揮,向著兩千漢軍衝去。河床之上覆蓋著一層積雪,戰馬踩踏上去,險些跌倒,好在是下坡,又能借助風勢,隻要喘息便能衝入敵人的陣營之中,接下來便是一麵倒的屠殺。


    河床之上的漢軍,看到奔湧而來的騎兵,早已經嚇破了膽,上了冰麵,拚命向著對岸跑去。羯人騎兵在後麵窮追不舍,可騎兵剛踏上冰麵,傳來一陣的哢哢聲,隨著一聲驚唿。冰麵裂開,衝在前麵幾百羯人騎兵紛紛掉進水裏。後來的騎兵急忙拉住馬韁,卻和隨後跟上的撞在了一起。


    原來沱河的冰沒有凍實,行人在上麵行走還沒關係。想要在上麵策馬狂奔卻是不行,不過好在水並不是很深,並沒有生命危險,隻是被凍一場恐怕在所難免。


    正在這時,一支弓箭手從不遠處的樹林裏,慢慢的走了出來。來到河岸上,拉起長弓對準了還在水邊擁擠的羯人騎兵。


    “放箭”


    隨著楚羽的一聲令下,兩千支箭矢落在毫無防備的羯人騎兵身上,頓時帶起一片的血霧,然後了冰麵。


    “二將軍,河岸上有弓箭手”


    “老子知道,快衝上去,砍死他們”石鍋怒吼著,揮起馬鞭向著手旁的報信兵抽去,都是這個廢物,沒有探查清楚,害的騎兵陷入河水裏。擁擠在這河岸上。


    一個個羯人騎兵調轉馬頭,向著河岸上的弓箭手衝去。


    楚羽看到去冷冷一笑,這個羯人的指揮,真是夠白癡的,這能衝上岸才奇了怪。果然,戰馬剛跑出兩步,戰馬的前蹄一個不穩,跪倒在地上,掙紮幾下想要爬起。一支利箭唿嘯而來,正中戰馬上騎兵的胸膛。


    這次楚羽帶來的都是三星弓箭手,加上他的特技射程的加持下,弓箭手可以在一百五十步做到十射十中。這短短一百多步的河床,卻成了羯人的墳墓,無論羯人騎兵如何的催動戰馬,都始終上不去岸。


    石鍋也看出了眼前的情況,想要上岸是不可能了,隻有沿著河床向南北兩邊繞開,再找機會衝殺迴來。可是現在才想到,已經有些晚了,短短的半個時辰不到,匈奴的死傷已經超過了兩千。


    “撤。。向北撤退”


    石鍋大喊一聲,拚命催動著戰馬。沿著沱河,向北逃去。四千多羯人騎兵,逃走的不過千人。


    看到羯人逃跑,王剛率領著兩千多步卒,再次向著休屠人大帳殺去。那裏還有幾千羯人,對外麵的廝殺還渾然不知。在一個個休屠的帳篷裏,蹂躪著休屠的女子。


    一陣喊殺聲四起,無數的漢軍衝進營帳,將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羯人刺死當場,有些還沒來得及穿衣服,衝出帳篷,卻被一支支羽箭射殺,四千餘羯人騎兵不到一個時辰被屠戮一空。


    打掃完戰場,張遼來到王剛的身邊,抱拳說道。


    “大哥,這一戰殺的真是痛快,一共斬殺羯人騎兵六千多人,得到四千匹戰馬,一萬多隻牛羊”


    “好,將牛羊帶迴強陰縣再說”


    王剛看張遼站在那裏不走,開口問道。


    “文遠還有什麽事情”


    “那些。。休屠人怎麽辦”


    王剛轉頭看向遠處,那邊隻剩下幾百孩童和兩三千女子,有的女子不堪侮辱,選擇自殺,三萬多人,短短的幾個時辰,就剩下不到三千人。這群羯人,真是殺人如麻。


    王剛也有些猶豫了,按照範衝給他的計劃,是將羯人和烏桓人全部殺死,斬草除根,可讓王剛對這些婦孺動手,王剛還是有些下不去手。


    “先帶迴強陰縣城吧,等以後再說吧”


    等到了偏關,王剛來不及歇息,和楚羽一起,趁著夜色向雁門關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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