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點點頭,單單研究陣法,在這亂世中確實很難立足。


    正說著,白本浩長老也迎了過來。


    一番介紹,寒暄過後,白長老看了陳長老一眼,又朝後麵許誌遠他們擺擺手,道:“宋元小友,你跟我來。”說完,帶著唐風直往深處走。


    裏麵是丘長老閉關處,沒有允許,不可以進去。聽說宛如仙境一般,隻是多數人都沒有機會進去見識一下。


    許誌遠三個止步不前,看著兩位長老帶著宋元走遠,心中暗恨。


    “這個宋元,何德何能?剛來就可以進丘長老的閉關地?”許誌遠首先開口,拿眼睛瞄著另外兩人。


    林星也不笑了,神情懨懨,“是啊,我們辛辛苦苦,都還沒有進過裏麵呢。”


    周卓山比較沉穩,沒有說話,但明顯不悅。


    “不用著急,等另外幾個都迴來再說。像蘇海澤他們肯定咽不下這口氣的。”林星道。


    另外兩人點點頭,再往裏麵看一眼,緩緩離去。


    ……


    “白老弟,丘長老怎麽說?”陳長老問,他很急切,他甚至想:如果丘長老不喜歡,自己就把宋元帶在身邊,好好培養。


    “丘長老就在裏麵。他要親自考究一番。”白長老迴答。


    陳長老心驚,看來丘長老真動了愛才之心,否則他哪裏有空理會一個新人,自己可以死心了。


    走過寬闊的外部區域,白長老拿出令牌,連連揮動。漣漪擴散,光幕退去,裏麵的景象露出真容。


    靈氣充沛,撲麵而來,霞光繚繞,氤氳蒸騰,竟然是一派仙家景象。靈草吐芬,桂樹飄香,更有小橋彎彎,流水潺潺,亭台雨軒,紫瓦隱隱,屋舍迷蒙。


    唐風暗道:真是個好地方,這丘長老倒是一個雅人。


    “丘長老真是手段通天,他這靜修洞府,我可是羨慕得緊。”白長老一臉向往之情。


    “嗬嗬,承蒙白長老厚愛,平時多來這裏坐坐。”一個縹緲是聲音出現,仿佛就在耳邊,又根本不知道出處。


    白長老和陳長老朝裏麵拱手行禮,“見過丘長老。”


    唐風連忙雙手抱拳,彎腰行禮,“後進末學見過丘長老。”


    “老陳,你們兩個太客氣。來小亭這邊,我們小酌幾杯。”聲音落下,溪邊亭子上,流光閃爍,一位青衣老者出現。


    丘長老麵色紅潤,目光平和,眼神深邃,頭上道髻高聳,橫插著小巧的褐色木簪,一派仙風道骨。他隨性站立,卻仿佛融入空間,身影似幻似真。這分明是道法自然,與天地融合的表現,道行極為高深。


    丘長老再一揮手,石桌已經擺上美酒,靈果,清香悠遠。


    “恭敬不如從命。”白本浩和陳樹兩位長老拱拱手,身形閃動,已經出現在石桌邊。


    “至於你,宋元小友,把你的手段都拿出來,繼續前行。”丘長老吩咐。


    “嗬嗬,這個好,我們一邊喝酒一邊看宋元破陣,實在是一大美事。”白長老笑著說。


    “哈哈哈。”


    石桌前,三大長老開懷大笑。


    “宋元,你可要堅持久一點,別壞了我們喝酒的興致。”陳長老也出言幫腔。


    三個老者笑得更加開心了。


    “晚輩自當盡力而為,不叫三位長老壞了興致。”唐風拱手迴答,陣法考驗,他胸有成竹。這場景很熟悉,當年在太嶽秘境就是這樣。


    “開始吧。”丘長老朝唐風喊道,端起酒杯,朝兩位老友致意。


    唐風腳步邁進,光芒閃爍,已經進入一個朦朧空間。


    漣漪泛起,光芒星星點點,玄奧的力量流轉,形成一個緊密的封閉空間,這隻是一個基本的防禦陣。


    唐風稍稍打量,毫不停頓,腳步移動,踏著陣法紋路,一路前行。腳步落下,腳下光彩流轉,前麵三尺的陣紋就會搖曳熄滅。每一步都是如此,隔間一樣,頻率一樣。


    小亭中,陳長老和白兩位長老端著酒杯,卻愣住了,美酒在手,也忘記喝。丘長老還是很淡定,有滋有味喝著,目中卻是異芒連連。


    他們麵前懸空放置一塊光潔平滑的玉石,唐風在陣內的一舉一動都清晰可見。


    “丘長老,這是什麽手段?絕對登堂入室了!”白長老感慨。


    又看了一會,丘長老才緩緩開口:“陣法一道分四階,一為入門,二為陣法師,三為陣法宗師,四為大宗師。宋元這已經超越陣法師了。”


    “宗師?”陳、白兩位長老驚唿!丘長老這評價可謂極高。


    “他如果是宗師水平,還來這裏幹什麽?”白長老麵帶疑惑之色。


    陳長老也點點頭,感覺不可思議,看著邱長老。


    丘長老目光悠遠,緩緩道:“先看著吧,宋元這孩子心性不差。”


    就他們說話這一陣功夫,唐風已經連過三個陣法,防禦陣,殺陣,幻陣。全部是抬腳走過去,,一枚陣旗也沒有動用,更沒有絲毫停頓。簡直是閑庭信步,像是在自家後花園散步一般。


    不但白、陳兩位長老呆若木雞,甚至連丘長老也忘了喝酒,身上氣息浮動,似乎有躍躍欲試。


    這宋元是陣法實力強悍得離譜!


    “你們說這宋元來自哪裏?師承何人?”白長老喝下一口酒,終於迴過神。


    “這個真不好猜,不過肯定不會來自其它地方的普照聯盟。”陳長老道。


    “嗯。陽光城陽家,青城楊家,西海城金家,長白城白家等都有可能。”白長老猜測。


    “天下道法出自太嶽,你們把太嶽忘了。”丘長老幽幽感歎。是啊,太嶽被攻破,三百多年過去,已經逐漸從人們的記憶消失。沒有人知道丘長老第一任陣法師傅就是來自太嶽。


    “不能吧?太嶽消失幾百年了,宋元這麽年輕,他怎麽和太嶽有關?”白長老更是懷疑。


    唐風前行的速度終於慢下來,陣旗也開始用上。是那種玉質小巧陣旗,符文密布,繁奧難測。


    這算進入陣法師級別的陣法了。


    唐風拋一麵陣旗,就走一步,依然從容自如。


    丘長老盯著那些小巧的彩色陣旗,那熟悉的手法,熟悉的陣紋符號,內心震動,心中激起滔天巨浪:這宋元真來自太嶽,這手法,這陣旗,和自己一脈相承!


    丘長老很快壓住激動,不動聲色,繼續觀看。


    陣法內,唐風也隱隱有熟悉的感覺,他能這麽輕鬆就是因為這些陣法和他所學似乎同出一源。他來不及多想,很快就被前麵的陣法吸引住了——傳送陣!


    這是他來北疆聯盟的目的。


    白長老他們看到唐風神色凝重,停滯不前,稍稍鬆了一口氣,真怕這宋元一口氣走到底。


    “宋元來這裏應該是為了傳送陣。”白長老猜測。


    “嗯,應該是這樣。”陳長老抿了一口酒,甘純醇厚,綿延不絕,久久迴味。


    很快,白、陳兩長老又不說話了,端著酒杯,也不喝酒,一幅呆發愣的神色。


    宋元又在開始前行,速度一點也不比之前慢。


    “這宋元到底是怎麽迴事?”白長老蹙著眉頭。


    “我明白了。”陳長老大叫,他端著酒杯,琥珀金黃的酒液不斷晃動,差點就要傾灑下來。“他就是為了幫助我們北疆聯盟,他是陣法師,想以陣法幫助我們。”


    “有道理,我們看他年輕,總以為人家是來學習的。”白長老附和,曬然一笑。


    丘長老笑而不語,這兩個老朋友酒還沒有喝多少呢,卻似乎醉了。


    白、陳兩長老想明白以後,放下心事,開懷暢飲。


    “丘長老,你這酒真不錯,不但好喝,還讓人神識清明,喝!”白長老開始勸酒。


    “老白,你說對了,這酒以萬年雪蓮為主料,我平時還舍不得喝呢。”丘長老也打定主意,酒到杯幹。


    “哎呀,這樣的好酒,我可要多喝幾杯。”陳長老在一旁猛灌。


    “哈哈哈!”小亭裏,三大陣法長老放聲大笑,開懷暢飲。


    “丘長老,照這樣看,你的考驗沒有必要進行了吧?幹脆叫宋元一起來喝酒算了。”白長老提議,他喝得有點高了。


    “不用叫,他自己也很快破關出來了。”陳長老一口一個人參果,仿佛擔心唐風出來跟他搶一般。


    忽地,他們發現丘長老不再喝酒了,正盯著眼前的玉屏看。


    宋元停住了,這次是真正停下,不去激發,也不再行走,靜靜站立,來迴注視,麵露思索之色。他終於遇到難題了。


    唐風靜立之處是超級傳送陣,隻是很基礎的布置,連五大神獸的雕像都沒有。一旦觸發錯誤,會直接傳送到開始的位置,等於剛才的努力白費。


    白、陳兩長老小口抿著酒,不輕易說話了。


    “原來,宋元是為了超級傳送陣而來。”這次是丘長老先開口。


    “為了超級傳送陣?”白長老狐疑,“他是沒有把握破陣吧?”


    “不,破陣對他來說太簡單了,他在學習。”丘長老肯定的說。


    白長老和陳長老相互對視,眼中露出恍然之色。接著,三大長老一邊喝酒,一邊留意唐風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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