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小醜表白
[綜英美]上帝的監獄 作者：默默的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蝙蝠俠沒有想過克裏斯會拒絕自己教授傑森的提議, 要知道他可是代表了正常人類體能的最高水平, 是地球上最強的人類武術大師──精通世界上127種格鬥術。同時也是武器專家, 精通世界上所有種類的暗器、冷兵器；此外，還是潛行專家、狙擊專家、偵探大師、戰術大師、追蹤大師……身上的本領多得數也數不完。
他可較托尼?斯塔克那個脫下戰甲後便一無是處的家夥強得多！蝙蝠俠在心裏小小的diss了托尼一下。
在紐約大戰甚至更早之前, 他就已經對傑森這個哥譚的孩子很有好感，如果他不是克裏斯的人的話，他說不定會收他為養子教授一身本領。而在紐約大戰的時候，他親眼目睹了傑森身手的靈活度, 就更是見獵心起。
反正一隻羊是放，兩隻羊也是放，讓傑森和提姆（第二任羅賓）一起學習就可以了。
克裏斯聞言，蹙起好看的眉頭, 冷冷的瞪著蝙蝠俠。
他有足夠的理由懷疑蝙蝠俠布魯斯?韋恩這個家夥其實是早就看中了傑森，所以才會特意對自己說那番話，好讓自己趕走傑森。然後他就趁機乘虛而入，讓傑森當他身邊的小鳥兒。
“小醜！殺人犯！”
“處死他！該死的垃圾！”
“一早就該對他處以死刑！”
在紐約東部懲教所外麵，成千上萬的憤怒紐約民眾圍繞著它。
他們高舉著標語橫額，向東部懲教所破口大罵，紐約市警察局特意調過來的數百警員組成的防線顯得搖搖欲墜，杯水車薪。
“獄長, 人太多了, 我駛不到進去。”阿猜駕著車子駛了一個大圈都發現不到能夠進去的路, 隻得無奈地道。
克裏斯當下立即聯絡波普所長, 車子才得以在獄警和紐約警方的配合下, 緩緩地駛進東部懲教所。
“奧斯頓獄長，請你不要介意。因為小醜是極度危險的死刑犯，每一個人與他近距離接觸、會麵的時候，也得先檢查身上配帶的物品。” 波普所長率先做了個示範，讓一名獄警拿著金屬探測儀掃過自己身上所有部位，然後又被另一名獄警搜身，確保身上沒有攜帶其他危險物品。
克裏斯見狀，嘴巴頓時抿成一條直線，明顯地表現出非常介意的表情。
“波普所長，你認為我會幫小醜逃獄嗎？”是的，我會。
波普所長不置可否，誠懇的道：“這是規矩，即使是我每一次都需要經過搜身程序才可以麵見小醜。而且，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呢！小醜前天剛來的時候，就利用他從獄警身上偷到的原子筆插穿了該名獄警的喉嚨，雖然及時送院，但那獄警到現在還在深切治療部，仍然未脫離危險期。”
聞言，克裏斯的嘴巴抿得更緊了。
該死的傑克?內皮爾！
克裏斯表情陰晴不定，大腦和內心不住地掙紮中。
波普所長等了好一會兒，快要以為克裏斯會直接轉身拂袖而去的時候，倏地聽到一句：“波普所長，麻煩你替我準備一個嘔吐袋、一瓶胃藥和一杯溫水。”他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但見到克裏斯肯定的神情後，就慢了幾拍的揮手讓身後的其中一名獄警去準備。
隻見克裏斯緩慢地把自己身上的物品，如手表、領帶夾子、電話之類的物品都一一脫下來交到阿猜的手上。
然後，張開手，閉目忍耐來自東部懲教所獄警的金屬探測儀和…雙手觸碰帶來的惡心感。
該死的傑克?內皮爾！
在經過了短暫的幾分鍾搜身後，克裏斯臉色蒼白，忍不住從阿猜手中搶過嘔吐袋，一下子嘔了出來。
這一幕讓負責搜身的獄警不禁質疑起自己是不是踩了狗屎還是中午吃了臭豆腐，身子沾上了難聞的氣味，否則怎會讓這位年輕英俊有教養的探監者嘔吐得這麽厲害！？
而波普所長見到克裏斯這麽大的反應時，心中對他有機會會是小醜同黨的最後一絲疑慮盡釋，開始懷疑這是小醜的報複行動──小醜絕對是知道奧斯頓獄長的嚴重潔癖，因此才特意邀請他請來會麵，故意借他們的手來折騰惡心死這位年輕的獄長。
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倆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事，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
等到克裏斯告一段落，他已經是連膽汁都嘔了出來了。
阿猜有眼色地奉上克裏斯的白手帕，等克裏斯整理好儀容後，再把準備好的溫水和胃藥一並遞上。
該死的傑克?內皮爾！
克裏斯第三次在心底裏狠狠地咒罵小醜，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讚賞阿猜。
他的潔癖症從來都沒有好轉過，他可以隔著手套接觸多米尼克眾人，或者被多米尼克眾人隔著衣物觸碰，因為他把多米尼克的人都當成了自己的家人，但他卻完全不能接受其他人碰到他一根頭發。
在一絲不苟地重新整理好外表，克裏斯冷淡地撇了波普所長和其他人一眼，便微微仰起下巴，就像那些走在米蘭時裝周伸展台上，臉容死氣沉沉卻英俊無敵的模特一般，踏著優雅的步伐穿過走廊。
如果不是稍嫌蒼白的臉色出賣了他，恐怕波普所長等人都要懷疑自己剛才看到克裏斯嘔吐的樣子是不是幻覺了。
留下阿猜守在外麵，避免遭到波普所長等人的打擾。
“我們又見麵了！”小醜笑嘻嘻的道。
“是的。”克裏斯忍下喉嚨裏的那三個字，他臉色蒼白得與小醜的有得一拚。
盡管已經確保了克裏斯和小醜兩人身上都沒有什麽可以作為武器的物品，但波普所長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特意準備了一間用防彈玻璃和鐵絲網隔絕了雙方有任何身體接觸可能的會麵室出來。
克裏斯的聲音仿佛能結冰似的道：“叫我來有什麽事？”雙眼寫著你最好是有重要事才找他來，要不然他一定會讓你‘好看’的意思。
“你知道的，我有點麻煩。”小醜聳聳肩。
“對你來說，這些也算是麻煩？”克裏斯嗤之以鼻。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依他之見，哪怕是蝙蝠俠死了，小醜這家夥還能活蹦亂跳著呢！
雖然是這樣，但克裏斯終究是沒有打算看著小醜去死，“我已經安排好了，三天之後會有人在附近製造騷亂，然後帶你離開。他會送你去非洲，之後那一年…至少半年，你不要再搞出什麽大動靜。等事件平息，風頭過去後，我不會管你是要核平華盛頓還是又去找蝙蝠俠自虐。”克裏斯想了想小醜的性格，隻得硬生生的把一年改口為半年。
“不，小甜心。”小醜拒絕了，有點兒意興闌珊。
克裏斯揉了揉太陽穴，“聽著！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也許你已經安排了你那些小醜幫的手下來劫獄，但是，相信我！複仇者聯盟那群超級英雄正在盯著你，尤其是米國隊長和托尼?斯塔克那個自大狂，他們不會讓小醜幫的人有機會靠近你半步的。”他以為小醜是鬧別扭不想要去非洲那個落後無人的地方。
然而，“小甜心，我不能走。”小醜非常的反常。
他的臉上沒有以往一貫那種仿佛漫不經心、玩世不恭的樣子。
但是，小醜雙眼中那股嘲弄之意卻更甚往日，嘲弄著全世界，嘲弄著所有人，嘲弄著你，以及，嘲弄著…他自己。
但最終，這一切都歸於平淡，仿佛是克裏斯自己的錯覺而已。
克裏斯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慌張從心髒蔓延開去。
“這裏的神父水平很不錯，他的話說得挺好聽的……”小醜不著邊際的道。
“少說這些沒用的。”克裏斯緊皺眉頭。
小醜委屈地縮了縮脖子，“小約瑟，我會留在這裏為我過去犯下的過錯贖罪，我想要讓你驕傲，做一個讓你驕傲的哥哥！”
“…我可不會為我擁有一個死刑犯哥哥而感到驕傲。”克裏斯下意識懟了小醜一句，“別再說這種一聽就是假話的說話來糊弄我了，你究竟是在打什麽鬼主意？”
“你不會想要知道真相的，小甜心。”小醜臉頰上的‘笑容’都遮掩不住他的苦澀。
聽得此話，克裏斯心裏的不詳預感越發明顯。
“除非你能撒一個永遠不會被我發現的謊言，否則即使是最殘酷的真相也好過最甜蜜的謊言。”不如直接告知真相。
“說吧！對你五天之後的死刑，你有什麽計劃？”
“噢！小甜心，我說的自然不是那些。”小醜揚了揚手，對於自己五天後的死刑不以為意。
沉默了一會兒，“…我真的要死了。”他情緒低落的道。
“什麽？”克裏斯一愣。
“我其實這一陣子經常頭痛，在淩晨時分會特別痛。”
小醜砸砸嘴的道：“有時候會因為一些不明原因惡心反胃、走路時有氣無力、想去小便尿不出，去大便又有障礙、說話答非所問，語無倫次、記憶力衰退，我在多米尼克的時候連自己因為犯了些什麽事而被關押進監獄裏都忘了、視力還突然變得模糊。”
克裏斯有點無措，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所以呢？”
“我上網查過了，還約見了專業的腦科醫生詢問過……”小醜垂頭喪氣。
“然後呢！？”克裏斯著急的問，早就忘記了自己要令小醜付出代價的事情了。
“醫生說我患有惡性腦瘤，還有不到三個月時間。”
這一句話沉重得險些讓克裏斯站立不穩。
他顧不上嫌棄椅子的幹淨程度，坐在小醜對麵，麵對麵的盯著小醜。
“這並不好笑。”試圖在小醜的臉上尋找開玩笑的證據。
“這是現實，而現實總是不好笑的。”
以小醜的性格，與其在三個月後孤獨地病逝，倒不如在全米利堅或者全世界人的麵前坐上電椅，同一時間派小醜幫在外麵搞了件大事，然後轟轟烈烈地死去。
小醜揮揮手，示意他不想要再說這個話題。
“好了，why so serious？讓我們說說其他吧！”他咧嘴笑道。
小醜咬著腮幫子，“我跟牧師聊天，他們要我決定誰…呃…”一陣意義不明的聲音。
頓了頓，他充滿感情的道：“我想說的事，直到最後那一刻，你才會意識到什麽才是最重要的，誰是沒法取代的人。”
“然後你知道的，我說的是你。”
“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與我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到了最後，我的心裏隻剩下了愛、血緣、家庭，還有，你。”小醜舔了舔嘴唇，眼神遊離。
克裏斯表示感動，但是，“沒有蝙蝠俠？”他十分在意這一點。
“沒有大蝙蝠。”小醜好像被克裏斯的小心眼逗樂了，笑著搖搖頭。
這是他最可愛的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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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醜那被濃烈黑眼圈包圍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晶瑩，吸了吸鼻子，仰頭努力將眼中的濕潤眨迴，發現上麵有一個鐵絲網，他抬高了手。
“給我你的手。”
“你在做什麽？”克裏斯正在心裏盤算著藥師兜醫治惡性腫瘤的成功率，拒絕把手放在一個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清洗過的鐵絲網上麵。
“給我你的手。”小醜重複，“你的手。”
克裏斯對上他專注地凝視著自己的眼睛，嘴硬道：“這樣的行為很幼稚。”但卻慢慢地脫下自己的右手手套。
隔著鐵絲網，小醜慘白得嚇人的左手，與克裏斯白哲修長的右手貼在一起。
縱然隔著了鐵絲網，但克裏斯從未感覺自己的心有這麽貼近過小醜。
“我想你能來，雖然那些家夥也許已經代我邀請了你，但我還是想親口說這一句。”小醜冰冷陰沉的驚悚妝容在這一刻也好像沒有那麽陰森恐怖了。
他低沉的道：“在我行刑的那天。”
“讓我看見你。”
“讓我抱抱你。”
“讓我離開這個世界時，雙眼最後帶走的影像是你。”
克裏斯的心軟得一塌糊塗，嘴上卻道：“…混蛋，少說這些煽情的說話，我不會感動的……”
“我知道我對你做過很多錯事……我不應該拋下你一個人、我不應該在你需要我的時候避不見麵、我不應該……”小醜深吸了一口氣，“聽著！我說過，不管發生什麽，我們永遠在一起。以後也一樣，盡管我會…但是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不…不不不…我會醫好你的！我會想辦法醫好你的！！你不會死的！！！”似乎都了這一刻，克裏斯才意識到小醜真的會徹底地離開自己，忽然感覺胸口堵得厲害，身體也在一點一點的發冷。
“傑克，不要離開我！”痛苦和悲傷在胸中翻攪，幾乎把克裏斯的心給一寸寸的攪成了碎片。
“我…我愛你…弟弟，我一直都愛你。”小醜猛吸一口氣，眼眶發紅。
“無論如何…我也想你知道這一個事實。”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淩酒珺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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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頓獄長，請你不要介意。因為小醜是極度危險的死刑犯，每一個人與他近距離接觸、會麵的時候，也得先檢查身上配帶的物品。” 波普所長率先做了個示範，讓一名獄警拿著金屬探測儀掃過自己身上所有部位，然後又被另一名獄警搜身，確保身上沒有攜帶其他危險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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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倆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事，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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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猜有眼色地奉上克裏斯的白手帕，等克裏斯整理好儀容後，再把準備好的溫水和胃藥一並遞上。
該死的傑克?內皮爾！
克裏斯第三次在心底裏狠狠地咒罵小醜，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讚賞阿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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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終，這一切都歸於平淡，仿佛是克裏斯自己的錯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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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我患有惡性腦瘤，還有不到三個月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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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好笑。”試圖在小醜的臉上尋找開玩笑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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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小醜的性格，與其在三個月後孤獨地病逝，倒不如在全米利堅或者全世界人的麵前坐上電椅，同一時間派小醜幫在外麵搞了件大事，然後轟轟烈烈地死去。
小醜揮揮手，示意他不想要再說這個話題。
“好了，why so serious？讓我們說說其他吧！”他咧嘴笑道。
小醜咬著腮幫子，“我跟牧師聊天，他們要我決定誰…呃…”一陣意義不明的聲音。
頓了頓，他充滿感情的道：“我想說的事，直到最後那一刻，你才會意識到什麽才是最重要的，誰是沒法取代的人。”
“然後你知道的，我說的是你。”
“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與我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到了最後，我的心裏隻剩下了愛、血緣、家庭，還有，你。”小醜舔了舔嘴唇，眼神遊離。
克裏斯表示感動，但是，“沒有蝙蝠俠？”他十分在意這一點。
“沒有大蝙蝠。”小醜好像被克裏斯的小心眼逗樂了，笑著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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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你的手。”小醜重複，“你的手。”
克裏斯對上他專注地凝視著自己的眼睛，嘴硬道：“這樣的行為很幼稚。”但卻慢慢地脫下自己的右手手套。
隔著鐵絲網，小醜慘白得嚇人的左手，與克裏斯白哲修長的右手貼在一起。
縱然隔著了鐵絲網，但克裏斯從未感覺自己的心有這麽貼近過小醜。
“我想你能來，雖然那些家夥也許已經代我邀請了你，但我還是想親口說這一句。”小醜冰冷陰沉的驚悚妝容在這一刻也好像沒有那麽陰森恐怖了。
他低沉的道：“在我行刑的那天。”
“讓我看見你。”
“讓我抱抱你。”
“讓我離開這個世界時，雙眼最後帶走的影像是你。”
克裏斯的心軟得一塌糊塗，嘴上卻道：“…混蛋，少說這些煽情的說話，我不會感動的……”
“我知道我對你做過很多錯事……我不應該拋下你一個人、我不應該在你需要我的時候避不見麵、我不應該……”小醜深吸了一口氣，“聽著！我說過，不管發生什麽，我們永遠在一起。以後也一樣，盡管我會…但是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不…不不不…我會醫好你的！我會想辦法醫好你的！！你不會死的！！！”似乎都了這一刻，克裏斯才意識到小醜真的會徹底地離開自己，忽然感覺胸口堵得厲害，身體也在一點一點的發冷。
“傑克，不要離開我！”痛苦和悲傷在胸中翻攪，幾乎把克裏斯的心給一寸寸的攪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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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我也想你知道這一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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