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無名氏敲開了失寵房間的門,想看看她和諾頓是否已經準備好出發了。失寵向無名氏確定她們已經好了,然後她們在大廳和我們迴合。諾頓突然轉過身來,然後看著失寵。

    “我計算失寵會對超過321423個單獨個體的男性有吸引力,誤差5以內。”

    “噢?這裏有包括魔塚嗎?”失寵問道。

    “我不再能迴答這個問題。我不知道。”

    無名氏示意諾頓他應該去和在旅館主房間等待的同伴們迴合。他們看著諾頓離開了大廳。失寵轉過來對我著我微笑。

    “我必須承認,諾頓很有可能是我遇到過的最可愛的小強盜魔塚。”

    早先無名氏被告知有一個語言學家住在這一區,現在無名氏決定去找他,也許他能夠幫助無名氏解讀我找到的日記。無名氏在書記區周圍臨時四處打聽,直到知道那個叫菲南的語言學家,以及他住的地方。

    當無名氏找到菲南,他一開始並不願意幫助無名氏,但是無名氏讓他相信隻能通過他的職業能力來獲得幫助。無名氏解開那個十二麵體,然後翻到有文字的頁麵上,問他能不能翻譯。他手裏拿著打開的十二麵體,仔細檢查後。

    “這是種已經死了很久的語言,事實上沒人了解。我相信我的父親——像我一樣是個語言學家——知道這個語言,而且可能是當時法印城唯一了解它的人。我從他的筆記上認識了這個語言,但我不會翻譯。”

    “那些筆記還在你手上嗎?”

    “如果你想翻譯出什麽,它們對你一點用處都沒有……而他所擁有關於那語言僅有的幾本書,我相信也隨著他被謀殺而消失了。”

    “你的父親被謀殺了?”

    “他是被勒死的。他去當家庭教師——他教各種語言,作為他的研究經費來源——而被發現死在人民大會堂側麵的房間裏。兇手一直沒找到。這是幾年……喔,或許是五十年前的事了。當時我還是個孩子。”

    “但是他知道那種語言,而且可以教它?”

    “如果他今天還活著,他當然會做也能做。人們說我的父親是位偉大的老師。”菲南難過地歎了口氣。“我擁有他對於語言的技能,但沒有像他對其他事物的耐心,實在遺憾。”他的父親可能並沒有完全離開接觸範圍,至少對無名氏不是。

    “他……他被埋在太平間嗎?”

    “為什麽,不……他的骨灰保存在這裏。”他指著一個青銅製的歸會罐,放在櫥櫃上的一束紫色鮮花旁邊。“為什麽?”一個扭曲的笑容浮現在菲南的嘴唇。“你是個死屍,是嗎?和死人說話?”他突然皺起眉頭,“我不想在談這些事情了。抱歉,先生……再見。”

    菲南也許是再開玩笑,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無名氏沒有在一堆骨灰上使用我的能力,但是無名氏並不認為為什麽屍體的形式會有關係。在不理會菲南後,無名氏來到了骨灰罐前,用自己身體擋在它前麵,以保證無法從房間其他地方看到這裏。隨後打開骨灰罐,然後對裏麵的骨灰使用無名氏的骸骨開口的能力。

    這些骨灰似乎因無名氏的唿吸而輕微的攪動。一個遙遠的生意從罐底輕輕傳來。“為什麽,為什麽我被召喚到這些骨灰裏來,又冷又黑,活像女巫的心髒?”

    “迴答幾個問題,鬼魂……”

    “那麽,問吧,好讓我快迴到我最安靜的思緒中……”

    “你是誰?”

    “我是芬,一個語言學家和學者。我被人謀殺——被謀殺!——被我的一個學生……把我殺了,以使我不能將教過他的語言再教給別人。那是幽歐語,是多元宇宙中最稀有的語言之一。我完全不知道有哪個人講這種語言,除了我自己和那個該死的兇手學生之外……”

    無名氏向他描述十二麵體裏的文字,問他是否認識那種語言。

    “我可以教你這種語言,是的……我會很樂意的,事實上,光是能使多年前那個血染雙手的學生難看就夠了。首先,告訴我你用的語言是哪一種……”

    當那鬼魂對無名氏述說遺失的幽歐語後,無名氏感覺自己的太陽穴有種跳動的感覺,好象記憶開始浮現……對於這種語言的記憶。無名氏想起了字母,單詞,短語,直到——仿佛一陣風吹散了籠罩在大鑄造廠上的毒霧——這語言再次完整地向他呈現。

    然而,有另一個記憶像泡泡般浮了上來……一個灰暗的記憶。它的出現不知道為什麽困擾著無名氏,使無名氏的心裏麵充滿不安和無法解釋的痛苦罪惡感……

    最後,無名氏想起了芬?安德烈他自己。無名氏記起了他溫柔的聲音,和藹的態度,他教無名氏幽歐語的古代語言。無名氏也記起了我帶著疤痕的、粗糙的手掐住他脆弱的喉嚨,捏碎了他的喉嚨,以保證我這日記的秘密內容——隱藏並以三層陷阱封閉於十二麵體的謎之盒中,以幽歐語模糊的語言所記錄的——永遠在那些愛打聽的眼目麵前安全。

    另外一個無名氏必須負責的死亡。不過現在的無名氏有不少事可以做,但是無名氏欠這個鬼魂我所知道的事。

    “芬……我必須告訴你……是我謀殺了你。”

    那幽靈沉寂了片刻,骨灰揚起時輕輕地沙沙作響。當它再次開口,它的聲音充滿悲傷。“但……為什麽……為什麽又來找我?你忘了我所教過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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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呃,是的。很難解釋,但是也許是我的前一個我謀殺了你。每當我死去,我重新醒過來,好象從長眠當中醒來……但是忘了所有的事情……忘了我是誰,或我做過什麽事……”

    “我想我了解……我感覺得到你的悔意,我願意原諒你。願你平安,我的老學生,也願你這一聲比見到我的結局時更加仁慈……”

    “謝謝,芬。再見。”無名氏再次迴到我自己,發現難以解釋為什麽骨灰罐的蓋子被打開了,失寵給出了一個讓人無法完全相信的臨時拚湊的故事。相信如果不是因為她超凡的魅力,菲南會立刻找來和諧黨的警衛。

    無名氏因為有太多東西要學,以至於沒有注意菲南,然後沒說一個字就離開他的房子。無名氏在他房間附近的巷子的牆下坐了下來,打開了十二麵體的日記。

    舉起這個冰冷、灰暗的十二麵體,無名氏小心地檢查,現在注意到了那些對付粗心使用者的各種致命陷阱,並知道如何完全避開它們。學會了幽歐語那已經死亡的語言,我終於可以解讀它的內容……

    那書寫板上呈現出各種樣子的日記片段……看來似乎是由無名氏自己從前的某個化身保持著——也不是完全健全的狀態。無名氏想這必定是由之前的瘋狂化身保持著的。當無名氏瀏覽它時,隻有少許前後連貫的段落。

    “那輕聲細語不是影子移動的聲音。它們彼此說話,策劃,交談。我可以了解它們所說的部分內容。”

    “那本書告訴我事情,輕聲地述說事情。它告訴我避開那個女鬼,避開她。我不認識她,但她折磨我”。

    顯然指的是戴娜拉。

    “所以我把它吞了下去,希望我的腸胃能抓住它。需要時,我可以找人把它拿出來。”

    我可是已經拿出了戒指,很難相信它居然在那裏五十年了。

    “我已知道我的生命不是我自己的。我不允許你拿走我的生命……

    如果你真的想要,你得從我破碎的身體取走我的生命……

    你是該死的,如果我不能有,你也別想。

    你要為肉體的背叛負責,你不能活著而過我的生命。”

    無名氏已經碰上了瘋狂化身的生命好幾次了,特別是他留給他自己的其他化身的陷阱。

    “這些被詛咒的刺青不會離開我的皮膚!我試過把它們從我的皮膚上燒掉——失敗了,失敗了!我試著掩飾自己,但我總覺得人們在讀我的肉體,像讀一本書似的讀我。無論何時,當他們看著我,我實在想把他們的煙柱從眼窩裏挖出來,用腳踩碎……”

    接下來是更多瘋狂的咆哮。

    “我為什麽不能做夢?

    我用色米爾的高腳杯強迫做了個醒著的夢。我看到一個女巫,她誘導我,用影子威脅我!我從未見過她,但她來到我的夢裏。我一定不要再做夢了。我必須隨時醒著。我破壞了那高腳杯。

    她說她是個有能力的人,而且她將擁有我,她會找到我。走開,女巫!離我遠一點!不要騷擾我!我不想和你有任何關係!

    她的聲音散發出邪惡的爪牙,像是蜘蛛的爪子,它們挖進我的灰暗麵,我得把她趕出我的腦海。出去!出去,巫婆!

    她是個神話人物,一個精靈的傳說,單獨挑戰了痛苦女士!誰能跟一個神話人物戰鬥?我可以沒有武器。我需要武器,一旦她找到我,能殺了她。我需要策略,如果她來找我時不能打敗我。我必須設計,並且思考——我要打敗她。”

    所以解謎者至少在五十年前就試著接觸無名氏。無名氏希望她並沒有失去耐心。

    “要害怕名字。名字有辨別的力量。名字可以被人用來當作武器。它們是鉤子,能夠穿越諸界,追蹤你找到你獵殺你。保持無名,你就會安全。”

    同樣的信息也寫在無名氏在水中國度發現的墓穴的牆上。

    “我去了大會堂,尋找我那虛假的自我在大會堂中所走過的道路。多麽耀眼,我不認識的虛假的人們,歡迎我進入他們的信心領域,待我像朋友,指示我我的房間,照顧我的需求。我得抑製自己,不能斥責他們,那是不成熟的做法。首先,我需要保護我的身份。我發現有個人知道我所獨占的幽歐語語言,盡我所能地學了之後,變把他殺了。然後我到了感應中樞,準備結束這件事。快了,快了……”

    無名氏已經知道了芬的被謀殺,以及感應石裏的陷阱。因為那件事,無名氏在大會堂裏我的房間找到了這本日記。

    “他什麽都不能做。他說,記憶不見了,永遠也迴不來了。他說他撒謊,告訴我這是他所告訴我的!說謊!他說我的心智隨著每次死亡而逐漸衰弱!說謊!他坐在那裏,一次次背叛我的信心。他說,隻有再死亡三次、再活三次,我才能獲得保留我記憶的好處。但是,我自己,死亡時就是真的死了。死亡!一個人怎麽能不朽卻還是死亡?他不會迴答,所以他一點用處都沒有。我殺了他,以後不會再有其他化身從他的無用中得到任何好處。”

    這也許可以解釋為什麽無名氏現在每次死後仍然保留記憶?如果這樣,在某種意義上,這個瘋狂的化身要為無名氏的生命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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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怖之頭如是說:

    你被分割了。你是許多人。許多人之一?你擁有許多名字;每一個都在你的皮膚上留下了它們的疤痕……

    失落者

    不朽者

    化身的終結者

    千死之人

    注定要活著的人

    永無安寧者

    許多人之一

    生命的囚犯

    帶來陰影的人

    受傷者

    帶來悲慘的人

    葉米斯

    你是鍍銀的玻璃杯,被打碎了,碎片飛散越過曆史。

    隻有一片是重要的。收迴它,你的生命將再次成為你的。會有個代價,這個代價帶給你機會。若沒有這個機會,你是注定的……

    你失去了一個永遠不該從人身上分離的部分。你的凡人性從你身上被剝離了。失去了。它仍存在,但你必須在你的心智也喪失之前找到它。”

    “一件遺物,短箋上寫著,“不要忘了收集你的遺物。”並有一個密碼塗在旁邊:51-aa……

    “一個陷阱。”不用懷疑,無名氏的另一個虛假的自己所設下的。無名氏會看著它遭到破壞,他會的。

    “一件遺物。”無名氏已經知道這是戴娜拉留給另一個化身的。他們仍然有可能還在。這是日記最後的連貫部分。

    當無名氏放好日記後,他聽到一個聲音向他叫喊。

    “如果你知道那對你有好處的話,你就會趕快滾開。滾出去!”

    無名氏抬頭看到了一群在書記區被稱作混混的家夥。無名氏爬起身來,然後接近了那個正在說話的。這個年輕但肌肉結實的混混——當他真的有充分武裝,並且長到夠大且有危險性時——就一個典型的接頭惡棍而言,似乎非常清白。他一手握著厚重的大斧。當無名氏接近他時,他噴了一口氣,對無名氏怒目而視然後咆哮道。

    “你在看什麽,王八蛋?在我卡住你脖子之前滾開!”

    阿娜輕蔑地看著這個混混。“卡住?笨蛋,你在巴托異界第九層講什麽?卡住就是被壓製、夾捏、拉扯,你這無能、糊塗的笨蛋。”

    他怒視著阿娜,但什麽也沒說。無名氏忍不住評論他的外表,這個混混和他遇見過的,以及殺過的很不一樣。“對一個流氓來說,你確實梳理得不錯。”

    “停止搖你的腦袋,笨蛋!這是我的地盤,你最好趕快離開,如果你不希望我用鮮血把你劈成兩半的話。”

    阿娜竊笑著,搖搖她的頭,“唧唧歪歪的傻瓜,你這王八蛋。讓你的腦袋發出喀嗒聲,就是了。我很想看看,像你這種樣子,在巢穴裏能活多久……”阿娜轉向無名氏。“來吧,我們走。跟這些小夥子耗時間是沒有用的。”

    這個混混的臉色漲得通紅,然後咬牙切齒的咆哮,“這就是了——你自找的!抓住他,兄弟們!”他揮起大斧,跳出來開始攻擊。

    這場戰鬥很快就結束了。這些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真正衝突的混混們,這些從來沒有逃跑的認識的混混們,很快都躺在了地上,濺滿了他們自己的鮮血。

    在戰鬥中諾頓始終留在後麵,用它的十字弓攻擊。阿娜,在這時,沒有機會使用她平時的從背後進行的匿蹤偷襲,不得不幾乎直接和他們戰鬥。戰鬥結束後,諾頓問了一個顯然在戰鬥中就一直困擾它的問題。

    “阿娜,你的尾巴是用來幫你保持平衡的嗎?”

    “不是,它隻是在我身後擺動,你這個笨方塊!”

    “是的,這才符合邏輯。”

    阿娜隻能厭惡地歎氣。

    幾個路人介紹了一個住在這區的著名代言人。他也許對無名氏感興趣的幾筆遺產知道些消息。就算他沒有,他也毫無疑問知道這地區的其他代言人。

    這個男人的房子很好找。他們走進了一棟大房子的樓下。如果這裏有任何的傭人,他們實在是不顯眼。這裏隻有代言人自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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