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颭叮囑她:“大晚上吃太油的不好,我給你帶點別的迴來。”


    說完這話,便利落的掛斷了電話。隨後看了眼阮司嘉,就像是想起什麽,順便交代:“你這些天也少吃油膩的,胃剛好。”


    阮司嘉嗯了一聲,見陸颭停住了腳步,便也站定。


    他單手插在褲兜:“就不送你上去了。”


    阮司嘉點點頭,上了樓,又聽到他在背後說:“我們雙方父親那邊,就拜托你了。”


    阮司嘉輕嗯了一聲。


    不過兩邊父親可能是真的忙,倒是也沒有再來找過她。


    阮司嘉身體底子還不錯,住了幾天院便順利出院了。


    每次她給小念上課後偶爾也能撞到裴徑南過來接她,不過他的身份像是已經完全淪為了小念家長,還挺負責的模樣。


    裴徑南那天本來是想威脅她的,但她當時一臉無畏的樣子說要跟自己拚酒,說喝過了就不準再威脅她,他竟然鬼使神差的就同意了。


    因為他好奇,明明看著挺端莊高冷的一個大小姐,怎麽老喜歡做些瘋狂的事。


    當然,把她喝進醫院,又鬧大了。


    所以這些天,一直是他去接小念,因為那些天的照顧,婚約又沒解成,裴鳶生怕陸颭和阮司嘉再有見麵的機會。


    但他偶爾也會有不靠譜的時候。


    比如小念一般都是放了學來畫室,但今天不知道他們有什麽聚會,帶著小念一起去了。


    而吃完飯後,裴徑南因為要補考的原因先迴學校了,最後是他緊急打了個電話給阮司嘉,讓她去飯店裏接小念去畫室畫畫。


    小念是自己的學生,而且他們報的地點並不遠,阮司嘉也就去了一趟。


    自然而然的,在包房裏看到陸颭了。


    陸颭有些醉了,半靠在在裴鳶懷裏。


    阮司嘉對裴鳶點了點頭,從裴徑南手裏牽過小念,但這時陸颭突然推開裴鳶,走向阮司嘉,半噙著笑低語:“元元,來接我?”


    阮司嘉聽到這兩個字,僵了一下。


    卻不動聲色的離他遠了些,也不跟他說話,隻是看著小念:“走吧。”


    陸颭皺眉,像是對她的不搭理有些不爽,伸手就要去拉她:“元元,怎麽不理我,是不是來接我。”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一下子就抱緊了她,和平常那冷淡的模樣截然不同。


    裴鳶趕緊上前試圖把他拉開,可是陸颭卻抱阮司嘉抱的更緊:“元元,為什麽不理我。”


    阮司嘉看著裴鳶:“他在喊你。”


    裴鳶臉色有些難堪:“阿颭,我在這裏。”


    陸颭就像沒聽到這句話一樣依舊,像是在跟小念爭寵一樣,對著阮司嘉一口一個元元喊著。


    秦楚還有幾個沒醉的朋友過來把他從阮司嘉懷裏拉開了,在裴鳶扶住陸颭後,對裴鳶解釋:“嫂子,別多想,阿颭喝醉了有點臉盲,但喊得是你的名字,心裏總歸想的是你。”


    裴鳶臉色慘白,卻還是緊緊抱著陸颭:“那小念麻煩司嘉姐了,我跟阿颭就先迴家了,待會徑南下課會去接她的。”


    加重了迴家二字,很明顯的宣示主權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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