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迴到酒樓時,小武和白羽還茫然地坐在一片狼藉的酒樓裏。


    “兄弟們,我迴來了!”


    “風哥,什麽情況?”小武問道。


    “等會兒解釋,你們跟我來。”兩人跟著陳風來到後院,陳風打開一個屋門,拿出一個筐子,裏麵放著一堆酒瓶子,都是瓷瓶的,瓶身還有很精致的水墨山水圖案。


    “把這些酒瓶子砸爛,別砸得太碎了。”說著陳風把一個酒瓶子砸成四五塊,


    “就按照我這樣砸。”小武和白羽沒再多問,按照陳風的要求開始砸了起來,一共二十個瓷瓶,全部砸碎後,陳風把這些碎片再次裝在框子裏,然後抬到一樓餐廳,把筐子往下一倒,碎片全部倒在吧台的酒櫃下麵。


    陳風在酒櫃下麵拿出兩瓶白酒和一瓶香精,然後灑在那些碎片上麵,頓時滿屋都是噴香的酒氣。


    酒還剩半瓶,陳風拿出三個酒杯,


    “來,我們三個坐下來喝一氣。”三人坐了下來,白羽把酒均勻倒在杯子裏。


    還沒端起來喝,就聽見門外


    “嗬嗬……”一聲,一個四十多歲的穿著白t恤的男子走了進來,他推了推眼睛,露出溫和的笑容,


    “請問誰是酒樓的老板?”


    “我是。”陳風站起身來,


    “請問這位先生是?”


    “哎呀,冒昧前來真是不好意思……我是今天來你們酒店鬧事的那些人的委托人,我姓張。”陳風冷笑,


    “怎麽?武的不成又來文的,你們為了要茶水費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不不……您誤會了,我是來和解的,我為他們打砸了您的酒樓和對您造成的人身傷害感到遺憾,是他們委托我來賠償的。”陳風搖搖頭,


    “我不用他們賠償,我咽不下這口氣,你告訴他們,我要跟他們打官司,反正這麽多目擊群眾證人,據說還有視頻錄像,我就不信群眾的眼睛是瞎的!”


    “別介啊,我們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嘛,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的賠償絕對讓您滿意。”


    “滿意?那我問問你,他們想怎麽賠償我?”張先生說道:“一百萬的人身傷害和精神損失費,您看怎樣?”


    “這就完了?”


    “不,當然你酒樓造成的損失也要賠,你出個價,隻要合理,他們一定照價賠償。”


    “我這酒樓可是剛裝修完準備開業的,你說被他們這麽一搗鼓晦氣不晦氣?”


    “那是那是……”


    “我這上下樓都是精裝修,為了彰顯古風,用的都是上好的珍稀木質材料,僅僅裝修就花了六十多萬。店裏的陳設也都是有年月的物件,打碎了不少,也得值個六七十萬,還有我珍藏的好酒!”陳風突然氣憤地指著酒櫃下麵散發著酒香的碎片說道:“我一個很厲害的朋友,給我從弄了二十瓶極仙釀,被他們全部打碎了!”


    “極仙釀?”張先生疑惑道:“真的假的,這可是有錢買不到的好酒。”


    “不信你去看看。”張先生真的走到了酒櫃下麵,拾起一個碎片看了看聞了聞。


    “我沒騙你吧。”其實那個張先生連酒都不喝,哪能聞出什麽極仙釀,不過他倒是見過極仙釀的酒瓶,從酒瓶上來看確實是真的。


    張先生微微一笑,


    “我知道買一瓶極仙釀大約三萬六千元吧。”


    “張先生果然是行家,不過張先生也應該知道此酒有價無市,恐怕十萬也不一定能買到吧。關鍵是我朋友說開業時他要來我酒樓喝送我的這二十瓶極仙釀,現在被他們都打破了,我怎麽向朋友交代!”


    “那……您說需要賠償多少?”張先生抹了抹頭上的汗。


    “這酒就賠二百萬吧,加上人身傷害和精神損失費、重新裝修費、和店裏破壞需賠償的古玩陳設,一共四百三十多萬,這麽地吧,我去掉零頭,賠我四百萬就可以,那我們就算兩清了。”


    “四百萬太多了,能不能再少點,畢竟他們也不是有錢的主……”陳風冷冷道:“我還沒算其他的酒水呢?我還有六瓶四十年的法蘭國莊園葡萄酒……”


    “那好,就四百萬了!”張先生二話沒說,立刻拿出已經寫好的賠償合同,


    “現在我們就轉賬簽賠償合同。”靠!陳風突然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要少了?


    這個人的底線說不定比四百萬多!轉完賬簽完合同,張先生趕緊走了,生怕陳風反悔似的。


    小武和白羽無比佩服地看著陳風,都不約而同的伸出大拇指。


    “風哥,原來你那酒瓶是幹這個用的,真是佩服,二十個酒瓶就賺了二百萬。”陳風笑道:“你以為這酒瓶好弄啊,這極仙釀的酒瓶沒點關係也弄不到真的,據說這酒瓶光迴收就五百元。”


    “那風哥是在哪裏弄到的?”白羽問道。


    “昨天來我們店的那個王先生弄到的。”


    “他?”小武很好奇,


    “他還挺有門路?這個人到底是幹什麽的?”


    “他就是那個神秘組織推薦我找的人,本名王坤,上一次劉江的貨船秘密交易的事情就是他透露的。”白羽恍然,


    “他就是你說的緝毒總隊的那個王先生。”


    “是的,不過劉江這件事後他也被有心人懷疑了,被調到了明江市當了市警署副署長,這些酒瓶是他以前幹緝毒時在一個毒販子的莊園內搜到的,同事本來想當垃圾扔了的,被他留下來扔進了倉庫裏。昨晚我們喝酒時,他們又來收茶水費,於是王哥就和我想起了這個苦肉計的辦法。”白羽點頭,


    “此計甚妙啊!王哥當個副署長肯定沒有實權,幫著你去找張虎算賬,警署內也不一定有人願意聽他的指揮,甚至有人會給張虎通風報信。倒不如引蛇出洞,先抓到他們打砸酒樓的證據,然後以襲警之名定張虎的罪,還有現場這麽多群眾目擊證人,再錄上視頻,上頭想保張虎也不可能了。”陳風說道:“張虎如果真的出了事,他不會派人來協商賠償了,最多由警署出麵鑒定一下我的損失原價賠償,那我這酒樓可就白砸了。我和王哥斷定張虎應該沒事,他既然有關係,肯定也會花錢擺平,然後跑路躲上一段時間。不過這個古鎮街他以後是肯定不會呆了,我們在這裏也相安無事了。”


    “王哥也可以利用此事建立一下他的威信,說不定會借此機會整治一下東湖區警署。”白羽笑道:“可謂一箭多雕也!”小武端起酒杯,


    “當浮一大白!”三人哈哈一笑,一飲而盡。-------------------翌日,陳風便找專業裝修人員對酒店重新裝修。


    陳風自己設計了一個裝修方案,裝修設計人員說按照陳風的設計,估計得一個星期後才能裝修完,裝修完再晾一晾消除甲醛後,估計得一個月後才能開業。


    陳風借助此事反正掙了不少錢,也不急於開業。他把裝修的任務交給了賈鵬和賀勇兄妹。


    那學區房的房子也讓這個裝修公司一起裝修,當然是按照蘇晴的想法來的,蘇晴也有了事幹,一整天的呆在樓房中監督裝修。


    柳紅葉這幾天很忙。因為王雄充當劉江的排頭兵被譚老三弄殘以後,他的手下也接連二三地出事。


    而劉江又潛伏不出,如今沒人罩著他,王雄就成了眾矢之的,跟他有仇有怨的怎麽能放棄這個機會,其中就有柳紅葉,柳紅葉借王雄失勢沒錢之際,從銀行貸款收購了王雄縣城的一家最好的夜總會。


    陳風的楓嶽酒樓斜對麵有一個閑置待租的大店鋪,柳紅葉想租下來開一家純音樂休閑酒吧,據說已經準備簽租店合同了。


    柳紅葉的事業也終於開始從小鎮走向城市了。陳風樂得當個甩手掌櫃,決定迴到大雜院好好地睡一覺。


    今天晚上是他給王婷的最後期限,不知道王婷會給陳風怎樣的驚喜。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拿出一看,是宋傾月來電。


    “風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兩首歌都被征用了!”陳風眼睛一亮,


    “那真是太好了。”


    “電影製片方看中了你這個人才,說如果你能再寫一首片中插曲那就更完美了,如果讓他們滿意,這三首歌給你五十萬。”


    “影片插曲?”


    “對,不過製片方說你寫的片頭片尾曲都有些憂傷,如果片中插曲寫的浪漫一點最好,畢竟裏麵的有些情節也是很浪漫快樂的。”


    “也是校園民謠?”陳風問道。


    “對。”那就好,陳風現在想起的歌大部分是校園民謠,還真有兩首浪漫點的。


    “好,我現在就開始寫。”掛了電話,陳風立刻就開始錄音,什麽事都能等,掙錢的事等不得,既然有這麽個機會多掙三十萬,那還不得抓緊!


    他想了想,決定錄一首《模範情書》。青春的最初懵懂,對一切幸福浪漫有著豐富幻想的年齡。


    每個女孩子的cindere之夢,每個男孩子的女神容顏,於是,閑坐、初次、注視、楚楚……在一切美麗的字眼裏,愛情開始發芽。


    那定是春天最美的芽,在月色中濕潤著。這麽深情的詞語,屬於白衣的少年,在岸邊默默凝視,在心中低低地唱。


    陳風僅用了一個多小時就錄好了,再加上他深情的演唱,他相信這首歌一定能打動人心。


    本想接著傳上去,但又想這才過了一個多小時啊,宋傾月會不會被嚇到?


    還是晚點再上傳吧。他躺到床上,腦子中浮現出女兒的麵容,女兒,爸爸臨死前一定要給你留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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