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水鄉的夜晚很美。


    尤其是平江河,江上清波蕩漾,微風輕拂,煙青柳翠,頗有人間仙境之感,無數的遊客在江邊流連忘返。


    一大群孩子們高興地在水岸邊看著被華燈映照的五彩繽紛的河水,眼眸也被映照得五彩繽紛。


    “孩子們,大家要注意安全!”一個帶隊的校領導高聲道:“現在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愛童基金會的發起者嶽珺瑤女士今晚包了幾艘畫舫,想讓你們乘著畫舫去遊平江河,大家說好不好?”


    “好!”孩子們高興極了。


    這時河麵上遊來幾艘美麗的畫舫,其中一艘雖然小,但張燈結彩雕梁畫鳳最是漂亮。


    “這艘最美麗的畫舫將由你們中最幸運的孩子乘坐,今晚已經抽出了最幸運的孩子,她就是六三班的陳曉萌!”


    陳曉萌激動地尖叫起來。


    運氣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


    其他孩子都羨慕極了,陳曉萌不但免費來夏令營,還能坐上這麽好看的畫舫,怎麽好事都讓她一個人得到了?


    “張妍,你跟我一起去坐畫舫吧。”


    張妍小雞啄米般地點點頭,她當然想去。


    不過那個校領導不同意,“陳曉萌同學,嶽君瑤女士隻說讓抽中幸運大獎的孩子上去,別人都不行。”


    李妍失望道:“曉萌,那我不去了。”


    “下一次叫你。”陳曉萌說道。


    “嗯。”


    陳曉萌被人領著登上了那艘美麗的畫舫,進去裏麵,隻見畫舫中已經擺好了珍饈美食,旁邊方桌上放著很多小女孩喜歡的玩具,芭比娃娃、大毛絨熊等。


    尤其是那芭比娃娃玩具,頓時吸引了陳曉萌的目光。


    一個漂亮女人從畫舫內的長椅上站了起來,“你好,陳曉萌。”


    “阿姨……你認識我?”陳曉萌很驚訝。


    “我當然認識你,因為就是我抽到的你這個幸運的小朋友。”嶽君瑤微微一笑,“我聽說免費來夏令營的小朋友也是你。”


    “是的。”陳曉萌有些得意。


    “你可真是幸運的小美女。”嶽君瑤說道:“我就是愛童基金會的嶽君瑤。”


    “嶽阿姨。”


    嶽君瑤緊步走到陳曉萌麵前,拉著她的小手,仔細的端詳著她。


    陳曉萌大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一種熟悉的感覺泛上彼此的心頭。


    後麵的秘書說道:“別說,這個小朋友竟然有五分像嶽總,尤其是眉眼。”


    嶽君瑤嬌軀輕顫,看向陳曉萌的眼波更溫柔,“看來我跟陳曉萌果然很有緣分。”她拉著陳曉萌坐到餐桌旁,“晚上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


    “看你瘦的……”嶽君瑤摸著陳曉萌的小臉蛋,輕聲道:“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你得多吃飯。”


    “嗯。”陳曉萌聽她說話,說不出的舒服,從沒有人對她這麽溫柔過。


    蘇晴雖然對自己很好,但她更像一個無所不談的大姐姐,理性有餘溫柔不足。


    “你再吃點。”嶽君瑤說道:“這是我讓蘇城著名的鬆鶴樓酒店做的一桌菜,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


    “我都喜歡吃,我不挑食的。”晚上陳曉萌雖然吃了飯,但想著去玩,吃的並不多,見了這些菜自然食指大動。


    “那就好。”嶽君瑤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鬆鼠桂魚放在陳曉萌麵前的碟子裏,笑道:“吃吧。”


    “嗯……”


    陳曉萌從小因為家庭的緣故,內心其實是極排斥人的,呆在一起沒有幾個年月的人她一般不搭理,更別說交朋友了,所以她的朋友極少。


    但不知為何,眼前這個阿姨卻讓她感到非常的親切,讓她卸掉了心裏的一切防備。


    “那些玩具都是我給你買的。”嶽君瑤指著台上的玩具說道。


    “都是給我買的?”陳曉萌瞪著大眼睛不敢相信。


    “是的,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喜歡,我做夢都想要一個芭比娃娃。”


    那芭比娃娃是矽膠製成,高約四十厘米,還有多套各種漂亮的衣服。


    陳曉萌越看越喜歡。


    “都送給你。”嶽君瑤開心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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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李月看到陳風跟小武安然無恙地迴來才鬆了口氣。


    白天他們去申海市逛了一逛,陳風主要目的是把那輛摩托車處理了,結果沒想到這輛摩托還是新款的奔雷,新車就十多萬,陳風猶豫了半天還是處理了,現在他最需要的是錢。


    由於是九成九新,他賣了九萬。


    來一趟申海,加上賣兩首歌的六萬,總共掙了十五萬,也不枉昨天的跌宕起伏。


    陳風本想把錢還給李月,李月說不急,說讓他拿著這錢迴去先幹點買賣要緊。


    李月不像柳紅葉,陳風孬好救過她兩次,所以陳風欠李月的錢覺得有點心安理得,見她堅持也就不再多說。


    不過蘇晴這小妮子並沒有參加完畢業典禮就離開申海,她和幾個同學又在申海依依不舍地流連了幾天後才離開。


    迴到明江市的時候已經是六天以後。


    陳風蘇晴小武三人到了九裏鎮的大雜院,就覺得有些異常,感覺院裏的鄰居都麵露著悲然之色。


    三人到了家裏的中院,不由得愣住了,隻見秦蘭的屋子房門緊閉,外麵地上竟然還有紙錢。


    “這是出什麽事了?”蘇晴心下一驚,快步走到秦蘭屋子前敲了敲門,裏麵並沒有人迴應。


    陳風走到窗前看向裏麵,驚訝道:“什麽情況?秦蘭母子搬走了?怎麽屋裏是空的?”


    “怎麽不說一聲就搬走了?”蘇晴眉頭一皺,“地上的紙錢是怎麽迴事?”


    這時,西院的一個人正好從西院側門出來路過這裏,蘇晴走近問道:“張坤哥,我鄰居秦姨什麽時候搬走的?”


    張坤驚訝道:“你們不知道啊?秦蘭和他的兒子劉俊成都死了!”


    陳風三人都被這突然的噩耗驚呆了,陳風問道:“我們離開的時候她娘倆還好好的,怎麽會死了呢?”


    “原來你們出門了?怪不得不知道,這母女倆真是悲慘,她兒子劉俊成放了暑假去拳館學拳,一天晚上迴來後就一睡不起,直接死去了,秦蘭送去醫院時,看到劉俊成的身上竟有多處傷痕,她心生疑惑,覺得是拳館所為,於是就去想去拳館問個明白,拳館的人都說不知,後問了一個跟劉俊成不錯的學拳的小孩才知道,劉俊成那天被拳館的教練打了,打得很是狠毒,劉俊成當時就在拳館暈過一次,不過後來醒了就自個迴家了。


    秦蘭認定俊成的死一定跟拳館教練有關,於是就去報了警,可警署的人查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相關的證據,視頻監控也壞了,拳館的人也都說不知,單隻聽那小孩一麵之詞也不能立案,讓秦蘭再迴家來等消息,說繼續調查一番再說。這不兩三天過去了,一點消息沒有,秦蘭陷入了絕望,又思子心痛,就得了重度抑鬱症後竟然想不開跳樓自殺了。昨天她家裏來人給她和兒子一起火化下葬後,把她屋子裏的東西搬得搬燒的燒,都拾掇幹淨後迴老家了。”


    蘇晴掩麵痛哭,才去著幾天,竟然發生了如此悲慘之事,她怎麽不傷心?


    陳風沉聲道:“是哪家的拳館這麽毒惡?”


    張坤道:“是縣城的義安拳館。”


    陳風點點頭,“謝了張哥,你去吧。”


    張坤走後,小武立刻狠聲道:“我現在就去把那個教練打死!”


    陳風搖搖頭,“你打死他就犯了法,這不可取,我想以拳館的名義挑戰他們,我要跟他們在拳台上見!”


    “拳台?”


    “我要在拳台上打死他,名正言順地為她們母女倆報仇討迴公道!”


    小武點點頭,或許這是最好的辦法。


    陳風立刻就給張行天打了手機。


    “原來你是這孤兒寡母的鄰居啊。”張行天說道:“我也聽說過此事了,簡直是人神共憤!”


    “為什麽他們還能逍遙法外?”


    張行天說道:“兄弟你有所不知,這義安拳館在縣城隻是個分館,其實在安文省各處都有義安拳館,他們表麵開拳館,其實就是借機招收馬仔而已,他們的幕後大佬其實就是明江市的劉江,劉江可是明江市甚至省城手眼通天的人物,要想擺平一些事情很容易。”


    劉江?真是冤家路窄!


    “怪不得義安拳館如此橫行霸道,原來是劉江的背景。”


    “所以,兄弟你跟他們打拳可不明智,他們的拳手是打不完的,你打贏了這個,那個就會找你報仇,這可不是什麽美事。”


    陳風冷笑,“那倒正好,我正缺錢花呢,歡迎他們找我!”


    “他們是金牌拳館,裏麵很多明星拳手,都是打十二迴合重頭戲的,我們拳館積分太低,現在還沒資格挑戰他們。”


    “如果打生死拳呢?”


    張行天嚇了一跳,“兄弟你沒開玩笑吧?”


    “當然沒有!”


    陳風在申海的廢棄工廠裏麵對生死,又驀然想起了自己的暗器技能,否則也不可能想到用酒瓶子去擊打那個高能大燈,而且打得那麽穩準狠。所以他越發確信自己隻有在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時候才會迴憶起一些事情。


    所以陳風需要這樣的刺激,更何況義安拳館的幕後是劉江這個魂淡,他要讓秦蘭母子死地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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