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巨富同樣以震驚,不信的目光看著文成宇!

    那怕他之前腦子一閃而過的念頭,就是猜測文成宇所做。

    但是在周安國說出來的那一刻,他還是不相信!

    “不可能!”

    李巨富脫口而出,看著周安國,眼神透露著一種情緒。

    周安國讀懂李巨富眼裏的情緒,分明就是在說,文成宇以前什麽德性,有多少才華,我可是一清二楚,你少唬我!

    李月若也不相信!

    但是她比李巨富多了一點理性,周安國與文成宇一不沾親,二不帶故,不應該為文成宇而說謊。

    再說,如此可以天下傳唱的兩首詩,誰會樂意讓給別人。

    難道真是文成宇所作?

    李月若一雙杏目,爍爍的盯著文成宇。

    她還是無法相信,正如李巨富所想,文成宇有多少才華,腹內有多少墨水,所有人都很清楚。

    如果文成宇真有這樣的才華,以前為什麽都沒有顯露出來過,難道是為了藏礎?

    那不應該啊!

    如果文成宇以前顯露出這樣的才華,她父親也不會反對這門親事,暗中使些手段,要讓文成宇寫下誨婚書。

    “難道我還能說謊不成!”

    周安國的臉色不好看,陰沉了下來,不滿地看著李巨富。

    “周縣令息怒,不是我不相信,隻是這件事太讓人難以相信了!”

    李巨富苦笑,連忙說道。

    李巨富雖然有錢,但是麵對周安國,一個是民,一個是官,根本沒有辦法相比。

    士農工商!

    商人雖然有錢,但在古代,地位卻排在最後。

    “我知道這很難讓人相信,但是昨晚在散花樓,文相公賦詩之時,我可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我總不能說假 話吧。”

    周縣令也不是真的生氣,他當然知道文成宇以前的德性。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換成別人給他說,他也不會相信的。

    李巨富與李月若大眼瞪小眼,瞪著文成宇,怎麽也無法相信,以前是廢人的文成宇,竟然會變得如此有文采。

    文成宇很淡定,站在那裏,脖子仰成四十五度,看著屋頂,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李月若妙目異色深重,輕咬嘴唇!

    文成宇這變化太大了,讓她完全不知道如何自處。

    那家少女不懷春,特別是對於有文采的人,李月若也不例外。

    隻不過,作詩的人忽然變成自已以前嫌棄的人,李月若的內心很矛盾。

    “縣令大人!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但是想讓我一下子相信不可能。”李巨富開口了,抬手向周安國一禮,再看了一眼文成宇:“除非他能現場作詩一首,我才相信。”

    “李員外,你這是難為人,詩為心聲,有感而發,不可能想作就能作得出來的。”

    周安國理解李巨富的心態,微微皺眉,帶著不滿。

    “我作!”

    文成宇在這個時候開口。

    “文相公,你可別逞強!我知道你這些年過得並不順心,也想為了掙一個氣。但是氣不是這樣掙的!”

    周安國勸文成宇!

    文成宇微微一笑,他一點都不怕。

    身為現代人,他對古詩並不在行,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但是他背後站立著的是,華夏五千年璀璨文化,有無數在曆史長河留下自已名聲詩人。

    “寧欺白須公,莫欺少年窮,終須有日龍穿鳳,唔信一世褲穿窿。”

    不等周安國再發話,文成宇長聲吟道。

    這首出自清·吳敬梓《儒林外史》的小詩,與《靜夜思》《宣州謝朓樓餞別校書叔雲》無法相比。

    但是卻跟現在文成宇的處境無比契合!

    全詩的意思如下:寧可看不起沒錢的白頭老翁也不要看不起貧窮的年輕人,因為少年人前途不可限量。少年人如果努力遲早有天會飛黃騰達的,就不相信一輩子總是穿著有破洞的褲子。

    “好一句莫欺少年窮!”

    周安國目光深邃,看站文成宇。

    文成宇是借詩鳴心,此詩雖然無法與文成宇之前拋出來的兩首詩相比。

    但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作出這樣一首詩,這可不是普通的讀書人能做到的。

    李月若眼中異彩連連,盯著文成宇不放。

    現在她才發現,她根本不了解與自已有婚約的文成宇。

    如果文成宇能早一點表露出他這樣的才華,李月若就算是違抗自已父親的意願,也要與文成宇在一起。

    李巨富嘴巴微張,不可思議的看著文成宇,同時也暗自惱怒,文成宇這是在借詩諷刺自已。

    文成宇念完之後,便站立在原地,一動未動,神色淡然,從容。

    看到文成宇這副氣度,周安國文成宇是一條龍,一條暫困淺灘的真龍,遲早會有衝起飛天的那時。

    “李員外!”

    周安國扭頭叫了一聲李巨富。

    “周縣令!”

    李巨富還在微微愣神之中,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應了一聲。

    “有此佳婿,真讓人心生羨慕。可惜我那女兒年紀稍幼,不然我一定與李員外爭上一爭。”

    周安國道。

    李巨富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滿臉堆著僵硬的笑。

    此時,不管是李巨富與李月若都已經相信《靜夜思》《宣州謝朓樓餞別校書叔雲》是文成宇所做。

    周安國看了一眼李巨富,怎麽會不了解他心裏在想什麽,轉頭對文成宇說道:“文相公,我聽說你現在過得不好,甚至連練字的筆墨都沒有,我願意資助文相公。”

    這不用聽說!

    文成宇現在身無分文,雖然借住在李府,但是李巨富無時不刻都在想辦法把文成宇趕走,讓他寫下誨婚書。

    李巨富變得極度難看,要不是看在周安國是縣令的份上,他早就吩咐人把他給打出去了。

    他這是完全是在惡人人!

    “周叔叔,不用了!”李月若一笑,對周安國說道:“別的沒有,我們李家錢財還是有一些的。”

    “我也是隨口那麽一說,侄女不必放在心上。”

    周安國嗬嗬一笑,文成宇在李府過的什麽樣的日子,和新鎮的人都知道,但是現在文成宇名義上還是李府的女婿,這算是別人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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