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新居座落在郊區半山腰,是一棟獨立的美式別墅,他們決定在這棟別墅的花園裏舉辦露天婚禮,宴客菜色則由阿海師餐廳包辦。


    敲定婚禮細節後,薄天宇又安排一趟小旅行假期,待在海島的三天,他們的感情更加溫。


    返國的前一晚,薄天宇特別點了客房晚餐,兩人享用了美酒佳肴,而後在浪漫燭光下,他領著她跳了一段華爾滋,舞曲結束時,他帥氣的單膝跪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璀璨鑽戒向她求婚。


    一切是如此的美好,這是時來運轉嗎?


    打小到大,淩妙霏經曆許多衰事。從有記憶開始,父親總是酗酒,好賭的他還欠了大筆賭債,討債公司時常上門來找麻煩,她跟母親隻能四處搬家,東躲西藏,不隻躲債,也為了躲有暴力傾向的父親。


    好幾次,父親在半夜闖入她跟母親的落腳處強行向母親要錢,要不到就發瘋似的翻箱倒櫃,甚至對瘦弱生病的母親拳腳相向,她總是在睡夢中被驚醒,眼睜睜目睹母親被打卻無能為力,有時連她也難逃父親的拳頭。


    兒時的陰影在她內心根深蒂固,內心極大的恐懼像一張無形的網將她團團纏住,她掙不開也躲不了,久而久之造成她很沒有安全感。


    她時常作惡夢驚醒,冒著一身冷汗跑去檢查大門門鎖,恐懼如影隨形,她總害怕好賭又有暴力傾向的父親會不會又在半夜破壞門鎖闖進屋內施暴,這樣的惡夢,直到父親因在賭場惹事被捕入獄才宣告結束。


    淩妙霏原以為從此苦盡甘來,可是好景不常,幫傭為業的母親因為長期勞動加上心裏壓力太大,積勞成疾,在她二十歲那年撒手人寰。


    母親走了之後,她獨自一人生活,日子過得相當辛苦,好不容易半工半讀大學畢業後,她以優異的成績考進電視台,從菜鳥開始做起。


    這幾年來從無到有,一路跌跌撞撞,如今工作上她能獨當一麵,是自己加倍付出的成果,可在感情方麵,盡管她掏心掏肺,卻換來一次又一次的失戀,甚至最後落得被背叛的下場……


    淩妙霏迷惘地看著手上的漂亮鑽戒,日子過得太幸福、太夢幻,她不由得懷疑,或許這隻是一場夢,而美夢遲早都會醒的……


    「醒了?」薄天宇從身後偎上來,光裸的手臂圈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的身子往上微微一提,讓她緊緊貼著他修長柔朝的男性身軀,似欲將她揉進身體般嵌在肖己寬闊胸懷裏,薄唇在她雪頸輕輕啄吻,而後張口輕咬那滑膩誘人的粉肩,置在腰間的大掌往上攫獲住一隻雪白渾圓,手指輕捏著粉蕾,他身體熱騰騰的溫度熨燙著她,在她身上放火挑逗意味十足,昨晚的激情似還不能滿足他,一早他又想要了。


    淩妙霏豈是他的對手,不一會兒便全身發軟,不受控製的吐出軟糯氣音。


    這般催情的音效簡直就是挑戰男人的理智,他扣住她那蜜桃般的粉臀,灼燙的欲望滑入誘人的蜜徑,與她真真實實合為一體。


    他要得急切,從身後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她趴在床上的嬌胴隨著那似乎無所節製的節奏一下又一下的顫抖著。


    在她以為自己會受不了暈過去之際,他緩緩地退出她的身體。


    淩妙霏累得不想動了,軟綿綿的欲往床上趴去,薄天宇卻食髓知味地將她翻過身,在她錯愕的瞪視中,他的雙手飛快擒住她欲緊緊夾住的雙腿,昂揚再一次闖入那令他瘋狂的女性禁地。


    他壓著她,將她嬌羞性感的模樣烙進黑瞳之中,他在她身體裏進進出出得更加快速,她那雙無辜帶著控訴的水眸忽兒變得迷離,氤氳著濃烈的情欲。


    他內心漲滿幸福的情緒,這是他的女人,在他身下嬌豔盛開的性感女人,手上戴著他親自挑選的求婚戒指,心甘情願被他所套牢……


    仿佛過了一世紀之久,在淩妙霏最後一絲力氣都被折騰耗盡,薄天宇終於放過她了。


    她累得連動的力氣都沒有,香汗淋漓。


    「時間不多了,我們得快點。」他抱起她,大步走往浴室。


    「去……哪裏?」她吃力的掀起眼皮,她非常確定今天她沒有力氣出門了。


    「中午的班機,今天迴台北。」他腳步一頓。「還是你想繼續留下來度假?」


    他非常樂意配合,隻消一通電話,他便可以將公事排開,多挪出兩天假期出來陪她。


    「度假好……」淩妙霏貼靠著在他布滿汗珠的赤裸胸膛,迷迷糊糊的應道。


    「既然多出兩天假期,我們繼續迴床上去……」


    聞言,她立即清醒過來,抓住他的手臂求饒。「我看還是迴台北吧,我手頭的工作不能再往後延,再請假會被總監砍頭的。」


    「你是我薄天宇的女人,誰敢?」


    「你忘了嗎,我向來最不屑利用職權,就算你買下整個電視台也一樣,我還是我,在公司裏,我隻是一個為公司鞠躬盡瘁的製作人。」


    薄天宇在心裏竊笑,倘若不是他利用職權向石總監提出讓她休假,若非他身為最大投資方,石總監豈肯看在他的麵子上放人?不過有些善意的謊言還是別坦白得好。


    他抱著她走進浴室,洗掉一身汗漬,兩人很快整理好,直奔機場。


    夜幕低垂,兩人迴到台灣後,一下飛機薄天宇旋即接到一通緊急電話,特助告知有關新加坡銀行的投資出了點問題,需要他立即飛往新加坡,班機已經敲定,就在三小時後。


    事出緊急,薄天宇仍舊堅持先開車送她返家休息,臨出門前,他告訴她可能得熬夜開會,特別叮囑她晚上把大門鎖好。


    他站在門口深深吻著她,隨後拉著行李箱又趕著前往機場。


    嬌羞的紅雲漫上臉頰,淩妙霏倚著門框,依戀的目送他進入電梯,直到他俊挺的身影消失在門後,這才收迴眷戀的目光。


    她才剛將公寓大門闔上,門鈴聲驀然大作,她迅速的將大門拉開,綻放笑靨相迎。「天宇,是不是忘了……」


    可是一看到來人,前一秒還燦爛幸福甜美的笑容瞬間消失無蹤,眼裏滿滿的依戀被驚懼和惶恐取而代之,她看著站在外頭顯現老態的男人,過往的不堪記憶倏地湧上,恐懼逐漸籠罩住她。


    淩妙霏倒抽一口氣,腳步急切的退迴屋內,反手就要將門用力闔上,將那可怕的身影隔絕在外頭。


    然而男人動作快了一步,他伸手跨步擋住了大門。「小霏,這麽多年沒見了,你忍心拒爸爸於門外嗎?」


    「走開!你如果賴著不走,我馬上叫警衛上來!」她顫抖的斥喝。


    淩天河緩緩勾起一抹讓人悚然的冷笑。「小霏,我跟警衛說明過我的身分,我告訴他,我是你爸爸,我想見自己的女兒,還特地拿身分證給他看,他很客氣的讓我上樓等你,如果你現在叫警衛趕我走,會讓大家看笑話的。」他一雙賊眼越過門縫往裏麵瞧。「嘖,女兒自己住豪宅享受,爸爸來探望還要勞動警衛驅趕,你不顧爸爸的死活就算了,還這麽狠心想把我轟走?這要是傳出去,你這個名製作人還有臉在電視台做事嗎?話說迴來,你不顧自己的名聲,也該想想薄天宇,他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個臉他丟得起嗎?」


    淩妙霏的心直直往下墜落到深淵,從腳底往上擴散的惡寒將她團團包圍,她的麵容慘白,眼裏盡是驚慌和強烈的不安。


    她冷汗涔涔,身子無助的顫抖,要不是手扶著大門,恐怕早已跌坐在地,她迴避著父親那令她感到驚懼的目光,抖著嗓音問道:「你……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


    淩天河也不跟她浪費時間。「果然是我的好女兒,知道爸爸出獄後缺錢生活。」


    「你快說,到底需要多少錢?!」


    一張寫著銀行帳號的紙條塞入淩妙霏的手裏。「我急要現金還賭債,你拿一百萬給我。」


    「爸,你怎麽還賭……你為何這樣執迷不悟?」


    「少管我,快把錢拿來!」淩天河怒瞪著她,表情變得猙獰。


    淩妙霏想起小時候,父親每次一露出這可怕的表情,就代表母親跟她要挨揍了。「好,我給你一百萬。」可是這一次她輕易妥協,不是怕受皮肉痛,而是她必須顧及薄天宇的顏麵,若在這裏跟父親起衝突,她擔心他會因此受到牽累。「我沒有多少存款,隻能給你一百萬,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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