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春燕這番奇葩言論,徐達不由得苦笑連連,不得不提醒她道:“公主殿下,你想得也太過簡單了,我們兩國和陳國打了十多年的仗,早就成了死敵,而今,你卻想讓鈺兒嫁給陳國六皇子,這豈不是荒天下之大謬,更何況人家現時已是鄭國的駙馬,莫非你們女人想事情,就是非白即黑這麽簡單?”


    周春燕被說的臉色微微一紅,繼而爭辯道:“陛下,若是真計較起來,我們女子可比你們男人精明多了,陳國不過是一個五十多城之地的小國,我們兩國聯手打了十多年,才占據其二十餘城之地,迴頭再看看周圍國家,秦齊兩個強國姑且不論,單就一個國力比我們稍強一點的晉國也有五百城之地,足足有十個陳國大,若是我們現時擁有炸藥,馬上就可以和晉國開戰,難道陛下要為陳國這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樹林子嗎?”


    徐達無奈道:“公主殿下,難道朕不就要麵子嗎?兩國打了十多年的仗,你讓朕再腆著臉向人家去求和?”


    周春燕嘴角一抽,不屑道:‘‘熊澤出兵攻打鄭國,眼看就要得手,不料卻失手在最後關頭,被人家用炸藥助力,反推到自家國都城下,損兵折將不說,還被生生分出一個鄂國來!並將當今秦齊楚三強鼎立之勢,變成了秦齊兩強相對!敢問陛下,如今熊澤還有何臉麵?”


    要說周春燕這個女人,絕對是個大才,她的這一番話,直說得徐達心服口服,無可辯駁,隻是接下來徐達又犯難了,關鍵眼下仗還在打著,況且吳周聯軍此時已在戰場上對陳國軍隊取得全麵碾壓之勢,這個時候去求和,這彎子也轉得太急了!”


    那知周春燕笑盈盈道:“陛下,本宮已在鄭國朝廷的高官中安插下內線,隻要你肯答應鈺兒和本宮一起去鄭國都城,本宮保證她能見到陳國六皇子,雖說當今鄭國女皇蘇星然也小有美名在外,可相比起咱們鈺兒這天下第一美人的名頭,那相差可就是十萬八千裏了!”


    徐達咂咂嘴,不悅道:“起初不是說好去鄭國收買調配炸藥的匠人麽,怎的又要帶昭安公主去那麽危險的地方?”


    沒等周春燕開口,徐鈺嘟著嘴搶先說道:“皇兄,和吳國的江山社稷安危相比,臣妹冒的這點險又算得上什麽?”


    徐達怔怔想一會,終於澀聲道:“好吧,我會令唐亮率龍騎衛在暗中保護你們,事若無望,則趕緊以給齊國皇太後拜壽為名,轉道去齊國,那裏離鄭國很近,而且吳國和齊國關係非常好,到時她們自會派兵接應你們。等下,朕會派人送一顆夜明珠過來,作為給齊國皇太後的壽禮。”


    自從靠山村迴來,陳曉木便派出幾十輛馬車,將同壽道人的所有家當全部運迴他剛查抄的吳光祿密宅,並為另外老道配置十個侍衛和兩個廚師,又專門撥出十萬兩銀子作為煉丹用度,供他一門心思專心他的煉丹事業,同壽老道那裏享受過這種待遇,對陳曉木感激涕零同時,以為陳曉木和他一樣想長生不老,於是更加埋頭苦煉,以報答陳曉木知遇之恩。


    不過,老道感覺陳曉木似乎比他更懂得煉丹,自己曆經千辛萬苦找迴來的石頭,也隻能根據石頭的顏色來為其命名,比如黑色他就叫黑石,灰色他就叫灰石,而這些石頭到了陳曉木嘴裏,便改叫成什麽鎢石,霞石之類的,雖然他一時兩時還改不過口來,但是他覺得陳曉木的叫法似是更深奧一些,對煉丹不是很精通的話,也起不出這樣的名字來。


    再說陳曉木這邊,他從老道那裏得了不少的寶貝,老道所說的蝕水,原來就是從硫磺石裏提取出來的硫酸,還有那個什麽一碰到衣就著火的焰水,實是老道從硝石裏提取出來濃硝酸,這玩意要是加入水銀,立刻就變成一種叫雷酸汞的發火藥,用到子彈和炮彈上,是很好的發火底藥,有了它的存在,陳曉木今後恐怕再也不會釆用經常會瞎火的燧石,來作為子彈和炮彈的底火了,就連陳曉木一直在心裏盤算,準備著手製造的手榴彈和地雷這兩樣大殺器,因為有了這個發火藥製成的雷管,也一下變得簡單了許多!然而老道此時最大的貢獻,則是當時陳曉木在他的門後抓得那把白粉,那玩意竟然是老道無意中將生石灰和從綠鬆石裏提出的氨水混合到一起生成的炭銨,也就是後世的炭銨化肥,若把這東西撒到地裏,現時最多畝產兩石糧食的上好田地,一下能提高到畝產七八石糧食,自古民以食為天,若要是推廣開來,以後各國每年因缺糧餓死大量人口的千年難題,將迎刃而解!可惜的是,老道並不知道他煉丹煉出來的這些廢物真正的用處,他隻關心煉出來的丹藥味道怎樣,能不能入口,對那些味道刺鼻,明顯有毒的,就當著廢物扔了去。


    這兩天陳曉木都快要忙瘋了,首先是老陸在牙行裏一下給他訂下四十多所大宅院,接下來再從胡家鐵匠鋪將澆鑄好的武器和製造羽絨的機器零件運迴慶豐公主府裏進行組裝,不過胡家鐵匠鋪的匠人們手藝都很好,組裝起來的武器和機器,基本上都沒有什麽大問題。


    現在陳曉木最不缺的就是人手了,雖說人工機器沒有後世電動機器快,但在眾人齊心協力下,第一批羽絨終於麵世了,大朵輕飄飄的鵝絨宛如滿天飄飛的雪花,伸手摸上去,一股溫暖感覺立刻由掌心傳向全身。不過為了防止跑毛,陳曉木決定,第一批羽絨服,全部用上好的絲綢作為麵料,羽絨服樣式也參照後世幾家大牌廠商所出的最新樣式,並摒除現今穿衣服以布帶係結的方法,改用後世開扣眼的方式,而紐扣則是選用名貴木頭,吩咐木匠按照他所畫的圖樣,男式羽絨服上的紐扣做成後世常用的圓形四眼扣,女式羽絨服所用的紐扣,做成橢圓形,線眼暗藏在紐扣後麵。


    對於給蘇星然這個皇上量身定製的長身羽絨服,陳曉木不僅釆用皇家專用的明黃色綢料,而且還別出心裁將當下最流行的圓狐毛領,改成後世方形狐毛領,並用金絲為這件羽絨服打造一根純金腰帶,當蘇星然脫下身上沉重的禦寒裘皮大衣,換上這件輕快暖和的長羽絨服,再係上雙孔卡扣金絲腰帶時,那種從沒有過體貼,輕快,暖和的感覺,瞬時傳遍全身,讓她有種想哭的衝動。


    雖說趕做出來的第一批羽絨服,都被蘇星然作為賞賜給朝中五品官以上的大臣預訂了,陳曉木還是從中悄悄拿出幾件,分別交給陸義,王五,李貴三人,讓他們拿到外麵市場上試試市場行情,陳曉木給他們的底價是不能低於一百兩銀子一件。


    結果出去不到半個時辰,王五便迴來了,隻見他滿麵紅光,揮舞著手裏一張銀票,一進門便興奮叫道:“殿下,殿下,賣出去了,整整賣了一千五百兩銀子!”想到自己把殿下定價一百兩銀子的羽絨服,翻了十幾倍賣出去,王五就興奮不已,心話:“看來殿下這迴的賞銀肯定少不了!”


    “哦!賣了這麽多銀子?”對於王五把一件羽絨服能賣到一千五百兩銀子,陳曉木也是十分吃驚,本來他的心裏價位是最多能賣個七八百銀子就不錯了!畢竟戰火剛在新京城裏熄滅時間不長,有錢人大多數都已逃離了城裏。


    王貴眉飛色舞說道:“殿下,你是不知道,屬下拿著羽絨服到離這裏最近的南門大街,隻吆喝了兩嗓子,賣羽絨服嘍。便立馬圍上來一大圈人,有幾個身穿著裘皮衣服,看似有錢的人,上來把我手中的羽絨服要過去,挨個穿在身上試了試,最後上身的一個頭戴狐皮帽老頭子,開口問我賣多少錢,屬下看他的眼神甚是急切,便大著膽子說賣五百兩銀子,那老頭連價都沒還,直接道:“這件羽絨服,老夫要了。”誰知,他話音未落,剛剛試穿過羽絨服的幾個人,爭先恐後囔囔道:“我出六百兩,我出七百兩,幾人誰都不讓誰!直到戴著狐皮帽的老頭,把價格喊到一千五百兩時,便沒人再往上再抬價,羽絨服終歸狐皮帽老頭所有。


    陳曉木正要誇王五兩句,突聽得門外傳來哈哈笑聲,“哈哈,王五老弟,你那件羽絨服不過賣了一千五百兩銀子而已,值得著這麽吹嗎?”


    王五聞聲轉頭望去,隻見李貴正背著手,慢悠悠從外麵走進屋來,嘴角邊掛著一絲得意的微笑,“喲謔!”王五咋咋唿唿道:“李大哥莫非賣得比兄弟還要高?”


    李貴擺擺手,笑嘻嘻道:“那裏,那裏,哥哥不才,才賣了兩千二百兩銀子。”說著,他像是變戲法似的,手裏瞬間多出幾張銀票。”


    “我的天!”王五驚唿道:“李大哥,你居然賣了兩千二百兩,比小弟整整多出了七百兩,快說說,你是怎麽賣的?”


    李貴摸摸嘴巴,咳嗽兩聲,清清嗓子,正待開口,這時陸義笑容滿麵從外麵進來,先對陳曉木行禮,“卑職見過殿下。”陳曉木迴完禮,笑道:“老陸,怎麽樣?還順利吧?”


    陸義從袖子裏摸出幾張銀票,躬身遞過來,“殿下,卑職賣了兩千八百兩。”


    陸義話一出口,屋裏三人都呆住了,本來以為李貴賣了兩千二百兩已是到了頂點,沒想到,陸義還能再賣出兩千八百兩來,幾乎比王五多賣一倍的銀子。


    王五趕緊屁顛屁顛端來一把椅子,放到陸義身後,殷勤道:“陸團長,你快做下給我等說說是怎麽賣出如此高的價錢?”


    陳曉木還在站著,陸義那裏敢坐下來,他急忙道:“殿下,外麵還有幾個皮貨行東家掌櫃的,死皮賴臉要跟著卑職來進貨呢!攆都攆不走,咋辦?”


    “哦喲!”李貴此時一拍大腿,失聲道:“殿下,卑職原以為玉石街上有錢人多,能賣上好價錢,因此拿上羽絨服便直奔玉石街上去了,沒料到,陸團長反其道而行之,竟然去皮貨行賣羽絨服!”


    陸義笑道:“那裏,其實我開始隻是單純想去皮貨行和他們最好的皮草比較一下,到底是皮草穿上暖和還是羽絨服穿上暖和,不料,在皮貨行幾個東家掌櫃的試穿後,咱們的羽絨服不但比他們的皮草暖和並且還輕快了許多,其中一皮草貨店東家,當即就要拿店裏的十件皮草換我一件羽絨服,因為沒有殿下的話,我都沒換!這不,他們不依不饒跟在我後麵進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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