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鍾老將軍臨走的時候讓我們送你迴陳國的洛城,我們現在是原路返迴,還是在到這天門山上再弄些石頭帶迴去?”陳曉木剛指揮兵士將天門山上弄下來的千餘斤石頭裝上馬車後,陸義就跑過來請示到。


    “去天泉縣,你去兵士中問問有沒有天泉當地的人,如果有的話,就把他帶來見我,我們要搶在公主之前趕到天泉縣城!”


    陸義聞言大吃了一驚,“可是,殿下,鍾老將軍臨走的時候交代我們……!


    “陸團長,你給我記住了,在我的軍中沒有可是兩個字,隻有是,懂了嗎?公主把你們交給我,你們現今就是我的部下,必須堅決執行我的命令,否則軍法從事!”


    “是,殿下,我保證執行您的命令!”陸義單膝跪地,兩手抱拳行禮!”


    陳曉木趕緊伸手扶起跪在自己麵前的陸義,“哎,忘了和你們說了,以後行禮不必如此麻煩,跪倒再爬起來既繁瑣又耽誤時間,如果在戰場上還會給敵人有偷襲的機會。”


    “殿下,那怎麽辦?老祖宗傳下來就是這樣行禮的!”陸義有些茫然的問。


    “這樣吧,我現在來教你一個新的行禮樣式,你看好了!”說完陳曉木先立正站好,然後舉起右手,五指並攏伸直,手掌向下,稍微外翻,中指微靠太陽穴,眼睛注視著站在他麵前的陸義,一個漂亮的現代化軍禮幹淨利索完成!


    陸義一看立刻新奇的不得了,“殿下,這是你發明的嗎?真是即簡單又莊重漂亮,而且還不失禮儀!”


    陳曉木笑道:“別拍馬屁了,趕快好好練練,然後去教給其他兵士,從今往後在我的軍中,我不想再看見下級對上級的跪拜禮,不然我拿你是問!“噢,對了,”陳曉木拍拍自己的光頭,“這個禮節還有非常重要的一條,不管對方有多大官職,那怕就是當今皇上,在對方向自己行軍禮後,也得以同樣的軍禮向下級迴禮,以示對下級的尊重!”


    陸義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如果我要向殿下敬禮,那殿下還得給我迴禮,這個小的可真承受不起!”


    陳曉木板起臉嚴肅的說道:“迴禮是必須的,任何人不得例外,包括我在內,懂了嗎?”


    “是!”陸義學著陳曉木的樣子,立正站好,像模像樣向陳曉木行了個軍禮!陳曉木很自然的立正迴了個標準軍禮!


    “殿下,我感覺比以前跪拜禮舒服多了!”陸義笑道。


    陳曉木點點頭,“知道就好,趕緊去執行命令,我們馬上出發。


    “是,”陸義行了個現代化軍禮,轉身就去傳授給別的兵士。


    天泉本地的兵士沒找到,但是陸義給陳曉木找了一個天泉鄰縣淩河縣的老兵,據這個叫李貴的老兵介紹,天門山到天泉縣城根本就沒有什麽近路,除非直接從大淩河上渡過去,否則必須要澆道五十餘裏從淩河縣和天泉縣交界處的一個名叫浮淩鎮的小鎮上繞過去!


    “那我們現在直接去大淩河邊能不能找到渡船?”陳曉木問。


    李貴連忙擺手,“殿下,萬萬不可,這大淩河本來就水流湍急,平時幾乎就沒有人敢在這河上擺渡,何況現在天氣嚴寒,據小人估計恐怕那河水也早結了冰!”


    “哦,你看現在天氣這麽冷,這大淩河上的冰能不能承受住我們這些人的重量?”


    “單身人時候我倒是走過,隻是如今多了這些馬匹和車輛我怕是過不去,再說了,單身人走上麵都滑的要命,就更別提這些馬匹和車輛了!”


    陳曉木對站在身邊的陸義和王五說道:“立刻整隊直奔大淩河,不管怎麽樣人能先過去也行!”


    “是,殿下。”陸義和王五匆匆向陳曉木行了個新式軍禮,便轉身率隊向大淩河邊進發。


    天門山距離大淩河也就十餘裏,不到半個時辰這支五十人的小隊伍就趕到大淩河邊上!大淩河寬闊的冰麵在陽光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陳曉木目測一下大淩河冰麵的寬度,估計有兩裏左右的距離,在離他們所站位置不遠的地方聳立著一座高達十餘米晶瑩剔透的冰山!


    “那是什麽?”陳曉木指著那座冰山問站在自己身邊的李貴。


    “稟殿下,那是大淩河的河口,每年入冬後大淩河上遊都會有一些冰淩漂過來,而大淩河河口的這一段河麵又特別狹窄,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冰淩也就會越來越多,最後全部擁堵在河囗那裏,最終就形成這個十餘米高的冰牆。”


    “我們過去看看。”陳曉木說完就率先向那堵高聳的冰牆走過去,站在他身後的陸義和王五也連忙跟了過來。


    一行人走近冰山仔細察看一下,還真如李貴所說的那樣,整個冰山都是有一些大小不一的冰淩組成,趴到冰山上甚至還能聽到冰山下麵一些細微的流水聲。


    “過河後我們到天泉縣城還有多遠?”陳曉木問緊跟在他後麵的李貴。


    “稟殿下,也就三十餘裏!”


    “好”陳曉木點點頭,“陸團長,你去找五個兵士過來,讓他們在這個地方打一個兩米見方的深洞,要他們小心一點千萬不要打到水麵!”陳曉木又吩咐跟在他身後的陸義。


    “是,屬下立即去辦!”


    “我們也迴去吧!”看著陸義匆匆離去的背影,陳曉木對王五和李貴說道。


    迴到渡囗,陳曉木讓王五組織兵士割了一大堆枯草,然後讓兵士將枯草纏滿馬蹄和馬車的車輪,並把馬車上的石頭,糧草,均勻分攤到各輛車上,每個兵士身上再力所能及的背上一些!這樣馬車上的重量一下子減輕了不少,接下來在經過反複勘查試驗後,陳曉木帶著這一小隊人馬總算有驚無險從大淩河的冰麵上穿過大淩河。


    過了大淩河,天色便暗了下來,北方的冬天,天黑的總是很早,一行人摸黑沿著一條土路大約又走了有五六裏,被陳曉木安排擔任前衛的王五這時匆匆跑了迴來!


    “殿下,不能再往前邊走了,前麵發現楚軍的大營!”


    陳曉木心裏一驚,忙勒住身下的坐騎問,“還有多遠?”


    “不到二十裏地!”


    “走,看看去!”陳曉木一扯馬韁,坐下的戰馬便揚起四蹄一溜小跑起來。


    在王五和李貴的引導下,陳曉木摸進距離楚軍大營很近的一片樹林,眼前的情景讓他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遠處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帳篷一個挨著一個,好像天上的繁星一樣,並時不時傳出一聲聲戰馬的嘶鳴聲,帳篷的中心影影綽綽是一座不大的城廓,城廓四麵,每一麵都燃燒著十幾堆大火映的天地間亮如白晝,此時看到的城廓就像是大海裏一葉在風雨中飄搖的小舟!


    迴到自己的營地,陳曉木召來李貴劈頭就問,來的路上聽鍾老將軍說這天泉縣到處都有溫泉,我怎麽一個都沒看到?”


    李貴被問得一愣,“殿下,您是想沐浴嗎?”


    陳曉木微微頷首。


    “離這裏不遠倒是有一個暖池,隻是水太熱,味道又難聞,每年都會有人在那池邊中毒,最好的幾個暖池都在天泉縣城內,有人專門經營,還有一個好的暖池是在離這有二十多裏的土嶺山那邊一個叫天水鎮的鎮上,您看要不我帶殿下去一趟?”


    陳曉木擺擺手,“那倒不必,隻是鍾老將軍說天泉這邊還盛產黑油,不知可有這迴事?”


    李貴有些為難道:“殿下,您問的這個黑油有倒是有,因為每年有不少人用它取曖中毒,都被官府蓋了起來,就離剛剛跟您說的那個有毒暖池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油坑,不過如今恐怕也被官府用石頭給砌了起來!”


    陳曉木大喜過望,一拍大腿,“太好了,離這有多遠,我們現在就去看看!”


    李貴慌忙伸開兩手攔住陳曉木,“殿下,遠倒不遠,可這些東西都是有毒的,要是殿下過去有個三長兩短的,小人的腦袋恐怕就保不住了!”


    陳曉木笑嗬嗬得拍了拍李貴肩膀,“李貴,你不知道,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我要好好的獎賞你,趕緊帶我去看看!”


    “殿下,要不等天亮的吧,你看這黑咕隆咚,我也隻是聽別人說的位置,並沒實地去過!這裏距離楚軍的大營不過二十來裏路,現在這周圍說不定還有楚軍的探馬在活動,如果我們發出亮光,把她們引過來可就不好了!”


    盡管陳曉木心急如焚,可李貴的話也不無道理,隻好暫時放棄自己的想法,等天亮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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