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岑沒有想到時隔幾輩子,他又一次感受到了被學習支配的恐懼。


    這個水水比沈叔叔還嚴格,隻因聽司岑找借口說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去學校了,把知識都忘光了,於是每天,他就坐在岑岑身邊,從最基礎的知識開始,一點一點給岑岑補習qaq。


    司岑真的很搞不懂,明明隻是看到自己都躁動得不行的alpha,偏偏就那麽能忍,甚至還能頭腦冷靜,條理清晰的給他補課。


    有那麽幾次甚至岑岑用上了美男計勾引,都沒有用。


    司岑折騰得煩了,最終放棄抵抗,還真就在考核開始之前的這不到十天,學了不少東西。


    也是在這段時間裏,司岑的身體在老管家和醫生的共同努力,在江老爺子和江澈的從旁監督中,好了不少。


    雖然比不上身強體健的普通beta,但至少坐上機甲應該不會暈了。


    實際上原主體能那麽弱,還是跟他打的那些亂七八糟違禁藥有關。


    司岑早就停藥了,加上江老爺子讓醫生們積極研究治療,他的身體可不就在快速變好麽。


    但讓司岑詫異的是,到了這種程度,江澈也並沒有對他進行終生標記。


    這是司岑留在家裏的最後一晚,明天就要迴去學校準備參加後天的三校聯考了。


    岑岑很躁動。


    沒有終生標記的瑟瑟行為就好比那隔靴搔癢,算個什麽吃飽喝足?


    絕對不姑息江水水這種偷工減料行為。


    他想了想,趁著江水水去洗澡的時候,操作著個人終端迅速下單了他之前星網衝浪時從“一個小妙招,教你輕鬆提升alpha對自己的性趣”中學到的好東西。


    星際時代的快遞幾乎是即時即達,下單後不過兩分鍾,司岑買的東西就有快遞機器人飛過來送到他手裏了。


    於是等江澈洗了個十五分鍾快速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臥室裏被調得曖昧幽暗的燈光下,他的寶貝小伴侶頭上戴著彎彎角,穿著一件幾乎是由“鏈子”組成的衣服(?),外麵隨意套著他以前日常穿的黑色襯衣。


    看到江澈出來,司岑朝他揚了揚手,笑得很妖異,“嗨,老公~”


    江澈這才看清他手裏拿的東西,唿吸一滯。


    他丟掉擦拭頭發的毛巾,一步一步朝司岑走過去,直到小腿被床沿擋住,江澈慢慢彎下腰。


    他伸出手,指腹捏住司岑下巴,讓他仰起臉來,一雙幽深晦澀的眼深深的望著他,聲音低沉沙啞,“誰教你的這些東西?”


    司岑朝他笑得又壞又妖,眨了眨右眼,卻故意語氣無辜,“什麽東西?不知道哦~”


    說著話和做的事卻是截然相反,手指頭已經順著人彎腰而敞開的浴袍處鑽進去,從腹肌一路向下……


    “本來想著你明天會累,今晚讓你好好休息的。”


    危險的低語在耳邊響起,司岑驚唿一聲,已經被江澈一把抱到了身上。


    “小朋友怎麽能買這種壞東西,知道用在哪裏?”


    司岑要開口,卻馬上就被堵迴去了,隻來得及發出一個短促的“唔”。


    幾乎要讓他窒息般的吻持續了好一會,司岑都沒注意到他身上的黑襯衣是什麽時候變成快掛在手肘上的造型的。


    他穿在裏麵的那件“衣服”,發出亮閃閃的銀色光芒,襯托著他白皙如羊脂玉的肌膚一片誘人色澤,難怪江澈那麽愛不釋手,把那當奶油啃個沒完。


    司岑也得以擁有了自由說話權,吸著氣讓江澈別咬。


    “這又是什麽?”


    司岑聞言扶著江澈的肩,低下頭淚眼迷蒙……


    ……


    司岑悶哼一聲,殷紅的眼尾處洇出一片水光……


    ……


    天剛亮,司岑就被溫柔的叫醒了。


    “寶寶,該起來了,今天早上要迴學校點到。”


    司岑睜開眼睛,眼裏的睡意和一絲疲憊難以忽視。


    江澈看著他這樣,臉上閃過一絲後悔和內疚。


    昨天晚上還是做得超過了點。


    明知道岑岑身體還沒養好,偏偏被他撩撥得失去了理智……


    “不想去……”


    開口之後嗓音也嘶啞,身上,尤其後頸處和大腿魅魔印那裏,真的很痛。


    就算事後江澈給他上了藥,那牙印也沒消失,明晃晃的,經過一晚上之後顏色還更深了,在雪白的膚肉上看起來有點嚇人。


    和雪雪火火不一樣,alpha他是真的咬啊!他有專用牙齒啊!


    司岑垮著一張小臉,眼神委屈,“不想去……!”


    江澈彎腰親親他,把他從被窩裏抱起來,當瞟到他身上深深淺淺的印子,尤其岑岑發覺被強硬抱起,賭氣似的撇開頭,他後頸上的就更顯眼了。


    江澈唿吸都亂了一瞬,用自己維持了幾十年的超絕自製力,忍耐了下來。


    “真的不去嗎?如果實在不願意,我讓父親去和學校溝通。”


    江澈說著,作勢要把司岑放迴被子裏了。


    司岑:……


    司岑雙腿一把勾住,黏在了江澈身上,悶聲,“別。”


    “又想去了嗎?”


    江澈偏頭親親他的發頂,一隻手就能把他托住,另一隻手還有閑心給他理一理睡得亂糟糟的頭發,還發散思維,“寶寶頭發長得有點太長了,要不要剪一剪?”


    司岑發脾氣似的躲他的手,語氣氣唿唿的,“當然要去!不然我辛辛苦苦頭懸梁錐刺股這十天的意義在哪裏?別動我頭發,煩你!”


    江澈對司岑仿佛有用不完的耐心和好脾氣,當真不動他頭發了,嘴裏應著“好好好”,又說,“今天我給寶寶洗漱好不好?”


    可想而知的,兩個人的洗漱那肯定不是單純的洗漱。


    不過由於司岑確實要趕著去學校,今天應該還有不少事情要做,江澈舍不得欺負太過,隻是淺淺嚐了點甜頭就放過了。


    昨晚依舊沒有永久標記。


    最後關頭他還是清醒過來了。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現在腦域裏有蟲母的精神力,他不能肯定進行那樣深度的標記行為會不會給岑岑帶來什麽危險。


    所以弄死那隻蟲母這件事,果然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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