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說……”


    蕭寒有心問問,帝淵劍靈怎麽個事兒。


    但不論他怎麽溝通。


    帝淵劍靈都跟消失了一般。


    完全不搭理他。


    這讓蕭寒暫時沒了,去探查原因的動力。


    他看著軒轅龍圖。


    不知從什麽地方摸出一個菜籃子。


    將拔完毛的鳥丟進去。


    接著又拿出各種香料給鳥醃製。


    醃完後,才用木棍穿好,架在火上慢悠悠地烤著。


    蕭寒如今的境界。


    早就脫離了吃食的欲望。


    平時吃飯。


    也大多是為了照顧親人和身邊朋友的習慣。


    但此刻,看見軒轅龍圖。


    一絲不苟地醃製,拍打鳥肉,給鳥紮孔,再塗好他秘製的醬料,放火上烤的環節。


    蕭寒竟咽了咽口水,肚中傳來一陣響動。


    他,竟然餓了?


    軒轅龍圖瞥了蕭寒一眼。


    似笑非笑道:“別急,馬上就好。”


    蕭寒看著他,疑惑道:“老頭,我還不知道你居然有這樣的手藝呢。”


    “你平常釣好魚,不都是給其他幾位師傅做的嗎?”


    軒轅龍圖撇撇嘴,道:“我又不是每次隻釣一隻魚,給他們吃的,那都是一般的。”


    “那些好一點的魚,我都是邊釣邊吃。”


    “在吃這一塊上,我可從來不會將就馬虎,他們做的那些,也隻有他們才能吃的下去。”


    蕭寒一頭黑線。


    他動了動身體,一陣撕裂般的痛感傳來。


    但好在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在隱世世族讓帝皇劍意主導一次靈智後,醒來情況也差不多。


    好消息是。


    這次的丹田沒有被劍意捅漏。


    他一身修為還在。


    艱難走到軒轅龍圖身邊坐下。


    蕭寒看著那隻在火上熏烤。


    已經開始冒油脂,黃澄澄明亮亮的鳥。


    既嘴饞又膈應。


    他忍不住道:“老頭,這鳥不會真是……”


    他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天空。


    軒轅龍圖抬眼,意味深長看著他。


    “怎麽,不敢下口?”


    “呃……”


    蕭寒一陣惡寒。


    心裏忍不住泛起嘀咕。


    這也能吃?


    這不是吃人嗎!


    軒轅龍圖看著,蕭寒難看的臉色。


    突然哈哈大笑。


    “臭小子,這就被我騙到了?”


    “放心吧,這不是那隻無毛火鳥。”


    “是我迴來的時候,順便打下來的海上飛禽,主打一個肉質鮮嫩。”


    “加上生長在大海附近,常年吸入海水蒸騰的霧氣,肉質鮮嫩中自帶一絲鹹味。”


    “等下你一吃就知道了,別提有多美味。”


    “隻可惜數量不多,快被我吃滅絕了。”


    蕭寒:“???”


    “那無毛火鳥呢?”


    蕭寒迴到正題,神情嚴肅的問。


    “殺了,不然還留著過年?”


    軒轅龍圖語氣平靜地說。


    蕭寒表情一怔,詫異道:“真的假的?”


    “那麽大的體型,地球裝不下,都飛到地球外的太空去了,說殺就殺了?”


    “老頭,你到底什麽境界?”


    蕭寒發現。


    他已經看不懂自己這位師傅了。


    軒轅龍圖笑了笑,道:“你還是太年輕了,被那無毛火鳥給嚇住了而已。”


    “他又不是真正的鳳凰神獸,本質上還是一個人而已。”


    “既然是人,搞那麽大陣仗目的是什麽?”


    “不過是為了唬住你。”


    “唬住那些,試圖和鳳凰氏作對的人罷了。”


    “還有,地球高處有對流層、平流層、中間層,熱層以及外逸層。”


    “你覺得到哪個高度,才算太空?”


    “這個……”


    蕭寒突然愣住。


    說實話,他還真沒關注過這些。


    軒轅龍圖繼續道:“如果用是否具備空氣來定義太空,那距離地球十萬千米的高度,都還有空氣粒子。”


    “他在的那點高度,哪能算太空?”


    “以那老鳥的本事,還想去太空,癡鳥說夢!”


    蕭寒一陣汗顏。


    他覺得從軒轅龍圖嘴裏,聽到那些科學領域的專有名詞,讓他有種滿滿的怪異感。


    這丫不是修士麽,怎麽跟個科學家一樣?


    似乎猜到蕭寒心裏的想法。


    軒轅龍圖嗤笑一聲,道:“臭小子,你現在的眼界還是太低了。”


    “等你以後眼界上去了,你就知道。”


    “這片浩瀚星宇,科學是一切理論的起點,不是有句話叫科學的盡頭是玄學嗎?”


    “科學研究的都是可感知到的物質和現象。”


    “隻有將這些可感知的物質現象,研究透徹後,人類才具備研究其他東西的能力。”


    “總而言之,你現在的確有一丁點兒本事。”


    “但仍然還在起點。”


    蕭寒一聽,眉頭微皺。


    這句話,他已經聽過好幾次了。


    “想窺見這片浩瀚星宇的真麵目。”


    “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氣運之子,是沒有極限的。”


    蕭寒微微愣了一下。


    他道:“我一直以為,你說的氣運之子針對的隻是世俗界大劫。”


    “世俗界大劫?”


    軒轅龍圖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但蕭寒能從他的神情中,感受到濃濃地不屑。


    似乎隻要他想,這所謂的劫難,分分鍾就能解決一樣。


    “行了,說迴正事吧。”


    軒轅龍圖眼見火候差不多。


    便撕下一截滋滋冒油,香氣四溢的鳥腿遞給蕭寒。


    蕭寒也不客氣,一口咬下。


    一股前所未有的香氣,從他口腔迸發。


    讓他情不自禁,露出舒爽的表情。


    這香氣中,既有鳥肉本身的鮮嫩鹹香,更有軒轅龍圖那秘製醬料的味道。


    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其中滋味。


    蕭寒一臉滿足的吮完骨頭。


    剛想再來一點。


    一睜眼。


    地上隻剩一堆骨頭。


    哪還有半點肉。


    軒轅龍圖正滿足地擦著嘴。


    老神在在的道:“這次氏族違背承諾,鳳凰氏賠進去一個老祖,應該會老實下來。”


    “搜神榜積分估計也差不多了。”


    “等你調理好,再帶著你挑選的那些高天賦人才。”


    “準備上搜神榜吧。”


    “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神農架那邊,估計還有一堆爛攤子等著我。”


    軒轅龍圖說完。


    一閃身直接消失。


    根本不給蕭寒說話的機會。


    蕭寒一臉無語。


    這臭老頭走那麽快幹啥。


    他還想找他要點秘製醬料。


    迴頭自己弄點東西吃呢!


    無奈,蕭寒隻好盤腿坐下,運轉大荒龍陽功。


    恢複著千瘡百孔的身體。


    而在神農架深處。


    氣氛早已陷入一片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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